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见闻
作者：中条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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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见闻
作者：中条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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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见闻 4月15日跟着旅行团去了一趟日本，连来带去6天，在日本的停留时间是5夜4天半。旅游线路是大阪--京都--富士山--东京。由于14号熊本地震，之后赶上暴雨飓风，富士山封山，我们没去成。第二天放晴，在去东京的路上远远看到了富士山，就像我们在画上看到的一样，一个梯形，像个扣着的窝头，平平的火山口上积着白雪。 下面我就谈一谈入境后的见闻。
我们乘坐的是全日空的飞机，是日本最大的航空公司，飞机并不大，150多座位，但很豪华，设施一流，飞行平稳。下午2:30开机，本来已经错过了吃饭时间，但仍然有餐。餐是中国生产的，打着日本的旗号，简单量小，但多样够吃。送完餐之后送饮料：茶、果汁、咖啡、奶、白水。空姐始终在机舱里来回走动，微笑着回答和解决乘客遇到的问题。如果遇到语言障碍，她们立即叫来会说汉语的空姐来帮助你。 将近3小时之后，飞机抵达大阪关西机场，办完入关手续，我们去取行李。我们以为取行李的地方跟别的机场是一样的，有大圆盘传送带，行李一件一件转，由乘客自己去拿。谁知，到了那里，传送带上一件行李没有，所有的行李在地上摆放成一排，两名女服务员，一边鞠躬，一边微笑着要我们的登机牌。我们找到自己的行李，服务员就拿登机牌跟行李箱上的号签对比，确认无误，才把行李交给你。我们到新马泰都不是这样，都是自己在大转盘上找。 在北京登机口，全日空的服务人员见我们都超过了60岁，就让我们自己选座位，以前坐过几次飞机，我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就说，只要靠走道就行，上卫生间方便。上了飞机才发现，我们在飞机的前面8排靠走道的座位，离卫生间很近。返程时是大飞机，没有人让我们选座位，登机之后，发现我们的座位也是比较靠前，也是离卫生间很近。是不是他们把来时座位的信息传给了返程飞机？未可知。
日本是一个岛国，虽然属于海洋性气候，但由于中部的纬度和华北差不多，4月中旬早晚还是比较凉的。我们第一天住在一个海边的度假村里，房子都是别墅，原木制作，安静温暖。房间很小，日本特色，哪哪都小，但设施齐全。被子都是鸭绒被加毛毯。第一夜，不适应，睡得不好。卫生间也很小，马桶盖是电加热的，便后有温水自动清洗下边。 早上起来，穿着冲锋衣到外面照相，环境优美，洁净。像水洗的一样。凉风习习，感觉有点冷，但是没有一点灰尘，不必担心迷眼。而路上竟然见不到一张小纸片或者一个烟头，一路到东京，都是这样。你在马路上如果走累了，可以任意找个地方坐下，放心，没有尘土，没有痰迹，没有狗屎。 大巴车拉我们走了1500多公里，车身没有一点尘土，轮胎是黑色的，像从4S店提出来的新车，所有的车都一样，轮胎都是黑色的，都像新车。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即使是赶上下了一天大雨，第二天车身上仍然没有一滴水迹，玻璃窗透明如初，就像洗了一次车。
宾馆的早餐为自助餐，极为丰盛：面包好几种，果酱，黄油，米饭，烤肉片，靠脆皮肠，炒鸡蛋（没有，跟蛋花一样，不好吃），煮鸡蛋，不熟，蛋清蛋黄都是软的，流质。生鱼片，烤鱼片，爱吃鱼的合适每餐都有，都是海鱼，我吃不来，太腥了！青菜一般是甘蓝，生菜，洋葱，黄瓜，海带，都切成丝，稀的一般是酱汤，很咸，据说是泡饭用的，酸奶，淡的，无糖。还有纳豆，我吃了一次再不吃了，吃不惯，据说是抗高血脂的。日本人吃凉的，生的，喝水也是，但因为是招待中国游客，每个宾馆都有电热水壶和茶叶，有的宾馆还有小茶点，日本产的米糕之类。日本是很富足的，但是他们不浪费。吃多少取多少，不够再去取。拿来的一定要吃完。给我们开大巴的老师傅已经74岁了，有一次他就坐在我旁边，我看他吃得非常仔细，每一根菜丝都不会落在桌上，吃到最后，用一小块面包把盘子擦得干干净净吃掉。然后，把所有的碗和盘子规规矩矩摆放在托盘里，端着放在一个推车里。
老司机每天准时把大巴车开到我们要出发的地方。他不光是开车，每天早上要先把我们30人所有的行李箱放进大巴下面的空间里。大箱子在里面，小一点的放在外面，整整齐齐。每次他都要钻进去码放，防止在途中碰倒。晚上到一个新的宾馆，他又钻进去把每一个箱包取出来。他不许任何人帮忙，这是他的工作。每天出发前，老司机都站在驾驶位前，先鞠上一躬，说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然后又鞠躬，坐下，开车。日本导游说，他说：大家早上好！我们马上出发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大巴车每一个座位都有安全带。老实说，日本的旅游景点和中国比，那少多了，也小多了，马马虎虎，可以说就这么回事。但坐在大巴上领略几百公里的沿途风光却很有意思。日本的路很窄，包括高速也不宽。但是即使不是高速，沿途也有休息的地方。因为日本规定开车两个小时，司机必须休息，沿途也未见多少电子眼，但司机都自觉遵守。大巴跑在路上，没有人打喇叭，也没有人超车。我们从大阪出发，绕来绕去跑景点，最后跑到东京，没有一个人超我们的车，我们也没有超过任何一辆车。
一路上，不管是走下道，还是高速，都要去卫生间，都要去超市购物。不论在哪里，卫生间装修的都极为豪华，特别是高速服务区的卫生间，简直豪华的可以上五星级。再偏僻的地方，卫生间也不会有一点点异味。男卫生间的小便池前都有一个30厘米宽，一人高的平台，供如厕人放东西用，有的在小便池之间还装有挂钩，供挂雨伞用。马桶或者蹲坑旁都有不锈钢的卫生纸盒，有的是一个卫生纸盒，上面卷着一卷卫生纸，盒上面还有一个小平台，上面还放着一卷卫生纸，有的是两个卫生纸盒，卷上两卷，上面有一个大一点的平台，有的放一卷，有的放两卷。据我老伴讲，女卫生间里的卫生纸更多，一般都有5、6卷。他们的下水管道很粗，大约直径在30厘米，如厕之后，手纸可直接扔进马桶或蹲坑里冲掉，不会堵塞。如果碰到清洁人员工作，他会微笑鞠躬，请你先用--我遇到过一次，他刚摆好打扫的牌子，见我进来，马上把牌子移开，请我进去。其实我觉着已经很干净了，好像也不需要打扫。 卫生间的马桶你只要坐上去，就开始哗哗流水。据说这是给女性遮丑用的。特别是韩国人，觉得女人小解时声音大有些尴尬，这样，就让流水声音压过了小解声音。 因为日本多雨，我们的大巴车前面都挂有雨伞，这雨伞都是透明的，据说是因为这里的雨往往伴有大风，如果把雨伞刮到你前面，你仍可看清前面的路。 我在公园里，遇到修一段路。我看见，这段路从中间被隔离开来。一半是修路工人在工作，一半是游人走。这时，有一辆修路的工程车需要从一端退到另一端。游人这一半路没有几个人走，如果走这一半，他很快就会到达目标地。而修的那一半已经挖的坑坑洼洼，这辆车仍然慢慢地往后退，退了好一会才到达目标地。他们的理念就是，我工作，一切活动都要在我工作的区域进行，不能打扰别人；而不是我在为你们修路，造成不便，你们就忍着点吧！ 东京银座，是世界上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在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不知还有没有别的路口也是这样），信号灯是这样设置的：因为是繁华的商业区，人流量特别大，于是专门给行人一个全方位绿灯时刻。此时，四面行人绿灯全亮，行人可以直行过马路，也可以斜穿过马路，随便走。但是哨音一响，就不能走了，车行绿灯依次亮起。这样循环往复，非常安全。 在马路上看不见有人吸烟，法律规定，走路是不能吸烟的。这是缘于有一位妇女带着孩子逛街，孩子忽然被一位烟民手中的香烟烫到了眼睛，这位妇女便把政府告上了法庭，指控政府不作为，说吸烟人手中持烟的高度恰恰是孩子头部的高度，保护儿童的措施很不健全。最后法院判政府败诉，除了赔偿之外还颁布一条法令，禁止行人走路吸烟。那烟民怎么办？为了照顾烟民，政府又在所有的公共汽车站、地铁站、火车站、机场以及一些公共场所建立了吸烟室。 在日本，没有高音喇叭，即使在繁华的商业区，也很安静，只有一些商场放点轻音乐，声音也不大。任何公共场所都看不到大喊大叫，他们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大声喧哗被视为不文明行为。 我们离开日本的那天住在全日空的宾馆，距离机场很近，每天有许多飞机起降，但宾馆里的房间窗户都是很厚的双层玻璃，隔音效果特别好，几乎听不到飞机的声音。 由于工作压力较大或其他原因，有些人抑郁了，就跳楼跳桥，给社会带来一些恐慌。为了防止自杀，日本政府规定，高层建筑的窗户最多打开10公分，很多高架桥也都安装了较高的隔音墙和防护网。
我们参观的景点有的就在农村，当然有一些小的古迹。比如一个叫八海的地方，就是一个有着八个小湖泊的村庄，那所谓的海也就是100多平米的水池。但是建筑还是很有看头，也可领略一下田园风光。日本乡村的房子都是一栋栋的木质建筑，一家一个小别墅，矮小的栅栏只是装饰，每家每户的门上还挂着户主的名字：比如，前田，九井，横路什么的。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不管是别墅，还是公寓，没见过一间屋子安装防盗窗。可见其社会治安是非常好的。 至于日本人的诚信，因为时间太短，跟着旅行团，无法亲自体验。只是耳闻。康辉的领队说，他1个月要带团跑3、4趟日本，有时都累晕了。他的钱包丢过两次，但是每一次都找到了。第二次时间稍长，但也是接到派出所通知找到了，里面分文不少。导游说，并不是日本人对中国人多么友好，他们对谁都一样。他们信神，他们认为，如果做了坏事，虽然没有人看见，但是神会看见，会遭报应的；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他们的衣食无忧，教育、医疗、养老国家都包了，他们不会为这种飞来的财物，而去做昧良心的事情。他说，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走失，随便向日本人求助，我不敢说百分百人帮你，但我敢说10个人有9个人帮你。
日本的吃的用的都很贵，因为他们的劳动力贵，他们大学毕业第一年月收入可以达到35万-40万日元，按现在的比率，折合人民币2.1万到2.4万。他们的高级教授最高可达年收入800万人民币。但公务员和高管虽然高于普通劳动者，但差距控制在10倍以内。第二，日本的食品和日用品大都进口，甚至很多是从中国进口，他们对质量的要求较高，标准很高，也是贵的原因之一。我们买了一个防雨购物包，折合人民币30元，合肥生产的，承诺载重10公斤，估计在国内的自由市场里15块钱稳拿。他们几乎所有的小食品都允许品尝，尝了不买仍笑容可掬。 然而他们的东西并非都贵，比如高清洁汽油，仅仅合人民币3.4元1升。我们参观一个庙宇，烧香的费用统一为100日元，仅合人民币不到6块钱。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物价很平稳，而且不分区域。比如冰激凌，在普通的街巷里，我们买到的价格最低的是280日元，合人民币不到16元，在繁华地带，最贵450日元，折合人民币27元，但是，明显的大多了，而且吃起来奶油和糖分都较之便宜的有很大不同，体现了优质优价。而且不管是便宜的，还是贵的，都保证绝对安全。 如果是瓶装饮料，饮用水，咖啡，奶茶之类，几乎是全国统一价。因为这些都是由自动售货机销售，面板上显示所有的商品和价格。这种自动售货机遍布全国（当然国土面积不大，只相当于一个云南省），你只要把钞票或硬币送进投币口，然后在面板上点击你需要的商品，马上零钱会从找零口落下，饮料从出货口送出。如果你需要一杯拿铁咖啡，它需要制作，上方的显示屏就会显示制作拿铁的整个过程。演示完毕，出货口送出你的拿铁。 这种自动售货机的商品价格全国统一，不管售货机处在什么地理位置。哪怕是在银座，是在成田机场，价格也一样。一瓶300毫升左右（没细看）的瓶装饮料，价格都是130日元，折合人民币不到8元。 便利店遍布每一个村庄和街道。便利店就是一个小超市，但不同的是，它的功能特别齐全，除了供应日用品，它还备有ATM机，居民可以存取款，可以交各种费用，可以邮寄东西，几乎你的基本生活需要都可以在一个小便利店得到解决。
日本的工艺举世称赞，他们资源匮乏，把任何物品都做得精益求精。大到航空母舰，飞机轮船汽车，小到剪刀，剃须刀，指甲刀，都精细的像工艺品。我们所到之处，不论是公路、铁路、地铁、电梯，还是建筑，家具，电器，音像制品，数码相机等等，都精美绝伦，堪称一流。但是，他们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国民，在生产线没有被新的替代之前，也就是没有被淘汰之前，这条生产线绝不出口。 在日本，路上最多的汽车是一种白色牌照的微型车，它的排气量只有0.66，但在高速上随便能跑100多公里，而其耗油量仅仅3升多。这种先进节能的发动机世界上绝无仅有，这种车也只限于在日本出售，国外见不到。 我们参观丰田车展时，看到一款顶级配置的普拉多，非常豪华，钣金也相当硬。我看了看排气量，为2.78，这个发动机是丰田最新的，也没有出口。因为我国出售的丰田普拉多只有2.7、3.5、4.0这3种排气量。 我们入住的所有宾馆，不管电梯有多少，运行都十分安静和快捷，你点了楼层之后，几乎是瞬间即到，没有一丝噪音。 在日本，任何装修材料必须保证甲醛和其他有害物质0排放，这是极其苛刻的标准。比如，复合木地板，原来的国际标准为E1，要求甲醛释放量平均值小于1.5毫克，而日本却制定了E0标准，甲醛排放量小于0.5毫克/100克。所以你走进任何一个宾馆，商场，哪怕是正在装修，也没有一丝异味。
应该说日本人收入不低，社会福利也高，但他们非常勤俭，绝不奢侈浪费。日本人讲究仪表，出行，工作，男人总是西服笔挺。带我们出游的74岁的大巴司机都穿着西服。但无论在什么场合，见到你总是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点头哈腰，非常谦恭。你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也许是高管，也许是普通工作人员，也许是一般服务人员，但是都一样。 马路上极少见到豪车，最多的就是前面说的微型车，然后就是小面包，小吉普，小轿车，极偶然看到一辆奔驰。银座那么繁华的商业中心，竟然不堵车，不限行，你经常可以看到有货车和工程车驶过。马路上也很少见自行车和公共汽车，因为他们的地下交通极为发达。据说日本的轨道交通世界第一，仅东京地区总长就超过2800公里，光地铁线路就有69条，达300公里。轨道交通覆盖东京、横滨、川崎、千叶等城市，他们很多人有车也不开，自觉遵循一种环保低碳的生活。 日本没有汽车多少年报废的规定，只要车况好，没有强制报废年限。街上跑的出租车，有不少是3、40年以前生产的，它的后视镜还固定在车前盖两侧的膀子上，一看就是年代很久远的车。
日本的森林覆盖率高达67%，我们沿途看到的山几乎是黑色的，全是茂密的森林。茂密到哪种程度？看上去就像菜花一样，挤得密不透风。 这么多的森林资源，日本的木材却主要依靠进口，采伐慎之又慎。我们第一天住的度假村，据说所有的木料都是从俄罗斯进口的。 我们途中看到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不少人在河边嬉戏。河水清澈洁净，饮用水才能安全。在日本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我亲眼见到一个日本人拿着饮料瓶在卫生间里接水喝。我的肚子是很娇气的，动不动就腹泻，后来在成田机场，没有了电热水器，我也只得喝凉水了，便试着喝了候机大厅的水，我慢慢地小口喝，喝了一杯，肚子也没有提抗议。 我以前吸烟，痰很多。后来戒了烟，慢慢的就没痰了，但是最近几年，痰又多了起来，我的包里总带着餐巾纸。年初去新马泰，据说法律森严，新加坡更严，一口痰500新元。不知是叫吓的，还是空气太洁净，到新马泰没吐过痰。这次去日本也是，下飞机以后吐过一口痰，一直到回国，五天里没吐过一口痰。空气太清新了，相当于洗了一次肺。 对于废旧物资的回收，日本更是做到了极致。我们一下飞机，日本导游就告知，日本街上没有垃圾桶，只有服务区、超市和宾馆里有。让我们把垃圾装进袋里带回宾馆，然后，宾馆会有人取走，统一分类。在一个高速服务区，我看到了一排垃圾分类桶，数了数，一共12个。每个桶上都有图案，告诉你这个桶是装什么的。桶的入口设计成物体的形状，非常直观。因为一些外国游客不懂日文，在旁边还有一个桶是混装桶，允许随便放，他们有专门的人负责分类。日本人早已习以为常，我看见过一个人不厌其烦地辨认分类，把手里的东西分开，放进一个又一个桶里。
由于步入老龄化社会，日本随处可见工作的老人。开出租车的，开大巴的几乎都是老年人。并不是他们需要挣钱养家，他们的养老是政府包了的，那为什么还要出来工作呢？据说他们的理念是不服老，不承认老，他们还很健康，还很能干。我工作，我健康，我长寿。在公共汽车或者地铁上，他们拒绝让座。他们不打麻将，也不跳广场舞，他们愿意去做义工，做志愿者。经常看见有老年人在学校门口指挥车辆，有老年人在擦洗路边的IC卡电话。2011年，竟然还出现了400名日本老年志愿者排队去清理福岛核电站，承担起"肮脏，困难且危险"抗击核辐射扩散的任务。我觉得这是值得敬佩的。 我看过一个资料，说有一位欧洲的学者在日本考察了一段时间，最后写了一本书，书名是《日本第一》。这本书影响很大，引来不少欧美的游人。但是日本人见到了这本书，不是洋洋得意，而是感到不解，甚至引起警觉：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迷惑我们？麻痹我们？很快日本出现了一系列这样的书：《日本沉没》、《日本即将崩溃》、《日本的危机》、《日本的劣势》等等。他们认为只有多听取批评的声音，才能保持醒清的头脑，所以他们不惜自己唱衰自己；他们认为如果沉醉于吹捧和歌颂，就会昏昏然，飘飘然，产生懈怠，就会满足现状，就会不思进取，就会停滞不前，甚而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灾难。你说这样的民族可怕不可怕？ 二战中，日本人为自己发动战争的罪行也付出了惨重代价，要不是中国建筑学家梁思成给美国当局写了一封信，为了保留那些唐代的建筑，恳请不要轰炸京都，要不是美国人听从了梁思成的意见，整个日本将成为一片焦土。仅东京轰炸就死了50万人，而广岛长崎的两颗原子弹又死了20多万人，才促使了日本投降。当时的日本，除了废墟，瓦砾，焦土，就是尸横遍野，再加上战争赔款，让日本几乎一无所有，这当然是日本军国主义者给日本人民带来的灾难。我想，也许正是这惨痛的教训才使得日本不再目空一切，不再张牙舞爪，不再忘乎所以。 然而，现在我们又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22位诺奖获得者，无数世界名牌，发明创造层出不穷，优质产品遍布世界，JDP总量居世界二、三，人的寿命连续几年名列世界前茅，国民素质被联合国评为世界第一……这出自一个家产几近荡尽，狼狈不堪的战败国，他们是怎样做到的？这难道不算一个人间奇迹吗？ 我很长时间不写文章了，这次日本归来忍不住想把所见所闻告诉大家。我欢迎所有朋友对此文进行补充，修正，批评。当然对谩骂我也有思想准备，我决不生气，也不反击。我只想平和地说一声：去看看，去看看，哪怕就算你想把日本从地球上消灭，你深入敌后摸敌情，到那里取点情报回来，也不枉当一回真正的爱国者。 2016.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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