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行杂记
作者：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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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行杂记
作者：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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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行杂记 （一） 从欧洲回来有几天了。这次的欧洲之行，具体讲，是我们传统上称之为“东欧”，按地理划分，实则是“中欧”的几个国家。具体说，包括波兰、捷克、奥地利、斯洛伐克和匈牙利。以前我们把除了奥地利的其他几个国家称为“东欧”，除了地理位置之外，还有一层非常重要的政治含义，那就是，“东欧”是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现在，这几个国家的人，都很反感别人称他们是“东欧”，而愿意强调自己是“中欧”。这除了是一种自然地理的回归，更重要的是“政治地理”的拨乱反正。 但是，在我和铁哥商议旅游目的地，在希腊、西班牙和这几个中欧国家之间做选择时，我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的默契——去这些“东欧”国家，看看他们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这也许是我们这代人的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国发生学潮，苏联和东欧也发生巨变。现在人家都浴火重生了，只有我们还在坚守所谓的社会主义。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他们现在怎样了，是我们内心所关注的。 出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我们已不是第一次出国。首先面对的是签证。我们这次上的是康辉旅行社的团，旅行社办护照选的是捷克。因为这五个国家都是申根协议国家，签一个国家，其他国家就都能去了。签证需要提供各种文件，这不是问题，以前办过不只一次签证。但这次签证，除了身份证、户口本、银行账户收支记录等等外，竟然还要求提供离婚证明，实在是太扯淡了。话说这捷克，当年也是所谓社会主义国家，跟咱们是一个阵营的，现在对中国人却这么跩！我对此深深感到屈辱。我以为，这只能说明我们国家还不够强大，国际地位还比较低，在现实中，也的确存在滞留不归的情况。此外，与我们的政治制度也许有关系。看看别的国家和地区，美国、欧洲、日本等不必说了，就是同属一个国家的香港、台湾，也享有许多国家的免签及落地签。 我们是7月15号出发的，那天起了个大早，5点多就起来了，因为航班是8点45的，国际航班又要求早到一些。这对我是件非常困难的事。这个困难，就是“睏”得难受，我平时基本要睡到下午的。托嘻嘻班长的福，6点钟到我家门口来接我，一路顺利，很快就到了机场3号楼。
我以为我们到机场是很早的，谁知道到了一看，铁哥、铁嫂和一个打着小旗的领队早已等在机场大厅里了。 照例是办理登记手续，然后是过安检。我是抽烟的，口袋里少不得香烟和打火机。安检之前，总要先把打火机扔掉。这让我很郁闷。我先后去了那么多国家，美国、俄罗斯、欧洲，还有我们的台湾，所有机场过安检都可以带打火机，唯独中国不让带。这让我在下飞机后很长一段时间抽不到烟，实在是可恶，太可恶！ 说说那个领队吧。小伙子姓李，我们在随后的旅行中，都叫他小李。在十几天的行程中，通过闲聊，我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小李是东北人，家在吉林。先是在北京读书，上的是北京二外。北京二外还有一个名称，叫北京旅游学院。所以这个学校的毕业生当导游的比较多。而北京其他一些外语类院校的毕业生做导游的则较少。比如北外和综合大学的外语系，去事业单位的比较多；经贸大学去外贸类企业的较多；外交学院和国际关系学院去外事口的较多。在些外语院校中，北京二外是一个相对较差的学校。因为二外是北京市属的学校，北京地区的考生入学分数很低，而外地考生的录取分数却比较高。我想，小李当年应该也是以比较高的分数考入二外的。 据我的观察，这小李做导游做得风生水起。现在评价一份工作好不好，恐怕首先的一个指标就是钱挣得多不多。据小李讲，当导游，如果肯吃辛苦，一年百八十万也是有可能的。所谓吃辛苦，包括全陪和地陪一个人包；不怕挨骂，多安排游客购物，拿回扣；多安排自费项目，拿加班费等等。如果不太吃辛苦，按部就班地干，一年也能有个三四十万。这对于普通中国人来说，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收入了。所以，小李已经在北京买了房子，若干年前就买了汽车，后来觉得常年带团，用处不大，又给买了。现在再想买，得摇号了。小李在北京工作已经十多年了，虽然没有北京户口，却呆得很踏实。 以上这些，似乎离题有点远。不过说实话，我现在记忆力极差，真正旅游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回来之后就忘得差不多了，只好说些外围的话题。此外，铁哥的博客，正在详细记录旅游见闻，也无需我再复了。当然，对一些印象较深、感触较多的景点，我还是会写一写的。现在，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目的地——华沙。 对长时间坐飞机，我多少是有些发怵的。因为经济舱实在太狭小，十来个钟头坐下来，很累，也很烦。头等舱或商务舱舒服得多，可是坐不起呀。不过这次北京到华沙的旅程，我倒是没觉得太难过，因为5点钟就起来了，坐在飞机上，睡意还在，整个飞行的过程，除了吃饭，我基本在呼呼大睡。一睁眼，华沙到了。要说人类真是很有本事，发明了飞机这样的东西，上万里的行程这么快就抵达了。华沙，我们来了！
关于波兰，关于华沙，我们所知甚少。提起这个国家及其首都，我们的意识中大约会涌现这样一些词汇：华沙美人鱼、德国入侵、奥斯维辛集中营、肖邦、瓦文萨等等。我小时候喜欢乱画几笔，印象里照着电影画报画过一个手握盾牌和剑的华沙美人鱼，自以为还画得不错。 在启程去中欧之前，我曾去过缸瓦市的一家咖啡馆，那是慕名而去。咖啡馆的主人是位演员，当然不是很出名的。他的博客名称叫“徐铁人”，我经常浏览他的博客。这位老兄先是在东四四条开了一家咖啡馆，我在博客上看到后去去坐了会儿。前一段时间看到他又在缸瓦市开了一家，规模更大，就又去凑份子。在咖啡馆见到了徐铁人，聊了几句。最后我问道，华沙怎么样？他说了一句，除了华沙老城，其他没什么好看的。这个徐铁人，除了演戏和开咖啡馆外，其他时间经常去世界各地旅游，而且总是一个人自由行。这至少说明了两件事，一是又钱又有闲，二是英语不错。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却记住了除了老城，其他没什么可看的这句话。 到了华沙，当地的导游来接我们。导游是个从国内来波兰发展的小姑娘，姓赵。说小姑娘，其实也三十往上说了，出来已经十年了。出国谋发展，我们见得较多的是去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欧洲和日本等传统上的发达国家，但现在全世界哪里没有中国人呢？在这十年期间，小赵也曾到美国去读过MBA。我问她，为什么不留在美国发展？小赵说，不愿意在美国跟别人争抢刷盘子的机会。的确，美国的中国人太多了，也包括其他发达国家。而在波兰，据小赵说，登记在册的，大约只有7000中国人，加上黑户口，大约有2万人。换句话说，就是竞争不那么激烈。小赵会英语、波兰语，当然还有汉语，在波兰发展有一定优势。当然，这优势也是自己一步步努力奋斗的结果。后来我又得知，小赵不仅当导游，还开了一家类似旅游公司的机构和一家餐馆。这意味着收入应该很不错。这不就是出国发展所追求的目标之一吗。 我为什么要说许多旅游之外的话题？因为这些都是我所关注的。出国旅游，除了人文历史、自然风光之外，我对当地老百姓怎么过日子，日常的生活起居也同样关注。这也是我们了解世界的一个方面。所以，前几次出国，住在朋友家，除了方便聚会及可以省钱之外，也能够近距离接触这些身在海外的朋友的日常生活，这也是非常重要的收获。 (小赵当了我们的导游，又被称作“地陪”，就是旅游目的地的陪同，一直陪了我们10天，如果加上到达和离开的两天，就是12天。) 201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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