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的心灵之旅——读叶辛的《客过亭》
作者：震亚
|
|
|
|
| |
|
|
| |||
|
|
| |||
|
老知青的心灵之旅——读叶辛的《客过亭》
作者：震亚
|
|
| ||
|
| ||||
|
| ||||
|
老知青的心灵之旅 ——读叶辛的《客过亭》 “青春的岁月像条河， 对于广大知青来说，叶辛的名字并不陌生。 从《蹉跎岁月》到《孽债》，他的笔墨始终追随着知青一代的生活脚步。如今，他又推出了他的第十部知青题材的小说《客过亭》（作家出版社2011年1月出版，《作家文摘》于2011年3月15日至5月6日，进行了部分内容的连载）。 如果说，《蹉跎岁月》是一代知青的历史写照，充满了对畸形年代的愤激之情；那么《孽债》就是知青返城后的生活反映，纠结于历史的丝丝缕缕和现实的种种欲望；至于《客过亭》，则是已届耳顺之年的知青，重返第二故乡的心灵之旅，或自赎、或怀旧、或反思，更有人生的超越。 小说以倒叙和追忆的方式，跨越30多年的时空，交替展开了多条线索的故事： 当年，汪人龙的同学沈迅宝被武斗中的流弹打死。此行，已成为古玩书画商人的他，特意去为沈迅宝扫墓。因为，这是他内心的一个结：沈迅宝是在陪他去省城看病时遭遇不测的；更何况，如今的发迹，也是得益于文革初期，他和沈迅宝共同藏匿的抄家得来的名画。 当年，应力民参与了女知青徐眉失踪案的侦破工作。如今，担任公安缉毒大队长的他，想借返乡的机会，破解延续了数十年的悬案。毕竟，曾爱过徐眉的知青岑达成一直没有摆脱谋害徐眉的嫌疑，此后的人生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如今病卧在床，几近于植物人。当年，罗幼杏与何强未婚先育生下了一个男婴，在生活和舆论的双重压力之下，他们把孩子送给了当地素不相识的放鸭人。如今，已然下岗的罗幼杏想借返乡的机会找到当年送出的儿子，以此与早已分手的旧日恋人何强破镜重圆，消减终生的牵挂和伤痛。 当年，方一飞在知青返城的大潮中，为了能回上海顶替，狠心与自己的初恋、布依族女子蒙香丽不辞而别。如今，身患肺癌的他，向妻子坦承了自己的忏悔。而同样有着知青经历的妻子便托汪人龙帮忙寻找当年的阿妹，以了却方一飞临终前与蒙香丽见上一面的心愿。 …… 故事的结局，令人唏嘘。 蒙香丽终于找到。在了解了方一飞的现状与心愿后，她搭乘飞机，赶赴上海，直奔方一飞的家，与之见面。 徐眉的失踪，也有了答案——与岑达成无关。但是，当应力民将此消息电告岑达成时，手机里迟迟传来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晚了”。 至于寻到了儿子踪迹的罗幼杏，未及见上一面，却在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遭遇车祸，死于非命。 …… 该书在扉页上引用了普希金的一句诗：“一切痛苦的经历，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而在后记中，作者又写道：“……社会上有多少职业，知青们就有多少去向；人生有多少可能，知青们的经历就有多少跌宕。……他们出身不同，心性相异，青春时期各有属于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他们曾经虔诚，曾经盲目，也曾经狂热地顺应时代抑或又失望地消沉。如今他们的心态逐渐沉静平和下来，胸怀亦随年岁的增长宽广了许多，在重新回到当年插队的山乡的旅途中，他们必然会情不自禁地思索这一代人曾经有过的信仰和爱憎，追索他们的往事和错误，回忆他们有过的希冀和欲望。他们的命运或许是色彩斑斓的，他们的心灵上或许背过一些愧疚，他们在逝去的年代里有过真诚、有过悲剧、有过如今看来十分幼稚和愚蠢的举止。在生命的轨迹中，他们确实碰到过不少尴尬和无奈的情形。……六十年，经历了一番洗礼的轮回，他们感觉到了时光的飞速流逝，历史风云的变幻流散，在殊途同归的人生之路上，他们终于明白，再辉煌绚烂的东西，最终都会输给时间。”也许，这就是年过六十的作者想要与我们知青一代共同分享的人生感悟吧？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客过亭”的书名了。面对历史，置身宇宙，“我们每一个人不过是一位过客罢了”。 只是，“一切痛苦的经历，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吗？我怀疑。但“最终都会输给时间”，是确定无疑的。 近些年来，众多知青纷纷执笔、开博，书写一个人的知青史、文革史。谈不上文采、技巧，却有着时代的反思，灵魂的自省，充满原生态的清新与活力。以此为前提，作为同代人，我们有理由希望和要求更具创作经验的知青作家如叶辛、梁晓声等能拿出更有深度与广度的力作，为知青留影，为历史写照，为后人立言。 2011-05-11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