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荠菜香
作者:奔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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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荠菜香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哼唱着“太阳出来喜洋洋”,兴致颇高。从颓败的东风中楼侧面经过时,小狗突然停下刨土。弯腰察看究竟,竟有了意外的发现——啊,荠菜长出来了!几株小小的荠菜正舒展着柔弱的叶片,嫩嫩的,绿绿的,煞是可爱。 自从读了张洁的散文《挖荠菜》,心中便对荠菜有了兴趣。几年前,去红砂村参加活动,见有村民采了荠菜卖,两元一斤。于是买了一大包,回家包饺子吃,其味果然清香。买来吃了两年,总觉得缺少了山野乐趣,于是开始自己动手采摘荠菜。两三年下来,居然在住家附近拥有了自己的“野生荠菜基地”。 首先带着小狗去了我的“精品荠菜基地”。这个“基地”在红瓦宾馆右侧,由于是绿化草坪,定期浇水,生长条件优越,荠菜数量虽不多,但生长得早,植株硕大,足可以一当十。到此处果然采到了几株又大又嫩的荠菜。顺便去邻近的铮园遗址巡视“晚熟荠菜基地”,见毫无动静,大概还要等个把月吧。 于是,转回头去图书馆附近的“早熟荠菜基地”,这是今天的主要目标。那里有一大片早熟荠菜,植株虽小,但多且密。每当我看到那一大片活泼泼地开着小白花的荠菜,心里总会涌出辛稼轩“春在溪头荠菜花”的诗句。可走到跟前一看,惊呆了——哪里还有什么荠菜?满地种着一种长叶植物,丑陋地趴在地上,叶子又焦又黄,还围着女贞树做的篱笆。心里顿时涌上失望和伤心:为失去的荠菜感到失望,为消逝的美景而伤心。 正在失落之际,突然眼前一亮,我分明看见了一株极大的荠菜长在那里,它在微风中向我挥动着绿色的小手,好似向我打着招呼。我想,大概是上天派它来等着我,向我告别的吧。我想越过篱笆采摘它,但一贯循规蹈矩的我难于跨出这不合规矩的一步。放弃吧,又不甘心。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美国女诗人狄金森的诗《篱笆那边》:“篱笆那边,有草莓一棵/我知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爬过,/草莓,真甜!/可是,脏了围裙,/上帝一定要骂我!/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他也会爬过去,/如果,他能爬过!”既然上帝都有可能受不了诱惑,何况我等凡夫俗子。今天,我权且充当一回孩子吧。于是,我从篱笆接头的空隙处挤进去,小心翼翼地拔起了那棵大荠菜。 最后,到了“品种荠菜基地”。荠菜有个特性,就是同周围的植物竞相生长。这里的草都是趴地草,荠菜失去了向上生长的竞争对手,也就只好匍匐在地,叶子向四周展开,长成圆圆的盘子形,我称之为“盘子荠菜”。这种荠菜叶子多,且不易老,算是优良品种吧。幸运地采到了二十几棵“盘子荠菜”之后,我心满意足地带着小狗,一路采摘着零星的荠菜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将荠菜摘洗干净,切得细细的,拌和着猪肉馅儿,包了荠菜猪肉饺子。吃着荠菜水饺,细细品味,真是清香无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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