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掠行 作者:贺彦豪


 

 西域掠行

莫高窟大佛

敦煌莫高窟俗称“千佛洞”,佛是它的灵魂。在现有735个洞窟中,仅泥塑达2415尊,这些佛像端坐莲台上下逾千年,一副慈眉善目,气定神闲,一张永远不变的笑脸。瞧,如此众多的佛像,如此精湛的雕塑,以及如此悠久的历史,可见中国五千年古文明一缕遗光。

步入96号洞窟,当我站在弥勒佛像前,顺着导游手电筒微弱的光束,抬头仰望,这尊高达35.5米的弥勒佛坐像,是仅次于乐山大佛和荣县大佛的第三大坐佛。它倚坐稳于人,一只手掌平放曲腿上,另一只手掌指向光明。它是那样的神态安祥,面露悦色,一副安之若素的表情让人费解。它虽有一张能言善辩之口,则一直默不作声,让人无法揣测它们的内心世界。尽管修造佛像的匠人想象力很丰富,雕刻技艺也不错,他们在塑像上刻画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神情,却是真正的弥勒并不具有的。“青山之高绿水之长岂必佛方开口笑,徐行不困稳坐不跌无妨人自纵心游”。佛是座不倒翁。

然而,中国是一个信佛的国家。自佛教从古印度经过古丝绸之路传入中国,风靡神州,莫高窟是佛教传入中国的见证,可见它对中国的影响力。古代很多帝王都信佛,并且花了大量银子和劳动力修建寺庙。据史载,当年文帝皇后独孤氏为其父建寺修福,即造金银像达千余座,且置百姓温饱于不顾,为的求得一已私念。其实,在佛像面前,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无论是贫贱还是富有,谁都一样三跪九叩,顶礼膜拜!不是吗?还有什么比宗教信仰胜过自己的生命呢。

宗教是一门哲学,佛学也是一种很深的文化。“愚者心目中看不见神。”对于神,与其陷入一种错误的信仰,倒不如不抱有任何信仰。因为后者只是对神的无知,而前者却是对神的亵渎。

莫高窟的兴建完全是一个和尚的祈愿。公元366年,广袤的大漠走来了一个叫乐尊的和尚,身披僧袍,足登芒鞋,手执锡杖,他云游四方,一路餐风露宿,这一天于暮色之中,他走到了鸣沙山东麓,当他伫立在光秃秃的断崖上,环顾四野,蓦然间一道金灿灿的光辉笼罩在他的头顶,朦胧中,光辉像有千佛在跃动。是幻觉?还是奇遇!他怔怔地站着,眼前是绚烂的晚霞,身后是腾空的焰火,金色的光芒照遍全身,连手中的锡杖也变得晶亮透明。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景,他被震撼了。(后来,奇景成为三危金光之谜,世人众说纷纭。)不过,他似有所悟,于是双手合掌,庄重地跪下身,向着上苍朗声祈愿;今生今世,行善积德,广为化缘,为佛祖筑窟造像,让这里成为真正的佛教圣地。当他跪下身磕头时,那晓得这一刻,漫天光焰黯暗了,暮色四合压向茫茫荒漠。

过后不久,第一个洞窟开工了。说起来是一个承诺,做起来是半辈子心血。乐尊和尚仗义执言,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重任。他一路走来,除了化缘还有就是传播自己的奇遇,所言极是,其心之诚,一下子吸引了众多虔敬的信士来朝拜奇景。于是,古岭陡坡一下子热闹起来了。有钱人开怀解囊筑窟造像,没钱的人出卖劳动力挖窟,所有人都把信仰和生存挥洒在这片神秘又神奇的大漠。春忙冬闲,一个洞窟挖好了,另一个洞窟又开工了,一个洞窟接一个洞窟出现了,年复一年,就这样,成为声名远播的莫高窟。

九寨沟归来不看水。到了敦煌不看莫高窟大佛是件憾事。走进158号洞窟,可见一尊卧佛身长15.8米,它的左手托着头,双眼微闭,神态安详,让人感到那样的庄严圣洁。在它身后彩色的壁画上,描画佛教人物一生的浧槃,故事精彩动人,表现出独特而高超的壁画艺术魅力,令人流连忘返。早先中国是穷,但中国人很有智慧和才华,请看,举世罕见的莫高窟大佛就是中国历史古文明的见证。在莫高窟,彩塑作为敦煌艺术的主体,其佛像有菩萨像、弟子像、以及天王、金刚、力士、神像。你看;它们虽然形态各异,面目不一,但一个个神色不惊,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儿。它们永远不得罪人,也不骂人;不挣钱也不夺利;不笑也不哭;让人永远猜不透心思。然而,却得到人们永远的庇佑。我想,人若能做到这样,那该是多么美好的幸事。

天荒地老。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几千年,神话就不再是神话,那么,大佛就可以复活了。短短的行程,让我看不够莫高窟大佛,也阅不尽敦煌艺术的美!


吐鲁番葡萄

吐鲁番距乌鲁木齐仅180多公里之遥,车程二三小时。这个座落于天山盆地的西域古城不大不小,又称“火州”。但这里盛产的葡萄、哈密瓜,在全国却是首屈一指。其实,中国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每一个地方有自己的地方特产。屈指一数,有广东的岭南荔枝、山东的烟台栖霞苹果、安微的砀山鸭梨,还有我的故乡闽南泉州的“泉州龙眼”,也是果中佳品。

但最早知道吐鲁番在火焰山这个赤沙灼灼、寸草不生的地方,是《西游记》里孙悟空向铁扇公主,三借芭蕉扇破灭火焰山烈火,如何巧救唐三藏的神话故事。尽管故事荒诞不经,蒙上浓郁的神秘色彩,却使火焰山名闻遐迩,成为天下奇山。但想到在火焰山西部的吐鲁番怎么盛产葡萄、哈密瓜呢?后来,歌唱家关牧村的一曲《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姑娘啊!遥望着雪山哨卡,捎去了一串甜美的葡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那甜美的歌声回肠荡气,令人心醉。就这样唱遍了大江南北,唱响了吐鲁番。于是,很多人向往新疆好地方,眷恋美丽的吐鲁番……

在历代文人骚客中,有位清代诗人肖雄与吐鲁番有着秋水伊人的不解之缘。他走遍西域许多地方,荒凉的戈壁滩,茫茫的大漠,火州的绿野都留下他的足迹。在吐鲁番,当他看到铺绿叠翠的葡萄沟一片春意盎然。遍布沟中的葡萄架上,挂满一串串珍珠似的葡萄,那涓涓细流唱着欢快的歌,一路蜂飞蝶舞。漫山的桑、桃、杏、苹果、石榴、梨、无花果、核桃和各种西瓜、甜瓜以及榆、杨、柳、槐树浓荫披地,瓜果飘香,使葡萄沟又成为百花果园。此情此景,他一时灵感喷涌,诗情勃发,于是匆匆挥笔写下:“苍藤蔓架覆檐前,满缀明珠络索圆。赛过荔枝三百颗,大宛风味汉家烟”。的诗句,诗中“络索”即葡萄串。可以想象诗人当时那种睹物思人,纵情放达,欣喜若狂的情景。至今依然让人回味再三。

每当葡萄成熟的季节,又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果农把一筐筐新摘的葡萄运到专门晾制葡萄干的房子,它看上去像是个蜂窝,当地维吾尔人叫“群结”即荫房。当整个荫房挂满葡萄串后才把门关上。不过,40余天,经过火焰山热风的烘烤,鲜葡萄晾制成了透明绵软、香甜可口的葡萄干了。所以,吐鲁番葡萄晾制的葡萄干才是正宗名牌。其实,吐鲁番葡萄除了晾制成葡萄干,也许,有人不知道它还有药用价值。李时珍在《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述;它大若五味子,形如胡椒,小儿食之,能解痘毒。时至今日,琐琐葡萄乃是吐鲁番人治疗小儿麻疹的良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显然,吐鲁番葡萄酿酒历史悠久,但名不见经传,自酿的葡萄酒色泽鲜明,香醇甘甜,浓淡相宜。因此,当地人喜欢豪饮葡萄酒,而且酒量也不一般。遥想当年肖雄曾致力于科举成名,却屡试不第,困场屋20余年。后来,他投笔从戍,随金顺部明春军进军新疆,抗击阿古柏入侵。然而,最惹人注目的是,边塞奇异的山川风光以及色彩斑斓的民族风情,给了他创作的源泉,生活的乐趣。闲暇之时,他曾经到吐鲁番农民家中作客,和当地人一起饮酒尽欢,享受人生。那丰盛的酒宴,豪饮的友人,妙曼的歌舞,让他眼界大开,便写下一首《饮食》诗;“新酿葡萄瓮始升,全家高会敬擎杯。还看马乳融成末,吩咐央歌再娶来。”葡萄酒不是酒,一点一滴,是精神的寄托,是心灵的交融,是友情的升华。这次西域之行,我也到吐鲁番农家中作客,不同的朝代,一样的吐鲁番人。走进农家庭院,只见葡萄架上藤蔓缠绕,花果飘香。他们热情好客,喜迎嘉宾,引座斟茶,然后,以维族人的礼仪,唱起了《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敲起了冬不拉;又跳起了新疆舞……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使我们沉浸在异乡无限的快乐之中。

听说今年吐鲁番葡萄又丰收了,果农的脸上绽放出春天的笑容。主人买买提告诉我,吐鲁番葡萄是他们的绿色银行。车子开走了,依依不舍地离别吐鲁番,我捎带一大包果农自晾的葡萄干,让家人一起品尝。是呵!吐鲁番葡萄是甜的,但吐鲁番人的心更甜。


鸣沙山骆驼

早在1000万年前,骆驼就生活在北美洲,为了扩大领地和生存空间,它们跋山涉水,不辞劳苦,穿越茫茫的白令海峡到达非洲、亚洲。双峰驼原产于亚洲中部土耳其斯坦、蒙古和中国,至今也有3000多年了。也许是中国塔里木和柴达木盆地更适合骆驼生活的家园。适者生存。于是,它们寻到了这块荒凉的茫茫大漠繁衍生息。

敦煌鸣沙山是座“雷道余音声裊裊,风生细沙语喁喁”的鸣沙地。这儿离敦煌城三十余里,山的东西长80里,南北宽40里,峰顶高达50余米。远望整座山悉细沙聚起,很神异,风吹沙鸣,峰如斧削,蔚为壮观。有首唐诗这样写道:“传道神沙异,暄寒也自鸣,势疑天鼓动,殷似地雷惊,风削棱还埈,人脐刃不平。”它把鸣沙山的自然景观描写得引人入胜,十分猎奇,让人心旌摇荡。
探幽揽胜。我是奔着这座早已心仪的神奇名山而去的。当我站在它的山脚下,一股蓄势勃发的激情涌动。到底是骑骆驼上山还是用脚考验自己的耐力呢?我踌躇再三。后来在导游的撺掇下,我还是选择骑骆驼啰。就这样我们一行人骑上骆驼摇摇荡荡地上路了,身后响起一串叮叮噹噹的骆铃声。

此时,初升的朝阳,正浮出那张火红的圆圆的笑脸,而那远方起起伏伏好像无数金字塔排列起来的沙山,在它的映照下,立刻泛起一片耀眼的金黄色波浪。在那沙浪绵延数里的路上,缓缓行走着长长的一队骆驼。走在前面的一个甘肃女人头裹面纱,脚穿布鞋,迎着晨光蹒跚前行。她手中一条粗绳牵着那头领头的骆驼,后面一头一头骆驼跟着它,永远不会掉队,有时排得好长好长有数里之遙。高大的骆驼比一般人还要高,一身褐色的毛比青草还要长,长长的脖子能伸能屈;背上那两座小山似的驼峰是负载人和东西的。骆驼素有“沙漠之舟”美誉。骆驼看起来很温顺,没什么脾气,只要不伤害它,对人非常忠诚。它喜欢吃青草而不是枯涩的干草,不像牛吃的是草挤出来是奶。最奇怪的是,它总是不断地寻找干草,直到把胃填满。其实,为的是在荒野大漠,雪虐风饕之时,度过饥不饱食、无水止渴之灾。

人如骆驼。其实,人这辈子都是在为明天准备,总想比别人富有;比别人有地位、有官职;比别人低了仿佛又不甘心。真有点似“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说,人不能没有欲望,但欲望应该是有限的,城里人一个个活得像骆驼,最后一根稻草会把自己压垮。你想想,鸟吃饱了,跳到树枝头上唱歌;人吃饭了,为什么还皱着眉头呢?

但是,人有时候还不如骆驼。传说,在荒凉的戈壁滩上,有一只母驼和两只小驼迷路了。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天渐渐黑了,忽然下起了暴风雪,为了保护小驼,在摸索中,它们找到一棵树,母驼便将小驼护在腹间,任雪花飘落身上,一层又一层覆盖着。漫漫长夜,风冷雪飘,母驼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护着小驼,用两只前腿和腹部为小驼撑起一个温暖的床。直到第二天暴风雪停了,谁知母驼却死了。一听了这个“母驼护子”的故事,无不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翻开中国历史:漫长的古丝绸之路是骆驼走出来的;曾经商贾的财富、僧侣的取经、学者的考古;都是骆驼走出来的。叮当的驼铃是生命之歌,驼背上负载着命运和友谊。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路途上,延伸着无数的大大小小辙印和驼印都是骆驼留下的。它们至今在我的脑海里还留着负重致远的驼影。每当我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它总是深情地告诉我—一挺直了,就别趴下!

下山的时候,偶然刮来一阵风,霎时沙尘飞舞,卷起漫天迷雾,让人看不清前面的道路。我拉下旅游帽沿,企图遮住眼睛,但无法抵挡风沙的侵袭。无奈之下,只好埋头俯身骆驼背上。不管风沙迷茫,执着的骆驼还是继续朝山下走去。鸣沙山骆驼呵,是风沙鸣响给了你以馳骋疆场、展现英姿的舞台。机会总是让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就像辽阔的蓝天給了苍鹰以翱翔的勇敢。就像清澈的西湖水给了画舫以亮丽的风光。就像巍峨的泰山给了挺拔的松柏以生长的沃土。别说还有千年不凅的月牙泉离不开鸣沙山的环抱,终日厮守着这一方宝地圣水,才返照出这一千古奇观。矮人观场,我没有什么再说了,下山后,很高兴地站在骆驼的身旁留了个影。


坎儿井甘泉

在中国新疆,坎儿井堪称“地下河流长城”。现今吐鲁番的坎儿井有1100多条,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全长约5000公里,比起修筑一条万里长城还要艰苦几倍!其浩大的工程,真够惊天地、泣鬼神。

坎儿井是农民用镢头一下一下地挖出来的。为了水,他们不怕任何艰难险阻,何惧累卵之危,水就是他们的生命。为了生存下去,他们要常年累月匍匐在深深的地底下掘井挖渠,一盞昏黄的灯葫芦,照亮了深邃的地下渠道,也照亮了维族农民生活的一丝希望!为了寻找到水,他们用简陋的定向标杆测量掘进的方向,虽然他们明亮的双眸无法穿透厚厚的地层,但心中的标杆却丈量出曲折的人生之路。朝乾夕惕。日复一日,他们挥洒着辛勤的汗水换来生命的甘泉;年复一年,他们以执着的毅力,把清澈的甘泉从深深的地底下引流到地面,去灌溉桑田。坎儿井是生命之泉,养育了这片沙漠绿洲一代代子孙。说实在话,没来吐鲁番,我不觉得水的宝贵,更无法想象;为了水,为了生存,为了这片绿洲,无数的先人竟然抱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信念,在这片连鸟也飞不过的荒野大漠的地底下,修了这么一条造福于民的引水长城呢。

屈指一算,坎儿井至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早在汉代建元年间,为了抗击匈奴侵扰,汉武帝当时把移民实边和修渠屯田作为治国方略。后来,历经各朝代新疆劳动人民的革故鼎新和提高,坎儿井成为生命之泉,造福于民。唐代诗人李群玉的《引水行》这样写道:“一条寒玉走秋泉,引出深罗洞口烟。十里暗流声不断,行人头上过潺湲。”当我走进坎儿井,顺手舀起一杯泉水,喝一口,甜爽绵软,一股清凉直透心脾,说什么比任何矿泉水都好喝。
古往今来,许多与坎儿井有关的人都为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国民族英雄林则徐和坎儿井有着一段美丽的佳话:他当年于遣戍伊犁途中,一路走来,沿途看见每隔数米有一个土坑,询问其名,属下答曰;“坎儿井。”他听说是“卡井”。

还闹了点笑话。后来他在日记里写道;二十里沿途,看见许多土坑,询其名,曰卡井,能引水横流者,由南而北,渐引渐高,水从土中穿穴而行,诚不可思议之事,此处田土膏腴,岁产木棉无算,皆卡井水利为之也。虽然当时“虎门销烟”一案,林则徐的仕途受挫,横遭投降派诬陷,从重发往伊犁效力赎罪。但他的一颗赤子之心未改,踏上戍途仍然忧国忧民,抱病察看当地民生和旱情,一边提出屯田耕战,一边推广兴修水利,疏浚坎儿井和纺车。面对现实,他并不为个人的坎坷唏嘘嗟叹,而是满腔愤怒地写下名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他一心勤政为民,相忍为国.当地农民为了表彰林则徐对开凿坎儿井的贡献,把坎儿井称为“林公井”。数年后,清朝一品大员左宗棠步林公后尘,肩负起开凿坎儿井重任,造福于民,流芳百世。当我回首再看一眼坎儿井,便想起历来中国官场上,那些敢说真话会办实事的官员,不论其政绩如何,才识过人,都得不到器重。而那些喜好玩弄权钱、阿谀奉承的伪君子,诸如李鸿章、和坤之流的官宦。尽管他们已届风烛残年,却仍然“占着茅坑不拉屎”,借此追忆往日的尊荣。我特别摘录一对联送诸公;试看真恶人留此现毕生之丒,能行大善事准他洗前日之衍。坎儿井不是井,是一面镜子,它能照出人世间一切真善美与假丑恶!

有了水就有了一切。这句话发自新疆各族人民的肺腑之言变成人们富足的生活。于是,美丽的吐鲁番捧出甘甜的葡萄,哈密瓜;于是,无边的绿洲迴荡着爱情和幸福的歌声。历经千年的坎儿井甘泉依然甘甜,依然唱着一首《新疆好地方》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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