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支久远的咏叹调 作者:三叶虫


 

 想起了那支久远的咏叹调

突然,那天博客上出现久违的老程的印迹,嘿,这哥们儿到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那些美好的往昔总是以他的歌声为背景的,非常潇洒美丽的男高音。

他的歌声,你仔细品味一下,那音质有种特点,非常年轻柔美且高亢辽远,我是个外行,但我斗胆陈言象老程这样的男高音中能唱出集抒情和歌剧风格为一体的极少,老程的歌声初听就上瘾,音色如此纯美,难怪有人慨叹说他的声音给人以初恋的感觉。听他唱意大利歌剧,也唱拿波里民歌。我这儿还有一点儿过去的录音呢,嘿嘿。

老程唱:普契尼歌剧《托斯卡》中的卡伐拉多西咏叹调“奇妙的和谐”老程唱:弗兰克的著名圣歌“天赐神粮”,最后部分的女声四重唱伴唱由兔贝贝等演唱

我有时在想他要是唱柴科夫斯基的歌剧《叶甫根尼.奥涅金》(也有称《欧根·奥涅金》的)中的连斯基咏叹调“青春,你在哪里”,能不能唱出俄国味?不过我想一定会很好听,因他能唱出年轻恋人的那种纯美的意境。我从大学时代就特喜欢听这首咏叹调,爱屋及乌吧,因在中学时看过这部普希金的叙事长诗(当然是偷看禁书啰),很是喜欢。特别是奥涅金出于对朋友连斯基之死的悔恨而出走很长时间后又回到彼得堡时正好在社交舞会上重逢以前追求过他并被他拒绝的达吉雅娜,惊羡于已是将军夫人的她如此之美,又向她求爱,可达吉雅娜拒绝了他(并非她爱着现在的将军丈夫),这段看了特过瘾。我当时特痛恨这个主人公,因为他害死了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同情的一位年青诗人连斯基。他本来就并非真正爱达吉雅娜的妹妹奥丽佳,但却故意找荐与连斯基决斗,打死了朋友不说,还即刻就抛弃了奥丽佳,同时也拒绝了她的姐姐。这就是一个人渣,就是屠格涅夫所说的“多余的人”,我特讨厌他。不过那个奥丽佳也挺贱,不值得年青诗人纯真的爱。
所以每当我听到那首抒情婉转而极富悲剧色彩的咏叹调就有一种深深的同情和怜悯感油然而生,尤其当听到结尾处的“我永远永远等待你,快来快来,我多么地爱你”,这段旋律我觉得特别美好,特别有味,特别煽情,它在前面的“我祝福我的生存,也祝福死亡来临”处出现过,而现在又再现,则把人们的情绪掀到了高潮,特别能对连斯基产生深深的同情。这是诗人决斗前的那晚唱的,“黎明的曙光开始发白,晴朗的一天又到来,我可能已经深深埋葬在那黑暗的坟墓里,这时间能够消除记忆,人们将会忘记我,这年青的诗人,而你,你,奥丽佳,请告诉我,美丽的姑娘,你来不来我坟上哭泣,并想到他是多么地爱我……”呵呵,不好意思,我到现在还能从头哼到尾呢,可惜老天没给我一付象老程那样的好嗓门儿。不过这段也过于凄美了些。

“这箭也许从我身边飞过,也可能谢穿我的心”。这可不是丘比特之箭,而是那个浪荡公子哥奥涅金的罪恶之箭。咱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有这个抉择,然是福是祸,你躲不过。不过,你得尽量躲开那些恶毒的人,这种人在我们祖国大地上比比皆是。也并非说奥涅金怎么怎么坏,只不过他这种人无害人之心,却最能害人。因为他将自己的苦恼发泄到别人的身上,想以此而求得解脱,虽然人们把他说成是“多余的人”的鼻祖,但我以为他远远不如屠格涅夫的罗廷(罗廷毕竟还参加过巴黎的街垒战呢,且死时手中还紧握着一面红旗,想起这我就有点激动)、赫尔岑的别尔托夫及莱蒙托夫的毕巧林(这位主儿还有点象)。他这样的人就是人类的渣子,这样的贵族如上绞刑架,我也会欢呼的。

这人生呀,不管命运好坏,“都一样,我的死亡、我的生存,都由命运决定。我祝福我的生存,也祝福死亡来临!”还是豁达点儿为好。

旧俄已成久远的往事,而这个咏叹调却依然深深打动人,这是我最喜爱的歌剧咏叹调之一。每听老程的歌声,就不觉想起这支咏叹调,心想,如果老程这嗓子唱,肯定错不了。曾听过医学博士楼乾贵唱此歌的录音,相当不错,可不知怎么的,总有种漫不经心的“一块牛排就交出巴黎”(我以为这歌他唱得最好)的煎烤味儿,老是串。不过他唱的《樱桃时节》则确实不错,可惜听的是中文词,当然我对这支歌一直情有独衷(二十一年前那阵儿我的头脑中就老是出现这支曲子),为那些已经相当久远的巴黎公社的理想主义者们激动,当然包括那个战死街垒的“罗廷”了。

“当我们歌唱那樱桃时节,那夜莺的歌声更动人”,愿老程的歌声也更动人。

                                                                          2011-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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