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域留痕】之四：骗吃骗喝·牛尾汤
作者：百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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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域留痕】之四：骗吃骗喝·牛尾汤
作者：百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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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域留痕】之四： 骗吃骗喝 初到孟定坝，由于身处新建连队，生活极端艰苦，数月半载不知肉味已是常态。故经常痨肠寡肚饥肠辘辘。于是心生一计，便邀约豁皮、猴子、赖头、小毛子等一干有艺术脓包之士，主动前往附近的摩崖寨，要为佤族群众宣传毛泽东思想。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总算和生产队长达成了协议，咱演出一小时，他们必须宰杀两只公鸡外加三斤牛肉干巴再有甘蔗酒犒劳我们。于是，哥几个兴奋异常，特别是猴子和豁皮，流起清口水，屁儿上都有使不完的劲...... 当晚演出内容，由于年代久远已记忆模糊，但仍然还依稀记得：豁皮的独舞、猴子的诗朗诵、赖头的王大春、小毛子的座山雕、俺自己的反串白毛女......不过，最记忆清晰的还是那段“三句半”表演的最后四句---- （猴子单臂高举）： 计划生育就是好 （豁皮摆手掌）： 娃娃多了不好耍 （赖头询问状） 有了二胎咋个办 （我弓箭步义正词严） 刮！刮！刮！ ...... 某日，豁皮愁眉不展，问他何故？他回答昨夜“跑马”（遗精），今日感觉特别的疲倦乏力，把两斗碗干饭一股脑吞下也不见饱。我告诉他那是营养不良需要大补，他困惑地说咱无油无肉已经吃了半个月的盐巴饭能拿啥东西进补？看着朋友因青春发育流失了精华而略显憔悴的面容我赶快皱紧眉头绞尽脑汁。最后，计上心来忙和他耳语一番，乐得他手舞足蹈连连点头...... 是夜，咱二人身穿夜行衣，脸上抹了黑灰，手握锋利的砍刀，悄悄潜入了附近的一座佤族村寨。 在一处不知是谁家的牛圈旁边，我俩屏着呼吸潜伏，在等待最佳时机。 牛栏里，一头老水牛哼哼着，正用它那健硕的尾巴驱赶着几只凶狠的牛虻。突然，那尾巴正巧伸出了牛栏，豁皮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劲拽住了它，于是，我忙挥舞砍刀紧贴牛屁股狠狠砍下...... 凄婉的牛鸣和人声嘈杂之中，我俩带着血淋淋的战利品趁着夜色落荒而逃。 那晚，喝了熬制好的牛尾汤，我们安然入睡。豁皮鼾声大作，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唉！ 没有过几年，我的左腿和右臂曾相继摔断过一次，别人都说我为啥这样倒霉，我只有苦笑。其实我心里甚是明白，都是苍天替那一头无辜的老牛对我施行的惩罚！ ...... 2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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