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文化? 作者:版纳荒草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文化?

(一)

国庆长假日,偶尔也有出车任务,但是已经获得了体力的休息,舒缓了工作和精神压力,慢慢地开始恢复状态,继而产生出大脑的思维能力了。

在节日晚上看了一下周立波主持的《中国达人秀》节目,以前荒草几乎很少注意,还是儿子一段时间内比较欣赏和留意;再接着是看了精力旺盛的博友“自由兄弟”转载的一大串各地老知青博文。

由此知道,当年不只是荒草所在的西双版纳农场,而且几乎是遍及全国各地的知青,都曾发生那个诸如精神分裂症.自残.找人打架发泄,以及个别男性知青发生性犯罪的事例。或许,那时人们常常为了自身的生存而必须全力以赴,现实中,已经无法考虑文化的存在意义了。

有古人云:“温饱思淫欲”。一是托福于国家的改革开放,二是借助于网络业兴旺发达,今天,无名小卒荒草自说自话地加上一句一一小康谈文化。

建国以来,数次运动特别是“大鸣大放”和“反右”后,已经是引蛇出洞,牛鬼蛇神一网打尽,当时大概没想到“阶级敌人”以后会不断地滋生出来;党报与非党报也不是一般老百姓可以随便发表意见的,加上后来的“文革”,更是发展到了著名的《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等两报一刊,还剩下“十大样板戏”。后来民间有老百姓,很神秘地在传阅“手抄本”时,荒草这代人人小资格嫩,无缘染指而错失良机;就是上山下乡来到了云南农场,也只能听听《绿色的尸体》,后来是重庆知青的说书《梅花党》。

不过荒草也还有幸看过如《战斗在敌人的心脏里》等几本杂书,有同连队的上海知青顾,一度缠着荒草“讲故事”,两个人挤在一张竹排床上,说话声音很轻,年轻人容易兴奋,常常吹牛到夜半才睡。荒草那时体弱多病,被照顾看牛护橡胶苗圃,而顾在烈日下挖地砍坝,已经暴晒得黑红黑红了。

某天小荒草突发奇想,学起了说书人的恶作剧,口述剧情,“解放初期,潜伏特务不断出没,某寺庙不断有翻动物体痕迹;方丈就叫一个小和尚躲进香炉里打探,半夜里怪物现身,眼睛闪着绿光,已经要走出去了,忽然扭头回来掀开香炉盖子,眼睛像手电筒一样照着小和尚,只见小和尚一一”这时我猛地大叫一声:“哇!!!”

黑暗中蚊帐里只见顾半支撑着的大腿猛一哆嗦,当时把我笑得喘不过起来,自然又折腾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听到废轮胎的钢圈在敲打,“当当当当当!”两人都赖在床上爬不起来;女班长程某一把掀起被子,突然一声惊叫:“姆妈呀!”就用双手蒙上眼睛。那时荒草皮色惨白,顾却是黑炭一般,女班长误以为顾某胆大包天,竟敢半公开地与女人同居一室了。

现在想来,除了当年的“早请示,晚汇报”“天天读”的官方文化外,其实知青间的吹牛侃大山也算是一种初级文化吧。

七十年代后期的版纳农场,有些知青在探亲时从城市带回了半导体或收音机,而当地的广播讯号很弱,反而是国外的电台听得很清晰,这时荒草的宿舍两边隔壁分别住着两对知青夫妇,都是不久前从外单位调进来的,一家有半导体,另一家有“红灯牌”收音机;荒草两头串门,国内节目我最喜欢听足球转播的录音,国外的有“美国之音”“莫斯科广播电台”等等,但是知青最喜欢听“澳洲台”,比较中性,感觉报道比较客观,会播放很多邓丽君的歌曲,一开始觉得很新鲜,没多久好像没有一个知青喜欢听了;等到返城以后好多年,看到上海的时髦竟会是提了一个“四喇叭”到处转悠着,在放着邓丽君的演唱歌曲,一时间给人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某天几个知青吃了晚饭后,照例聚在半导体周围偷偷享受,听到“人民解放军进行曲”过后,一个慷慨激昂的女播音员声音:“......要尽一切可能占领当地的广播电台,哪怕是一天,一小时,直至一分钟,任何消极等待只能是延长MZD的黑暗统治..."地下电台组长忙不迭地关掉半导体,大家的心都在"别别别"地乱跳,一开始我们都认为很可能给我们逮到了"国际支左"播音,没想到会出现一个声音如此清晰的反政府地下电台!

后来忽然发现我们的组织纪律绝不亚于任何地下党,好奇心又开始驱使我们向那个神秘地带游走,大概十天半个月后,该电台讯号突然消失,知青们一致断定,大案告破了。

最焦虑的是在农场罢工的大返城前夕,知青们三五成群地守着半导体收音机,听丁惠民知青请愿团的消息,终于某一日,我们这堆人听到“澳洲台”的播音,“云南知青在天安门广场前手拿血衣,控诉当局逼迫知青每天要干十几小时的苦工....."这时候大伙都兴奋地叫喊起来。


(二)

电视的出现和以后极其迅猛地发展,其实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文化革命”,尤其是现代加进了商业广告之后,谁的收视率高,广告商就把钱投给谁;谁制作的电视节目能吸引到更多的人,往往他就获利丰厚;反之,没人愿意看的电视节目,肯定成了赔本的买卖,成了“兔子的尾巴”一一长不了;无形之中,人民真的是梦想成真.当家做主人了;只要坐在家里看看电视,就能够决定金钱的走向,从而影响到整个世界。

荒草突发奇想,哪天能把电视模式演变成“民主选举”的程序的话,,起码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以及财力。

但是,由电视产业兴起的文化革命既非暴动,更不是所谓“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暴烈的行动”,一切在和风细雨之中进行,只有自愿,没有抵抗,更不见流血流汗。

还记得当年上海播出引进的香港电视连续剧《上海滩》吗?一到每晚播出时间,整个大上海是万人空巷,鸦雀无声,偶有行人,几乎都是急匆匆往家里赶。荒草当年看的是12吋的黑白电视机,与广大上海人民一样,如痴如醉;插播的“水獭牌”伞广告,“砰砰砰”开了三枪以后立刻现身,产品立刻脱销。


接着又播出美国的电视剧《加里森敢死队》,却是刚疯了个开头就停播了,听说出现了社会问题,加里森在打纳粹,不想却引发了犯罪分子开始打起人民来了。

若干年后《上海滩》重播了,再看时却大跌眼镜,剧情粗制滥造,美人冯程程也风光不再,好像成了昨日黄花,当年如此轰动历史,竟会是这等二.三流作品!

后来想了一下,长期以来,老百姓只听到一种声音,就是D的声音,只看到一种文化,就是官方文化,第一次看到香港人大逆不道的作品,自然是会欣喜若狂的;不信的话,你把<<上海滩>>翻译后配一下音,再卖到北朝鲜去放一下,荒草敢保证历史会重现。

在文化的沙漠中,任何绿色,都有可能被人们视为瑰宝。


(三)

荒草曾转载了《中国盛产“双面人”》的博文,博友网友们的反应热烈,跟帖不少,我也是随之收益,没想到忽然给河蟹了。

可现在偏偏想引用它了,只好像一条电视广告语一样一一凭记忆说话了。

《中》一文中说当年的很著名某北大学生代表,曾经质疑在演讲的克林顿总统,美国其实是“虚假的民主”。后来不知怎地投向美国的怀抱,找了个美国丈夫,生了儿子,网上还发了照片,成了名副其实的美国公民了。

还有好多的名人和名嘴,包括爱国主义发言人,正朝着这个方向迈进。

荒草也一下子晕了:既然已经成了公众人物,也打出了爱国品牌,有的还公开反对美国佬了,干吗反向去做呢?到底是什么的干活?

知青朋友申际晨点评道:他们的做法正确,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做出的事情才说明他们真实的本意。一下子让死脑子的荒草顿开茅塞。

我终于明白这就是与众不同的“官场文化”,不同于我们的平民文化草根文化;我们写的博客,基石就是必须要说真话,怎么在做的,就怎么说怎么写。

典型的代表是方舟子:ZF不管我来干!千辛万苦的搜集到了证据,不想牵出了一大批名人高官,终于爆发了买凶伤人的案件,方舟子负伤倒地,痛苦地住进医院,主使人还恨恨地说道:“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实在是得罪的人太多了!”

这使人想起M伟人的一句名言:“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

很可能说话的人已经忘记,方舟子显然信以为真,假以草民文化的精神,认真地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了。

真所谓“隔行如隔山”,同样是人,文化差异会这么大。

荒草要向曾经共患难的知青朋友老申致敬,可能申先生世居北京,能够领略到官场文化的精华之处;更由于申先生极重义气,和荒草一样,骨子里也有草民文化倾向。

官场文化其实就是演戏给人看的,台下的观众应该头脑清醒,如果你真信了“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的话,一不小心会犯大错的。

方舟子是幸运的,司法公正地介入了,买凶者虽不服老方,但伏法了。

再说到有一位世界级名人培根,话说的是完美无缺,行动做的却是肮脏无比,大概也算是官场文化的典型吧?所以时代不同了,中外都一样,现在时兴叫“地球村”了,就是说整个地球都是一个村子寨子的人了。

再不相信?再看一个现代“民主美国”的例子。美国的民族英雄肯尼迪被狙击手暗杀了,很快被破案了,人声鼎沸,警察押着嫌疑人枪手进来庭审,众目睽睽之下,跳出个人出枪毙命封了口,有记者“咔嚓”拍照留影,全世界为之轰动,但却成了谜案,至今都破不了。

作案手法很是黑社会,肯定也受官场文化主宰,黑白两道,无师自通,古今中外,一视同仁。

国内也有?球打假案,嫌疑人关起来了,好像顶不住了,有迹象似乎要“喷”了,忽一日暴病身亡,从此冤无头,债无主了;跟着一句十九世纪的海盗行话从天而降:死人是不会咬活人的。

老百姓会有能耐干出这等漂亮的事情吗?

能人巨匠加上官场文化,草民们至多只能知道个皮毛,但知道变数后,往往可以避免成为“愤青”或者“老愤青”。


(四)

荒草要感谢新浪提供的网络平台,让喜欢说说真话.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能够沟通交流,电视上不播的,报纸上不发的,书本上也不写的,网络上却发表了,这也使得“草民文化"的假设日益成为可能。

本博没有答案,最多只能算是提供了一个数学计算公式。正确的数据输入还要靠各位博友网友费力去找,去做社会实践。

话说回来,你就是买了一张股票也要有真实的业绩支撑才会保险,所以前总理朱镕基大声疾呼:“不做假帐!”因为他是一位行家里手。

可惜最后的结果还是受到了官场文化的影响一一抱歉,别想不开一一全世界都一样。

偏偏我们的A股老百姓很难赚钱,说白了只有赔本的份,从官场文化演变而来的数据告诉草民的只有海市蜃楼,最终是子虚乌有。

杂货店林老板早就预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一弱肉强食,暴准。

我们需要真诚和真实,虽然是草民文化,我们还希望能雅俗共赏。

其次,就像是官方文化的存在一样,我们也希望ZF能够容纳草民文化,从而达成“两条腿走路”,官民共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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