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房子

 老房子都有些相似。
    它们大概都用红砖做墙，
    爬满绿色植物的触须。
    窗口或阳台蹲着一只猫，
    觊觎头顶的香肠。
    傍晚亮起昏黄灯光，
    炒菜声，油烟味，温暖平常。

 老房子里面
    可能都有吱吱呀呀的木地板，
    油腻腻的饭桌，
    主妇的大嗓门，
    还有一桌香喷喷的好菜：
    红烧牛肉干煸四季豆或者
    萝卜排骨汤。

 我习惯在每一个角落，
    搜寻别人的老房子
    闻闻陌生人家的烟火。
    而我的老房子们，
    匍匐在记忆的河岸，
    越来越低矮。
    深秋枝头最后的浆果，
    已经停止生长。

                      2014-01-20 （已发《华语诗刊》）

莎猫猫文集：http://www.hxzq.net/showcorpus.asp?id=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