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宁坝上是滦河、潮河两条河的发源地。它们每年汇集了几百条涓涓溪流形成滔滔大河，经过九曲十八湾的回荡，流入了北京密云水库和潘家口水库。它们象乳汁一样，哺育着北京、天津以及唐山市的几千万人口的工农业生产和生活用水。这是两条当之无愧的“母亲河”！为了保护这两条河发源地的生态环境，北京和天津的人们是不会忘记的，承德人尤其是丰宁坝上淳朴善良的人们，为此而作出了巨大的牺牲……

祖祖辈辈的放牧人，哪个不是赶着牛羊近水而居，沃草而牧，水草丰盛，牛羊肥壮！丰宁坝上是个天然的好牧场，过去有一首歌唱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形容的就是它的美丽。

然而坝上的人们是纯朴的，当他们得知坝上是滦河、潮河的源头，北京和天津的人们吃的水就是由这两条河供给时，他们为了保证河水的清澈不被牛羊污染，让大城市喝上放心干净的水时，亦然含着热泪，赶上自己的牛羊，离开了世代放牧的牧场，到远离河水的地方去放牧，他们的心比水还清纯。

世世代代枯燥的农牧生活，使他们祖祖辈辈都梦想做一个能挣工资的工人。近几年，为了能圆这个梦，他们在地方政府的帮助下，集资办起了一些工厂，农牧民当上了真正的工人，这可是延续几辈人的梦想成真呀。

但是事实也真象梦一样，为了防止大河源头受到工业的污染，要求这些工厂必须停产。这些刚刚拿了几年工资的“工人”，没有犹豫，走出了工厂，脱下了工作服，又拿起了锄头和牧羊铲。

丰宁坝上的人民以牺牲自己最大的利益，涵养了两条“母亲河”，受到了北京、天津人民的赞赏和回报，共同谱写了一曲“燕山情”。

近几年，随着全球气候的反常，以及人为大面积地开垦草原耕地和砍伐林木，使坝上草原的牧草退化，畜牧业受到极大的影响。在改革开放的带动下，他们开始发展旅游业，在坝上草原上修建了许多的度假村和跑马场，无意识地破坏了生态环境，使得草原沙化严重，水土流失，风起之处沙尘弥漫，引起的沙尘暴一年比一年严重，仅去年的春季，全国较大的就发生了12次之多。坝上也是沙尘暴源之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已成为了过去。

去年5月，国务院朱总理来到了丰宁坝上小坝子乡，视察了沙情，提出了“退耕还草，退耕还林，改善首都周边生态环境，还首都一片蓝天”的蓝图。

总理的期望使21位当年在丰宁和围场等地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心情激荡，为了表达他们的心愿，在很短的时间里，精心地刻制了一座“重绿碑”立在了丰宁坝上。它警示着人们要保护生态环境，重视绿色，重新绿化，以绿色还我生态！还我草原！还我森林！遏制沙尘暴，还我一片蔚蓝的天空！

淳朴的承德人，他们在为首都的蓝天和清水而不懈地努力！他们在为华夏大地不再发生沙尘暴而奋斗！我们相信，将在不远的时间里，祖国首都天蓝蓝、水清清的美好前景将会早日到来！祖国的河山更美好！

2001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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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为了首都的天和水议论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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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书 人

生态环境问题是在人们尝受了大自然的报复以后才聪明起来后重视的。在并不遥远的以前，生态环境并不引人注目，那些青山绿水是大自然的恩赐，天生就是人类应该享有的天地，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风景如画并不值得人们去品赏，因为阶级斗争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假如你养条鱼牵条狗，资产阶级的帽子肯定会栽在你的头上，那么你的雅兴绝对是荡涤无遗了。

说人们愚蠢人们是不会轻易答应的，其实在特定的环境下特殊的心境中人们的确是十分愚蠢可笑的。在与海啸的搏斗中以血肉之躯去构筑人墙就是知青们干的蠢事；在并不适合橡胶树生长的环境下硬是要打破神话也是知青们干的；如此之类的蠢事一件件，现在回顾起来只能以苦笑带过。

人定胜天？要看是什么天。既然人类属于高级动物，说明人毕竟属于动物范畴，与那些植物矿物一样都是外国的上帝，中国的彿主，上苍造化出来的，永远改变不了诚服于大自然淫威的属性。

农村人建造房子，有人惊呼要保护耕地，其实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们的后代不是傻瓜，不会使用推土机去推平房屋恢复良田？

以上理论仿佛是昏话连篇，把人类的主观能动性给彻底否决了。与天斗其乐无穷是不是英雄很难说对说准。顺应大自然的做法我看是聪明绝顶的。本来是七分水三分地，搞来搞去绝对改变不了这个比例的。现在人类不得了了，因为胡乱砍树木，到处出现了沙尘暴，因为用了氟里昂，给天空挖了个洞，太阳更火辣辣晒进来，得皮肤癌的增多了。所以连我们的白云鸟到草原上也不敢骑马溜达了。

还有个奇怪的事情，科技越进步，怪病越多，人们忙着研究新药，这个病攻克了那个病诞生了，矛在不断地打造，盾也不停的生产，忙忙碌碌，骂骂咧咧，这样折腾何时了？

体育界上的怪事也不少，我看那拳击并不比古代的奴隶斗牛文雅，一样的皮肉痛苦一样的性命难保，可下棋活动也是体育，一杯茶，一张棋盘几个棋子照样夺冠军。所以说世界上的东西谁也说不准的，时尚的东西就是时髦。

北京风沙大又缺水，承德人牺牲了自己为了北京人，为什么北京就不能迁都到其它地方去？如今蒋介石已经亡故，用不着为他斗气改北平了。中国人太认死理，不会学外国人那样潇洒着看问题。

奥运申办事情完了，接下来总不能一直欢呼下去吧。低头寻思要做的实在太多，花式溜冰还是少练练好，卷起裤管下田去看看禾苗长得怎么样了，再回家看看孩子喂饱奶没有，諦哭的声音邻居听见了不好的。

咳！

2001年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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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与下游（全局）的关系
——有感于承德人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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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人

大面积的放牧、工业、旅游，皆因不适合可持续发展而放弃。究其根源已经是人口与生态平衡之矛盾。

人多了，什么都不大容易安排。这是一方面，另外一个方面是上游的责任太重。在个例子里承德对于下游的责任有点像黄河、长江、……几乎所有江河的上游。那么，那些江河的上游能做到吗？

四川的重庆（现在已为直辖市）为了三峡而举市大动，搬的淹的，受益的基本是湖北。

这就考虑到一个下游（或者说全局）对于上游的责任问题（还不去说得更深入，牵涉地域权利观念）。据我听说，移民的安置也好，他们的溶入当地社会也好，依然困难不少。

过去宣传“牺牲精神”多了一点，《龙江颂》的时代起，牺牲成了责任和义务，却不应该有权利，这种牺牲不能长久、持续。既然局部的牺牲是一种计划下的规划行为（而不是被牺牲局部的决策行为），就应该制定利益再分配的措施。

在承德这个例子中，承德人可以同意种种限制，但是也应当有权利要求下游乃至全局重视他们的牺牲得到的全局受益。在象棋中所谓弃卒保车、弃车保帅，那被弃的棋子并非具有连续性的复杂个体。它们的盘上存在或者消失并无利益可以，自可以不产生“生还是死”的问题。

但是现实生活中的被弃是要考虑的。否则被弃的一群又怎能顺心——比如我们知青，有人觉得“无怨无悔”，我看不是。

2001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