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北京水灾随笔二则）
作者：冯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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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北京水灾随笔二则）
作者：冯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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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 7月21日夜，京港澳高速公路一低洼路段900米变成浩瀚大河，大小车辆数十台被淹没。次日看着电视台转播的直升机现场巡查画面，我一直揪着心，不定有多少类似广渠门桥下的悲剧发生呢！后来证实，有三人遇难，简直难以置信！ 原来，是附近工地的200多农民工冲到积水现场，摸黑救起了几乎所有落水的人。有记者问他们为啥自发去救人？他们说是一个警察来叫醒大伙儿的。 警察就是北京小伙儿刘刚，他用“警察”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成功地组织了一场危难关头的大救援。其实，他并非警察，只是一个80后的复转军人。 21日当晚，刘刚驾车开进了京港澳高速公路，朝北京市区杜家坎收费站方向行驶，到南岗洼铁路桥下时，车突然熄火了。他重新打了几次，车也发动不了。“坏了，车可能进水了！”顾不上瀑布似的大雨，刘刚立即下车，用了大约半小时才把车推到了外侧车道。 喘息未定，他看到进京方向又驶来两辆车，急忙伸手示意对方停车，但雨太大了，车里的人根本看不见听不见，结果两辆车开到桥下也熄火了。两辆车共下来四个人，刘刚和他们一起把车推到高处。这时，高速路上的水开始多起来，水正顺着公路两边的护坡向里灌，速度非常快，水流湍急，积水越涨越高。有人已经开始呼救。 刘刚五人发现徒手救人，势单力薄，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急忙冲上公路到附近工地去喊人。恰巧这是丰台河西再生水厂的施工工地，备有绳索、救生圈等物资。工地上的人已经睡觉了，刘刚敲开门，大声说，我是派出所的警察，附近发洪水了，请大家赶快起来，拿上所有能够救援的东西，跟我去救人。众人立刻跟着他朝被困者的方向奔去。 回到原地，他们吓坏了：高速路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条正在迅猛上涨的河。水正在没过一些小车的车窗，一辆大巴车也在深水处熄火了，很多人正从大巴车上逃下来，使劲往车顶上爬。还有许多人攀在隔离带上。 刘刚当机立断，对一个工人说：“咱们这几个人肯定不够用，你回去叫所有的人都来！”工人立刻跑回工地，把所有人都叫醒，赶来参加救援的人数增加到200人左右。当时雨还在下，高速路上的水面还在上涨，形势危急。现场秩序非常混乱，有人开始抢绳子、抢救生圈。 刘刚大声喊：“大家不要乱，都听我的，我是警察，跟着我们走，都能出去！”他迅速对工人进行了简单的分工，会水的、不会水的分成不同小组，把大绳结成结，以便能抓牢。 骚动的人们渐渐稳定了情绪，施救的过程虽然紧迫，但紧张有序，进行得十分顺利，大致估计有170多人获救，实际人数可能更多。据说，刘刚是最后一个离开大巴车顶的，当时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几个工人过来把他接了出去。22日清晨，雨停了，天亮了，刘刚才注意到，高速路已经变成了一条浩瀚大河。水漫过了横跨在上面的第一座铁路桥，接近了跨在上面两米多高的第二条铁路桥。第一座铁路桥旁边一个“4米”的蓝色标牌已不见踪影，而他自己的车更不知被冲到哪里了。 蓝天志愿者救援队、消防队员和武警陆续赶到，被困的人们终于被全部安全地输送走了。和刘刚一起推车的“难友”也没有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可刘刚没有离开，他一直留守在现场帮助救援。25日17时，刘刚才回到家中，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刘刚，25岁，复转军人，北京市房山区流动人口管理办公室管理员。 （这个故事是在报社工作的女儿讲给我的，我又在网上看了有关报道，转述在此并向刘刚和那晚救人的所有农民工表达敬意，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2012-07-28
看了公布的721死者名单和死亡原因，非常痛心。不由不想到，自己的小命自己惜。 首先，不往危险之地凑。其次，遇险不磨叽，宁可“断尾”也要逃命。三是困境中求救和自救同步，万万不可废了自救坐等他人救援。 雨季不去山区旅游，焉知哪片云彩捎来暴雨，山洪暴发只是瞬间。7-21暴雨到来之前野三坡居然有游客上万，真有将生命置之度外的。 单独不去荒山野岭，如今没有豺狼虎豹了，也防不住一脚踏空，不知身居何处。 雷雨天不在野外的树下避雨，不打手机，雨伞不用金属柄。几年前有博士夫妇攀爬野长城遇雷击双双遇难，后家属起诉当地村委会管理不周未果，命丢了，索赔1亿也于事无补。 城市立交桥下遇大雨积水难以避免，驾车“趟河”犹如自杀。 看7-21涉水司机，大多弃车逃生，但也有不幸遇难者，譬如广渠门立交桥下一位，京石高速6米深积水中三位。所幸彼时趟河侥幸逃离者不知有多少，熄火没水者几十辆大小车辆司机均成功逃离。最为不幸的是广渠门下遇难者，7点半向妻子发出求救，花市消防队7：31分奉命到达现场，开始救助没水车辆，而10点多才得知水中仍有一车辆，随即入水摸查，现场群众用大绳拽拉汽车出水的即时视频，我当时就看了。遗憾的是一直在现场救援的消防队员未能在第一时间得到遇难者妻子的求救。 防患于未然，看来真不是空话。当然，自救还得有本事、有力气、有家什。 最招人烦的九斤老太的话，乃积一生经验和教训，万不能当耳旁风。 201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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