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雨中的心情
作者:笛韵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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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花香 昆明有一条街叫“尚义街”,那是一条专卖鲜花的街,如今街的中段已建盖了一个大的鲜花市场,各种各样的鲜花摆在摊位上,琳琅满目,飘香四溢,给导游小姐提供一个拿回扣的好去处,每当一批客人乘飞机要归家了,导游小姐就在乘机前安排这最后一个景点:“买一点鲜花带回去吧,这和“过桥米线”一样是昆明的特色,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春城无处不飞花!”早些时候,我就住在尚义街。那时卖花人是零星而不固定的,多半是远道而来的“斗南”村的农民。他们挑着花担子每天清晨来到街上,延人行道摆成两行,那时花的品种也不太多,最多的就是康乃馨、玫瑰、野菊、还有栀子花。 我每天清晨出去上班总是先到那家小吃店去吃米线,于是就总要遇到那个汉子,那汉子30-40岁,他登一张三轮车,车上放一个鸟笼,那只黄绿色的画眉鸠鸠的叫着,旁边放满了几个品种的鲜花,那汉子从不顾忌别人的存在,每次踏歌而来,总爱哼哼的就是那首“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他的嗓音毫无技巧,但是装饰音不少,一首歌被他唱成了“生活的颤音”,有时唱到高处还跑跑调。 我是一边吃米线一边听他和米线老板娘聊天才知道,他在的工厂效益不好,他只好办了停薪留职,自己经营一个花店,每天他都要来尚义街采购鲜花,采购鲜花前他就先到翠湖公园去遛鸟。他摇头晃脑的说:“瞧瞧我这车,这叫‘鸟语花香’!市长都没有我活的快活。”老板娘打趣说:“可你的钱没有市长多啊!”“谁说的?我买米线都用‘青蛙皮’。”说着就拿出一大把钱,果然是“老人头”和“青蛙皮”居多,他取出一张“青蛙皮”递了过去。吃完米线就见他夸张的登着三轮车,左右摇晃着肩膀,又踏歌而去了......从此,我心里就叫他“鸟语花香”。 我那时非常羡慕“鸟语花香”的飘洒,不要上班打考勤。结果我现在实现了,我是快乐的SOHO,只是我有电脑而没有“鸟语花香”的“行头”。
三月,缠绵不断的春雨淅淅沥沥总会在你耳边絮叨一阵,正是踏青时候,那湿润也就细细缓缓地把春回的地气和着生灵的复苏给你送来了。 这时节总是不能忘怀少女赏花的时候,才是几分俏丽的樱花在圆通山上悄然绽开,粉粉的团团被翠绿的枝叶簇拥着,红不肥,绿不瘦,分不清粉红和翠绿各占春色几许? 轻轻的,春雨也来凑趣,雨丝儿就这般摇啊摇啊,飘啊,洒啊,把自己的笑语洒在粉红和翠绿的花枝上,那花枝也禁不住情绪感染,颤摇着把那些经典的珠玉般的点滴笑掉了。在树下留影的游客后脖猛觉一丝清凉,那就是生灵的春情了。 细雨继续迷蒙着,还是下得铺天盖地,雨丝中的水分子已不成规律,在液态与气态的分离中,飘来了一片雾霭,先前还笑得花枝乱颤的樱花此时似乎也兴趣索然,于是,隔着雾蔼看花,少女便平添了许多春愁,然而这愁却正好给语文老师交份试卷。 六月,雨丝儿变成了“祥林嫂”愈发絮絮叨叨了,田野里“娇娃”到是满意这个呵护,可是城里人却十分的厌烦,一场夏雨一阵热,仿佛那阵阵絮叨带来阵阵烦躁,把酷暑又升温了几度。终于烦躁中的呐喊把雨丝儿震荡成了雨球儿,劈劈啪啪,遮天蔽日砸了下来!城里人糟罪了,而这罪则是自己种下的劣根,谁让你们一幢一幢的新楼房不注意疏通管道呢!大雨倾盆,大雨磅礴,大水泛滥,大水肆虐,就在我书屋的30公尺路口,一夜大雨水积到膝盖,太太小姐们出门上班傻了眼,“危难”中突然集聚了不少的三轮车,一个个车夫汉子这下可是“英雄救美”了,“两元钱一趟……”不断的吆喝更添了雨中的杂乱。这情景使我想起了柯灵先生的优秀散文《雨中即景》,竟如此的写真记实。只是柯灵先生对雨中的车夫寄予了劳动人民的同情,而我却羡慕车夫找钱的契机,因为遍地的水患减少了我的顾客的足迹。 此一时,彼一时。暮春三月的小雨带着轻柔的呢喃把我的心绪索取了,而酷暑六月的大雨却送来厌烦的鸹噪,怎么也不能安抚我焦灼的心。 无心的自然无畏的坦荡无迹的依恋总是胜过有心的造作有畏的羁绊有迹的贪婪。 我欲在雨中漫步流连细雨婆娑的粉红和翠绿,我欲在雨中沐浴洗刷心中羞惭的利欲和奢求,可是我却不能,不能在雨中觅到我的影子,找到我的模子。在绵绵的春雨和瓢泼的夏雨中,总是景随情牵,几家欢乐几家愁。 生活就是这样的多侧面,多棱角,从而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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