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行，踏长风破万里浪
作者：齐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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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行，踏长风破万里浪
作者：齐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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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行，踏长风破万里浪 偷得浮生两日闲，大学同学们相约在烟台聚会。萧同学有位神通广大的二哥，联系了一艘游艇，要带我们出海，同学会就到东海与崆峒岛上召开。 一大早，便去了修船厂码头，在烟台山公园后面。经过一座破旧的大门，有一大片荒草和几所破旧的房子，岸边停靠着几艘大船，和几艘小船，远处隐约有工人在忙碌，传来敲打金属的声音。走过一条由锈迹斑斑的铁板和几近朽烂的木板搭建的小桥，就是码头。岸边停着几艘游艇，其中有一条看起来比较新，比较大，里面可以坐十几个人的，就是萧二哥朋友的游艇。我们几位同学，还有萧同学的朋友小吴妹子，她的舅舅家在崆峒岛上，邀了她一起去，她的表弟，将在岛上迎接我们，为我们联系到渔家乐午餐。 萧二哥的朋友本来是要出海去钓鳕鱼的，应萧二哥的要求，推迟一天，专程带我们作海上游，由专业的船长小吕，和一位船员小高，驾驶游艇。萧二哥和他们都很熟，性格又都是相当地爽快，一见面就是开玩笑，笑声与吆喝声伴随着整个游程。 开船以前，萧二哥跟我们讲解注意事项，要大家注意自己的相机、手机，不要掉到海里，还开玩笑说这是“民船”，是没有保险的，如果有谁不小心掉到海里，那也只有自认倒楣的份儿，这算是订了“生死合同”的。这时候想到了风险，到了海上，我们这些同学就要有一段“同舟共济”的经历，这又不同于当年在校园里的感觉，昔日“同窗”成为“生死与共”的铁哥们儿了！其时青岛和烟台的两位同学都很豪迈地说是在海边长大，掉在海里也就权当洗个海澡。可是旱鸭子的心中便不免有些打鼓。 游艇终于行驶起来，加快速度向海上驶去，小艇的后面的海面上随即翻起细碎的雪花，沿着两边则翻腾起犁铧一般的波浪，逶迤着向远处散开而去。天空中有淡淡的云，天气不算太热，海风扑面而来，这一小群已经五、六老十的同学，忽然就兴奋，少年狂发作，激动起来，大呼小喝，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先是争先恐后地在艇上摆各种pose拍照，爬到艇的各个位置，搞怪，弄样，作鬼脸，还要发到微信同学群里显摆。 今天的风浪不大，远处的海面也是平静。小艇荡起的波浪是细碎的，行驶在海面上倒也平稳。随着烟台山在身后渐渐隐去，大海便成为了一望无际的景像。偶尔有稍大些的波涌，晃荡过来，小艇就会剧烈摇摆，在甲板上有些站立不稳，感觉到“险”，愈发地刺激与兴奋，爬到高一层的甲板上坐下，任由海风在身旁呼啸而过，偶有一两只海鸥煽动着长长的翅膀，优美地在游艇附近的海面上掠过。顺着海鸥飞过的方向远望天边海际，寻找莽莽沧沧茫茫的感觉，不由感慨：世界如许大，海之胸怀，博大雄伟，相形之下，海岛不过是一方礁石，而已。人呢，来也熙熙，去也攘攘，到了大海之上，则何其渺渺！ 女同学在忙着拍照，欣赏，男人们则纵论天下大势。盖先生提到了钓鱼岛，说如果不远处的那个岛就是钓鱼岛的话，如何如何！培君说我们是不是到了公海啦？因为刚才听船长说，每小时的速度是十四海里，我们应该在十二海里领海之外了吧？我说哪有那么容易就到公海了，要到公海早就有军舰来追我们了！ 远处的一座又一座小岛渐渐近了，能看得清岛上的礁石，树丛中的石洞，偶尔还有灯塔，或天线，建筑物等等。据说那岛也并非荒岛，应该会有海防工事，山洞里面或有人所不知的秘密。 我们要去的是崆峒岛，中午在岛上用餐。崆峒岛面积将近一平方公里，是烟台海面上比较大的岛。远远地看见岛上有成排的楼房，多为四、五层高，看样子还很新，众人纷纷猜测，或许是驻军的军营？靠近岸边时，海面上随处可见渔民们用来养殖海产的漂浮球，排列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摇晃不已。成排的浮球之间留有较宽的水面的地方，那就是供船只行驶的航道了。 我们的游艇到了岸边，停靠在一艘白色大船和舷边，小吴的表弟在岸边等我们，这时便接过缆绳，拉住，强力拴在了岸边的锚柱上。我们跳上大船，由大船上走上岸去。小吴的这位表弟，后来被萧二哥称作“崆峒岛主”的，一看就是山东大汉，身材壮硕，虎背熊腰，赤膊光着上身，大约整个夏天也没有穿过上衣罢，露着青铜色的肤色，头发犹如钢丝，眼睛炯炯有神，英气逼人，大粗嗓门，性格豪放，难怪一见面，就被我们一致认为是“鲁智深”再世。 中午用餐在“海岛渔家”，院中摆着大盆，待看到盆中清水养着的各类生猛海鲜，顿时心情大佳，食指大动，食欲大增。 到了房中坐定，先由闲话谈起。小吴表弟说起岛上有300多户人家，以前是靠打鱼为生，现在多以养殖为主了。萧二哥接过话来，说他既然是在岛上负责保安，那就是“崆峒岛主”。表弟憨厚地笑笑，也就默认了“岛主”的称呼，后来我们便一口一个“岛主”称呼他。 在海岛上吃海鲜，吃的是“最海鲜”，都是早晨才由海中捞起的，原生态，自然之物。看到我在院中拍照片，小吴走过来热情地给我介绍，这种又大又圆的蛤叫“天鹅蛋”，那种圆圆的海螺是“波螺”，当瓜子嗑。另外几种我是认得的，鲜贝，八带蛸，毛蚶，又有一种薄片银鳞鱼，初以为是青鱼，端到桌上时小吴说那叫“海鲫鱼”，有油，所以做成油炸鱼吃起来更香。 随着一道一道菜上来，话题转到“吃”上，就一个字，“鲜”！第一道菜是鸭蛋炒韭苔，鸭蛋颜色是金黄，黄到耀眼，“岛主”介绍那是鸭子吃了海中的活鱼，鲜虾，所呈现的颜色，味道也就特别好吃。 然后是炸鱼，热热地端上来，热热地吃在口里，咬一口，外脆里香，忙不迭地趁热吃下去，满口生香。 扇贝、花蛤和蟹子，带着海水的咸味，而这正是海“鲜”的特点。起初，青岛同学看到那蟹子，便说这是“十甲红”吧？小吴说这是“花盖”，蟹子的背是带了花纹的，并因之得名。蟹子种类众多，常见的梭子蟹、青蟹，都不如这次的花盖好吃，尽管个头不大，肉质却是异常地饱满，味道也特别鲜嫩，吃在嘴里味道极佳。尽管最近吃了太多的蟹子，还是忍不住吃下去两只。表弟介绍有的养蟹人为了创造“蟹黄”的效果，会给蟹子吃一种药物饲料，蟹卵便可以久久地附在蟹子身上，看起来是蟹黄，其实是害人精，又长了知识，以后见了蟹子，尤其是下面带着一大包“蟹黄”的那种，可不敢随便吃了。 红炖的一种鲜鱼，据说就是今天钓上来的那种，锅上还贴了饼子，仿佛是我们那里的“老鳖焅河沿”。烟台人把“黑”读作“贺”，这种叫作“黑老婆儿”的鱼听起来就是“贺老婆儿”。 老板问我们要吃什么馅的水饺，说岛上的酒家平常就两种馅，一种是巴鱼的，一种是八带蛸的。这是第一次听说八带蛸还可以包水饺，于是要了两盘尝鲜。味道比较鲜，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腥”，吃着还不错，又是长了见识。 2014-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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