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点睛】：中央关于周老虎决定的民间解·由“四川老虎最多”说开去·大老虎母校的尴尬可以理解
作者：井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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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点睛】：中央关于周老虎决定的民间解·由“四川老虎最多”说开去·大老虎母校的尴尬可以理解
作者：井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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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点睛】： 中央关于周老虎决定的民间解 “你懂的”，“康师傅”，“大老虎”，能指的极度扩充，所指的高度凝结，如此语词的光怪陆离又心领神会，在昨天中央那个“决定”发表前，就这么风行、发酵、普及了几百天。足证这真是个有趣的时代，有太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有趣的话。 今晨再看，发现才思敏捷的媒体，已将中央昨天的对周决定，与去年的对薄决定相对照，发现周后无“同志”，“立案”二字跟着的是“审查”，而薄后有“同志”，“立案”二字缀的是“调查”。大多解释是，不称周“同志”，说明中央已认定他不配，至于他是否只配当“罪犯”，得待审“查后”再说。而薄在去年的中央决定中，尚且保留“同志”，也说明中央在做决定之时，薄是最终否能保住“同志”，得留待“调查”去确定。 至于决定没给周以薄相同的“调查”待遇，说明中央对周的“调查”已结束，“决定”公布即转入“审查”。同时说明，中央公布对薄决定的时间较早，是在对其事情的“调查”前，而公布对周决定则时间稍晚，是在“调查”后。也难怪，“你懂的”，“康师傅”，“大老虎”等流行那么久，中央都没正式给个说法，现在看来恰恰是他们一直在努力。其间，中央没有对那几个流行词设禁，说明中央根据调查中发现的问题，愈加觉得民众的理解不离谱。纵观国中花样百出的政治生活，此不失为趣事一桩。 对于一则七十来字的文本来说，“决定”中的这四字，确切地说是三字，已经让国人完全能读懂：至少在发布之时，中央就已认定，周的问题比薄的问题，还要更加严重。否则中央就不会果断将其逐出“同志”。至于周已丢失“同志”，是否争得“嫌犯”与“罪犯”，也得待随后的“审查”甚至审判。 曾闻“群众”怒嗔，官员一变贪官，就着急慌慌往“群众”队伍里推，莫非，俺“群众”是藏污纳垢之所么？有道理。“群众”虽然整体无法跟“先锋队”相提并论，但群众中觉悟与道德高尚者寥若晨星，否则，每年咋会有那么多群众，输送到“先锋队”里去？可是群众也当替中央想想，官员已成贪官，显然就不再适合再呆在先锋队里，暂时将其先锋队员称号拿掉，与暂时将其放到群众这个大队伍里，待党纪国法确定其在大队伍里呆着也不合适，就会送他到群众也不会去的地方。届时，贪官也就自绝于群众了，就像他们自绝于先锋队。 “决定”没有提及周是否只违纪不违法，或既违纪又违法。一些人觉得不够解气，甚至有人解读为周“最终可能只是作党内处理”。不过，历来不缺政治智慧的国人哪怕用脚后跟想想，都不会觉得周的事，中央会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既已“严重违纪”，岂不严重违法？只是党纪归党纪，国法归国法，在反腐中锻炼成长起来的中央，在党纪与国法的区别与联系上，在相关政策与用语必须做出区隔上，已经拎得十分清楚，也可以说是愈加老练。 鉴于薄从纪委走向司法，最后判的是无期，亦可大致推断出周的最后归宿。何况，周是时任九常委之一，党内级别高至“正国”，比薄权力更大也更显赫，寻租更多也更容易，因而其最终的了结，也绝对比薄更具惩戒与威摄。 十八大以来，仅大老虎就打翻薄周两只，再质疑中央反腐的力度与决心，就胡搅蛮缠了。至于人所期待的“制度反腐”，相信中央也期待，甚至更期待。但再期待，鉴于那是个远比见虎打虎、见蝇拍蝇更费时、更费力的事情，是个所谓治本的事情，因而也只能给予耐心。何况，在那清丝严缝的制度尚未建立起来前，比如当前，莫非明知山有虎，偏不向虎山行？莫非明知地有蝇，偏不挥苍蝇拍？ 古人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理想，却遗憾只得“刑不上大夫”现实。今人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却总是得“刑不上常委”无奈。平民百姓对法的公信与公正历来怀疑，延及对中央“拍蝇打虎”行动抱有观望，是太多太严酷的事实对他们的潜移默化，怪不得他们。如今，先是薄后是周，事实上中央是在用新的事实告知百姓，以前确实不是你们理解错了，但这回你们应当正确理解。 正是在上述意义上，井民既不赞成将正进行的反腐称作“运动反腐”，也不赞成称作“政治反腐”，更不赞成称作“清君侧”类阴谋论。只要薄周类贪官，最后公布出的贪腐铁证如山，将其落马归结到某类反腐中，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何况若按上述三调调，所有的贪官都是可以喊冤叫屈的。就不说他们顶着“同志”称谓、属于“先锋队”成员，居然做下那些苟且之事，就已经表明他们已失去资格并必须担责。 至于有人说“贪官还多”，为何只打这几个？这也是怪调调。莫非“还多”就非得“逮完”再说处理某人？酒驾者肯定比被逮者“还多”，莫非被逮者就可以免责？这没个道理么。 2014-07-30
由“四川老虎最多”说开去 四川人今后出门，常挂嘴边的，除一如既往“熊猫故乡”的骄傲外，恐怕还不得不面对“老虎窝子”的尴尬。这不是中科院哪个研究所的最新成果，而是中纪委今年拍苍蝇打老虎的战报：四川老虎最多，广东苍蝇最密集。 开个玩笑，广东苍蝇最密，想必与当地气候及饮食习惯有关。长年炎热，利于苍蝇生儿育女，喜食生猛，荤腥臊骚易招惹飞物来叮。不开玩笑，中纪委拍到的苍蝇，断不是那些成天嗡嗡叫、自身没两钱肉的家伙，而是市长书记之类的牛人，他们大多情人与共享情人一群，房子与各国票子一堆，虽然比起老虎来，档次还是要弱些。那是因为时下老虎身价见涨，没个副省或副部以上，都不好意思说是。 理解媒体之所以说四川老虎最多，乃是因为副省部以下忽略不计，十八大以前被逮者不算，单拿副省部以上来说，仅近两年就有正省部级的李崇禧、副省部级的李春城、郭永祥，以及养大在四川、被打在海南的副省级冀文林和谭力。若坐八仙桌吃饭，五虎汇齐就得占大半，阵势吓死个人。 四川GDP进不了全国前五，老虎却雄居第一，这让川人很是难做表情。反身自问：蜀地莫非不仅适合熊猫，还适合老虎？熊猫故乡莫非也是老虎窝子？在与外地人交谈中，论及此事，川人是该自豪呢，还是该泄气呢？有些为难哈。 好在上述苍蝇或老虎，都不是中科院所定，而是中纪委所捉，我们也就不必在气候土壤之类自然性上，去劳神费力地找寻那些物类疯长的原因。 那么，四川多老虎的社会原因是啥呢？在相关实证研究出台前，只能是猜测或戏说，列位看官姑妄听之。 第一，蜀地民风不喜关注他人，眼见苍蝇遍地不在意，遂使苍蝇长大成老虎。苍蝇长大能成老虎？在中科院眼里，这绝对是个反科学的说法，可在中纪委那里，却是个不幸的现实。事实上，五虎在长大之前，甚至是在苍蝇阶段，四川就一起不缺民心反感与民意揭丑，只因力度不够，证据不足，才眼睁睁看着苍蝇最终长成老虎，并由中纪委打中。 第二，蜀地偏远至高层监管难落地。其实五虎在台上耀武扬威，或在更大老虎身边狐假虎威时，当地民众他早就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大量如今成为证据的传言，早就是民间的话本，而非所谓谣言。譬如李春城的买官、“拆城”、迷信、受贿、绯闻、哈尔滨邦等，几乎是成都民间语文的素材，流传至今，流布甚广。再如谭力的成都市副市长落选马上当宣传部长并进常委、作风一贯霸道、前老婆跟着挣大钱、后老婆跟着鸡犬升天、5.12地震暴发之初被吓回绵阳、抗震救灾期间面露丑恶笑脸、邓小平百年纪念活动及广安建设中好大喜功等，也早就是川人耳朵起茧的老话题。 从这个意义上说，群众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但凡老虎，甚至苍蝇，没有哪个真正是出乎群众意料，而突然被打或被拍的。反倒是，只要某老虎或苍蝇被中纪委给收拾了，群众中最常听见的反映往往是：果然不出所料！倒好像，群众就整体而言，比中纪委还有预见性。当然，中纪委打老虎拍苍蝇，不靠预见靠证据，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哈。 其实，将现已被打的老虎全部算给四川，多少也有些让川人背黑锅。其实上，五虎中的李春城、郭永祥等，分明就是外地输入的品种。连谭力严格来讲，也该算是重庆落生的虎。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无论是本地虎，还是外地虎，其从从人到苍蝇、再从苍蝇到老虎的生成史，大多确实是在四川完成的。 这就不得不提及可能的社会原因之第三，一虎带多虎，一大虎带一窝小虎。现已公开的中纪委材料，证明四川五虎中，至少郭、冀二虎，直接由更大老虎率领入川。初入川时，他们很可能连苍蝇都够不上，但在大虎的精心栽培或耳濡目染下，二人迅速走完从人到苍蝇、再从苍蝇到老虎的蜕变。假如，制度规定不让一虎带几虎；假如，一虎尚未养成即换虎仔，还会有今天的四川犹如虎窝这不幸的现实么？像冀、郭二虎，前者不过刚出校门不久的政治嫩芽，后者不过石油企业的非技术干部，如果制度不许这样的人随老虎入川，会有后来他们自己从人到苍蝇、再从苍蝇到老虎的蜕变么？遥想当年冀某在川，不过三十出头的处级大秘，然正是因了其事奉的老大权重位高，追他捧他的人多如牛毛，正是这些追捧者，促成这位当时的“小冀”，迅速由人蜕变成苍蝇，再由苍蝇蜕变成老虎。 若要深论，恐怕还得触及干部制度这个第五。这以谭力为最典型。没有证据表明此虎在县委书记位置上就已是苍蝇或老虎，但那年上级拟任命他为成都市副市长时，遭该届市人大代表的阻隔，使此项任命未获规定票数。按说，行政职务的受阻，当足以促使上级认真加以反思，至少是对谭力任命适当搁置才是，哪知道，这边人大受阻，那边庚即任命为宣传部长、市委常委，党内外实际位阶远比拟议中的副市长更高，释放出的信息简直是在向人大示威或挑战。而对谭力本人来说，则更是因祸得福。难怪当时就有反对他当副市长的人大代表后悔，唉，我们帮了个倒忙！假如没有上级这个别苗头的任命，谭力后来就不太可能平调至广安，也不可能再平调至绵阳，更不可能升迁至海南，也就不可能有建设广安中的好大喜功、建设绵阳中的前老婆挣大钱后老婆鸡犬升天、在灾情最悲惨时那个令天下震惊的“谭笑笑”，以及今天的被中纪委一举打倒。 人们常论“制度反腐”，说起来好像那得多高难、多长远似的。其实那玩意儿不是什么绵密复杂的程序，也不是什么汗牛充栋的规定，只须在几个关键环节上切实把住，真正防止从人到苍蝇、再从苍蝇到老虎、从小老虎到大老虎的蜕变得以实现，就足够了。恰好是这关键环节没把住，就出现了貌似养大了宰或逮的不幸结局，更出现群众早已认定纪委随后确认的不幸事实。这对苍蝇老虎们个人，是个难以挽回的损失。对人民群众，也是个不愿看到的戏码。对党和政府，更是个不该遭受的损失。 2014-07-28
大老虎母校的尴尬可以理解 成语“厚积薄发”与“开物成务”，近日火了。说是里面藏有徐才厚、薄熙来、薄谷开来三人名。联系到三人今日的下场，可知这二成语，当改叫谶语才合适。 最牛还不在此。刚刚捕获的大老虎，前年9月回母校视察，恰恰是应邀题题写上二成语，将准确“算中”薄、谷、徐三命之功，一下就从几千年前的古人，记到了自己的名下。回放时间可知，彼时中央决定召开十八大，题词者如果真算到薄、谷、徐三命，显然就没有算到自己与他们同命，否则，他多半不会题写这八字。反之，若题词者自己也不知其薄、谷、徐三命，进而也就不知自己的命，就纯粹是满足母校领导的要求，重写了一遍母校的校训。 事发，境内外都有媒体，专程跑到位于北京的中石大，要看看大老虎题的那校训，还在不。出现两说法。一说还在，只是大老虎的署名被火箭模型巧妙遮挡；二说也承认还在，但说遮挡物不是这几天才有，一年前就在了。题写在两年前，遮挡在一年前，嗯，大老虎母校领导的政治醒悟时间表，不经意被记了下来。 无意拿该校领导开涮。恰恰相反，觉得他们如今的尴尬，其实也是如今同仁的尴尬。中国的公办大学，政府出资办学，政党任命领导，至少对出资人和任命者而言，其运行模式整个就不可能不行政化，在出资人和任命者眼里，大学及领导，就不可能不是个基层或下级。反过来，在公办大学的领导心中，出资人和任命者就是领导。大老虎作为在任的正国级领导，回到自己的母校，刚好是“明天母校以我为荣”的时候，母校岂有不让其留下墨宝的？留下后的墨宝，岂有藏之深山不拿出来显摆的？ 从来不曾有过一个时刻，有此时这般高度质疑那句名言：“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荣”。原创者是谁？查了，没查到。但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每个叫学校的地方、每个叫毕业生的角色，都会在毕业季被这话反复提醒和敲打。其实，静下心来想想，除少数几个牛校，那些娃娃、少年和青年们在校期间，有几个真正感到“以母校为荣”的？同理，除个别成大腕、大家和大官的毕业生，最后又有几个真正让母校“以我为荣”的？专门网访了好几个大学，发现其校友录基本只记知名校友，知名校友基本只按官位和名气记，更多得多的校友，就通通打进“数万名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包里了。 再说知名校友回母校，大概是母校与校友共同感受“为荣”、姑且叫做“共荣”的绝佳时机，怎能不“互粉”一下？于是总有知名校友猛夸母校，如大老虎说，看到母校的发展，“十分激动，十分振奋”；更有母校盛赞知名校友为校争光，如大老虎东窗事发前这几年，其母校的各种文宣传用语，以及校友论坛中的自豪感。互夸或互粉还不算，感情一升温，通常母校领导盛情相邀，知名校友盛情难却，即使自己写字够不上书法，甚至够不上工整，也得留下墨宝。如今国中哪所大学，没几幅那样的墨宝？又有哪所大学，不在校庆日之类，把那些墨宝拿出来晒？ 大老虎当时既是正国级领导又是校友，提笔写下校训，还算是顺乎理合乎情。倒是一些学校，嫌自己的校友名气不够大，千方百计找名气大的非校友题词，这才比中石大领导还叫可怜。某校欲过五十岁生日，系列庆祝活动中的重头戏之一，便是找中央领导题词。第一目标自然锁定正国级，也就是今日所称政治局常委以上。很可惜，该校官职最高的校友，不过是正省。只好动用老乡、同学甚至亲戚关系，转几道弯，这才找到某合适的人选。虽然，该校最后拿到的题词，笔法实在不敢恭维，内容实在平淡无奇，甚至还有改错痕迹，相关领导也照样如获至宝。 注意到有人说风凉话，谓前年9月，政治味道已经很浓了，中石大的领导，咋还那么没政治敏感呢？个人认为，这种说法等于是把几个厅级领导，当政治局委员要求了。倒是如果他们真是去年想到遮挡住大老虎的署名，则恰好证明他们的政治嗅觉十分敏感。下步，他们肯定会凿去大老虎题字的，若是，则又证明他们的政治动作也十分正常。 不知为何，上面提及的“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荣”，再次蹦到眼前。突然觉得，这句来历不明的名言，在逻辑与事实上均难以成立：有学子在校期间以母校为荣，若如愿以偿考上清华北大者，但出校门后母校不再以他为荣，可能此人一离校就默默无闻及至羞于回校；有学子在校期间未必以母校为荣，若属第二志愿甚至是调剂录取进校，出校门后母校却备感以他为荣，可能此人不擅读书擅做事；有学子在校期间可能以母校为荣，若以自己正常发挥的考分考上该校者，出校门后母校却先以他为荣，一荣俱荣那种荣，后以他为耻，一耻俱耻那种耻，如最近几年的中石大于大老虎……至少，在母校善良愿望与良好祝福背后，还包含“即使今天你不以母校为荣，也望明天母校以你为荣；即使明天母校不能以你为荣，也希望明天母校不以你为耻”……瞧瞧，这已是多少个可能了？ 不过，全世界的大学，无论公办还是私立，都在出大量人才的同时，出少量人渣。被时政圈誉为满清王朝的清华，不也出了李嘉廷那样的正省级贪官么？也正因为如此，大学在自豪于自己培养了多少人才的同时，也别忘了自己曾“培养”出少许人渣。之所以在后面这个“培养”上打引号，是吃不准人才是培养的，功勋章里母校有半，人渣是自己炼成的，与母校完全无关，这种实际上被使用着的道理，能成立否？ 2014-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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