【我的那位高中同学】第六章 知青情结难改变；第七章 小小日记写实情
作者：于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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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位高中同学】第六章 知青情结难改变；第七章 小小日记写实情
作者：于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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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位高中同学】 第六章 知青情结难改变 其实，我明明就是已经知道是错过了。并且，能够留下来的，就只是剩下了内心的孤寂与无助。这也许，是即将会要永恒的失去。 但是，我还是一样地在期待着，也许，时间再能够倒流一点点。或许，这也许还能够会继续在坚持，一直在坚持！ 我知道，在当回首往事的时候，在有时候那些眼泪，每每想起来，流得实在是可笑。但是，却不知道再次回眸的时候，往日的那些欢声笑语，是否还能够叫我潸然泪下？ 其实，在人世间上，并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像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的。 但是，我却始终相信，一旦走过了平湖烟雨，和那岁月山河以后，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们，定然将会变得更加利索而清静的了…… 有诗叹曰： 初到她处刚一天，交谈游览看像片；队长倾谈队中事，知青情结难改变。 饭后迈步到村边 当时，我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就这样肩并肩地坐在床前，正在全神贯注一页页地翻阅那第三本相册。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快到五点钟左右的时候了。因为，我此时正在房间里，似乎还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了，已经有些暗影降临…… 你可要知道，人们常常都是会这样地说，山区的太阳，通常都总是会多少要比在平原地区落山的时间，会显得要早一些的。其实，这也是符合自然规律的不争事实。 此时，我们看见时候已经不早了。于是，不得不赶忙到厨房里，马上迅速地做起晚餐来。 其实，要论做这样的一顿晚餐，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件极为容易不过的一桩小事情。就光是凭我以往多年，所做厨房工作的经验，这才不过几个人的饭菜，是用不了一个钟头的光景，就能够全部都可以搞好了的。 因为，他们所要做的晚餐饭菜，其实也跟我们家里几乎是一个样子的。而并不像其他一些养有家禽家畜的人家那样，非得要用个大锅去煮做。而是只需要一个大一点泥煲，就能够将那三斤米饭，很快便都会煲好了的。 而至于在菜蔬方面来说，也就一样地简单容易。 其实，不碍乎就是那一蓝觅菜，和一些芋蒙、咸卜之类的家常咸菜罢了。要说这是易如反掌，那也半点都不为过。 此时，还听到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正在绘声绘色，且兴味盎然地对我说起，她队里的这个年轻队长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来。 顿时之间，似乎越说，她就越显得是那样津津乐道一般： "你可要知道，我们生产队里的这个队长，在平日里，对我们可就特别地好。简直就像是我们这个'家庭'里的'家长'那样。他不仅在平时的劳动生产上，亲自手把手地细致耐心教会我们，一些最起码的一般劳动技能，以及一些普通的生产知识……"她说着，说着，一时之间，便把心窝里的一些心里话，全然都跟我说起来： "你可要知道，在平日里，队长甚至就是连有关'家庭'当中，一些什么'柴米油盐，灯光火亮'等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之事，几乎在每天晚上评完了工分时，他都会不忘来到我们房子当中，进行询问和了解。 "总而言之，就是连日常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然都挂在他的心上，都在为我们进行细心考虑和操劳……"正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略微暂停了片刻。马上随手就从墙壁上，把挂的那蓝觅菜取了下来，准备放入快将要煮开水的锅内去。 接着，她又不耐其烦地继续往下说道： "你可要知道，这些几乎餐餐经常吃的觅菜，还是多亏了在我们刚刚到来时，队长就特地分了一小块坡地，给我们进行栽种。并且，还亲自用牛将坡地犁耙好，从社员家中的自留地上，捞了一些多余的菜秧，让我们栽种起来的。 "他让我们种上这批易生快长的觅菜后，过了十多二十天时间，便就可以进行采摘食用了。从此以后，每凡采摘一次，队长都要我们及时从队里的粪坑里，挑粪水淋施一次。因此，一直到现在，全都长得特别好……"此时，从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滔滔不绝的谈话之中，便似乎在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特别感激队长，对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要不然的话，这帮未脱乳头的小"插青"们，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地去生活啊…… 她把在锅内的觅菜捞了上来之后，过了一会儿待水开后，马上又将另外的一把觅菜，再次放入到锅内。 接着，她又再往下继续对我说道： "至于桌子上其它芋蒙，和咸卜之类的咸菜，还是多亏村上的一些好心肠的社员，为我们提供的呢。自然地，后来，在多次无偿地为我们提供以后，大家再也不好意思地白要了。于是，我们只好按照市价给回钱他们。 "你可要知道，毕竟，暂时每个月，政府多少都还有点生活费供给我们用嘛。同时，村子上的这些父老乡亲，他们也跟我们一样，实在也是不容易啊……"就这样，边干边聊，便在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就把晚餐全都弄好了。 此时，那帮出生产队工的小"插青"，才刚刚回到屋子里。顿时之间，简直就像一群春燕回窝一般，吱吱喳喳地在房子中，闹个不停。 不用一会儿的光景，他们便把桌子上，所有已经做好了的晚餐，几乎全部都一扫而光。 你可要知道，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就像那些抢食的小猪仔一般。再加上，又正好是才刚刚劳动归来。因此，他们那种"饿像"，看起来简直就如同饿虎扑食一样。 其实，此时的这种景象，用如此的文字去进行描述的话，实在是一点也不为过分…… 就是在吃完了晚餐以后，我的那位高中同学，她便马上动手进行打扫"战场"。迅速地将桌子上菜碟、碗筷等食具，全部都洗刷干净后放好。 此时，她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未晚。于是，便邀我和她一块，来到村前山后的四周，到处走走，逛逛。 因为，我们俩彼此之间，都是大半天地闷在了屋子里，而能够趁此晚餐以后的大好良机，能够到外面去散散步，开开心，那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一件大好事情…… 当我们一起走出到了村庄前面。此时，夕阳已经快将要下山了。 顿时之间，整个村庄上各家各户的猪、鸡、鹅、鸭等家畜和家禽，也好像跟那些整整忙碌了一天的社员们那样，全都回屋进笼去了。 同样地，那闹腾了一整个大白天的社员们，也都各人自回到家里，手脚不停地，忙着赶做晚餐，大搞家务。 此时，刚才村庄上，还是一片热闹喧哗的场景，顷刻之间，渐渐地便随着夕阳的西下，而慢慢地消失。这一切，就正是成为了当年农村，每天都几乎一样的普遍规律…… 当我们正在兴致勃勃地，迈步在村庄前面的田间小道上时，那日落西山的余晖，映照着一片绿油油的稻苗，正在一阵阵的晚风轻拂下，微微地在左右摇摆着。它们似乎是在欢迎我这位远方的来客一般…… 此时，随着这种悠闲，且又舒适环境的突如其来的降临，再加上我这个高中同学，她又陪伴在我身边。 因此，几乎劳累了大半天，且又已经有点疲惫不堪的我，便在瞬息之间，在精神上显得异常轻松，而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于是，我刚才还疲惫不堪的神态，徒然之间，就像日落西山的余晖一样，便在瞬息之间，就荡然无存地渐渐消失掉了…… 也许，是因为在我这个田间管理内行人的眼里，看见到眼前这一片稻田的状况和长势，的确令我暗暗地担忧起来。并且，还萌生出了许多我要想说的话题来；也许，我的这个高中同学，她一时之间，还算得上是田间管理方面的"门外汉"，她是否也想聆听我所说的题外话呢，那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但是，我还是毫不掩饰地，便马上开门见山地说道： "从村前一带的稻田禾苗长势的状况，我就知道了你们生产队，目前晚造的大概情况了。像现在如此的稻田禾苗长势的状况来看，要是在我们队里，实在是令我担忧。如此的稻苗长势，实在是很难达到亩产250斤产量的。 "因为，现在已经临近秋分季节了，还是照样采取'深灌不排'的那套陈旧、古老、又落后的田间管理办法。以后，即便是到了成熟收割的季节，如此差的稻苗，一定会是'狗过无打卵'的，就是连用禾钩都难以进行收割啊……"顿时之间，我用眼睛瞄看了一下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眼，似乎，她一时之间，还不大理解我说话的真正意思。 此时，只见她却把话题，马上又转到了另外的一方面上去了： "你也许不知道，原来我们这个生产队，就是一个田多人少的山区穷队。因此，我们这帮小'插青'才被安插到了这里。你可要知道，每一造的插田工作，常常都是'动手早，收尾迟'。 "由于队上的大部分田块，几乎全都是分散在了村上四周的几个山冲上。不仅常年几乎没水灌溉，有时候，还得靠'等天水'和'山泉水'，才方能够把田插上。这就是目前队里的实际情况……"从她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当中，我便初步地知道了，这个庞桥村上的一些大体上的情况。 一般来说，当年安插"知青"要到所谓"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的地方。其实，就是要安排到那些边远地区中"人少田多"的穷队去。即是所谓"老、少、边、山、穷"的地方为主。 你可要知道，因为只有这样做，群众才会欢迎。要不然的话，如果，都安排到了那些"地少人多"的地方去，那岂不是等于变相去与当地群众争食"口粮"了么？这样的话，群众那是决不会同意的。这也许，就是当年的现实情况。 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我们便一块地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上。 顷，顿时之间，此时，眼前小山坡上的这番情景，不禁让我心中一亮： "怎么会在这村前不远的山坡上，竟然能够生长出如此这般齐腰间高，且又浓密的好柴草啊。如果。要不是队里禁山的话，那能会有如此好的柴草哩，说起来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当时，看到了如此这么好的一大遍的柴草，顿时之间，真是让我感到有种无限惊讶，并且，还大大地开了眼界。 此时，从我的内心里，自然而然便萌发出一种天真，且又浪漫的想法，便马上对我旁边的那个高中同学说道："如果，要是让我用柴刀进行砍伐的话，这么又密又好的柴草，肯定花不上十分钟的时间，我准能够捞上一大担，让你挑不动的柴草……"正把我此时的驰思遐想的这种想法，对她说了以后，我便情不自禁的叹为观止地继续说道： "如果，要是离我们家的路程稍微近一点的话，我非得在此捞上它十担、八担晒干以后，再想法运回去不可。你可要知道，要是在我们那里，甚至就连禁了一年长长的禁山上的柴草，也休想能够长得比这些闲山那样的好啊……"此时，也许她听到了我正在大为赞叹，这些山区的柴草那样好的时候，也马上接着说上两句： "哈哈，这里还只能算是松山墟的近郊哩。如果，要是你到了远处的嶂肚，或巨岭下、珠龙村一带的话，那些高山大岭上的木柴，便任凭你去砍伐了。要是那样的话，才真正是让你惊讶得目瞪口呆呢……"其实，此时，我听到她所说的，其实句句全然都是实话。 于是，我不禁联想起了在解放前，我们村门口前面的那些小山岭上，到处不也是一样，全然都是树木丛生，满山遍岭，不都是一样地长着那些人腰一般高的柴草吗？ 那个时候，又何曾会想到，竟然会像现在这样哩。满山遍野全都弄成为了一片光秃秃地寸草不生的惨不忍睹的样子。 但是，你可要知道，其实弄成为这些惨状，全然都是因为，现时由于"人多，灶也多"，以及其它的原因所造成的有关啊。 正是： 饭后迈步到村边，管理落后得改变；山坡柴草确够好，赞叹一番实罕见。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队长到来聊家常 就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夕阳已经全部落在了山的背后。此时，漆黑的夜幕，也已经开始降临到了这个偏僻，且美丽的小山村上。 突然之间，我偶然回头一看，只见在那小山村上，却竟然灯火通明起来。 "啊，奇怪了，在这样偏僻的小山村上，竟然也有了电灯了呀……"顿时之间，对于这样新鲜奇特的现象，不禁令我对它的变化刮目相看起来。后来，我沉思了片刻，顷刻之间，其实一点也并不觉得怎么奇怪了。 因为，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中期，全县的各个公社都几乎一样，正在欣起一场全民大办农村小型水电站的新高潮。 于是，对于一般公社的所在地来说，通常都是有了电灯的了。而现在，看到松山这个山区公社有电灯，当然也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正当我们俩，还不时在忘乎所以般地欣赏着，村庄四周那美丽的环境的时候，顿时之间，漆黑的夜幕，已经悄然地快将要降临到了，这个偏僻美丽的小山村上。 于是，我们见状以后，便不得不渐渐地，迅速地加快了行进的步伐，争取能够早一点从原路快些返回到村子上去。 此时，我们正在一边走；一边在路上还不时地听闻到，在小路两旁传来的一些秋虫的轻叫声。以及，还不时地听闻到从远处山背的村庄上，因为，那些过路之客所招引下，不断地传来那狗吠之声…… 这一切，都是此时此刻，在那无限静谧的夜色之中所发生的。它们好像有点正在相互调侃助兴地，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般。 当我们俩返回到了住地的时候，发现那帮小"插青"们，个个差不多全都洗完了澡，正在各自的房子之中，快乐地进行聊天与休闲。 于是，我们俩便马上抓紧时间，完成每天所必须要进行的一次洗身的通常惯例…… 此时，我那个高中同学，她首先完成洗澡的惯例之后出来了。 随后，我便马上接着进去。不一会儿，我也洗好正准备抹干身子，穿好衣服，便从洗身房中走了出来。 突然之间，便听见那个身材较矮，且快言快语的女知青梁有昉，她正在外面的小客厅里，高声地在说着： "队长晚上好！一定是评完了工分后，准时来到我们'家'玩了。请坐！"当她刚说完了后，马上便动手从房间中，随手搬来了一张长条凳，放在小客厅的饭桌处。并且，还用手中正拿着的纸扇子，扇打干净之后，再让队长坐了下来。 当我正从洗身房里，刚刚洗了澡行了出来，便正好和这个年轻队长相互打了一个照面，两人便只是互相之间一，看了一眼。 此时，站在我眼前的这个年轻队长，他的年纪跟我似乎不相上下。身材一般，他的个子不大高，但是看起来，却显得很是结实。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且又很具有灵性。 因而，单纯从此人的外表上看起来，似乎跟我们村子上的记分员运琨，大体上相差不多…… 我看见他身上，正在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并且，还在胸前左边的袋子上，正扣着一支自来水笔。 从眼前他的这身穿戴和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他好像是一个地地道道，且又具有一定的文化科学知识，和实践经验的农村基层干部的模样。 当时，这个年轻队长抬起头，刚刚看见到了我的时候，便马上脸带笑容地热情和客气地跟我打起招呼来： "噢，王同志你好，欢迎你的光临。由于我们这个穷山僻壤的小山村，条件大差，招呼不周，请多多包涵。请你不要客气地，在各个方面，多多对我们提出宝贵意见，并对我们进行帮助和指导……"此时，我似乎一听闻到，队长说得是这么谦虚和客气。 顿时之间，把彼此之间的生疏，就自然而然地在无形之中，便消失了不少。这些，全然都是我预先所料想不到的事。 于是，就在我的内心深处，便暗地里进行胡乱猜测了起来： 也许，定然是在今天出队里工的时候，那帮多嘴多舌的小'插青'们，已经心直口快地，早就告诉给了队长他们知道了。 也许，是说到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今天正好来了一位叫做'王同志'的同学。此时，她正呆在家里进行招呼接待，而请假不出工了。要不然的话，队长他那里会刚刚一踏进门槛，就如此热情客气地称呼起我为'王同志'的呀。 也许，此时，他正从我现在身上，所穿戴一身近似干部服饰的打扮上看，队长便就大大咧咧地称呼我为"王同志"，也就自然而然，就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也许，那帮多嘴多舌的小"插青"们，或许还会在背地里，进行过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说我是我的那位高中同学的"男朋友"。由此，便所以会带来了如此的误解，从而引起队长在我面前，竟然那样客气的其中原因所致吧…… 此时，我已经在餐桌的另外一张凳子上，随便地坐了下来。 就在我之前，洗完了身的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也早就已经在一张长条凳子上，一块地大大方方，正陪伴在队长的旁边坐着。 随后，大家随意地说了一些，那些应该说的平常的客套话题。虽然，大家彼此之间，才刚刚初步认识不久。接着，队长还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地说到，当前生产队中，在农业生产方面的一些骨节眼上的关键事情上去： "王同志呀，你们东平一带的田土的确比较平坦，阳光又充足；不仅土地比较我们这里肥沃松软，且又特别适合于栽种水稻，和烤烟等各种经济作物；又加上你们那里的水利条件也比较好，真正能够做到了旱涝保收。 "另外，在全县范围内来说，东平又是属于四大公社之一，在各方面都能起到先锋带头的作用。从而，每年都有不少现场会议，在你们公社那里召开的呢……"这个时候，我才渐渐地发现，队长似乎对于邻近公社的情况十分了解。因此，当说起话来时，便是一套套的：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今年四月份，县召开全县早造田间管理现场会议的时候，我们松山公社，就曾经组织过我们全体生产队长，前去参观过东平连塘大队的清湖坡，和塘龙大队的大路坡两个生产队……"正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便从我的袋子上，摸出一盒，今天早上在松山街上买的那盒"漓江"牌香烟。 我马上从中抽出一支递送给了他。并且，划着一根火柴帮他进行点燃。此时，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精神抖擞地，又接着往下说道： "当时，我看到他们不但'抓革命'抓得好。同样地，在'促生产'上也做得很是出色。就在我们参观的过程当中，发现他们都普遍地实行合理排灌，科学施肥，注意病虫害的防止等，一系列科学种田的新技术。 "因此，看到他们那里的早稻生长得特别好，实在使我大开了眼界。要是跟我们生产队相比较起来的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们真不愧是我们学习的先进榜样……"顿时之间，我看见队长的话匣子，已经真正地打开了。并且，他对于那句老话"一朝无粮兵马散，三日无钱百官难。"的理解，也都是显得很是深刻和透彻的。 因此，大家所谈论的中心话题，几乎全都是围绕着，如何去夺取队里的增产增收上。于是，大家也就自然而然，便有了共同的语言。再也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后来，我便实话实说地，跟队长摊牌地说道： "队长呀，其实，我也是像你们队上的这些'插青'一样，也同样是回乡安家落户的知青。只不过是比他们早一年下乡罢了。而我现在，正好就是负责着队里的田间管理员的工作。 "所以，生产队上所实施的一切有关合理排灌，科学施肥，注意病虫害的防治等，这一系列科学种田新技术的贯彻实施，我都一清二楚。 "其中，不少还是经过我一手一脚地去亲自实施的。因此，不但从实践中取得一定的成功经验；同时，也便能够从中得到了一些失败的经验教训……"最后，我便对他们队里，目前晚造的田间管理工作，与一些长远一点的计划和考虑的问题，提出几点不成熟的意见，仅供他们进行参考： 首先，在晚造的排灌方面，一定要注意改变以往那种"深灌"的落后排灌做法。要敢于大胆地实行科学晒田的田间管理先进技术。 但是，除此之外，还得要特别注意因地制宜，要看准每一块禾苗具体的长势，去进行有的放矢去进行落实，做到能够合理晒田。可得要记住：千万不要搞成"一刀切"的机械做法。 其次，要对生产队中，所有含酸性的土壤的山冲田，进行逐块细致分析。并且，要有计划地进行逐年改造，使这些田块土壤的酸性转变为中性。一定要贯彻普遍地施放石灰，或草木灰的做法。这样才能有利于中和土壤中过多的酸性，有利于禾苗的生长。 "除此之外，还要坚持在冬闲田块当中，要普遍地多种和种好绿肥，这也是改良土壤的一种行之有效的长远的好办法。 最后，我还反复地进行强调，希望队长以后在科学种田方面，大胆依靠和使用这帮有文化科学知识的小"插青"。让他们在生产实践当中，得到很好的锻炼和提高。并且，从中能够充分地发挥他们各自的聪明才智，和一技之长。 此外，我还以我们石湖坡生产队，在如何发挥村里的那帮年轻人为例子，去说明在农村的三大革命运动当中，充分发挥青年的先锋带头作用的重要意义，和由此所带来的良好效果。 以此，去进一步地说服他们，必须充分发挥知识青年，在农村建设中的作用的重大现实意义。 后来，才我发现，开始那些在房间床里，进行休闲养神的小"插青"们，听到我与队长他们聊得是那样津津有味的时候，于是，大家便全然都晓有兴趣地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走到小会客厅当中，端庄地坐好在了凳子上。 一方面，正在全神贯注地专心致志静静地的听讲；另一方面，还偶然之间，也参与发言讨论地说上几句。 此时，我正在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说着；只见队长和那帮小"插青"们，也一边在不断地点头赞同。也许，此时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去了似的。 渐渐地，似乎这样无拘无束的谈天说地般的聊天，竟然会变成像我们正在这里，进行召开知青小组座谈会一般，真是大有意思了…… 此时，我用眼睛扫视了四周一眼。顿时之间，发现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此时的面部表情，却似乎跟其他几个小"插青"们截然不同。她似乎是要把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并且，常常还会眼睛一刻不离地紧紧地盯着我，生怕我在瞬息之间，就要飞走了似的。 我还从她那脸上的特别表情上，又进行发细致观察和分析。似乎是在她微笑的脸庞上，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种崇拜与敬仰之意。 其中，是否在她的内心里，有没有产生过，一丝极为微妙的爱慕之意呢。这些对于我来说，那暂时还只是一个不解之迷…… 正是： 夜幕降临到山庄，队长到来聊家常；畅谈眼前队中事，前景光芒有希望。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临别返乡回故地 也许，是因为在昨天晚上，由于大家都在一块兴味盎然地玩得大深夜了的缘故。因此，所谓的"知青小组座谈会"才刚刚散了以后，他们便就回到各自房间里，马上躺倒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和我同床一起睡的那两个小"插青"陈建清和刘健，便在不知不觉之间，已呼呼地入睡了。 另外，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当队长将要临走的时候，曾经叮嘱他们就说到过： "明天，按照公社的通知规定，正好是大队例行召开上山下乡插队的'知青会议'。因此，你们就不用再出队里的工了。队里还有会议工分补助给你们呢。你们得要记好，明天上午十一点钟以前，就要按时地到大队，参加知青会议。不要无故迟到和缺席啊……"也许，是鉴于上面所说的两个原因。今天一大早，虽然，天色已经大亮了。但是，这帮小"插青"们，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爬起床来，离开那个睡得正温暖的被窝。 你可要知道，他们一定个个都是多么地想，趁此大好机会，能够痛痛快快地睡上一个这样难得的无忧无虑的"天光觉"。并想以此地去进行弥补一下，以往那很少有过如此无忧无虑地睡觉的好机会。其实，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嘛。 但是，我却跟这帮小"插青"们可就不大相同的了。长期以来，我便一贯都养成了一种早起床的习惯的缘故。现在，即便是有了如此好的机会，那也都是很难再睡得着了。 于是，我便跟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都爬了起来。为了不便打扰他们这帮小"插青"们，此时，所正在睡得的美美好梦。 所以，我们在干什么都总是轻手轻脚的干。并且，往往是不动声色地，稍稍地进行…… 就这样，跟昨天晚上同做晚餐的时候那样，很快就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把这顿早饭提前地全都给弄好了。 你可要知道，如果，要是按照预先我的计划进行安排的话，今天是要搭乘中午的那趟从龙潭开往县城班车回去的。因此，待他们全部都起了床，洗面、漱口以后，大家便一块地吃起了早饭。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之中，也许已经有人知道，我今天中午就得要回去的消息。于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个，几乎都流露出了一种，有些依依不舍地让我离去的样子。 其中，那个叫做骆菊英的女"插青"，一边正在吃饭；一边好像是在代表大家的意思，正在发表意见似地说道： "王同志呀，你刚刚才来这里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现在，就要马上这么地急着回去了。说句实在话，我们真是有些舍不得你这么快就要走啊……"而就在此时候，旁边坐着的那个叫做梁有仿的女知青，顿时之间，似乎是"话中有话"地接着便说道： "王同志呀，要不然的话，你就干脆搬到我们这里来'安家落户'算了吧。你那样身强力壮，又有文化科学知识，又能说会干。并且，在农业生产上，又有一套丰富的经验。 "我们和我们队长，都是十分欢迎你到来的。你最好是来这里当我们这个'家'的'家长'呀。反正，我们什么都还是一点也不会哩……"此时，她便一边在说；一边还望了望在我身旁吃饭的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似乎，是在看她对所说的这些话语，有些什么样的反应一样。 顿时之间，只见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却只是埋头地在吃饭，一言不发。又似乎是在假装，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那样。 但是，似乎，她又像是在当听到了梁有仿说了以后，全然都把这些话没当回事一样。而只是把它当作是在听这帮小"插青"他们那天真、幼稚地在这里胡说八道罢了…… "唉，天底下，那有不散的宴席……"此时，在我的内心里，其实，的确也是很矛盾的。 你可要知道，事实上，我也是多么地想呆在这里地多逗留一天，甚至是较长的一些日子啊。 这样一来，我就能像现在如此地和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一起愉快地劳动；一起无拘无束地聊天闲谈说笑。并且，还时刻都能听到，他们亲密地呼唤"王同志"长，"王同志"短。 你可要知道，其实在我的内心里，这几个幼稚、天真，但乃是显得那样令人觉得活泼，且又可爱的未脱乳头的小"插青"，他们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在我的内心深处。并且，久久也难以让我将他们忘掉…… 你可要知道，那个与我年龄相近，性格开朗，平易近人，健谈大度的年轻的生产队长。虽然，他只是才刚刚和我接触，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晚上。 但是，似乎令我感到，他与我之间，简直，就如同是一个相认识多年的亲朋好友一般。因此，大家谈起话来的时候，竟然又是那样地投机与亲热…… 你可要知道，尤其是，在前些日子里，在家中，常常总会让我日思夜想，想再重新能够跟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地多点时间地进行接触，一起地多些机会，进行畅开心扉地，彼此之间，多些进行交谈。 而现在，她已经就是在了我的眼前，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大好时机呀…… 因此，对于梁有仿，她此时地在大家面前，所说意义含蓄，并"话中有话"的那段话，其实在我心里，又那有何曾不想，且又何曾不乐意地去接受的道理！？尽管，她所说的这些话，显然，又都是那样属于不大现实的事情…… 就这样，当大家吃完了早饭以后，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告别了这些天真、可爱的小"插青"们。 顿时之间，我还看见在与他们送别的时候，就从他们每个人脸面的表情上，似乎心里都同样暗暗地在期盼： "王同志呀，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得要常来啊。反正，你就是我们家里的第一个亲戚了……"就是在此种难分难舍的辞别当中，我便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拿起那个绿色的小挎包，一块地离开了村子。 随后，就沿着村前对面的小山岗，踏上了一条不同于昨天来时的那条小道，而是走到另外一条较宽阔的乡村道路上去…… "飞哥呀，现在，我们所走的这条道路，是一条刚刚才新修不久的村级公路。它一直可以通往幛肚里面去的。平时，我们出松山街，都是比较喜欢走这条道路的……"此时，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正在一边走；一边在滔滔不绝地告诉我一些，我并不知道的情况。 顿时之间，我从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苹果般的脸庞上，又加上一缕早晨八、九点钟的明媚耀眼阳光映照下，整个高大的身段。竟然，是显得那样地亭亭玉立，光彩照人。 不时地，我还看见她，一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边用手抚摸着胸前，那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就是在有的时候，还潇洒自如地，习惯用手将它轻轻地撇到身后去。 这些熟练的小动作，顿时之间，让我看起来，显得特别地协调和谐，且干脆利落。 此时，我似乎有点情不自禁地，偷偷把目光，久久地停滞在了她那淡白的花格子的外衣上，一时之间，便觉得她，简直有一种百看不厌之感觉。 同时，我越看越觉得，在她那突起，且又轻微跳动的胸脯，以及那年轻女人所特有的曲线，顿时之间，竟然是那样菱角分明。这些，全然都是我从来未见过的。 此时，她竟然显得是如此美丽、端庄、漂亮。就这样地看着，看着，顿时之间，我便在这无意之中，就自然而然地像呆若木鸡一样。霎时之间，令我心照不宣的沉思起来。几乎让我好像要迈不开步伐地停了下来…… 此时，偶然之间，我往右边一看，才突然发现，在路旁边不远处，有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于是，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又闲情逸趣地，在向我介绍起来： "这个村子上的人，全都是姓周的。我们在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里，偶然之间，我便认识了这个村子上，一个叫周裕莲的年轻妹子。她常常会在有空的时候，便会主动地到我们那帮小'插青'那里，大家一块儿地玩哩。 "你可要知道，这个年轻妹子，不论言谈举措，待人接物，都显得是如此大方和开朗。因此，常常会博得大伙的喜爱和开心……"当我听到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之间，我才想起，原来，她现在对我所说的，这个叫周裕莲的年轻妹子，不就是在前些时候，她和她去沙河街走亲戚在回来的路上，与村子上的那些到沙河街赶集的的年轻人一起，回到我们村上的她么。 并且，还是在我们家里，住宿了一个晚上的那位脸面方圆，性格开朗，天真活泼，留着两根短辫子，且又很是健谈的十七、八岁的那个年轻妹子么？ 我还清楚地记得，就是在那天晚上，正像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第一次到我们家的时候一样，吸引了上、下两个村子上，那十多二十个年轻人，全都集中在我们家楼下的那间房子里。一直开心地，谈笑风生地玩到过了午夜的时分。 最后，大家又才像上次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第一次到我们家的时候一样，依依不舍地离开，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此时，当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之间，便插上了一句： "你们这帮'插青'，一时之间，才来到了这个举目无亲的穷山沟。如果，要是能够尽量多认识一些志趣相投的人，并且，把他们看成为自己的兄弟姐妹那样的话，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难得的好事啊，你说是不是……"当时，我听到她将此事，跟我提及了以后。 接着，又对她真诚地说了，我的一些自己的切身体会和看法： "俗话说得好，'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嘛。一个人，要能够独立地在外面生活，又能够多交上一些朋友的话。那么，有时候，要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就多一个朋友进行帮忙。这是任何一个在外谋生闯荡的人，谁都必须要做好的一件事情呀……"接着，我便把二、三十年代，父亲曾经在广州、上海等地方，如何地独自闯荡天下，又如何广泛结交朋友伙计的经验，坦诚地简单介绍给她知道。 随后，我还把我在回乡务农这一年以来，如何跟本村，以及其它村子上的人搞好关系，与他们坦诚相待的切身体会，也都何无保留地告诉给她知道。 只见她，一边正在专心致志的听着；一边似乎还默默地，在内心里将它好好地记住。不时，还在不断点头赞同和认可。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便一块地，来到了松山墟镇上。 也许，今天正巧又是松山墟日吧。此时，只见墟镇上，已经人头窜动，人来人往，嘘唏嚷嚷，热闹非凡。这时，正好像是已经快要到了要成墟的架势了。 俗话说得好："女人盼月做，男人盼墟到"嘛。另外，再加上当前，又正好是逢上了农闲时节。因此，大凡是有事也好，无事也罢，人们都会乘此机会，来到墟镇上来揍看揍看热闹。这也许，就是人们当年的一种特殊的爱好。 特别是，那帮年轻人，就更是如此。这的确，是当年的一种极其常见的普遍现象。 此时，我便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地在松山墟镇上，到四处走走，逛逛。还一边随意地询问了一下，集市上的一些农副产品在价格方面的行情。 此时，我便感到松山墟与东平、沙河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奇特的地方。于是，便随意地走进到汽车站去，干脆就预先买好一张十二点半，从龙潭开往县城的汽车票。 只见她看了我一眼之后，又看了看，在车站客厅上所挂在墙上的时钟。 于是，她便马上对我提议道： "现在才刚十点左右钟。离班车到来的时间还早着呢！我们不妨一块到松山大队去，看看来参加开会的人，都到齐了没有……"于是，我便随她一块，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一块来到建在田垌中，一块坡地上的松山大队部。 当我们刚刚踏进到里面一看，顿时之间，发现里面潦潦无几的，才到那几个人。也许，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是专门前来试探一下，究竟开成会了没有吧。 你可要知道，当年，要召开一次农村的会议，那可不能够像学校上课那样准时的了。要是说十点钟开的会，就是到了十二点能够开成的话，那就真是"阿弥陀佛"地该烧高香了。 更何况，今天正好又是碰上了松山墟日，那就更加难以按时召开的了。 此时，对面有几个十六、七岁上下的妹子，远远便呼唤了一声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的名字。 顿时之间，让我听了以后，马上随之一怔，此时，心里便想道： "这一定，又是今天到来参加会议的知青了。要不然的话，她们怎么会认识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的名字呢……"其中，有个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女"插青"。虽然，她长得并非外貌超群。但是，却显得苗条秀气；年龄虽则不大，却已流露出了有种高尚娴雅，巾帼奇才的独特气质。 也许，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等关系吧，那张应该是红里透白的脸蛋，竟然不仅显得有点孩童稚气之外，甚至，还兼带有些菜色。 此时，只见她跟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显得要比其他几个来说，要亲热得多。我心里便猜测起来，似乎在她们之间，或许，曾经有点亲戚或其它特殊的关系吧。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顷刻之间，我只见我的那个高中同学，走上前去亲密地拉了拉她的手一下。随后，她们就在一旁，切切私语地说起一些难听的"地佬话"来。 当时，我从旁边不远处，正在细心地听起来，似乎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正在关心地问到，关于她在这些日子里，过惯了这种艰苦的农村生活了么。 特别是，在劳动和生活这两关卡，是否都闯过去了没有…… 我虽然是在全神专注地听着，听着。渐渐地，她们也许是在讲些我不该知道的"细话"吧。最后，便全然什么都听闻不到了…… 随后，我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便又一块往松山街走去，准备到车站等候搭车。 一路上，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才实话实说地告诉我知道： "刚才那个小'插青'，就是我姐夫小弟的大女儿，也是我大姐的侄女。她才刚刚十五岁，便鬼使神差地，随这股上山下乡的大潮流，一块来到了这里插队落户了。并且，还被分配到了距离松山街最远，最偏僻，条件也最差的山区--嶂肚生产队去……"此时，听她这样说了以后，顿时之间，我才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 "噢，原来如此……"…… 正是： 临别返乡回故地，难依难舍难分离；一路倾谈意切切，瞬间离去情依依。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也不知道何故，我往往为什么老是不懂得，非一定得要珍惜眼前所遇到过的她呢…… 你可要知道，在一切都未可预知到的重逢里，往往总是会这样地认为，能够再次重逢，总是会有缘再会；总是会以为还会有机会，对她再能够说上一声“对不起！”的话语。 但是，我却从来也真的没有能想到过，其实，在每一次的挥手道别之后，都有可能是最后的诀别；在每一次的叹息声中，都有可能也是在人世间，最后的一声叹息了。 其实，在现实生活当中，像这样事情的发生，那还会少见吗？ 因此，我必须得要格外地加于珍惜，千万可不要随便就轻易地放弃啊…… 有诗叹曰： 小小日记写实情，字里行间见真心；一滴水珠窥大海，字字句句够感人。 途中翻阅日记本瞬息之间，在当搭乘上了到县城的下午这趟班车以后，我便悠闲自在的，从车窗的一道缝隙当中，正在全神贯注般地，偷偷往外进行张望着，正站在汽车站大门口的我的那个高中同学。 顿时之间，此时，我似乎隐隐约约地看见，她那明亮深邃的眼睛里，正在含情脉脉般地，看着我藏匿在车窗内的半个脸庞。又好像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正在含着那一颗颗珍莹的泪珠儿，几乎都将快要流淌了下来…… 你可要知道，虽然，大家彼此之间，只不过是短暂地相处了不可多得的两个半天，和一个晚上。实际上，我在她庞桥村上所停留的时间，前前后后地一共垒加起来的话，也不外乎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之久。 但是，这可对于大家彼此之间，在心灵深处那短暂的沟通，似乎已经到了一种刻骨铭心般的难舍难分的境界了。 并且，彼此之间，在内心深处，都存在有一种永生难以忘却的复杂心情。即便是总不说上一句话语，只要能够再多呆上一会儿的话，也算得上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时，大家的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真是难以言于言表。 尤其是，从她送我出来的路途上，所表现出来的任何的一举一动。尽管，彼此之间，都是已经多么的隐蔽。但是，我都能够点点滴滴的看在眼里，牢记在心坎上。 尽管，彼此之间，是多么强烈地都想抑制着自己。并且，千方百计做到尽可能的不要随便流露和张扬。 特别是，一贯以来，在平日的生活里，常常总是会在陌生女人的面前，都会在无形之中，显得有一种异常腼腆和害羞，且又胆怯的我，更加是如此。 可是，我在往松山此行，就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当中的一切表现，简直好像已经是到了判若两人的地步了。 你可要知道，一贯以来，我在女人面前，尤其是，那些陌生女人面前，从未有过像现在表现得如此的大方与坦率、爽朗和健谈、高雅与大度…… 班车正在徐徐地在开动着，眼看快就将要离开松山车站的时候，顿时之间，我马上迅速地将头伸探出到车窗外面，向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挥了挥手。 并且，低声地说了一声： “再见了，让我们常来信吧……”一时之间，此时，我的这微弱的声音，似乎让人听闻起来，显得有点儿哽咽一样。 “好，祝愿你一路顺风……”顿时之间，我们彼此之间，这种相互道别的声音，被正在开动的汽车马达声，几乎全都给掩盖了。 此时，大家那么一点急不可待的微细呼喊之声，显然，谁都感觉到很难听闻得到。只是相互挥了挥手，便就这样地算是道别了…… 渐渐地，班车离开了松山车站之后，便越开越快了起来。 但是，汽车在这些崎岖又陡，且又弯弯曲曲的山区公路上行驶的时候，司机每时每刻，都得要使出自己浑身的解数。不时地，还得要小心谨慎地不断换档，又不时不停地在变换着油门。 你可要知道，此时班车的时速，自始至终都控制在每小时约五十公里左右的范围以内。并且，是采取保守慢行、安全保险的手段为上策。 大家可要知道，当年，这些全是由黄坭和沙石建筑而成的公路，不要说由于道路的坑坑洼洼，而汽车在行驶中，让人颠簸不定，实在是令人极不好受。 就是在每当汽车行驶过了以后，往往还会扬起一阵阵的满天尘埃。要是偶然之间，碰上了正是顺风的时候，常常会有一阵阵的尘埃，顿时之间，卷入到车厢内，简直是让人难受极了。 因此，往往凡是搭乘过在这种路段行驶的汽车上的旅客，在车厢内的这种感受，简直像是让人白白地受罪一般。但是，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此时，为了消磨在班车上，这段令人十分无聊，且又难熬的时刻。 突然之间，我就想起，马上伸手从我那绿色的挎包内，掏出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所给我的那本淡紫色，且在封面印刷有一对花蝴蝶在鲜花丛中飞舞图案的日记本。 于是，我便静静地在低着头，细心地翻看起来…… 顷刻之间，眼前，我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篇篇令我感到惊叹不已的日记。并且，被它深深地吸引着…… 因为，就是在日记中所记载着的，正是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在自己平日的生活当中，所经历过的一些切身体验与感慨。 同时，还有她对于一些文学作品，以及将其中好的文章当中，一些精彩生动的段句，进行精挑细选。然后，进行摘录在这其中。 因此，这些日记，普遍都夹带着有一种鲜明的针对性和预见性。让人阅读起来的时候，不禁使人精神振奋，令人深思和难以忘却…… 有的日记，写的是看了一部革命题材的电影之后，针对电影中的主要英雄人物，在舍生忘死，一心为党，一心为革命，一心为人民，甘愿抛头颅、洒热血，那种无私无畏地为革命事业献身精神，进行歌颂的颂歌。 因而，让人读起来的时候，便深为感动。并且，甘愿以英雄人物，作为自己学习的光辉榜样。 在这其中，就有两篇日记是这样地写的： “……今晚，我观看了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这部影片。它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的。 “我记得，曾经在1960年的暑期，已经读过了这部小说。今晚，我又能在银幕上，看见影片中的主人翁杨晓冬和银环，他们在对敌斗争中的英勇献身的表现，真不愧是一位坚强的革命者。 “还有，杨大娘、金环在敌人面前，也一样表现得很坚强、不屈不挠，她们顽强与敌人斗争到底，直到最后壮烈牺牲。这些英雄人物，都是我终生学习的榜样。 而高自萍却是一个可耻的叛变分子，我们痛恨他…… ——1964。3。28晚。”“……今晚，我又看了电影《朝阳沟》。这是一部反映农村现实生活的好影片。影片歌颂了主人翁银环，立志毕生献身于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的精神。 “她生于城市，高中毕业后，立志要到农村去劳动，但遭到她妈妈的阻止。她到农村以后，也碰到很多困难，曾经想当逃兵。但是，在老支书和社员们，以及拴保一家的帮助下，终于还是留了下来。并且，感动了她妈妈。 “最后，连妈妈也搬到了农村来住，大家一起，共同建设新农村。 ——1964。5。9。”我从这两篇日记的简单记述当中，不难看出，她不仅能够从影片中，汲取正能量。并且，还把自己摆进去，进行比较和对比。 从中，便可以窥豹一斑地知道，她也是像千千万万追求上进的青年人一样，要树立起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所应该具备的那种好思想和好风尚…… 有的日记，是对阅读了一本文学作品，或文艺刊物的文章之后，所抄写下来的摘录，或者所写的读后感。 然而，这些日记全都能写得是那样地真实和可信。而不是像一些人，所写的那样，几乎全都是一些空洞乏味的政治口号。 如，她在日记本当中，就有几篇日记是这样地去摘写的： “……世界上有一种最光荣、最伟大的人，他们在自己的岗位上，踏踏实实且无私无畏地为革命工作，为劳苦大众谋福利。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从不考虑个人安危。 “他们在战场上，奋不顾身，冲锋陷阵，英勇顽强；他们对待自己的同志，关怀备至，无私奉献；他们对革命胜利，充满了信心、满怀着希望。 “他们是真正的革命乐观主义者，即使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还一样给同志们讲战斗故事，讲革命道理，高唱《国际歌》。 这种光荣又伟大的人，他们的共同称呼就是：共产党员。 ——摘自《朝阳花》1963。8。30。”“……桃花，红艳艳的，好看。不过，开三四天后，被风一吹，就脱落了，没志气；牵牛花，像个小喇叭，很别致的。不过，光开花，不结果；牡丹花，洁白的，又深红，五彩缤纷。不过，它却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太娇嫩啦…… “我最喜欢朝阳花。你们看，它不论在那里，都照样能够开花结果。因为，它的根扎得深。清早，太阳在东方露脸的时候，它的脸马上朝向东方，向着太阳；过后，太阳往那方转，它也跟着往那方转。天天朝阳，月月朝阳，永远如此，坚贞不二！ “对！朝阳花最美。太阳好比共产党，革命战士就好比朝阳花。革命战士对待党，就要像朝阳花对待太阳一样。永远作党的战士，永远和党一条心，永远跟着共产党。 ——摘自《朝阳花》1963。8。30。” 我从上面的文摘当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摘录者能够如此细心地去进行端摩和摘录，那些书本之中，最为精彩绝伦的美丽词句，以用此去寄托自己无限热爱党的真挚感情。 并且，从而可以看出，摘录者还能够如此善于细心去寻找，在文学作品当中，深藏若虚地像灵魂般的那些绝妙的好段句。 从而可见，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对于文学作品的阅读和欣赏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因此，令我情不自禁地，对她肃然起敬起来…… 顿时之间，我还发现在有的日记当中，又能够通过各种不同类型的学习和思考，在自己灵魂深处，进行闹革命。 从而，不断地剖析自己思想深处的剥削阶级的旧思想和坏习气，能够事事处处，都在用无产阶级的光辉思想，去严格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 从而在这些日记中，表现出了一个当代年青人，在不断地追求进步的那种精神风貌。以及当代年青人，所应具有的崇高的理想和抱负…… 又如，在下面的几篇日记当中，她就是这样去进行详细叙述的…… “……在人生的道路上，谁没有过几个知心的朋友呢？有的友谊，是开始于童蒙年代，悲喜忧游，一片天真。却在人们心灵之中，留下了切身的记忆。 “但是，更多的人，他们和朋友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十五、六岁以后。当他们逐渐认识生活，逐步进入青年时期，珍贵的友情，才随着不断展开的生活画面，随着不断涉历的人生种种况味，才把他们紧紧地扭结在了一起。 ——1964。4。25晚” “……我的工作虽然很平凡，我却不能离开它。它没有我也不行——你不会觉得我狂妄吧？所以，我们俩最好是尽量利用我们的探亲假，这样相会会使我们的爱情的味道更浓。 “我们不能辜负我们的青春，我们要让它过得更有意义、更可爱、更美、更多地发出一些光彩！ ——摘自1964。4月号《人民文学》里朱素霞给自他爱人的一段信。 1964。4。25晚” “一个人的合法收入终究是有限的，而资产阶级的欲望是无限的，以有限去填无限，必然会给自己带来空虚。而且，为了满足无限，就会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 “一个真正有志气的人，有作为的人，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中，才能锻炼出来。对于一个革命者，患难和困苦算不得什么不幸，而丧志才是真正的不幸。 ——1964。4。29。” “互相包庇缺点，那不叫朋友！朋友相处长久了，不能天天都是‘甜哥哥’‘蜜姐姐’地扳着脖子搂着腰！不能老是晴天就好。必要的时候，也得有阴天，也得打雷下雨！ “友谊之花，不能只在晴天里成长和开放，它需要阳光的哺育，也要有雨露的滋养。 ——1964。3。14。” 在上述那列举的一句句、一段段扣人心弦的那些段句，精选得如此的美妙，让人朗读起来，又显得是如此地朗朗上口。 简直它就是像一杯杯美酒一般地，让人如痴如醉；它却又像是一篇篇，教会我们如何做人的精美的格言；它又像是一段段，绝妙的抒情散文诗篇。 顿时之间，可真让我对于我那个高中同学，她的文学修养的功底，显得如此地老练和成熟，佩服得五体投地，而对此叹不绝口…… 此时，在平坦开阔的田垌公路上行驶的班车，正在加大油门快速奔驰。 而一改在前段时间，行驶在山区崎岖又陡，且又弯弯曲曲的公路上的时候，那老牛拉破车般的行驶速度。我也大概地知道，定然是已经快到了东平塘龙大路坡的地界。 你可要知道，这里距离东平墟镇，也只不过只是近在咫尺之间了。 此时，我便把只是才阅读了三分之一篇幅的那本日记本，依依不舍地塞进到我的那个绿色的挎包内。准备好一旦当汽车进入东平汽车站以后，便能迅速地下了车，马上返回村子上去…… 正是： 依依不舍暂分离，搭乘班车返家去；途中翻阅日记本，感慨摘抄好段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半夜醒来看日记 俗话说，要是每当一旦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家乡和亲人的时候，心中那种思念和牵挂之情，顿时之间，便会油然而生，恨不得能够马上回来。 而这种焦虑，且又留恋的复杂心情，真所谓是“归心似箭”。的确，这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你可要知道，我才刚刚离开我们石湖坡村子，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但是，却在自己的心中，便感到很久，很久了一样，心中老是在惦记着家里的亲人们。 在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挂虑起队上，自己所肩负着的重任——生产队晚造后期的田间管理的工作。 当我到了东平汽车站，刚一下了班车以后，便急不可待地马上步行回去。甚至连展现在眼前的东平街，也没有什么心思想再进去了。 一时之间，当步行走了四十多分钟，在回到了石板冲农场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到了下午的四点多钟时分了。 此时，我便直往农场职工宿舍旁边的小路，避弯取直地，想快一点走回村上去。在待走过了农场职工宿舍以后，再拐了一个弯，便步行来到了土狗龙垌的大黄惊冲那里。 你可要知道，就是在昨天早上，出发前往东平搭乘班车到松山的时候，当时，我正在路经此处。便发现在大黄惊冲的晚造田块上，正是到了适合该挖水晒田的骨节眼上了。 但是，因为由于急着要匆忙赶路，前去东平搭乘班车，且又加上手中又没有带锹巴之类等工具。于是，便只好暂时地离开，急忙着赶路前去了。 你可要懂得，当前的这段时间，正好就是天气晴朗，且又是较为少雨的季节。恰好又正逢晚稻禾苗的分蘖期已经基本快将结束了。 此时，正好又是到了适合于晚造排水晒田的关键时候。要是还不抓紧地进行排水晒田的话，而一旦错过了季节，便会担搁了晚造要增产增收的这件大事情的。 顿时之间，我便毫不犹豫地，立即迅速地走进田块中去。马上撸起裤脚和袖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七手八脚地将这七、八块山冲田的田缺，全部都一股脑儿地给尽底刨开了。 不一会儿，只是听闻到了稻田里的蓄水，好像水库山塘缺口一般，“哗啦啦”地流淌开去。 当然，为了能够争取将稻田中的水，尽量尽早一点进行排干晒田。必须要在明天一大早，我还得要亲自前来一趟。再将每块田的四周上的田沟，再次进行挖通，争取能够尽量排净稻田中的积水。 因为，只有这样去做的话，才能够会早一些时候，能够及时把田进行晒好。 你可要知道，这种费力费时的排水晒田的工作，是每一个队里的田间管理员的份内工作，也是丝毫半点都马虎不得的。 随后，我又马不停蹄的，再前往旁边的小黄惊冲走去。 马上迅速地将这个山冲上，那三块田块的田缺，也同样一起用双手将所塞的坭块搬开，进行排净田间的积水。 本来，远在官村那边，还有一山冲的田块，也得要进行排水晒田的。只是因为路程较远，就只好等待到了明天早上，再次前去进行排水了…… 在当我回到了家里的时候，刚刚在新屋放好自己的行装。顿时之间，恰正好碰上了队里，已经收了午后这段工回来。 于是，我便走到楼下的房间里，将我此次松山之行的一些情况，详细地对刚收工回来的尹妹和七妹她俩，仔细地说上一遍。 看得出来，她们听我说了以后，一时之间，感到并未满足，还不停地在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 于是，我便毫无掩饰地，全都不隐瞒的一一地，将一些原本不想说的，都全告诉给了她俩知道。 一直说到使她们听了之后，顿时之间，个个在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时为止。 其实，她们对我此次如此大胆地独自一人前去，不仅心里感到异常地高兴，而且，还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大力支持。 你可要知道，就是在旁人的眼中，也不难猜测得到，我的这次亲自前往松山，实际上，明明就是去追求一个自己理想中的女人。 其实，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想方设法，能够及早地给弟妹们娶回一个嫂子，以便完成这桩成家立业的终身大事。 因此，尹妹和七妹她们，哪有对我此次这种大胆的举措，岂会有不高兴的道理的？ 当黑夜降临到了村子上的时候，我毫无心思再像以往那样，走到别家去进行聊天了。就连一贯以来，朝夕都必到的志明家里，我也不再前去了。 于是，在我吃了晚饭，冲了凉之后，便马上早早地关上了房门，独自躺倒在床铺上。并像往常一样，点上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放在枕头旁边。不多时，我便拿出放在床头上，那几本不知翻看过多少遍的中国四大古典小说，独自在静静地进行阅读起来。 不一会儿，我又把书放回原处。呆若木鸡似的仰望着头顶上方的床顶，心里不时地在默默无言地算计着，它上面究竟有多少个正方形的木框。 就这样地算着，算着，便不知什么时候，睡眼蒙胧地便在不知不觉当中，就这样地便睡着了……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忽然之间，只见床铺上的那盏小煤油灯，也给撞倒后便就熄灭了。 幸好，小煤灯盏内残存的煤油，已经是到了快油尽灯灭的地步。要不然的话，可真是给闯了大祸了。 顿时之间，我马上迅速地爬起床来，借着窗外稀疏可见的星光，将灯盏倒满了煤油，再将小煤油灯点亮。 我也不管现在是几更天了，便再毫无睡意地，独自坐在床前的书桌上，掏出装在绿色的挎包内，那本从松山带回来的日记本，又接着在班车上，一时之间，还未看完的剩余部分，继续再往下进行阅看…… 下面，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所写的日记内容，大多数都是记述一些有关于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学习心得体会，以及为他人做好事的一些日常生活当中的小故事。 尤其是，特别引起我感到兴趣的，是她生动记述了，一些关于如何正确对待爱情方面的一些活思想，和一些婚姻恋爱中，常会碰到的具体问题上，应该要采取的正确态度。 总之，她都是站在一个很高境界的高度上去窥看，并且，没有显示出半点庸俗和低下。 虽然，看起来她写得很是隐蔽，也很是婉转。让人看起来觉得，她好像是在滔滔不绝地，在给我们讲述一番大道理一般。 但是，我细心一点，便能够从中可以觉察得出，她在对待爱情方面的严肃和认真的正确态度，都是绝缘不同于一般的人。而是特别有其独到之处。 并且，大多都是反映出了，当代青年在爱情、恋爱和婚姻问题上，一种高尚情操。。 其中，在日记里，就有好几段文字，她是这样地去记述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像那情感卑鄙，思想空虚的男女，即使成年累月，形影不离，那又有什么意思？一个革命者，只有在革命斗争里，才能够找到他自己心爱的人。 “我深深地感到，他在战火里越是英勇，越不怕死，我就越感到快乐，甜蜜和自豪。虽然，两人天南地北，但一想到他在战斗，就总觉得他像在身旁，从未感到过孤独。 “我是多么幸福啊！我的英雄，正因为我们为了祖国，谁也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和血，才会日益热烈地相爱。尽管，我们谁也没来得及，说出心里的一切。其实，也用不着多说，真正的崇高的爱情，是用不着甜言蜜语的…… ——1964。6。19。” “建立在共产主义革命理想基础上的爱情，才值得赞美。这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的爱情，根本上来说，是不能同日而言的。 ——1964。11。27。” “从理论上来说，我知道恋爱并不妨碍工作，会互相鼓舞斗争的勇气和热情。可是，我看见一些人，恋爱结婚，很快就掉进庸俗窄小的家庭中去了。一点可怜的‘温暖’和‘幸福’，就轻易地代替了革命的理想…… “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在这动荡变化的时代，确有一些人，为了个人的渺小‘幸福’，而抛弃了崇高的理想。不过，你的话也不全对，许多革命领袖，如马克思、列宁…… “你知道，马克思和他的妻子燕妮，感情多深厚，那不是革命的感情吗？ “可是，生活里，也有着许多表里不一的人。有的女人，外貌如花似玉，心灵却像毒蛇一般的恶毒阴狠；有些男人，也许看来完全像一个道貌岸然的哲学家。可是，谁也想不到，在他那堂皇的外表里，却包藏着一个卑鄙肮脏的灵魂。 ——1964。12。27。” 以上这几段日记所记述的内容，其实，就是发自我那个高中同学内心深处，在关于如何正确地对爱情、恋爱与婚姻等方面的问题上，极其崇尚又真情的一种表白。 虽然，这只是短短不多的几段文字。但是，当我看了以后，已经与她深深地产生了一种共呜。因此，她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和方法，去进行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让人读了以后，颇深受启迪和教育。 这也许，就是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要写如此的日记原本的初衷…… 当再往下看的时候，我突然便发现下面的字体与上面的字体，不论是笔迹、墨水，都完全截然不一样，且又不再具书写日期。 因为，日记中的字体，又显得如此异常的活泼和苍劲有力，简直就像是书法家的杰作。于是，我马上就大胆断定，这无疑一定是她在最近的一些日子里，才一气呵成地写成的了。 实际上，可能就是在我们之间，自从有了书信上的往来以后，有一些还不便在信中流露的话语，她便就这样地巧妙地，利用日记去进行隐蔽的表白出来。因此，所写的这些话语，其实，就是当年我的这个高中同学，在内心世界的一种明显的披露和大胆的表白…… 此时，看到这里的时候，顿时之间，情不自禁地令我思潮澎湃，心情无限激动。因为，她在日记当中就是这样地写的： “真正爱情的代价，决不是以职位的高低，薪金的多寡来衡量的。爱的应该是人，爱的应该是有着劳动积极性和政治积极性的人。 “要知道，决定一个人的这种高贵品质，并不在于他的职位和待遇。在我们的新社会中，有许多劳动者，虽然没有很高的职位，优厚的待遇。 “但是，在他们自己的岗位上，忠心耿耿为祖国效劳，没有他们，社会主义的高楼大厦是建不起来的。从旧眼光来看，当然是微不足道的了。 “那些妄想将爱情建立在自私自利的基础上的人，我们可以想象，他会真正地爱别人和值得别人爱他吗？他能得到真正的爱情和幸福吗？其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对待自己的爱人，往往只看到美好的一面，对于对方的缺点或错误的一面，常常是熟视无睹，或者是采取姑息的态度。 “在生活中，总不能完全一帆风顺，而会遇到一些困难和挫折；也决不能什么毛病都不能发生，问题在于我们不要回避生活中的矛盾而要正视它，揭露它，克服它。 “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恋爱生活处在正常的，健康的状态。而对待自己的爱人的缺点或错误，能否进行恰当的批评，这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具有革命原则性的一个标志，也是对自己的爱人真诚与否的真正尺度。” 在上面的这几段文字当中，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所说到她应该爱的此种人，似乎隐隐约约地不正好就是在暗地里进行影射我吗…… 你可要知道，当年，我正好是一个被迫赶回乡务农，那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自从回乡以后，就当了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普通社员。而且，本身的收入，又竟然是如此的低微。因此，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地位，和丰厚的薪金。 但是，我却能够在劳动生产当中，一贯以来，都把集体的工作，看得比自己的家里的事情，显得更为重要。心里便在想，我不正好就是她在日记中，所说的她心目中的这种人么？ 当我正在想到这里的时候，顿时之间，便使我心中火辣辣的。似乎脸面一下子，便红到了耳朵根上…… 随后，我还看到了，她随手所书写下面的两句诗词和对联。突然之间，似乎我在那里曾经见过，且极为熟悉。简直是耳熟能详： “言和意顺，似漆如胶。”“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顿时之间，我突然便想起来了。 于是，我便随手从床头处，迅速地翻开《红楼梦》，原来，她正好就是摘录和引用了闻名于世的著名古典文学《红楼梦》当中，两句诗文，和第二回中的一副对联。 就是用此去暗暗地表明，她此时，对于我的一片痴情和爱慕。以及一个少女所特别具有的那种羞涩与小胆…… 正当我再继续往下阅看的时候，她在字里行间中，大胆无情地揭露了资产阶级，在爱情方面的虚伪和腐朽。并且，具体详细地对爱情方面，那些各种各样错误的观念和论点，无情地进行体无完肤的狠狠地批驳。 从而看出，这就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和抱负的新的年轻一代的她，在爱情观方面，所表现出来的高尚的道德风貌。 “真正的爱情，不因生活中的困难与政治上的挫折，而减弱它的光辉；不因地位的变化，而发生离异；不因第三者的介入而产生动摇；不因容颜的衰老而褪色；不因日久天长而平淡。 “不论男女，凡是利用权势、地位、金钱等手段去占有别人，或者因为贪图这些东西，而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人，都是违反了爱的真谛。 “真正的爱情，是以心换心，漂亮的言辞，反而显得虚伪。 “一个眼神，往往就能说明一切，胜过写上千百封情书。不要相信赌咒发誓，因为那是空口无凭。朱唇美酒，只能图一时的快乐。患难之交，方才显得可贵和纯真。”最后，她又无限激动与真情地，用一首七言律诗，进行了高度概括。 其实，她正是在暗示自己，对于彼此之间，那纯真无暇的爱情，必然终归会开花结果的…… “花开自有花落日，红颜自有白发时；天长地久有时尽，情意绵绵无绝期。” 正在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四伯媄家里的那个报晓的大公鸡，突然之间，便伸长了鹁子，在“喔喔喔——喔喔喔——”地啼叫了好一阵。 顿时之间，我看了一下窗外，那微微发亮的天色，就知道，一定是到了五更天快亮的时候了…… 正是： 半夜醒来看日记，字字句句暖心里；假借红楼对联诗，情意绵绵无绝期。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冬闲时节做屋忙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今年的秋收冬种这个繁忙的季节，又已经将要快结束了。而即将要迎来的，可就是一个相对来说，没有那样忙碌的冬闲季节了。 可是，相对于我们家里来说，这个所谓冬闲季节，却是比之以往的任何时候来说，都要显得异常的辛苦与繁忙。 你可要知道，所谓辛苦与忙碌的真正原因，就是必须要争取在冬至节以前，完成一件从去年回家乡一年多以来，全家人所梦寐以求的梦想——建做新屋。 就这样，自从松山之行回来以后，前后总共经过了将近一个多月的艰苦拼搏，终于在冬至节前，便提前实现了自从去年回来以后，就定好建做新屋的奋斗目标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正当我们在兴趣盎然、酒足饭饱地刚刚吃完，当晚那场欢喜若狂的“圆屋酒”之际。 突然之间，便在我的脑海里想到，一定得要把这件“圆屋”的兴家立业的天大喜讯，就在第一时间内，及时地写信告诉给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知道。 从而，也好让她能够一块，跟我们共同进行分享，这个爽心悦目的喜悦；也好让她能够一起共同分享，在我们心中，此时的高兴和快乐。 于是，就是在那天晚上，趁着酒酣耳热之际，马上动笔在我所居住的新屋进门右边的第二间小房子里，一气呵成，便写信告诉给她知道。 在信中，我清楚地记得，曾经是这样地写道： “……松山回来后，在四哥其夫和秧地垌的王清及乡亲们的鼎力相助，通力协助下，几兄妹发扬日以继夜埋头苦干，从筹划备料，担沙挑灰，拌浆筑墙，打砖挑瓦，最后，砌墙结砖，上行盖瓦，挑土填屋等一系列工程已顺利完工了。 “……就这样，前后一共经历过将近长达一年之久，才好不容易，终于能够完成了这项是我平生以来，所干过的罕见的重大工程…… “你可要知道，这其中所干的每一件工程，都全是一些重活、苦活；都全是得要花大力，流大汗，去进行艰苦卓绝的拼搏，最终才能完成的工作。 “……建造好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以后，从此，我们几兄妹就再也不用过家过户，与他人合伙居住了。另外，也为我们能够尽早、尽快地成家立业，创造好了条件。 “……这件建做新屋的工作，从一开始，就成为是一件让我们所义不容辞、必须要去完成的当前的头等大事。今天新居落成，个个欢天喜地，高兴得笑逐颜开。我相信，在当你知道此喜讯以后，也像我们那样，欢欣鼓舞，喜笑颜开的…… “在此，我们十分盼望着你，在收到了此信之后，一定得要亲自前来，进行参观祝贺。让我们大家一起，共同住进新房中去，一块共同分享，这件让我们无限欢乐的胜事…… 飞哥 12月25日夜” 当我将写好了的书信，放进了信封封好之后，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心情，便在心中油然而生。 顿时之间，从我的口中，便按奈不住一时之间，心头的喜悦，情不自禁便低声地哼唱起我十多年前，在初中读书时，就已经十分熟悉爱唱的电影《天仙配》中，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电影插曲：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虽然，此时，我只是无所顾忌地独自在低声哼唱着。但是，却在无意之中，让在隔壁那间小房间居住的七妹和八妹她们，一时之间听到了以后，便高兴得马上大声起哄起来： “飞哥呀，唱得好啊，请唱大声一点，我们爱听呀……”此时，当听见她们刚刚才说完了以后，我便马上鸦默雀静地停了下来。 顿时之间，心中便预感到，好像难道真的是让她们猜出了，此时，在我内心深处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么。 于是，我当时听见她们这样无所顾忌地说了以后，心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再继续唱下去了…… 你可要知道，大凡每逢到了每年的冬闲季节，正恰好就是适合一般农村人，进行建盖新房子的最好时候。 曾经听村子上的人和我说过，在前两年，村子上便有汝云大嫂、十六公、振权、其瑛等好几家，都已经先后盖起过了一些新房子。暂时，可以解决他们一时之间，在人多房少居住上的困难。 而到了今年冬闲时节，除了我们家以外，还有志一的一家，也得要张罗新盖起几幢新房子，才会有房舍居住。 你可要知道，在1969年的七、八月份，正是遇到了全国城镇到处都掀起一股热热闹闹，且声势浩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高潮。 在我们石湖坡村子上，就有自从解放前就已经外出，原在上高屋城肚居住的志一的一家。他们也难以逃避掉，这股上山下乡运动大洪流的猛烈冲击。 于是，他们也只能跟我们一样，由原来是在沙河街上，开药材店铺生意谋生，在这股运动浪潮的猛烈冲击下，全家也像我们家一样，被迫弃商务农。也同样地，被一锅端，重回村上来当起了农民。 这一次，他们全家被遣返一块回来的便是，志一、梁景都夫妇，王佐、王佑、王贵和伊俐四兄妹，共六张口。 其中，除了亚伟哥还在贵阳的一间军工厂工作，都俐已嫁了人外。其余全部一个都不能少的返乡务农来了。 同时，王佑和王贵，本来还未到该要上山下乡落户的年龄。 但是，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像我们家的八妹和肥仔一样，被“赶”回了农村。因此，他们跟我们家一样，都是属于同病相怜之人。 就是在平日里，大家相互之间的交往，显得可要比与其它人来说，较为密切一些，那是自然不过的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刚回村子上的时候，为了能够有间房屋居住和落脚。因此，生产队不得不将上村大城门两旁，原是停放队里耕牛的房子，打扫干净之后，腾空出来让给他们一家，暂时进行居住和做伙房之用。 尽管，这两间狭小的房子，要住上全家大小的六张口是很狭窄的。但是，也只好暂时迁就一下了。要不然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那个时候，凡是回来安家落户务农者，按照当时上山下乡的政策规定，国家对于每人都补助有一定的数量的钱粮的。这主要是让他们进行建房做屋，以及解决目前刚刚回来后，在生活上，所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困难。 到了秋收冬种的大忙季节结束以后，生产队便决定让他们家在背夫岭，且靠近始公坝一侧的一块队里的坡地上，作为他们家，在这里进行规划建房做屋舍的屋地。 当时，我家正紧张做自己房舍的关键时刻。但是，听村子上的人说到，王佐家正在开始顾请人员，到队上四处山岭，进行采伐松树。并且，是采用“剥皮、流油、晒干”的快捷方法。以此去准备建盖新屋舍所用的行条。 另一方面，又在石湖冲上的一块田块当中，进行顾请人，采用牛犁踩砖泥，大量打砖，备足做房所需要的全部坭砖块。 当我们家的房屋基本上快要完工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做屋的一切备砖备料的准备工作了。于是，接着下来要做的，是“开屋眼，牵屋地，行砖脚”等工作。 最后，在到了要砌墙结砖，上行盖瓦等最关键的工作的时候，他们几乎全顾请了生产队里的全部男劳动力，花上了几天的时间前去帮忙。自然，也忘不了邀请我一起前去。 这次前去帮忙做屋，再不是纯粹要我做做“小工”。而是要我“抓泥刀，进行砌墙结砖”的这项本来是属于“大工”才有资格做的工作。其实，当时，我已经是成为了一位能够挑大梁，且是名符其实能够胜任的合格的“泥水匠”了。 你可要知道，经过在凤山初中学校的食堂工作的那几年，以及回家以后先后的两次做屋的锻炼和实践。使到我对于“砌墙结砖”的这项技术性较强的工作，都快得要成为一名“扛得起，放得下”的真正熟练“泥水工”师傅了。 就是在那个年代里，私人顾请他人进行帮忙做私活。一般地来说，都是招待“一日三餐”而已。除此之外，就不再另外支付工钱的了。 可是，对于那些木匠、泥水匠可就不一样了。不仅得要包“一日三餐”，另外，还得要每天额外支付给他们工钱。这其中的原因，是他们所做的是技术活的“大工”，而并不像那些谁都能干的“小工”。 同时，那些木匠、泥水匠之类的“大工”，还得需要额外要交一定数量的钱款，回到生产队里进行记工分的。 因为，这是一种当年生产队里的管理制度。这也是在当年来说，是为了限制社员外出搞所谓“野马副业”，所实行的一种比较“得力”举措之一。 就是在平日里，我跟志一家里的伊俐，常常都会无拘无束地，随便进行聊聊天，开开玩笑。目的就是有意识地，能够让大家一块地开开心。 其实，伊俐在我们的村子上，她只是跟尹妹这般年纪的一拨人相处得较好。而她却又比七妹来说，年龄稍大，且又成熟一些。 在我的印象当中，的伊俐性格开朗，天真活泼，健谈爽快。 因此，凡是每逢碰到我的时候，嘴边上都总是会“飞哥长”、“飞哥短”地喊个不停。让人听起来的瞬间，的确心里感到怪亲热的。 你可要知道，虽然，大家彼此之间，并不是同胞兄妹。毕竟，都还是同姓的兄弟姐妹嘛。因此，就是在平日里，她一直都把我，看成是她大哥哥一样，我也像家里的那几个妹妹一样地关心她，呵护她。 后来，听伊俐的妈梁景都，她常常和我说起，我小时候，在沙河中学总是喜欢跟着比我大两、三岁的伊俐的大哥其伟，两人亲热得几乎朝夕都形影不离。就在平日里，嘴里总是老喊着：“亚伟哥，亚伟哥……”我还清楚地记得，就是在平日队上做工的时候，因为，伊俐她人矮，且个子又小，力气又弱。再加上，又做不惯队里这种又累又苦的农活。 因此，对于从小就在沙河墟镇上长大的她来说，便可以想像得到，其中所尝试到的那种滋味，应该是如何的了。 现在，要她全家都一起来到了农村，也跟像其它村子上的人那样，完全是依靠争工分进行度活。从中，你便可以想像得到，他们这样的生活，得该有多苦，得该有多难，得该有多劳累了呀…… 另外，在他们的家里，也就仅仅是只有她和王佐两兄妹，算作是家里能出队上工的主要劳动力了。 而她爸妈，都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他们只能够在家里，帮做些一般日常的家务轻活，打理一下自留地上的作物罢了。还能够再要他们去干什么哩？ 而王佑和王贵这两个弟弟的年龄又小，又正在小学读书。实际上，他们也帮不了家里多少大忙。只要不给家里再去添乱的话，那就不错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似乎是在晚造插田的大忙季节里，当时队里正在土狗龙垌进行抢插。 此时，我已经把自己田间管理员的那些份内的工作，基本上干完了。于是，便主动去做挑秧，送到田间地头，供应秧苗给插秧人进行插田。 顿时之间，我经常都会看见，在田中正在低头不停顿地插秧的伊俐，也许正是因为她人矮力气又小的缘故，对于那些挑到田埂上的秧担，她也没有力气提放到自己的秧盆内，拉到田中去插。 有时候，只见她在一块一块地把秧坯搬到自己秧盆后，才慢慢腾腾地拉进到田中进行插秧。因此，她这种少慢差费的笨办法，在当时所实行“按件计分”方法面前，对于她这个弱小女子来说，每天又能够争抢得到几个工分呢？ 于是，我就情不自禁地，常常会有意无意地同情起她来…… 有时候，我虽然是看在眼里，却疼在了心上，毕竟，也是无能为力。 有时候，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时，便出于好心地，从田埂上直接把秧担挑到她的秧盆上放好，免得她再来回地多跑一遍。目的就是希望她，再也不做这种从来没有人做的搬秧坯的笨方法。 因此，往往我这样好心好意地帮忙她做了之后，要是让她看见了时，便总是会笑眯眯地，对我说上一声： “谢谢飞哥，谢谢飞哥……” 在有一天晚上，我在塘头队里的评分室评完了工分以后，便有意识地直往王佐家里走去。因为，在白天，王佐和志来他们，在给队里水稻进行喷洒农药的时候，王佐就曾经亲口对我说过： “飞哥呀，我爸在屋前屋后所种的一些苦瓜，现在都打了很多的瓜果，我们全家一时之间，也都吃不完它。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到我家里来摘些拿回去吧。趁着此时，还适合采摘，现在新鲜时吃起来，味道还是挺不错的……”此时，当我来到他家的大门前，一条来势凶凶的黄狗狂叫了几声。当它看见是村子上的熟人之后，只是摆了摆尾巴，便夹着尾巴走开了…… 就是在大门口旁边的那间小房间里，正在那盏昏暗的小煤油灯下，忙里偷闲地缝补着衣服的伊俐，当一抬头看见是我以后，便忙着站起身，对我打起招呼来： “飞哥呀，今晚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里啊！快请进来坐坐吧……”顿时之间，于是，我便毫不客气地，走进到了她那空空荡荡的“闺房”里去。随后，便坐在她那张小书桌旁边的凳子上。 接着，大家彼此之间，便毫不客气随便地说了一些家常话。 此时，她就开门见山地，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在试探性的对我说道： “飞哥呀，说句知心话吧，究竟，你们还要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糖果啊。现在，你又已经做好了新房子了。我看呀，她对你还算是有情有意的。同时，你们两人的年纪，也都不算小了。还再拖延到什么时候哩……”顿时之间，我很清楚伊俐在我面前所说的“她”，指的究竟是谁。其实，也不用明说，谁的心里，也都是会知道了的。 事实上，就是在平日里，每次队里出工的时候，谁家里，或村子上，或就连邻近村上，有一些什么新闻，往往都会成为是大家所热衷于谈论中的“话料”。 更何况，我与我的这个高中同学之间，彼此都有过了多次的往来，“纸那能包得住火”啊？ “难说啊，那知道人家的心里，正在想些什么哩？也就只能够是顺其自然吧……”顷刻之间，我也只好对伊俐随便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就如此地塘塞过去了。在当我说完了之后，就不见她再继续去追问下去了…… “飞哥呀，等到下次她再来的时候，我一定非得要亲口问问她：‘唉，像飞哥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家庭，你还再继续挑拣什么呀……’”当时，伊俐对于的我所说这句话的口气，简直就像是当场在给人家下最后的“通碟令”一般。于是，当时，我便不好意思再多与她说些什么了…… 后来，王佐从评分室回来，看见我已经在他家里后，便主动走到房前屋后的一些闲地上，精心地选摘了好几条苦瓜。 然后，一起拿到伊俐的房间里来，让我带全部都带回家里去…… 正是： 冬闲时节做屋忙，谁家有难众人帮；伊俐人矮力气小，关心他人是好样。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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