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
作者: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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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 有点感怀。其实我在有时很小资的,情调一上来就好像需要抒发点什么。可是真要是想抒发时,却又豪情万丈,不太像小资,就这么不伦不类的自己都闹不清要是论资排辈,该是属于那支队伍里面的人。 想抒发是因为今天很忙。特别要强调的是,不是因为工作,我这等级的人类,基本与工作脱离关系多年。所谓忙是因为中午晚上连续两次被朋友请去吃饭。也就是说,中饭晚饭都有人请。这么写很啰嗦。好像人到一定年龄后都啰嗦,一件事,非要写成博士论文才感觉别人能够读懂。 “别说了,烦不烦啊!”这是有权利这样说的。 要是邻居家小子或姑娘估计就会不失礼貌的点头含笑: “大爷,有空您家去,咱爷儿俩细说。” 赶上不明白的我,马上说: “不用麻烦了,就几句,说完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还是非要说完不可。于是…… 老人家又把话题扯远了。估计有人已经开始这样想了,转回来吧,。 那就还说今天。 老同学,小学、中学,然后插队就再也没见过,四十多年。分开时,还是风华正茂。现在虽说不上风烛残年,也是两个花甲的老头老太太了。 插队时都在东乌珠穆沁旗的东面。好像越说越近似的,其实也有二百多里地呢。我在满都宝利格牧场,她在沙麦公社。我是1967年初冬离开北京,她是1968年秋天到的草原。那年听说学校有同学到沙麦,我还琢磨着骑马过去看看呢。不过幸亏没找到机会,要不然走到那里,估计马也累得够呛。 当年我是学校里另类学生,她老实巴交的好孩子。很熟,尽管那时男女界线对我们还是很有影响的,但是某种原因,刚上中学时,几乎每天中午都要一路同行去学校。后来因为我的淘气,好孩子的她与我逐渐疏远。文革开始又都各自为战。也说不上什么派性,反正到后来几乎就没什么往来了。还是三年前我回国,通过朋友找到她的电话,也是很不巧,就是那天,我要回欧洲,只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后来偶尔在E里有些联系。这次回来才算是重逢。那次学校同学聚会,人很多乱哄哄的,不过还是知道了一些她到草原的事。说来也怪,尽管四十多年未见,好像草原一下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草原的话题说起来没完没了。今天见面也是如此,只要说起草原,很多地方都能引发共鸣。我想,是草原人对我们的影响吧,友谊在草原朋友面前是永恒的。因为我们曾经在同一方天地下生活感受过,同时也在草原学会了胸怀和包容。 她给我们唱了一首草原的歌。并非专业的歌声,把我们带到了那年的荒蛮,带进了那年的广袤。无由的产生思乡情。也不完全无由,其实理由该是满充分的——草原就是我们的故乡。尽管按照习惯被说成是“第二故乡”。 曾经有人问我,你最喜欢什么地方,试探我是否怀念北京,或更喜欢国外的生活。我想了想,虽然我出生在北京,好像对北京却不是很留恋。也许从小就另类。如果贪恋大城市的生活,当年也不会毅然跑到大草原去。 至于国外呢,那里虽然有我名义上的家,可我却一直没有感到安顿,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觉得在那里不踏实。每次回草原总像是找到了感觉,尽管短暂。看着那天那地,只要看看就觉得内心很充实。 晚饭是一位蒙古族朋友请我们去的。在一家蒙族餐馆。三楼一间清净的小屋,门楣上方写着阿哥府。也是“新”结交的小阿妹,事先声明,小阿妹也并不小了,还是她儿子开车接我们才找到那家餐馆的。我们一共五人,其中两位是蒙古族。点菜时按照蒙古习惯由玉格格来操办。先是一锅热奶茶和奶豆腐炒米,然后血肠、蒙古馅饼、蒙古包子。感觉还只这样的东西才引发食欲。我平时吃得很少,特别是到了餐馆,满满摆上一大桌的丰盛佳肴,反而一口都不想吃。可能是以前习惯了精神大餐,这些东西是那时躺在蒙古包里睡不着精神会餐时想起的场景,而接触到真实时,却早已满足,所谓看着就饱了。 这次却不不同,中午吃得很晚才散,晚上这顿衔接比较紧密,原本以为吃不下什么。没想到哪样也没落下,居然吃了很多还没感觉到肚子涨。也算是个奇迹吧。这里本想用“天南地北”来形容聊天的内容,突然醒悟,聊内蒙只能是“地北”,因为内蒙在地图上看是由东到西的一大片。那就改个说法“天西地东”的聊起来。这里特别要说的该是玉格格。她一直在热情的招待我们。闲聊中我问她是内蒙什么地方的人,她的回答使我好奇心顿生。原来玉格格的家在甘肃,不是内蒙,是甘肃的蒙古人。我突然想到了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面描述了蒙古一族因躲避战乱游牧到了伏尔加河流域定居。没想到却沦为沙俄的炮灰。为沙俄平定战乱侵略异邦打仗。后来他们不甘沦为奴隶,愤而东归。这段故事鲜为人知,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当我问到玉格格时,她告诉我,她身上就流着土尔扈特人的血液。玉格格祖上其实是东北蒙族。奶奶的家人去西藏朝拜,回来的路上因什么都没有无法返乡,奶奶就出嫁在土尔扈特一族,因此落户。到现在整整一百年。他们曾回老家寻找过家人,至今没有找到。玉格格母亲是专业歌手,今年已70多岁,据格格说,还能唱高音非常棒。我们说,该把她的歌声录下来。因为玉格格凭记忆给我们唱了一段家乡的长调。比起东盟的是另外一种风格,里面参杂了藏族民歌的风格,很高昂悠扬。她的家人在整理,可惜我要回欧洲,没时间跑那么远了,玉格格在临别时一再说,假如下次回国有机会一定要到她老家去看看。闹的我心里蠢蠢欲动的感觉。 在网上找来一段电影《东归英雄》梗概: 土尔扈特是蒙古族的一支,明朝末年为了躲避势力日玉格格的妈妈是益强大的准噶尔部的威胁,蒙古土尔扈特部落西迁至俄国境内伏尔加河流域游牧。伏尔加草原土肥水美,远离战争,使饱经战火洗礼的牧民们终于找到了安静和平之地。 但谁也没料到他们很快又坠入俄国沙皇的恐怖统治之下,因为此时正值俄国历史上的横征暴敛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当权的年代,她推翻丈夫彼得三世沙皇上台,对外大肆侵略扩张,最后竟然强迫土尔扈特部落的牧民们参加侵略土耳其的战争。 然而这时一个注定未来引领土尔扈特牧民们逃出沙皇魔掌的英雄人物——渥巴锡诞生了。1761年,土尔扈特部落首领敦罗卜喇什去世,他的这位19岁的儿子渥巴锡继承汗位。10年间,沙俄更变本加厉地奴役和控制土尔扈特人,缩小他们的牧场,征调大批土尔扈特兵与土耳其人进行战争,使数万土尔扈特人丧生战场。俄国沙皇不仅迫使他们称臣,还直接干预其内部事务,在部落内推行东正教,禁信喇嘛教。 苦难深重的土尔扈特人民热切盼望早日摆脱沙皇的统治,在这民族生死存亡之秋,在杰出首领渥巴锡的领导下,毅然踏上了回归祖国的征途。他们粉碎沙俄军队的层层堵截和追击,战胜严寒酷暑和疾病等重重困难,历时八个月,行程万余里,终于返回新疆,受到清政府的妥善安置。土尔扈特部的回归祖国,为多民族国家的巩固和发展谱写了光辉的篇章。 (1771年初,渥巴锡跨上战马,率领近十万部众向着东方进发。大队人马踏着茫茫的冰雪,渡过了乌拉尔河。沙俄派兵追击,担任后卫的九千名土尔扈特勇士殊死搏斗,全部壮烈牺牲。渥巴锡率众继续东进,冲破重重阻挠,牺牲了一半人,于同年夏进入祖国境内。清朝伊犁将军和乾隆帝先后接见渥巴锡,并发放大批牲畜、米麦、布匹和毡庐,妥善安置了土尔扈特部众。) 我不会用播放器上传歌声,只好把玉格格的歌,配上我在东蒙回牧场时的照片。她只唱了很短的一段,也很感人。 谢谢老同学,谢谢小阿妹,谢谢玉格格。草原歌声会永远感动喜爱草原的人们。万水千山,用歌声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2011-09-09 相关图片与视频请移步作者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86483c0100xlr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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