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一眼，我的青春（外一篇）
作者：齐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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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一眼，我的青春（外一篇）
作者：齐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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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一眼，我的青春 二十年前的学生，讲起他的经历：走出中学校门以后，又去复读、考学、失败，家庭的变故，诸多的不如意与失望之后，…… 我就自己找工作。在宾馆夜总会做过DJ，在酒店做过康乐部职员，在大街上卖过猪头肉……人生起伏，磨砺了很多。在街头做生意时曾经被城管追得到处跑，卖猪头肉挣来的第一笔钱，我去买了一套书——《李自成》。 夫子曰：带着一肚子的怨恨，买一套《李自成》，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听他这样说起来，我想起了那一年，我十四岁，在家里闲着没事儿，托熟人在石子场找了个窝，砸石子挣点儿小钱。挣来的一笔钱，拿到手以后，我去买了一样东西。 所谓“石子场”，就是在河道和铁路中间有一块空地，到处堆放着或大或小的石头块。有老头或老太或少年或儿童，或蹲或坐，手里的锤子上下翻飞，“咣当咣当”地砸个不停，把石头块砸成“核桃石”，或者“麦粒石”，成为修路或者盖房子的建筑材料。 砸出来的麦粒石，每斗能换两角钱，一天砸个两、三斗，也就是几角钱的事儿。在这里挣小钱的，都是些老、弱、幼。我是“临时工当中的临时工”，连个正式的位置也没有，用熟人的面子，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个临时的窝儿，材料也只能用别人挑剩下的石头碴子，全是些死硬难砸的角儿。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石子场不提供工具，所有的工具都要自己准备。砸石子的时候，为了防止石子飞溅，需要用一圈铁皮罩在周围，这个最好办，找一根木棍，用废铁皮剪出一根圆条，围成一圈，钉在木棍上就行。垫在下面的砧石，稍稍麻烦一点，要到外面去“寻摸”。找到一处建筑工地，白天先去看，在一堆石头里面找一块稍平整些的，记住位置，晚上就和小伙伴一起去，在附近转悠，到工地上没有人的时候，扛了就跑，搬回来放在挖好的土坑中固定住，砧石就算做成了。 工具里面最重要的，是砸石子用的锤子。偏偏家里没有现成的锤子，只好用劈木柴的斧子来代替，很不专业不说，还累人，还磨手，斧头还常常与斧子把闹分离，让我在这把斧子上面没少吃了苦头。 旁边一位叫“二妮”的，看着我出洋相，很有些幸灾乐祸。有一次当着我的面跟她家里人说：“恁看看他！根本就不是砸石子的样儿！”还有一次，大概是想炫耀下，把她的锤子递给我，说：“你试试我的锤子，保险比你的斧子好用多了！”我接过来，砸了几下，果然是又顺手又省力气，递回去的时候说了一句：“嗯，锤子真不孬！”脑子里还闪过一个念头，想顺手用锤子把照那个黄毛丫头的脑袋瓜上来那么一下子！ 砸了半个月，挣了七块钱。拿到手以后，就去了五金商店，在柜台前磨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五块钱买了一个锤子头，就是俗称“铁鎯头”的那种。 那个时候，刚参加工作的小青年，一般每月是二十多块的工资，依工种的不同，由二十二元到二十八元。那时部队上的战士，每月的津贴是六元。这样一说您就明白了，五元钱买个锤子头，不便宜！ 问题是我买的那个锤子头，后来没用上。没过几天，又托人帮忙在九一医院建筑队找了个活儿，当壮工，一天能挣一块零八分。那个锤子头就放到抽屉里，没了用武之地。 夫子曰：辛辛苦苦，挣“小钱”；大手大脚，花“大钱”，买个用不着的锤子头，这是“瞎胡作”的节奏! 2014-06-11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天上布满星，月牙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恨，千头万绪、千头万绪，涌上了我的心！……”这首歌的名字叫《不忘阶级苦》 这两首歌都是曾经的流行歌曲，很多人都会唱。 有一个词叫“忆苦思甜”，意思是要了解以前吃过的苦，才知道今天很幸福。 记下以前的一些事儿，不仅仅是为了怀旧，还要不能忘记，趁着还有些印象，写下来，备忘，也提高下感觉中的幸福指数，省得电视台的记者问起来张口结舌，没话说。 四、五十年前，有许多事情与现在是不一样的，太不一样了。 那时候，自行车算是稀罕物件，谁家里要是有辆自行车，是很牛B的事儿。不吃不喝，也需要四五个月的工资。问题是光有钱还不行，还得要有购买自行车的“自行车票”，商店里营业员才会卖自行车给你。弄一张自行车票的难度，比现在考个公务员的身份，要大得多了去了。羡慕别人家有自行车，自己又买不起，有人就编了顺口溜，教给小孩子们，看到有人骑自行车，一群孩子在后面追着喊：“两架轱辘一架梁，中间坐着个兔子王，见了老子不下来，叮叮珰珰响铃珰！” 因为稀罕，因为爱惜，有人买了自行车，锁在屋子里面，怕别人来借，干脆自己也不骑。隔几天擦一遍油，要的是那股子心满意足的感觉：我不骑，可我有！你想骑，可你没有！在邻居面前显摆，在朋友面前长脸，就指着家里的自行车了。 老张的一辆车子买了好几年了，还跟新的一样。偶尔骑车子出趟门，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擦车子，把车子擦得锃亮，抹上油，外面包着塑料布，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比拉巴个孩子都上心。 有一次，几位朋友打赌，看谁能从老张家把车子借出来。有一位好朋友架不住伙计们激将，自以为面子够大，就去了老张家，说有急事儿，借车子用下。老张吭哧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话来：“要不你骑着我去吧！”把朋友堵了个大红脸。 要说老张说这话，还真不是瞎胡说。有一次，老张骑着车子出门，天上忽然下起雨来，老张赶紧下来脱下衣服遮在车子上，扛起车子就往家跑。自己淋湿透了，老张不心疼，车子淋湿了，老张心疼得狠。老张心疼车子，比老婆心疼自己还上心。 不怨老张抠门儿，那个时候，物资太紧张了，买辆自行车，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2014-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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