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与记忆：从反右到文革·《归来》之争中似曾相识的大批判
作者：余 杰
|
|
|
|
| |
|
|
| |||
|
|
| |||
|
失忆与记忆：从反右到文革·《归来》之争中似曾相识的大批判
作者：余 杰
|
|
| ||
|
| ||||
|
| ||||
|
失忆与记忆：从反右到文革 ——电影《归来》观后几点感想 一 一部电影《归来》，引发了一些争论或者说争议。还看见有人做着影评居然联系到了对导演“超生”问题的责难。大千世界，一石激起千层浪！有浪比风平浪静好，有不同意见引发争论比一言堂好。 由此我想到了那些至今还在为“文革”叫好的人。例如，有一位也曾经是知青的人，居然在博客留言里为江青鸣冤。（海凝:无产阶级文艺的伟大旗手；毛主席的好学生、好战友江青同志永垂不朽！2014-05-04 16:17回复）还有那些自称“五毛”的人，如《乌有之乡》、《旗帜网》等。 “文革”的阴魂没散。
这个家庭悲剧是怎么会发生的？ 如果没有那场“反右斗争”和“文革”，陆焉识的命运如何呢？ 现在无法假设。 从反右到文革整整20年，类似陆焉识这样的家庭有千千万万。《归来》只是无数个家庭悲惨遭遇的缩影。《归来》是一部暴露“文革”罪恶的优秀影片。它抨击了和控诉了反右、文革发动者的深重罪孽。 谁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呢？ 我们都知道是谁！
大雪纷飞的日子，在火车站出站口，冯婉喻举着写着“陆焉识”的牌子，陆焉识站在冯婉喻身边，冒着风雪和冯婉喻一起等待自己归来…… 当电影院的灯亮起的时候，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这一幕上。 失忆，悲剧的原因。 冯婉喻的失忆，忘记了一个曾经日思夜想的丈夫。 如果我们集体失忆，忘记了反右与“文革”，甚至更多的历史悲剧呢？ 失忆，是一个民族的悲剧啊！ 不许再说“文革”，不许这、不许那，这种强行失忆，是对人民的犯罪！
电影从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前二十分钟直接面对的是那个惨烈的年代。虽然只是小说的结尾部分的再现，但是场面令人震撼，堪称经典！ 陈道明出演的主角两次归来，他面对的是一个大面积的失忆。陆焉识活着很难，归来更难，有尊严的活下去更是难上加难啊！ 要有记忆。 记住这些苦难，记住昨天。 走出电影院后，我在内心深处呼喊着。
失忆与记忆，一字之差。 昨天有《芙蓉镇》，今天有《归来》。 还有《1942》。 那些反右的历史、大饥荒的历史、“文革”的历史等等，不能失去记忆。 这些话题永久会讲下去。已经发生过的历史事实，不允许讲是不可能的。艺术家们的责任是把记忆进行下去。包括历史学家。
记忆，需要讲真话。真话的来源是历史史料的公开。现在很难，但我坚信：早晚的事情！ 一天到晚说相信人民群众，现在搞起了群众路线教育。但是，对于人民群众需要知道的历史真相则是另外一回事情。 那么，到底什么是群众路线呢？ 骨子里还是希望大家失忆。这样可以继续“莺歌燕舞”了。
感谢小说的作者写出了如此令人震撼的作品。 感谢电影的导演、编剧的再次创作留下了历史的记忆。 感谢演员们精确完美的表演，让我们在回归历史场景中得到了真正的教育。 2014-06-05
——对刘浩峰一文的批判之一 如何看电影《归来》？一部电影引发了争论。看到网上在流传一位署名刘浩锋的批判文章《〈归来〉：揭露的名义渲染丑恶摧毁主流价值》，对这部电影进行了罕见的批判。请注意，还是在中共中央宣传部的网站《党建网》上刊登的（6月3日）。 这样的批判方式对于经历过史无前例的“文革”的人们都很熟悉。大帽子一大堆，阶级警惕性绝对高。这位号称《亚洲新闻周刊》主笔的刘浩锋在文章的一开始就提醒我们：要“跳出《归来》看《归来》”。他的结论是《归来》“具有解构社会主义价值的心灵殖民效应”。必须狠狠批判！因为“《归来》就是中国版的《悔悟》，它的公映是西方吹响摧垮中共意识形态的结集号！”一部电影，一部反映从反右到“文革”悲惨历史的好电影，在这位主笔看来绝对是一个亡党亡国的作品。为什么？作者例举了前苏联的电影《悔悟》，并引用了前苏联外交官雅科夫列夫的一句话：“《悔悟》的公映是苏共意识形态崩溃的开始。这些作品对苏联亡党亡国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看来问题很严重。 这使我们想起了1965年底对于一部戏的大批判。当时，那个后来被誉为无产阶级的“金棍子”姚文元发表了《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由此一场长达十年的浩劫就此开始了。为何？因为一部戏里可以看到阶级敌人不死心，庐山上被罢官的彭德怀们还在磨刀霍霍呢。 再往前，“文革”的始作俑者曾经发明了“最高指示”：“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是一大发明。”一句话，把一部长篇小说《刘志丹》打入冷宫。习仲勋等人就此遭难。 还可以往前，从1949年以后就开始的对于电影《武训传》的批判开始，一直到1976年“文革”结束，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批判了多少电影，数不胜数啊！就是在这以后，诸如《苦恋》等影片遭到批判也是一场接着一场。 在我们这个国度，似乎对于这些文艺作品有一种政治敏感症。大大小小持续不断的运动（活动），基本都是从批判文艺作品起步的。在这些作品里，那些习惯于“大批判”的人，凭着一种特殊的嗅觉，能够敏锐地扑捉到靶子。办法就是联系实际、上纲上线、无限夸大、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猛打棍子！ 搞了这么多年了，我很好奇的是一个戏、一部电影、一本小说能够掀翻一个政权？ 前苏联的一些人认为，电影《悔悟》曾吹响西方摧垮苏共意识形态的号角。 如今刘浩峰们认为，《归来》是中国版的《悔悟》，它的公映是西方吹响摧垮中共意识形态的结集号！ 多么危险啊！这样的影片居然能够公开放映？由此大批判开路，一定会揪出大批人。 在刘浩峰这篇文章里已经有了“文革”期间特有的点名批判的味道。一篇万字左右的文章，点了从导演到编剧到演员的名，称这些人都是“西方捧起来的号称第一的艺术家”。他开列的名单是：张艺谋，中国第一导演；邹静之，中国第一编剧；巩俐，中国第一国际表演艺术家；陶经，中国第一录音师；赵小丁，中国顶级国际摄影师。包括《归来》的原著《陆犯焉识》的作者旅美华裔作家、好莱坞专业编剧严歌苓。 这还不够。刘浩峰借此大做文章。点了一批作家的名字：莫言、余华、贾平凹、王朔、严歌苓。把这些作家都称之为“是长在红旗下，却是被西方思潮误导毒化的一代。”是通过自己的作品“以视角冲击力至上来遮蔽灵魂主体的审美功能，从而误导观众内心的价值认知，进一步蒙蔽历史运动整体的崇高属性”。“他们的文学审美能力被崇西的潮流裹挟、深受西方思潮与国际文学熏陶所致，既不能整体把握后现代思潮在整个哲学史上的位置，更不知道创新的后现代文学缺点所在哪里。对于他们而言，他们除了模仿与借以消遣对现实的不满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还有呢。刘浩峰还点了茅于轼先生的名。他认为：英国不久前给茅于轼先生颁布排名世界前第四位的思想家奖“具有明确的功利目标。”等等。 与当年的姚文元相比，刘浩峰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如此肆无忌惮地借着对于一部电影的批判，公开进行点名批判他人，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先河。 此时，剩下的、唯一正确的似乎只有这位刘浩峰了。 如果按照“文革”的做法，接下来就是要揪出后台了。如谁审批同意上映的？同意上映的人背后是谁？等等。一场殃及无辜的运动立马就可以开始了。 至于刘浩峰的文章批得对不对，是需要另作分析的。至少在他这篇杀气腾腾的文章里，我已经嗅到了“文革”味道很浓很浓！ 刘浩峰的点名是很有自己鲜明的立场的。这些被他视为“敌人”的人他是深恶痛觉的，然而对于与他观点相近的人则是借机在为他们鸣冤叫屈。例如，在讲到前苏联亡党亡国的时候，曾经对于不同声音的封杀时，就发出这样的感言：“好比新浪封杀了张宏良、孔庆东的微博。”清楚了吧，这是刘浩峰真实的是非观了！ 《归来》批得是“文革”，确实触痛了一些人的神经。也就是一部很普通的电影，会引发类似刘浩峰这样的“大批判”文章，会有像张宏良、孔庆东这类人的“反击”，这些确实令人深思、震惊！ 2014-06-17
批《归来》，你的自信究竟在哪里？ ——对刘浩峰一文的批判之二 我没有看过苏联格鲁吉亚共和国1984年拍的政治寓言荒诞片《悔悟》又名《忏悔》。 在刘浩峰的文章里，他认为这部电影是摧毁前苏联的元凶。 现在我们养了一批专家学者，自己国家的事情不好好研究，一门心思在研究前苏联垮台的原因，各种各样的结论都有。就像先前那个王小石一样，刘浩峰又说到了前苏联。按照这些人的观点，似乎前苏联的解体是前苏联人民的末日，苏联人民陷入万劫不复的苦难。但是，真相究竟如何只有现在的俄罗斯人民最有发言权。对于前苏联的终结是福是祸，历史会作出最公正的结论。至少在现在的俄罗斯没有了克格勃，没有了斯大林的“清除”行动，没有了西伯利亚的劳教。前苏联共产党并没有消失，只是俄罗斯的一个在野党而已。至于前苏联的结束是什么原因，如今看到了一个最新说法，就是刘浩峰的奇论：一部电影会毁掉一个国家。 为了证明这个观点，刘浩峰不厌其烦地从英国前首阿德相撒切尔夫人对戈尔巴乔夫赞美谈起，以证明这个前苏联最后一任的总书记。是如何被西方绑架，以至于苏共走向崩溃。而配合这种“绑架”的是电影《悔悟》。因为这部电影“撕裂了苏共意识形态阵营，内外勾结引导国家走向整体崩溃的开始。” 在刘浩峰的这篇文章里，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了前苏联灭亡的历史从戈尔巴乔夫同撒切尔夫人在1984年秋天的会见，引申到三名前苏共最高领导人接连短命去世，戈尔巴乔夫执政以后的种种倒行逆施。他只想说明一点，“苏共意识形态建设停滞不前僵硬不化的状态，导致了全盘皆输。”电影《悔悟》是1987年戈尔巴乔夫点头后才上映。 那么这部电影究竟是在说什么呢？刘浩峰认为“影片中心思想以寓言方式攻击冷战对峙斯大林时期的社会主义制度。”戈尔巴乔夫为进一步推动指导思想“多元化”，他发布总统令，“坚决舍弃苏共在政治上和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地位”。 所以，刘浩峰发出了警告：“从这方面而言，中共是否也正在步其后辙呢？”刘浩峰认为：“中国的最近几年尤为愈演愈烈。毛时代与邓时代的领袖乃及民族历史上的民族英雄都被恶意的歪曲抹黑，颠倒是非，无非是为篡党夺权与和平演变做准备。” 无限上纲上线，任意夸大其事是内心虚弱的表现。 为什么呢？ 我们一直在自得其乐：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很自信了，何惧这样一部电影呢？你的自信在哪里啊？我们既然很自信了，对于这些来自西方敌对势力的进攻，应该有很强的抵御力。我们在道路、理论、制度上自信到了“宇宙真理”阶段了，仅仅一部电影就会亡党亡国？前苏联的灭亡难道就是一部电影惹的祸？骗谁呀？说穿了就是借这样一部电影来借机寻事。 刘浩峰的这篇文章里全文看不见对于电影真知灼见的点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大批判语言。从先前李慎明的《正确评价改革开放前后两个历史时期》讲到的“说毛泽东时期一无是处，不是糊涂就是别有用心”到如今刘浩峰的这篇奇文，通篇只有一个毛病，就是歪曲事实、无限上纲。硬是要把现象与西方联系在一起，硬是要把存在的问题与意识形态的“阶级斗争”挂起钩来，硬是唯恐天下不乱制造出吓人的局面。剩下的就是带大帽子，如给电影《归来》戴上一顶吓人的大帽子：“《归来》就是中国版的《悔悟》，它的公映是西方吹响摧垮中共意识形态的结集号！” 不仅《归来》遭殃，连莫言的《红高粱家族》也被陪绑。在作者的眼里，这些电影都是“背后符合西方隐秘解构中华民族精神的需要而受到西方追捧培植。”刘浩峰在毫无事实根据的前提下认定“《归来》的投资、策划与录制、传播，背后存在一个强大的西方势力在扶植。” 多么吓人的结论！ 但是，在刘浩峰的文章里通篇看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背后存在一个强大的西方势力在扶植”。这样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我们在“文革”期间出炉的各种文章里看的多了。为了置人于死地，可以信可开河地造谣生事。 这里已经不是一部电影的问题了，是西方敌对势力对于中国的进攻问题了，事关国家的存亡、民族的振兴问题了。 一部电影真的有如此大的本事？张艺谋的水平实在是太高了。这种“批判”，其实是在帮倒忙。我们正在做着“中国梦”，有了“三个自信”就无所畏惧了。在这个时候，刘浩峰学着张春桥、姚文元的腔调，“集中火力”对于《归来》的批判，是想告诉人们，阶级斗争没有结束；意识形态里西方势力正在企图颠覆中国。搞的不好，我们会重演前苏联的悲剧等等。所有这些都把“自信”两个字忘记了。这种不自信恰恰是刘浩峰们最真实的一面。 2014-06-18
否定《归来》是否意味着“文革”是正确的？ ——对刘浩峰一文的批判之三 《归来》讲的是从反右到“文革”的那段历史。 刘浩峰的这篇《〈归来〉揭露的名义渲染丑恶摧毁主流价值》文章有一个很坏的东西，就是抓住人家的私生活的不足进行攻击。为了突出这一点，刘浩峰在文章里特意指出：“此前，张艺谋突然遭遇被调查多生的压力打击。之后，张艺谋向右大踏步前进，更为赤裸地选用解构红色价值的剧本与镜头迎合西方价值立场。” 尽管刘浩峰承认：“这里有无因果关系不得而知”，但是其虚伪的一面在此暴露无疑。讲作品就讲作品，与什么“超生”有何关系呢？刘浩峰无非是想告诉大家，张艺谋不是个好料。这部电影是因为其“超生”被查，才会拍出一部“迎合西方价值立场”的作品。这种捕风捉影的恶劣做法令人愤慨。 《归来》，通过“犯人”陆焉识的家庭变迁反映了从反右到“文革”时代中国真实的一面。对于我们这些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来说，真实！整部影片揭露了极“左”路线给中国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也在充分说明否定这场浩劫的必然性、正确性。尽管电影中还存在一些不足（例如，陆焉识带回在改造期间的信，显得不够真实。因为在那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允许犯人藏着这么多的书信的）。但是从电影讲述的故事来说，三个人物生动具体反映了在那个荒唐年代的不同命运、遭遇。 在刘浩峰的眼里，“这是一种‘以偏概全’的歪曲历史最经典常用的解构主义手法。” 那么我们要问了：《归来》歪曲了什么？究竟是以什么“偏”来否定了所谓的“全”呢？ 难道要写“文革”的“伟大、光荣、正确”才是没有歪曲历史？ 刘浩峰认为，透过巩俐饰演的冯婉瑜多次反复“接站”情节，是在“无声地批判了中共那段历史对右派知识分子的迫害以及波及家庭的伤害。这种灰暗镜头的简单重复，更有力地塑造了他们遭遇的悲剧色彩，从而衬托出中共经典价值的负面效应。” 难道需要以红色的镜头不断重复来描述那个疯狂的年代才是正面的效应？ 刘浩峰还玩了一把“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的闹剧。为了证明《归来》是迎合西方势力的需要的，他特意“揭露”了这部电影在没有正式上映，请了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观看。刘浩峰煞有其事地写道：“首先就接受西方派遣的犹太血统导演斯皮尔伯格在工作室内的检阅。张艺谋真不负有关方面的重托，成功赢得了斯皮尔伯格的泪光与正面肯定”。这说明了什么呢？你看看，这个西方导演赞成的，我们就要反对。西方导演赞美的，说明了这部电影就是有问题。 多少年来，我们在“最高指示”的雾霾下，习惯于这样的思维方式。是非取向、价值取向都以如此简单的敌我之分来衡量。丝毫不去理会艺术的规律、文学的价值，有的只是“敌情”通报。所以，才会在十年“文革”期间，对于从古至今、从内到外人类积累的文化进行罕见的摧残与毁灭。因为标准很简单的，不是无产阶级就是资产阶级，没有中间道路的。刘浩峰只是在玩这套早就过时的把戏而已。 在这样简单的推理中，刘浩峰给这部电影戴上的大帽子是“揭丑卖乖的方式向西方邀功讨赏而已”。 讨什么功呢？ 反右与“文革”是你自己搞起来的，并没有西方势力的参与。这样的所谓“革命”，其实是在做了西方敌对势力想干而干不成的事情。 一大批优秀的、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在“阳谋”下，一夜之间就成为“敌人”，被无情剥夺了为国家民族效力的权利，这不正是敌人们所需要的吗？ 一大批打下江山的开国元勋们，瞬间就成为阶下囚，这是当年敌对的国民党政权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这些血淋淋的事实，不许讲，不准讲。讲了就是“揭丑卖乖的方式向西方邀功讨赏而已”。这是什么逻辑！说到底就是生怕影响了“伟光正”。谁要多说，就不是“正能量”。 我们现在悲剧就是不愿揭自己的伤疤，不愿正视自己的历史。每次看到需要别人正视历史的时候，我们该问问自己，我们做的怎样？连这样一部电影都成为被攻击的靶子，说明了一些人的神经已经脆弱到了何等的地步。 就像在“文革”中那些御用文人一样，昧着良心讲假话的人早晚要得到清算的。当年的“梁效”早就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如今为“文革”叫好的人，早晚也是这样的下场。为何？不得人心嘛！ 2014-06-19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