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先生从一个字说起
作者:草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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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先生从一个字说起 原以为“贪”就是:“人”只要花一点心思,稍微“拐个弯”就见到“宝贝”了。到“今天”才看清下面是个“大牢笼”关着“一个人”。 人之贪有别,别之所在,于人有损否,损人之贪不可为。 贪之别有限,如贪吃,多吃点,体肥耳,吃不禁,则爆肚;如贪睡,多睡会,愉心爽身,若人生几十载,一睡数百年,呜呼矣;如贪钱,块儿八毛,引人诘舌而已,成千上万,则有律索加身〔以上文字来自百度〕。正所谓: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 货币自贝壳开始,是金属帀、交子文书、法定纸币的鼻祖,由贝币延续至今,可见它的重要性,“贝”也折射出非常人所想的一切欲望。一个“贪”字拆解的淋漓尽致,不得不佩服先人造字的严谨。“贪”在下读来,“今”劳作、物品流通,用“贝”币来衡量,体现一天辛劳价值之所在。只有你今天出工了,努力了,才会有所回报,而得“贝”也,反之,不劳不获。 今日里,将“贪”字拆说,是牵强也罢,歪解也好,权当闲侃,实不敢,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新解,去亵渎古人的聪慧。如是硬拽当真,非惹得圣人恼怒,跃身上来,不给我一顿戒尺才怪呢? 由此拆字说起,牵三拉四的想到四十多年前的一堂历史课来,我的先生从度量衡到统一货币,再从嬴政为什么称秦始皇说到四个被造“错”的汉字,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先生道:“愚公移山,开山凿道,一代人完不成,由无穷尽的子子孙孙去干,可见土石方量的浩大,一座山尚且如此,二座山叠加那重量可谓惊人,此‘出’字应读‘重’;千里之遙,路途漫漫乃为远,‘千’和‘里’合一是‘重’字,含有“远”的意思;身材短小为矮,那身子只有寸长,能算正常吗?所以,有一说,‘身与寸合一是矮,而非射’……”至于,那第四个是何许字,时过境迁,苦思冥想也不得而知。 二年前,同学聚会后要在教师节拜望先生,宴间都侃侃而谈昔日趣事,我岂肯落后,搜肠刮肚也来上一段。同学问:“可记得哪第四个‘错’字?”无奈,内存早已枯竭,哪里还搜索的到?不管怎么说,那字绝不会是“贪”字,至于,究竟是个什么字,确确实实地说,当初早已淡忘,可惜,那年我连菜鸟都算不上,当然,现在能在百度上搜得…… 尽管,当初不曾想出这个拆解的“错”字,但;有一点需肯定:先生教我数数、教我撇捺,决非会教我“贪”。 至于,造字错否?众说纷纭,己不再重要,而是那堂课后,听了受益匪浅,我觉得先生肚里货货真不少,能知天下趣事。聆听此课,到也叩开我阅读课外书的兴趣来,于是,之乎者也的也装了几天斯文。 进入初中后,只有一本著作可读。无书可读,反引发了同学们挖空心思地找书读,越是“禁书”,越是想一睹为快,大概应了那句话:物及必反吧? 学校图书馆的藏书统统被视为“毒草”,被“打扫”、被清理进了教师浴池,大概是污泥浊水在此容易接受洗涤;高雅之堂的书籍,一夜之间受此冷遇,看来还需“回炉升华”,此处,在那文革年代或许是最佳选择。 没几日,浴室大门洞开,浴池内尽是书,从池口一直延伸至门边,好似孔老夫子搬家到此。学生纷至沓来为找自己钟爱的书籍,那情景好似淘金,不厌其烦的在脚下翻找、寻求。没有人说是“封资修”,找到者眉开眼笑,还在一旁介绍书中亮点……以至,后来演变成疯狂的抢书潮…… 李华校长闻讯,单枪匹马赶来,怒斥:“这决不是革命小将的行动?!”于是乎,“护书”与“读书”,“批判”与“反批判”,就踩踏在淩乱不堪的书本上展开。一个民主人士,在那个非常年代,如此执着敢单打独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罕有!真乃巾帼英雄!只是在那造反年代又有多少是非能理的清? 八十年代初,我回到故乡,在筹建单位图书馆的过程中,为当时二百元的图书开办费跑上跑下,左审右批〔需列入固定资产〕,最后经财政审核一锤定音。走完这些程序才方知,李校长护书,是为多年来倾注的心血毁于一旦而痛心疾首,她那愤然而起的怒喝是时代的强音,更是沥血叩心的呐喊! 七绕八弯总算接上要说的话—— 值教师节之际,谨以此文缅怀骑鹤仙逝的老班及李华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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