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戾气从何而来?
作者:山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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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么…… 最近,人们都在谈论钓鱼岛的事。 对于日本这个邻国,中国人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想起了秦朝时的徐福,带领数千童男童女,渡海去日本;我想起了唐朝的鉴真和尚,六次东渡。在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朝代,中国向日本送去的是宗教、医药、文化、建筑、艺术,没有武力。 我想起了明朝时的东南沿海遭受的倭寇之害,想起了戚继光的抗倭壮举;我想起了“七七事变”,日军全面侵华,烧杀掳掠,中国人民历时八年的抗战。中国人只是在日本侵犯自己的时候,才拿起武器,保家卫国。 我想起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华人保卫钓鱼岛的行动,二千多位中国大陆及台湾留美学生在联合国总部外面示威,高呼“保卫钓鱼台”。两周后,香港教师、学生组成“香港保卫钓鱼台行动委员会”,发动学生上街示威,此后一年,各种保钓活动达二百多个。 我想起了2008年台湾联合号渔船在钓鱼岛海域遭日本巡逻船撞沉,船上16人平安获救,但船长何鸿义和两名船员则被日本当局扣留二至三天后才获释返抵台湾。虽然日本人非常无理,但中国人总是非常克制。 我想起了最近日本宣布购岛行动触发了保钓行动的升级,9月14日,香港保钓委员会称拟于9月18日再次前往钓鱼岛宣示主权。保钓成员计划带上两副棺材随船,以凸显视死如归的决心。9月下旬,台湾部分民意代表和渔民也将登陆钓鱼岛。没有看到大陆保钓的动态,也许在克制,也许在暗中进行。 我想起了几天前日本右翼势力十分猖獗,他们举行反华游行,焚烧中国国旗,呼喊要与中国断交的口号,而我们还在克制。 钓鱼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二战结束后,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业已回归中国版图。现在有人在强占,而且是曾经侵略中国给中国人民带来深重苦难的日本。 我们的克制有用吗?在捍卫主权上,仅仅依靠口头上的强硬有用吗? 我想起了唐代诗人王昌龄的《出塞》诗:“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我想起了吉鸿昌将军临刑前写下的浩然正气的就义诗:“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我想起了那些耳熟能详的歌曲《大刀进行曲》、《松花江上》、《保卫黄河》、《游击队歌》。 我看到了博客、微博上涌动的激流,全中国人民异口同声:保卫钓鱼岛! 我想说,克制不是软弱的代名词,抗议不是有效的万能药,封锁消息、删除微博不能平息民众的排山倒海的呐喊。 忍无可忍无须忍! 我只是一个平民。 我希望我的意愿就是百姓的意愿。 2012-09-16
最近,我们不断地感受到社会的戾气,而且有增无已。这些戾气都还打着“爱国”的大旗。 先是青岛、成都等地反日行动中的烧、砸、毁,青岛的两个卖日本品牌的四S店被大火吞噬,损失过亿。 在9月18日北京抗议日本政府“购岛”的队伍中,一名老人对有人打出的标语提出异议,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韩德强上前搧了老人两个耳光。不仅如此,这位名噪京华的韩德强在事后坚称“绝不认错”,这种粗鲁暴戾的行为和“死硬到底”的态度,令人错愕不已。韩教授在微博上说:“我一向反对打人,一向主张和平说理。但是,遇到不讲理的人,遇到造谣、诽谤、污蔑开国领袖,破坏中国人民团结,给日本当汉奸的人,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宁可为此被拘留,也不能让这等汉奸放肆、猖獗!”还说:“如果是在座谈会、沙龙等场合,各方确认善意,即使有对毛主席不尊敬的言论,只要是凭着事实求是的态度,我一向容忍,今后还会继续容忍。但是,在群情激愤声讨小日本、想念毛主席的游行队伍中,不容许出现这种明目张胆的汉奸言论。今后如果在游行队伍中遇到这样的汉奸,该出手是我还会出手!犯了法的,我认罪伏法,但绝不认错。”宁愿犯法也要打人,打了人绝不认错,这是何等的暴戾! 更令人诧异的是,还有许多力挺打人教授的人。 我一向颇有好感的司马南先生跳将出来,充当和事佬,各打五十大板,发表博客说:“就事论事地说,韩教授对一位老人拔拳相向,这肯定是不对的,更何况事件发生在本应同仇敌忾的游行示威中。但老人在游行示威的特殊场合谩骂开国领袖,同样不足以称道。……在游行队伍,韩德强教授与那位老先生的行为恐怕都是一念之差的个人选择。在此,我强烈建议,社会舆论不要在韩教授与那位老先生情绪化冲突之间浪费太多精力,也不必掉转矛头对准任何一方。 我一向孤陋寡闻,本来不知道韩德强是何许人也,网上说他是当年京城红卫兵领袖韩爱晶之子,我不太相信,但两个姓韩的做法却真有相似之处。 一位名为借砚村庐网友说:“当读新闻看到这位孔武有力戾气十足的教授叫韩德强的时候,立即想起了文革时名满天下的北京五大学生领袖之一的韩爱晶。韩爱晶就是北航的,当时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学生。如果论年龄,对八十老翁抡起胳膊逞武的尚未到知天命之年的韩德强,应该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韩爱晶的子侄辈了。虽然韩德强已经当上了名校的研究员,在专业知识方面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学者,但是要论个人修养和对伦理礼仪乃至政治常识的了解,却还停留在文革时代的大学生水平上,让人对此惊愕不已。”我再在网上搜寻了一下,发现原来韩教授在学术上也是戾气十足的,他把学术上的对立面也一律视为汉奸的,并以“新左派”自居。他不同意茅于轼的《入世十年看中国的市场化改革》的观点,便以“汉奸是怎样练成的?”为题把茅于轼列入了汉奸的范畴。认为茅于轼因为过去下放劳动,心怀怨恨,才会不顾基本的事实和民意,不顾西方在华势力的巨大威胁,一直否定社会主义和共产党的合理性,迷信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进而从一个无知的自由主义精英逐步沦落到为外国资本带路、出卖国家利益的“汉奸”代言人。 其实,韩教授的这套伎俩我们经历过文革的人都很熟悉,当年就是用戴大帽子,挥舞大棒的手法来整人的,什么“反对伟大领袖”,什么“恶毒攻击共产党”,什么“里通外国”,什么“现行反革命”,什么“封资修的孝子贤孙”等等,当年整刘少奇时也是用“叛徒、内奸、工贼”将他整死的,因为戴上了这些大帽子,就是罪大恶极,就是十恶不赦,就是死有余辜,那打两个耳光,饱以老拳,踢上几脚,便是顺理成章的了。这在文革中有一个很得体的名称,叫“群众激情”,在武斗盛行的年代,还有什么“好人打好人——误会,坏人打好人——该死,好人打坏人——活该”的说法,看来,韩教授是深得内中三昧的。 原来韩教授的爱国是文革式的爱国,是武斗式的,他早在今年6月26日自己的微博上有一段精彩的话:“提问:当下的斗争环境中,我们如何去展开“文斗”而不是“武斗”呢? 回答:这个是非常困难的问题。你只要一开展文斗,下一步一般就是武斗。乌有之乡创办多年来,总有一些网友形成一种冲动:文斗不过瘾,就得武斗!比如,你批某人是“汉奸卖国贼”,可是他还在那里很活跃,还在祸害国家社会,你就恨不得去揍他一顿。道理其实很简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韩教授早就揣着一颗打“汉奸”的驿动的心了,这次被打的老人不过是时运不济,撞上了枪口。 戾气从何而来?就是文革余孽在兴风作浪。戾气已经可怕,如果再转为杀气,真让人胆战心惊。难道文革还会死灰复燃吗? 网友借砚村庐说得好:“中国走向民主与法治的道路即便坎坷重重,但是却绝不能走回头路。那些打着爱国的旗帜,却引导国人走向深渊的所谓专家学者,才是真的在找抽!” 2012-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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