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浪漫(长篇连载5)——第五章
作者:雪域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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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浪漫(长篇连载5)
犯罪现场细致勘查 缜密部署认真刻画 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盘海经济在飞速地发展。 东风农贸市场大厅里,人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各种新鲜的蔬菜比比皆是,五颜六色的水果琳琅满目,海鲜、水产、个个鲜活,猪、羊、牛等鲜肉样样齐全,各种类的调味品、干果、散发着扑鼻的浓香。 周小芬家经营着水果批发,生意兴隆,收入颇丰。这是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丈夫马强懂经营,善管理,生意是做得越来越大。他经常外出到南方组织货源,各种新鲜水果源源不断地运进盘海地区。 忙碌了一天的周小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和女儿一起吃过晚饭,周小芬安顿好女儿睡下,又小心地查看门窗是否插好后,她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浴,身体沐浴在温暖水流之中,顿时感到无比的快意。她对着浴室的镜子自我欣赏,三十多岁的她,皮肤白皙凸显着身体曲线,胴体透着成熟女性的美。 夜渐渐地深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一个黑影攀爬着楼墙而上,迅速地靠近了周小芬家的阳台门。他轻轻地卸下了门上的玻璃。紧接着窥测着室内的情况,伸手悄悄地打开门插销,随后轻轻地推开了阳台门。 周小芬突然被惊醒了,一个黑影紧接着压了过来,她侧身一闪滚落在地毯上,紧接着歹徒又扑了过来,骑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会儿周小芬就失去了知觉。 墙上的石英钟滴达地走着,周小芬渐渐地苏醒过来。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地毯上,她定了定神支撑着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穿上了睡衣。看看还在熟睡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周小芬给孩子做了点早饭,打发孩子赶紧上学去。随后,她来到公安局的办公大楼,走进了刑警大队的值班室------ 现场勘察,在周小芬家紧张地进行着。巴特使用着静电复印器,他在地面上寻找着现场足迹。海鸥照相机的闪光灯,不时地闪着刺眼的白光。 现场上搜取着各种痕迹物证。在阳台门西侧的地面上,放有一块被卸下的玻璃。经过用照相机拍照固定后,巴特在玻璃边缘逆光进行观察,发现玻璃两侧有对称的指纹。分析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所留,拇指的纹型为双箕斗型纹。 主管刑侦的付局长畅文渊,亲自率领刑警侦察员破案。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王军,带领着侦察员们在案发现场周围,挨家挨户地进行着现场走访。刑警大队付大队长汪守礼,带着关克迪和被害人周小芬进行谈话,进一步地了解案发时现场的情况。 夜已经很深了,公安局的会议室里,依然是灯火通明。伴着迷漫的烟雾,案件的分析汇报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同志们,以上工作大家都汇报了。通过现场勘察、现场走访、和被害人谈话等情况,都谈了对这起案件的看法。大家谈的都很好,就这起案件,我综合起来谈谈看法。”畅付局长最后的总结,说:“首先,是确定案件的性质,这是一起已隧的入室强奸案件。二是,现场勘查的情况,技术部门对于现场提取的痕迹物证,要认真地进行分析和研究,特别是现场提取的指纹,马上要制作出指纹照片。精斑和毛发也要马上进行检验,要确定犯罪分子的血型。三是,侦察部门要组织力量,在案发现场附近继续走访,特别是企事业单位的更夫、夜班的工人,一定要详细地做工作,要谈深谈透。四是,犯罪分子应该具备的条件。年龄确定在20岁以上至40岁,体态中等,身体灵巧善于攀登,反映应该具有一些职业特征。最后,我说一说侦察的方向和范围,以现场为中心沿货场铁路以东,公路以北至铁路干线以西的三角地带为重点。三角地带的人员逐个进行排查,要特别警惕那些戴红帽子的人。” 大规模的摸、排、查工作,在“三角”地带全面地展开了,侦察员们在“三角”地带逐人逐户地全面排查。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三角”地带的排查工作接近了尾声。几千份嫌疑人的指纹,被巴特他们逐一的否定了。大规模的排查工作毫无进展,使案件的侦破工作陷入了僵局。 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盘海地区设置为盘海市。 晚上,红旗饭店的餐厅里。巴特、关克迪、王振东、范伟明相聚在一起。庆贺范伟明通过司法考试已经获得了律师资格。同时,也庆贺巴特被市局的技术职称评定委员会,评定为痕迹检验技术员。 “范大律师最近很忙吧?最近又接了什么案件啊?”范伟明已经兼职做了律师,战友们在互相逗着趣。“将来我要是犯了什么案子,还得请咱们的范大律师,亲自为我进行法庭辩护啊!哈哈哈!”王振东开着玩笑说着。“巴特、克迪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呢?”范伟明随便地问着。“前阶段发生了入室强奸案件,这不是吗?让撤区设市给影响了点工作,我看还得要继续地搞下去。”关克迪回答说。“你们俩现在都调到刑警大队了,今后咱们要打交道的机会多了,以后的工作请你们俩多多关照啊。”范伟明眯缝着眼睛笑着说。“伟明,你可真是无孔不入啊,处处都忘不了协调关系,行啊!只要是在法律上允许的,我们俩肯定支持你的律师工作。但是,你也要知道想真正干好刑警,也真的是实在太不容易了,希望范大律师也要支持我们刑侦工作啊!”巴特看着范伟明认真地说着。 “我们衷心地祝愿巴特和克迪俩,能够成为福尔摩斯式的大侦探,来!咱们干杯!”王振东举起杯来提议着,装满啤酒的杯碰到了一起,杯中的啤酒漾到了桌面上。 “我听到从部队回来探家的战友说,严颖已经和那个后勤干部结婚了,婚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听说他们还经常地在吵架。”王振东在巴特的耳边悄悄说着。 “我提议咱们唱歌吧,那首苏联的老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巴特故意地打断了王振东的话,借着酒劲站起来提议着。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地唱。 夜色多美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 唱着,唱着,巴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42) 王振东失手出命案 好战友转瞬成疑犯 值班室里,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刑警大队值班室接到电话报警称:“在盛誉派出所管内发生一起枪击致死案件。”接警后,巴特、关克迪迅速驱车赶往事发现场。临场后,巴特和关克迪听取了派出所民警对案情和现场保护的介绍:王振东,男,33岁,住盛誉街道新安委。系建设银行警卫人员。下班后私自将银行警卫用枪带回家中。由于,随意鸣枪将一邻居家男孩击中,经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巴特和关克迪听到王振东三个字时,巴特的脑袋顿时就嗡的一下。怎么会是他?是不是我们听差了?巴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真真切切地听到王振东的名字时,巴特和关克迪互相对视着不知所措了。 巴特和关克迪听着派出所民警的报告,心底里却在阵阵地绞痛------ 突如其来的枪击致死案件,使巴特、关克迪、范伟明都震惊了。他们呆坐在巴特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五知青新兵的照片,都失去了往日欢乐的笑容。五知青战友现在只剩我们仨了,严颖在部队里已经结婚成家,王振东也在转眼之间成了囚徒。 晚上,我们心情沉重地来到了王振东家,看望他的父母和爱人及年幼的孩子。王振东的父母,也在一天之间消瘦了许多,显露出来十分憔悴的面容。当看到巴特、关克迪、范伟明的到来,他们顿时感到心头一震,眼睛里流露出了期盼眼神。 王振东的爱人麻丽也像看见了救星,抱着孩子张罗着让我们赶快坐下。“王叔、阿姨你们千万不要上火,我们正在为振东的事奔波着呢。你们可千万要多保重身体啊!”范伟明耐心地劝着说。“小范啊!你们说说,出这么大的事我能不上火吗?”王叔他边说边把湿毛巾敷在自己的额头上。“你们仨,一个是律师,两个是公安局的警察,你们可得想办法救救振东啊!”阿姨是哭着说出来的。“你们即是战友,又是最好的哥们,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振东啊!”麻丽在哀求地说着。“叔叔!叔叔!赶快去把我爸爸给找回来吧!我要爸爸!”王振东不懂事的孩子也在喊着。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阿姨的哭泣使他们的心里更加难受了,但是,他们都十分清楚这个案件的后果。而且,又是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个案件主观上是过失,还是间接故意。律师们也在研究。疏忽大意的过失,是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导致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因为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以致发生结果的心里状态。这是过失。间接故意是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这是间接故意。如果要是过失的话将来量刑要轻,要是间接故意的话量刑就要重。”范伟明的话打破了沉寂,从律师的角度说明了案件的关键。 “案件的性质由谁来定,能不能活动活动?”王叔他试探地问着。 “公安局根据侦察情况,向检察机关提请逮捕。首先,由检察机关确定案件性质,然后在法庭上提起公诉。法庭上辩护律师可以根据取证情况进行辩护。”范伟明继续解释着王叔的提问。 “不管怎么说,你们是战友,都得帮帮忙。”阿姨几乎是哀求。 “阿姨你放心,这个忙我们肯定要帮的。”巴特和关克迪安慰着阿姨。 巴特、关克迪、范伟明怀着沉重的心情,向王振东的父母和妻儿告辞。回去的路上大家都不肯说话,默默地在昏暗的马路上走着,走着。 第二天,王大队长把巴特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卷宗,他抬起头来用凝重的目光看着巴特说:“巴特,你把银行出事的枪支,做枪支弹痕的检验鉴定,然后出具检验鉴定报告。”巴特看着王大队长,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想提出回避,因为,王振东是我战友。”“回什么避?你们也不是啥近亲属,赶快做吧!”王大队长坚持说。 夏天的傍晚,吃过晚饭的人们聚在一起纳凉。大家望着西北角逐渐阴上来的乌云,议论着说:“早看东南晚看西北,你们看吧!今天夜间要有雨。” 望海小学校女教师吴缅,她坐在家里的台灯前,桌子上摞着学生们的作业。吴缅二十刚刚出头,苗条的身材长的眉清目秀。父母都是市里的机关干部,单位里每年休干部假,老俩口到外地去旅游去了。 看着学生们的学习成绩,最近在不断地上升,她不禁在脸上露出了微笑。远处阵阵的雷声越来越近了,这时,她抬起头看了看石英钟,才发觉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刻了。吴缅急忙收拾桌上的作业,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后,换上了睡衣到卫生间里洗漱,这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黑影顺着一、二楼的防盗窗,迅速敏捷地爬上了三楼。橇开了阳台的铝合金窗户,跳进阳台内窥测着室内,他发现只有一个女人在家,便轻轻地推开阳台门侵入到室内。 吴缅刚刚洗漱完毕,穿着睡衣走出了卫生间。突然,黑影扑了过来,将她狠狠按倒在地面上。她刚要大声呼救,一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吴缅挣扎着昏死了过去。歹徒把她抱进了卧室里,撕开了她身上的睡衣------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吴缅她渐渐地苏醒了。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酸痛脖子象被拧掉了似的。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时,她马上什么意识到了什么,流着眼泪呜咽着哭起来。她想到了报案,但是,又顾忌自己的名声,姑娘家家的这以后叫我怎么见人哪。 吴缅向学校领导请了病假,如同大病一场地呆在家里。 吴缅的父母外出旅游回来,当看到宝贝女儿面容憔悴,目光呆滞的样子很是吃惊!急忙扔下行李询问情况。吴缅扑在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哭得母亲也跟着流下了眼泪。“不行!咱们得报案,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父亲在屋里烦躁地走着,十分气愤地说。“得了!这个事?咱们还得慎重考虑考虑。要是真的传出去的话,咱孩子的将来可咋办哪!”母亲顾虑重重,她叹着气说着。说到这里父亲也犹豫了,使劲抽着烟,一个劲的叹气。当天晚上吴缅全家彻夜未眠,他们沉浸在悲伤和气愤之中。案件成了老俩口的一块心病,愁云笼罩在吴缅全家人的心上。 次日,父亲看着眼泡红肿的妻子,心疼躺在床上日见憔悴的女儿,他咬了咬牙终于横下心来,坚决地对妻子说:“不行!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我得去公安局报案。” “要报案的话,咱们也得斟酌斟酌。”母亲拉住了父亲急忙说。 “怎么斟酌!难道说就这么忍了。”父亲显然有些激动。 “报案到是行,我看应该这么说。”母亲扒在父亲耳边,悄悄地耳语着。
(43) 父母顾虑隐匿案情 铁窗相会夫妻洒泪 公安局刑警大队,王军大队长的办公室里。 “老领导!快请坐!快请坐!”王军大队长把吴缅的父母让坐在沙发上,接着,又拿起了暖水瓶给他们倒着水说。“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吴缅的父亲客气地说着。“前些日子,我们老两口外出旅游去了,家里只剩我女儿自己在家。有一天晚上,就是外面下着大雨的那天。我女儿在家里批改学生作业。从外面的阳台上爬上来一个人,可能是要偷我们家的东西,被我的女儿发现后就跑了。”吴缅的父亲说的非常简单,并且有意地隐瞒了事实的真相。 王军大队长听完后,舒展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他联想起前阶段连续发生的系列入室强奸案件。歹徒都是爬楼从阳台窗户入室,然后,掐昏被害人后实施强奸犯罪的。“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她在什么单位工作?”王军大队长认真地问着。“她叫吴缅,今年二十三岁,在望海小学当教师。”吴缅的父亲回答说。“你们二老不要着急,把你们的家庭住址留下。我派两个同志到你们家里去,先得要看看现场,然后再和吴缅谈谈情况,你们俩就放心吧!我们会注意影响的。”王军大队长理解吴缅父母害怕影响的心理,同时进行了妥善地安排。 “谢谢!谢谢!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吴缅的父母留下了地址,非常感激地和王军大队长告辞。 公安局的看守所里,大铁门“哐铛”一声响,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会见室的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政府!”王振东戴着手铐已经站在门口了。 王振东一眼就看到了麻丽怀抱着的孩子,他眼泪止不住地流着。王振东不顾一切地奔了过来。双手扶着妻子的肩膀亲吻着孩子的脸,一家人流着泪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爸爸!你去哪里了啊?我好好想你啊!”孩子稚嫩的童声敲击着大家的心。 巴特、关克迪、范伟明已经是热泪盈眶了,他们在一旁看着王振东和妻儿相拥着。麻丽依偎着王振东的肩膀泣不成声,孩子擦着妈妈脸上的眼泪说着:“妈妈!妈妈!别哭了,我找着爸爸了。” 过了好一会。巴特、关克迪、范伟明拉着王振东的手仔细地看着他,战友们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相见,大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真不是滋味。这时候的会见室里静悄悄的,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脏在“嘭、嘭”地跳。“吃点东西吧。”关克迪撕着烧鸡腿说。“我真的吃不下啊。”王振东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抽支烟吧。”巴特把香烟递过去。 王振东颤抖的双手抬了起来,冰冷的手铐显得是那样的刺眼。他举着双手把烟放到了嘴边上,巴特赶紧为他点燃了香烟。他一口紧接着一口地吸了起来,不时地又被烟呛得剧烈地咳漱。“我能判刑吗?”王振东问着范伟明。“现在还不好说,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我正在努力地去办好你这起案件。”范伟明没有正面回答。“你们得救救我啊!我王振东就全靠你们了!你们千万别忘记!咱们五个是最好的战友。”王振东似乎在乞求着。 “会见的时间到了,王振东回号。”看守所的管教大声地喊着。 “爸爸!爸爸!我要找爸爸!”孩子的哭喊声让战友们撕心裂肺。 随着,脚步声的逐渐远去,看守所的大铁门又重重地关上了。麻丽和孩子已经是哭成了一团,巴特、关克迪、范伟明三位战友面面相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系列入室强奸案件汇报、分析会议正在进行。 刑警侦察员们汇报工作情况。几个月以来的摸底排队上来的重点人,通过现场所遗留的现场指纹,进行比对后统统地全部排除了。按着划定的侦察范围“三角地带”,逐人逐户地进行排查结果是一无所获。难道说真是大海捞针吗?这时,有的侦察员开始有了疑虑,他们怀疑现场指纹的准确性,是否是现场的指纹不准确?把摸上来的作案人给否掉了? 侦察员的疑虑影响了领导。畅付局长紧皱着眉头,他反复查问现场指纹的准确性?巴特当场胸有成竹地说:“现场遗留的指纹非常准确。如果要是搞错了,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领导和侦察员们看见巴特态度十分坚决,他们也逐渐地打消了疑虑。 畅副局长又一次进行了周密的部署,要求参战的侦察人员要坚定信心。作案人就在我们划定的“三角地带”,这次又集中抽调了局机关的部分干警,参加系列入室强奸案件的侦破工作。 畅付局长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系列入室强奸案件,几个月以来,已经发生十几起了。看着我们的姐妹们惨遭摧残,难道说我们这些当警察的就不脸红?谁家都有姐和妹,拿人心比自心,这是多么大的打击。我们是刑警是人民警察,不是吃老百姓干饭的。我们是公安局不是粮食局。要拿出真本事过细的进行工作。我还是那句老话,逐人逐户的认认真真地进行排查,在谁的那片漏了我追究谁的责任!”
(44) 凶恶残忍气焰嚣张 总结教训歹徒落网 天气渐渐地凉爽,秋天就要来到了。 商场营业员张华,下班后抱着孩子回到家里。她先把孩子安顿好睡了,点燃天然气炉灶开始做饭。丈夫王凯在铁路工作,今天晚上是夜班,说一会能抽空回家吃晚饭。三口之家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也生活得幸福美满。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孩子还在床上熟睡着。王凯抓空急冲冲地回来吃饭,他边用毛巾擦手边看着熟睡的孩子。张华在旁边悄悄地叫着:“王凯!王凯!赶紧吃饭吧,一会你还得上夜班呢。”王凯笑着回过头来,轻轻地吻着妻子的额头。张华笑着示意不要吵醒孩子,急忙又拉着王凯的双手,两人一起来到餐桌上吃饭。 “我走了,晚上睡觉要关好门。”王凯急忙吃完饭后,临走前又嘱咐着张华。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张华还在忙乎着家务,她提着一桶脏水,打开房门走到院内。突然,黑影从后面向她扑了过来,她慌忙扔下水桶朝院外跑,慌忙之中跑上了铁路路基。歹徒追赶上来并把她给拽倒了,她顺着铁路的路基滚了下去,当时腿就被摔得鲜血直流,歹徒也追下去继续撕打着。 这时,两个年青人路过看见了他们,张华和歹徒拼命地撕扯着。眼见着张华已经是筋疲力尽,渐渐地被歹徒用武力给制服了。“你们干什么的?怎么能这样打人呢?”年青人在质问着。“救命!救命!”张华看见有人急忙喊着。“我们是两口子打架了,我们家就在铁路的下面。”歹徒见势不好,急忙撒谎说道。“打架回家打去,在外面闹腾啥!”两个年青人说完就走了。“救命啊!救命啊!”张华望着远去的年青人,绝望地喊着。 孤立无助的张华,在狡猾的歹徒谎言面前,她失去了能够获救的机会。被歹徒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摁倒在整洁的双人床上,衣服被一件件地撕了下来,床上的孩子被惊醒了“哇哇”地叫着。歹徒面带着淫笑猛扑了过去,张华还在极力拼命地反抗着,但是,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她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凭着歹徒百般疯狂的蹂躏,床单上浸润了大面积的血迹。 刑警大队的报警电话又响了,系列入室强奸的案件还在发生。公安局的领导和刑警大队的侦察员们震惊了,案件的作案人有持无恐胆大妄为,而且其作案手段越来越残忍。“一定要破案,十天内限期破案。”畅付局长的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底。他突然感觉到头有些晕,夹着香烟的手在颤抖着。 畅付局长自己冷静了一下,看着在坐的刑警大领导、派出所的领导说:“继续抽调局机关科室的人员,及各个派出所的部分民警,要立即组成夜间的巡逻队伍。加强夜间的巡逻防范工作,争取在夜间的巡逻防范中抓获现行。” 这几天,天气逐渐地凉爽了起来。 夜晚,在新华小区的大院里,居民们围坐在一起聊天。李晓龙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张罗着回到一楼的家里睡觉。他洗漱后刚刚躺下还没有睡着,突然,李晓龙感觉窗前有个人影在窥测,再仔细看时怎么一晃就不见了。他急忙穿上鞋跑到了楼的外面,前后左右地搜寻着并没发现有人。他感到很是奇怪,明明看见是人影怎么就不见了?他正在琢磨时听到头顶上有动静,抬头他看见有人趴在二楼的阳台上。李晓龙大喊一声:“谁呀!干什么的?”趴在二楼的人突然跳了下来,打了一个趔趄起来后猛跑。李晓龙一边喊着“抓坏人哪!”一边紧追在歹徒的后面。 正在巡逻的民警听到了喊声,急忙朝着喊声方向跑了过来。看到一个人迎面慌慌张张地跑着,民警们扑上前去将其按倒在地上。李晓龙气喘嘘嘘地追上来说:“民警同志,这小子爬到二楼阳台上,我一喊他跳楼就跑,多亏让你们把他给抓住了。” 民警韩恩宇问明了情况,并向李晓龙表示了感谢。民警们将爬楼人带回了派出所,准备连夜对其进行认真地审查。 海峰派出所里灯火通明,民警们里里外外地忙碌着。外勤民警的办公室里,韩恩宇和庞晖正在审查抓获的爬楼人。“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民警韩恩宇在审问爬楼人。“我叫陶峰崞,今年三十五岁,住在铁东街道铁路委,我在咱盘海火车站上班,是火车上的链接员。”爬楼人十分沉稳地回答着。“陶峰崞!我问你,为啥把你抓到派出所?”韩恩宇严厉地问着。“因为,因为我,扒窗户看人家两口子睡觉。”陶峰崞对爬楼的问题并不回避。“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韩恩宇盯着陶峰崞眼睛问。“知道,是流氓行为。”陶峰崞低下头说着。“继续交代!你还干过哪些违法的事?”韩恩宇继续在追问着。“没有,以前什么违法的事也没干过啊,我就这么一次,还叫你们给抓住了。你们要是不信,你们调查去,我肯定别的啥事也没干过。”陶峰崞信誓旦旦,别的事闭口不谈。 次日,韩恩宇和庞晖带着浑身的疲惫,他俩押着陶峰崞来到刑警大队,并且,送来陶峰崞的十指捺印指纹,要求与系列入室强奸案现场指纹进行比对。 巴特接过陶峰崞的十指捺印指纹,在立体显微镜下进行观察。经观察发现陶峰崞左手拇指指纹,与系列入室强奸案件的现场指纹纹型相同,纹线流向、细微特征相符。结论:系列入室强奸案件现场所遗留的指纹,系陶峰崞左手拇指所遗留。 激动!激动!巴特的心在一个劲的颤抖,有些忘乎所以地喊了出来:“系列入室强奸案件破了!系列入室强奸案件破了!” 刑警大队的侦察员们兴奋了,把巴特给团团地围住追问着破案的经过。巴特又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破获大要案件的兴奋和快感。 经过又一次的审讯,陶峰崞彻底地缴械投降了。交待了三月至八月在本市连续发生的十三起入室强奸案件。从而一举破获了周小芬、吴缅、张华等人被入室强奸的大要案件。 “你家住在哪?”关克迪为了核实确定的侦查范围问着。 “在铁路的家属平房。”陶峰崞回答说。 这个铁路的家属平房,正是我们划定的“三角地带”,关克迪的心里想,那为什么大范围的摸排工作,这个陶峰崞却没有摸上来呢? “有没有公安局和街道的人找过你?”关克迪继续问着。 “有,叫我到街道去。” “你去了吗?” “我去了。我到那里一看,叫我按指纹,我就偷摸的溜了。” 系列入室强奸案件破案总结会上,付局长畅文渊同志主持着会议。会上刑警的侦察员们发言,认真地总结了经验和吸取的教训。 畅副局长最后强调指出:“系列入室强奸案件发生后,局领导和刑警大队领导及同志们都非常重视。认真地研究分析案情,从作案时间、作案地点、作案手段、侵害目标等方面对案件进行了串并。刻画了作案人的年龄、体貌特征、职业特征等,划定了侦察的范围,重点区域是‘三角地带’。特别应该强调的是,现场的痕迹物证非常准确,它对破案起到了直接的作用,为我们的侦查工作认定了作案人。 教训嘛?我们有的侦察员工作不深入,总是浮在面上。作案人的家庭,就住在我们划定的范围之内,‘三角地带’我们反复地进行强调,可是,有的人就偏偏地给你漏了,这就是教训!是血的教训!我要说,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里!你能够对得起被害的姐妹吗? 今后,每一起大要案的破案后,大家都要抽点时间坐下来,认真地总结总结我看很有必要,总结经验教训以利再战吗。”畅副局长的发言,总结了经验教训。最后感慨地说:“同志们,我们要建设一支能打硬仗的刑侦队伍,还需要在座的各位继续努力啊!希望同志们要牢牢地记住,我们是人民的公安局,不是吃老百姓干饭的粮食局。” 下午,刑警大队长办公室。 王军大队长办公室里,王大队长看着《枪弹痕迹检验鉴定书》。“王振东的枪击致死案件,法院很快就要开庭审理了。检察院要求我们的技术部门出庭作证,别的技术人员最近都外出了。在法庭上宣读《枪弹痕迹检验鉴定书》,这个任务就得要交给你来完成了。”王军大队长看着巴特说。巴特他无奈地摇着头,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
(45) 战友情谊法庭聚首 拷问情法责问挚友 上午,盘海市中级人民法院。 庄严肃穆的法庭.法台的后上方正中间,悬挂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徽。庄重威严的法台上设置了法桌、法椅,国徽下正中是审判长座位,审判员或陪审员分坐在两侧。法台的右前方下面是书记员,法台左前方是证人和鉴定人的位置。法台下两侧的位置,分别是国家公诉人、辩护人席。法台的前面相对应的,是用护栏围起的是被告人席。法庭上高悬着红色的横额,上面用工整的楷书,书写着第一刑事审判庭。 巴特坐在前面的角落里,细心地观察着法庭陈设。旁听席上已经坐满了人群,人们在小声地互相交谈着。巴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头看了看旁听席的情况,第一眼就看见王振东的父母,他们心神不定地坐在那里。巴特跟王振东的父母在目光对视后,急忙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麻丽自己木纳地坐在了他们的旁边。关克迪和王振东的哥哥坐在了一起,他俩侧对着面在小声地相互交谈着。范伟明端坐在律师的辩护席位上,俯视着审判区下面的旁听坐席,他好像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巴特真的是很后悔:为什么让我在法庭上出庭?因为我是鉴定人?作为国家公诉人的鉴定人出庭。同学和战友们要是误解了我,那叫我将来我可怎么去面对他们? 王振东站在被告席会怎么看我?王振东的父母、哥哥会怎么看我?相濡以沫的战友们会怎么看我?我现在真是有苦难言,有口难辨。巴特只好硬着头皮呆呆地坐那里。 检察官做为国家公诉人来了,他们拿着公文走进了法庭。首先环顾着法庭的情况,随后坐在了公诉人位置上。范伟明坐在律师辩护席上,他轻轻地舒展着疲倦的身体。当他看到巴特坐在角落里时,他微笑着示意着并点了点头。 上午九时,审判长、审判员依次地登上法台。书记员宣布法庭内全体起立,审判长高声宣布:“王振东枪击致死案现在开庭审理。”“传被告人到庭!”随着书记员的声音,两名身着警服的法警,把王振东押进了法庭。王振东面色苍白铐着手铐,边走边在四周极力地寻找着。当与巴特目光相对时的瞬间,他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的欣慰。他被法警按坐在了被告席上,眼睛里还在不停地寻找着。 国家公诉人起立,宣读着检方的起诉书。对王振东枪击致死人命案件,以涉嫌间接故意杀人的罪名,向法庭提起了公诉。 王振东对起诉书中,所陈述的事实部分表示认可。但是,对涉嫌间接故意杀人的罪名表示出异意,认为自己是过失行为造成的伤害致死。 国家公诉人进行当庭举证,法庭宣布证人出庭作证。 “传证人作证。”书记员宣布着传证人。 证人们在法庭上,相继出庭做了证明。 “鉴定人出庭,宣读《鉴定书》。”书记员继续宣布着。 巴特手里拿着鉴定书,站在鉴定人的位置上。王振东面部肌肉突然抽搐着,他感到非常的惊讶和诧异。“《枪弹痕迹检验鉴定书》。王振东枪击案现场提取的五.四式手枪,枪号为2235689号五.四手枪,与死者尸体内提取的五.四式弹头,是否是该枪发射的进行了同一认定。经制作样本后进行比对,认定同一。结论:死者尸体上提取的五.四式弹头,系枪号为2235689号的五.四手枪所发射。射击距离,经实验应在10M以上的距离。”巴特宣读着鉴定书。 宣读完《枪弹痕迹检验鉴定书》,巴特当时非常想抽上一支香烟,借以稳定稳定自己的情绪。当看到墙上禁止吸烟的警示,把准备拿烟的手又抽了出来。眼前王振东面部肌肉抽搐的表情,和那种非常惊讶诧异的目光,深深地印在了巴特的脑海里。 范伟明律师站起身来说道:“审判长、人民陪审员,王振东枪击致死命案,是行为人的一种过失行为,应为过失行为造成被害人死亡。” 法庭辩论开始了,范伟明律师针对公诉人对王振东枪击致死命案的性质,是间接故意杀人罪,还是过失杀人进行辩护。 范伟明律师指出:“犯罪的过失,是指行为人应当预见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因为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或则已经预见而轻信能够避免的一种心理态度。犯罪的过失也有两种:一种是疏忽大意的过失,一种是过于自信的过失。我的当事人应当预见到自己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的结果,但是他因为过于自信的过失而没有预见,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的严重后果,他行为应该是一种过失。” 公诉人也站了起来说:“审判长,间接故意是指行为人明知道自己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被告的行为明知放任这种行为可能造成被害人死亡的后果,确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他的行为应该是间接故意。” 范伟明律师接着又指出:“我的当事人预见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的结果,但轻信能够避免,以致发生这样的结果。过于自信的过失与间接故意在预见到危害结果的可能发生是相同的,而且都具有不是希望危害结果发生的心理。但是,二者有重大的区别,过于自信的过失是行为人凭借某种主客观条件对危害结果轻信可以避免,因而是不希望危害结果的发生,而间接故意犯罪是行为人对危害结果发生与否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既不是希望它发生也不是不希望它发生。因此,我的当事人间接故意杀人没有事实证据,应该是过失伤害致死的行为。” 法庭的辩论唇枪舌剑,还在激烈地继续进行着。 看着范伟明在法庭上,慷凯激昂的辩护,洒脱自如的动作。巴特的脑子里乱极了,回头看看旁听席上,王振东哥哥锐利的目光,象尖刀刺在了巴特的心里。 法庭辩论已经结束,法庭合议庭开始合议。 旁听席上的人们,他们开始活跃了起来,大家都在小声地议论着。建设银行的干部和职工们,向范伟明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范伟明也微笑地向大家表示致意。 这时,议论着的人们才注意到,有位女军人出现在法庭。只见她三十多岁的年龄,白晰的脸上一双明眸。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依然是端庄俊秀,漂亮中透着一种军人的气质。
(46) 国法无情战友送行 军旅转业把酒接风 书记员宣布继续开庭,审判长开始了宣判,法庭上立刻静了下来。 审判长宣读着判决书。他用铿锵有力声音最后宣判道:“王振东犯过失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听到法庭最后的宣判后,王振东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他的父母、爱人和哥哥显得有些失望,但是,战友们的心里是非常清楚的,王振东案被判到了最低的刑期。 王振东被法警押出法庭,他的父母、爱人和哥哥都跟了出去。麻丽失声地痛哭着,王振东的父母也老泪纵横。巴特、关克迪、范伟明也急忙追了出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她使战友们的眼前为之一亮。严颖回来了!真的是严颖回来了!“怎么?连老战友都不认识了?”严颖她微笑的说道。“振东!严颖来了!”巴特急忙朝王振东喊着。王振东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大家,法警们在旁边默默地看着。麻丽扑了过去抱住了王振东哭着说:“振东!我会把父母和孩子照看好,不管是多少年我都等着你回来。” 他们五位老战友相拥着。王振东的眼睛里噙满着泪水,他举起了带着手铐的双手,向他的四位战友告别说:“我不能请你们喝酒了,三年后咱们再相聚吧!”随后,他双手抱拳致意,转身登上了囚车。 望着渐渐远去的囚车,战友们站在烟尘里,都沉默了。“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山叠嶂,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严颖首先用伤感的幽默,打破了战友们心里的沉寂。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探家的?”范伟明这时打量着严颖问道。“探什么家啊!我就要从部队上转业了,这次回来是联系安排工作的。”严颖淡淡地笑了笑说着。“转业了?那你准备安排在哪个单位?”关克迪急忙问着。“我刚刚回来,听说王振东的事我就先跑来了。现在具体什么单位还没有定,我在家的这段时间等着安置办的消息。”严颖回答说。“你父亲已经调到省里了,你为什么不安排在省城里啊?”关克迪接着又问。“我已经离开家乡有十多年了。说句实在的话,到哪也不如在自己的家乡好啊!这次回来看到咱家乡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我也要为家乡的建设做点贡献啊!”严颖一本正经地说着。“哎!严颖,我也问你个问题,你家的那口子呢?他和你一起转业回盘海来吗?”巴特看着严颖问道。“离了!在部队时就已经离了。”严颖非常爽快地回答着。“那咱们几个战友,得在一起庆贺庆贺啊!走啊!咱们喝酒去,就算给你接风洗尘了。”巴特边开着玩笑边提议说。“不管你们庆贺啥?咱们都得去喝酒去,喝他个一醉方休啊!”严颖也在积极地张罗着。战友见战友,见面就是喝大酒。战友们一路调侃来到了红旗酒店。 红旗酒店的包间里。巴特对这严颖说:“来吧!点菜吧?今天我做东。”家乡的特色菜有清蒸绒螯蟹、干煎河刀鱼、文蛤炖白菜、卤河蟹、卤虾爬子。菜点完后服务员问:“喝什么酒水。”严颖说:“咱们还是喝家乡的白酒吧,家乡的盘海白酒特别的香醇。” “一个菜唠嗑,两个菜开喝。现在已经上了四个菜了,我看咱们应该开喝了。今天喝酒是两个内容,一是王振东案子今天开庭,范伟明大律师在法庭上出手不凡,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二是严颖即将从部队转业回来,战友们聚在一起给严颖接风洗尘。来!咱们把这第一杯酒干了!”巴特举起了酒杯,提议着喝第一杯酒。 四位战友举起了酒杯,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桌子上,无意中多摆放的一套餐具,心中泛起了一阵苦涩。片刻,不知是谁?轻轻地说了一句感慨的话:“人这一辈子,真是活得太不容易了!”“我来提议,咱喝第二杯酒!”范伟明也抢着敬酒,巴特知道他是为了活跃酒桌上的气氛。 几杯酒下肚后,战友们的话就多了起来,大家都非常关心严颖的个人生活,巴特心里更加急迫地想了解她。严颖白晰的脸上,由于酒精作用渐渐地红起来。酒真是个好东西,它能够使你兴奋,壮你的英雄胆;它能够使你悲伤,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们是在部队里结的婚,婚后的生活还算幸福美满。多年以来我们俩没有孩子,就是因为孩子的问题,我们俩之间产生了矛盾,而且裂痕越来越大,经常吵架,直至后来分道扬镖了。离婚后他先转业回老家下海了,听说现在生意还做的挺大的。”严颖说着用纸巾擦了擦眼睛。 “现在好,独身一人,走到哪里,哪是家啊。”严颖如负释重地说着。“家乡的河蟹真香啊,真正是壳满蟹肥啊!已经十多年没有吃到这样的美味了。”严颖边吃边赞美着。河刀鱼、文蛤也都是家乡的特产,严颖在细细地品味着。 “最近的一个时期,系列案件的压力,王振东事件的伤感,我们简直是太压抑了。明天是星期天,咱们放松放松,去蛤蜊岗看看海景,采点文蛤怎么样?”关克迪来了兴致,积极地张罗着。“行啊!那太好了。”酒后的严颖,又显露出天真的神态。“车的问题,我负责安排。”巴特兴奋地说。“我和码头熟悉,由我来安排船。”关克迪说。 “那么?看来就得是我来安排午餐了。”范伟明故做深沉,把么字抻得老长。 战友们共同举起了酒杯,互相碰杯后一饮而尽。他们开怀地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纯真至诚。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酒桌上已经不见了关克迪和范伟明。巴特和严颖还在悄悄地叙着旧,严颖她偷偷地用纸巾擦着眼泪……
(47) 蛤蜊岗上风光无限 红海滩边一往情深 清晨,天空上一抹朝霞。 白色的桑塔纳轿车,由城区向南急速地行驶着,车内的录音机播放着优美的音乐《辽河的水从我家的门前流》。巴特带着深茶色的太阳镜,穿着深蓝色的茄克衫便装,两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轿车。 严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穿着白色宽松休闲的上衣,黑色六分体型裤,白晰的脸上显得更加娇美。范伟明和关克迪并排地坐在后面,他俩一路上在侃侃地交谈着。现代的交通工具缩短了地域之间的距离,大家渐渐地感受到了海的气息。 这里是一个鱼港小镇,港湾里停泊着各种渔船。海岸上的妇女们在织补着鱼网,绚丽多彩的头巾和白、绿相间的网具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了一幅渔村色彩斑斓的油画。 船老大把大家领到渔船上,这是一艘燃油的机帆渔船。启动后渐渐地驶出了港湾,他们手扶着船舷上的护栏眺望,滩涂上大片的红色碱篷草,形成了风光独特的红海滩。 海鸥在渔船的上空盘旋着,不时地传来“呕、呕”的叫声。海水也渐渐地由黄变成了深蓝色。极目远眺,天连着海,海连着天,一望无边。一阵阵凉爽的海风吹来,给他们带来了阵阵的惬意,严颖紧紧地依偎在巴特身旁,她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丽的景色,触景生情回味着他们幸福的从前------- 渔船的速度缓缓地慢了下来,船老大喊着让大家先不要动,让我们等到落潮后再下船去采文蛤。潮说落就落,渔船渐渐地被搁浅了,大家顺着船舷上的小梯走下了渔船。海水刚刚没过他们的小腿,大家都高高地卷起了裤腿,在海水中小心翼翼地走着。严颖身穿着黑色六分形体裤,乳白色宽松的休闲式上衣,头上戴了一顶草编的花草帽,她挽着巴特的手臂趟着海水,随着人群向前走着。 海水在缓缓地下落,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海滩。人们站在海和天之间,天上几缕淡淡的白云,把蓝天衬托得格外的明快。黄金分割线构图,靓丽的海上风光,把严颖衬托的更加妩媚娇艳。照相机的快门在闪动,一幅幅优美的画面定格。 市电视台的记者们在这里采风,摄相师赵松和女主持人苏小丽正在忙碌着。蔚蓝色的天空上,淡淡地几缕白云,金黄色的海滩,泛起浅浅浪花的海水,镜头里的女孩头上戴软边艺术草帽,穿着白色宽松的短袖休闲上衣,浅色小花形体短裤,手拿一把小叉式的鱼具,左腿脚踝部拖着一个长长的网袋,网袋里装着刚刚挖到的纹蛤,她时起时腑神态休闲地在海面上走着。 “OK”赵松放下摄相机。 “苏小丽,来!拍下一个镜头。”赵松喊着主持人,同时,也看见巴特他们。 “怎么?今天有时间出来玩了。”赵松在和巴特打着招呼。 “星期天,战友们在一起聚一聚。”巴特向赵松解释说。 “来!苏小丽,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巴特,他在公安局的刑警大队工作,你们得认识认识,今后刑警大队的宣传工作,还得靠咱们给多报道报道呢。”赵松在热情地介绍说着。 “你好!”巴特主动上前和苏小丽打着招呼。 “你好!早就听说过你,但是,没有机会相识。”苏小丽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这时,巴特仔细地看了看这位女主持人。她二十多岁的年龄,中等的身高,匀称的身材,长发披肩,并带有天生自然的波浪。白皙清秀的面孔,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服装也穿得非常得体,显示出她美丽大方又不失高贵的气质。 经介绍,赵松和苏小丽认识了巴特的战友们,他们热情地一一互相握着手,严颖和苏小丽在握手中互相赞叹着,都在赞赏对方的漂亮和与众不同的气质。 远处采纹蛤的人们,穿着各式休闲艳丽的服装,在大气和光线的作用下,形成了海市蜃楼般的飘渺。这是大自然赋予的恩赐,是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她演绎出生态平衡的美丽自然的风光。 大家拿着小叉采着文蛤。海水退潮后的泥沙滩有小洞的地方,就会有一只文蛤躲藏在这里面。严颖在泥沙滩发现了一个小洞,关克迪过来使劲地挖了下去,结果却挖出了一只小小的文蛤,贝壳上有着细细的淡棕色花纹。范伟明走过来拿起小纹蛤看了看说:“这是只文蛤苗啊!它还没有长成!咱们还得要把它埋在这里,这也是保护文蛤的生态平衡。”大家把小文蛤重新放到泥沙里埋了起来。 螃蟹!从前没有见过的怪螃蟹,两只眼睛在蟹壳上晃动着,露出了凶狠敌视的目光。关克迪跑过去想逮住它,它立刻扬起了两只蟹螯,耀武扬威地凶相毕露。关克迪掐住了蟹壳把它抓了起来,严颖急忙跑过来观看,“哎呀!丑死了。”蟹壳上面是张棱角分明的鬼脸。范伟明看了说:“这是鬼头蟹,长相虽然丑陋些,但是,吃起来味道却十分纯正。”“我挖到大纹蛤了,瞧!好大的一只。”巴特喊着战友们。“我们也挖到了,看那!这有好多好多的大纹蛤啊。”严颖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这时,巴特看着严颖,想起了知青的生活,想起了部队的锤炼。那时,他们是多么的年轻和纯真!那些日子多么的美好啊!潮水在渐渐地上涨了,没过了脚踝,没过了小腿,搁浅的鱼船渐渐地浮了起来,大家在海水里拖着文蛤袋子满载而归。 渔船乘风破浪返航了,大家站在渔船甲板上。望着天空中南飞的大雁,排着人字在高空中飞着。偶尔也有孤雁凄惨地鸣叫着,向着南方的方向孤独地飞着。 桑塔纳的轿车里的录音机里,播放着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战友们随着优美的旋律,手舞足蹈地唱了起来。 把关克迪和范伟明送回家后,轿车里只剩下了巴特和严颖。严颖转过头来在深情地看着巴特,巴特已经感受到她的脉脉柔情。巴特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变速杆,她那纤细的手抚摸在巴特的手上,巴特转过头来看着她娇艳的面容,按捺不住心脏在胸膛中剧烈地跳动。 “昨天晚上,在你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真的是想了很多很多,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对不起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想你会谅解我的。”严颖她看着巴特说。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彻底地过去吧!以后别再提它了。我们永远是好同学,好战友,好同事。”巴特回答说着。 严颖的头依偎在巴特的手臂上说:“巴特,我到家了。我想请你上楼去坐坐。”“今天有点太晚了,就不去了。阿姨也该休息了,我就不打扰了。”巴特推辞地说着。“我母亲没在家,父亲他调到省里后,母亲就和父亲在省城里居住了。现在我自己住在这里,母亲偶尔也回来住几天。”严颖解释说着。“时间真是太晚了。另外,我真还有点事情,我得马上回去了。”巴特在继续地推辞说着。“我家有杀人刀啊?你不敢进去啊?不管咱们从前是咋回事?咱们毕竟是老同学、老战友!就进去坐一会,喝点水,认识认识门嘛!我还能把你吃了咋地!”严颖的话中明显带刺。“你不会是怕赵澜吧?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知道你们过得很好很幸福。”严颖她继续说着。“那好吧,我只能坐一会,我真的有急事。”巴特真是叫她逼的无可奈何了。 刚刚进了严颖的家门,她随手关上了防盗门,随后,突然扑到了巴特的怀里,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把头依偎在巴特胸前。熟悉的发香,熟悉的气息。巴特的心在剧烈的跳着,周身的热血在沸腾,巴特真想紧紧地拥抱着她、吻她随后和她一起上床。此时巴特想到我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俩已经不是恋人,终于理智战胜了欲望。 巴特慢慢地抚摸着严颖的长发,双手搭在严颖的肩上轻轻地说:“我今天真的是有点急事啊,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们以后再聊行吗?” 严颖把双手捂在了脸上,双肩在慢慢地抽动着。巴特急忙打开了防盗门,转身在门外关好了房门,黑暗中急促地走下了楼梯。
(48) 严颖入队警花出更 巴特临场分析案情 高山上,丛林中,我是橄榄树郁郁葱葱。阳光雨露把我们的身心滋润,雷鸣闪电充实我强壮的体能。高山是我的胸怀,丛林是我的豪情。我为人间公平公正而来,理解支持是我们永远的激情。 严颖从部队正式转业了。经过短期的公安业务培训,被分配到了盘海市公安局。穿上橄榄色的83式警服,严颖显得是更加英姿飒爽。她来刑警大队报到了,巴特、关克迪都非常地高兴。关克迪拍着严颖的肩膀逗着趣说:“哈哈!新警察,跟着我做拍档吧?师哥们会好好调教你的。”“是啊!我是要向你们学习啊!好把我在培训班学到的业务知识,通过具体的侦查实践尽快地掌握了。以后,还请两位师哥多多指教啊!”严颖半真半假地说着。 “关克迪、巴特有现场!”刑警的值班人员喊着。 “有现场?我也跟你们去出现场,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什么事。”严颖抢着说着。“那你可得要跟王大队说一声啊!”关克迪赶紧说道。“没问题啊!我去去就回。”严颖说着跑了出去。 巴特、关克迪、严颖等侦察员,驱车赶赴案发现场。 “我们俩刚刚结婚,暂住在乙烯仓库的院内。昨天晚上我上夜班,我爱人自己回到她娘家住了。今天早上,我下夜班回家发现家里被盗了。家里的各种物品、彩电、收录机全都不见了。简直太不象话了,就象搬家一样。”事主申晓忠向刑警们陈诉着。 兵分两路走访的进行走访,勘察现场的进行现场勘察。 现场上的门窗表面完好,铁钌铞无变形挂锁也完好。室内的各种衣服物品、彩电、收录机等被扫荡一空。巴特思考着回过头来,看见了愁眉苦脸的小夫妻。巴特的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他们仅有的财产被盗一空,从他们的神态上可以看出,把破案的希望寄托在刑警们的身上。 房门完好没有异常。在走廊的南墙上有窗户,窗户下面是一个灶台。通过观察发现灶台上有模糊的脚印,脚印边沿呈波浪形的花纹,是一种军用的胶鞋所遗留。玻璃窗为木质双扇对开式。在窗户的里侧进行观察,上下的插销都呈关闭状。巴特查看玻璃时发现,玻璃上有线手套的痕迹。窗户的木玻璃口在外面,窗玻璃是用小铁钉固定的。巴特用戴着细线手套的右手,撼动着固定玻璃的小铁钉,小铁钉被轻而易举的拔了出来。 巴特卸下了窗口上的这块玻璃,逆光观察这块玻璃时发现,玻璃上除了留有线手套的痕迹外,在其边缘上留有两枚对称的指纹,分析为左手拇指和食指所遗留。走廊的地面上隐约地可以看出,粘有油污的脚印向外走去。从行走的直线步法上可以看出,其步法有着明显的职业特征。 这个仓库的院子很大,院子的四周是圈有围墙的。出入有值班人员在看守着大门,巴特按顺时针的方向沿围墙搜索着。围墙外的地面上是杂草丛生,巴特艰难地向前一步一步的搜索着,弄清了整个仓库院墙外围的情况。 当巴特擦着满头的汗水,走进仓库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李主任向巴特介绍着在座的各单位的领导。有乙烯厂的供应科刘科长,在库内施工部队的霍教导员和肖连长,关克迪和严颖及侦察员们也坐在那里等着巴特。 关克迪主持着案件现场分析会,他简要地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后,马上又把话切入了案件现场的正题:“下面请巴特同志,给我们介绍现场勘查情况。” 首先,巴特介绍了现场的基本情况和通过现场勘察后对案件的分析:“现场的出入口是走廊内的窗户,对应窗户的下面是一个灶台。灶台上留有一枚模糊的脚印,经仔细观察脚印呈现波浪形的花纹。从现场脚印的花纹形态上分析,应该是军用的胶鞋所遗留。遗留有粘有油污的军用胶鞋脚印,它反映出作案人行走的职业特征。 窗户从表面上看完好,但经仔细的勘察发现,左侧下面的玻璃已经被卸下过,后又被恢复按在上面的。被卸下的玻璃上留有手套的痕迹,经对玻璃仔细的观察发现,在玻璃的一个角上留有两枚,左手对称的拇指和食指的汗液指纹。分析为作案人在恢复现场时,戴着粗线的手套不得劲,摘下手套后所遗留的现场指纹。 被盗现场坐落在仓库的院内,仓库的周围圈有高高的围墙。沿着围墙进行认真细致地搜索和勘察,地面上的草丛未发现有践踏的痕迹,高高的围墙上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综上所诉,我个人对这起被盗案件,提出以下几点不成熟的看法: 1、这个被盗现场是一起已隧的被盗现场,案件是真实的。 2、作案人熟悉现场的情况,应该是内部人员所为。 3、作案人早就有所准备,应该是蓄谋已久的。 4、被盗的物品没有运出仓库的大院,东西现在就应该藏在仓库的院内。 5、从现场所遗留的脚印和步法上看,具有其职业的特征应该是名军人。” 说到这里时关克迪在给巴特使眼色,严颖和在场的侦察员们都捏着把汗,他们对巴特的分析判断表现出非常的担心。其实,巴特已经看明白了关克迪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巴特把话说的太直率了,万一要是错了我们不好收场。但是,通过认真细致地现场勘查后,巴特感到自己心里特别的有底。 巴特介绍完现场勘查的情况。这时,部队的霍教和肖连长坐不住了,从那激动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心地里极为忿忿不平。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请求霍教和肖连长的配合。现场上已经提取了指纹,我们在这里马上进行比对,可以当场把作案人给查出来。”巴特非常严肃地说着。 霍教的脸色涨得通红,向肖连长发出了命令:“全连集合!到主任办公室门前列队。” “是!”肖连长立正回答着,随后,急忙向外面跑去。
(49) 现场直言激怒情绪 揭开谜团锁定证据 军令一下,室内的气愤紧张起来。 关克迪、严颖和侦察员们,都在不安地看着巴特,为他的分析判断发言捏一把汗,心里在想如果真的查不出来,巴特可怎么来收拾这个场面。关克迪来到巴特的身旁,俯下身来悄悄地问:“咋样?能有把握吗?这个案件还是要慎重点好,如果弄不好会造成影响的,那可就不好收这个场了。”“你就把心放到肚里吧,相信我不会有问题的。”巴特态度非常坚决地说。 严颖也在旁边为巴特提心吊胆的,她只能暗暗地在那里自己干着急,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在办公室里慢慢地转着圈子。 说句实在的。当时把巴特弄得心里也是不踏实了。这要是真的查不出来的话,部队这俩领导决不会轻易放过的,如果到那时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连队已经集合完毕。他们在主任办公室的门外,报数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刑警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巴特。 肖连长回到李主任的办公室,向霍教报告全连已经集合完毕。霍教转过脸来严肃地对巴特说:“全连已经集合完毕,我们怎么样配合你。”“不能直接捺印指纹,能不能有点别的办法,比如发点什么费用啥的。”巴特转过脸来看着李主任说。“哎!正好。”李主任笑着说道:“我们想给部队的战士们,每人发二十元钱的保健费。领保健费的战士要签名,然后再按上自己的手印。这样做即合情又合理,到时候谁也说不出啥来。”巴特看着关克迪会意地点着头,关克迪接着说道:“我看这个办法挺好的,即能达到目的又没有影响。”巴特最后强调说:“我看这个办法可行,但是,要捺印左拇指的指纹。” 发放保健费的表很快就做好了,按顺序签上名再捺上本人的手印。发放保健费的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份份指纹捺印的样本也拿了过来。 巴特拿出了马蹄镜和大分规,在检材和样本上认真地比对着。检材和样本很快就完全吻合上了,巴特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兴奋,反反复复认真仔细地观察着,指纹细小特征的吻合在十二点以上,并且,检材和样本无差异的情况出现。 关克迪和严颖在旁边看着巴特,他俩发现巴特长时间看着一份样本,关克迪他看出了点门道试探地问巴特:“咋样了?差不多了吧?说出来,让咱们大家伙高兴高兴。” 巴特站起来搥着关克迪的肩膀,“你这回算是说对了。这个指纹样本,我经过反复的比对,已经认定了申哓忠家被盗现场指纹,就是这个叫刘雨军的所留。”巴特对关克迪和严颖及侦察员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乙烯仓库会议室里。李主任、霍教和肖连长,他们表面上喝着茶,抽着烟,心里却焦急地等待着检验结果。刑警们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李主任、霍教和肖连长他们,从巴特充满喜悦的脸上,已经看出了案件有了结果。 “申哓忠家被盗案现场的指纹,通过比对已经认定了作案人。这个人就是部队的战士名字叫刘雨军,公安机关要对刘雨军依法进行讯问。”关克迪面部严肃地说着。 经过了片刻的沉寂后,霍教看着关克迪疑惑地说:“要说刘雨军这个战士,他平时的表现很好,是一名入党的积极分子,我怀疑他能干出这种事吗?”“绝对是错不了的,请部队的领导相信我们公安机关。”关克迪的态度非常坚决。“那好吧!我们就相信公安机关,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霍教的嘴里说着相信,心里还是存在着疑虑。 第一个回合的较量,刘雨军闭口不谈拒不交待问题,故意装作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从他的神态上已经是“挂架”了。“霍教,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他带回队里进行审讯,为的是加大他的心里压力。”关克迪在审讯中没有拿下来,心里也是非常着急。霍教沉思了一下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吧?我能不能跟他谈一谈?如果他还是不交待的话,我就把他的帽徽、领章拽下来,你们再把他带走行吗?”巴特和关克迪的目光对视,关克迪明白了巴特的意思说:“那好吧,部队的领导跟他谈,要比我们问更有利,那样的话,就请霍教谈谈吧。” 主任办公室的气氛热闹起来,巴特、关克迪、严颖交谈着。严颖刚才的那种担心全都没有了,只是边交谈边耐心地等待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霍教轻轻地推开主任办公室门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些百元票面的人民币。 “刘雨军已经交代了,申晓忠家的盗窃案是他干的。这些钱,也是他从申晓忠家里盗窃来的。其他的所有物品,都被他埋在仓库院内了,他说要带着我们去把东西挖出来。”霍教回来后向刑警们诉说着。 巴特和关克迪会意地点了一下头,向霍教表示同意先把赃物起出来,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全面审讯。严颖坐在沙发上面部表情复杂,她即为巴特和关克迪破案而高兴,又为部队里出现刘雨军这样的败类而伤感。 刘雨军的双手上戴着手铐,军装上的帽徽、领章已经被摘了下来。他把大家带到仓库的大院里,在一片平整又开阔的空地上。刘雨军看了看四周的参照物,然后,用手指着一块平整的地面说:“全部的物品就埋在这里。” 这里是平地呀?巴特、关克迪、严颖及刑警们,都感到非常的惊讶!地表面上覆盖着一层山皮土,和周围的地面已经混然成为一体。用锹铲去表面上的山皮土后,露出了上面盖着的白色塑料布,打开塑料布后下面是一层厚厚的木板,掀开木板后下面是用红砖砌制成的方形池子,池子的里侧还衬着厚厚的木板和塑料布。 在现场上挖掘的刑警和单位的领导们,以及前来围观的群众同时都惊呆了。这可是个非常复杂的工程,申哓忠家被盗的全部物品,一件不少的埋藏在这里面。 申哓忠夫妇和在场围观的群众说:“这些警察真是太神了,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把罪犯琢磨这么周密的案子给破了。” 现场上围观的群众们,自发地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刑警大队,刑事技术室。 严颖的脸上还挂着破案的兴奋,她看着巴特制作现场勘查记录。这时,关克迪急冲冲地走了进来说:“巴特,这起案件要移送沈阳军区保卫部,现场勘查记录和鉴定书要抓紧时间完成。” “好的。”巴特看了一眼关克迪说着。 “巴特,我是第一次看你们破案,这个案子破的真漂亮。开始,我听你在现场分析会上的发言,我真的怀疑你是先入为主了,没看把我急的啊,手心都攥出汗了。”接着严颍又感慨地说:“嗨!可惜这个年轻的军人了,你说,他咋就那么糊涂啊!”
(50) 高墙相聚真情忏悔 战友携手晋升副队 刑警大队技术室,墙上挂着图版。 双海区夜间系列入室盗窃案现场示意图,标识着夜间盗窃现场的案发地点和时间。近期在双海区域内连续发生了夜间入室盗窃案件,被盗的现金多达十万余元及各种贵重物品。 巴特在工作台上比对着现场的足迹,利用现场痕迹进行案件的串并。严颖拿着刑事案件月报表进来,看着巴特正在比对足迹的检材时问:“这是现场遗留的足迹吗?这足迹是怎么进行比对的?”“这是系列案件的现场足迹。这种足迹是剪切边鞋所留,要看它的剪切边缘的长度和磨损的特征。”巴特回答说。“挺有意思的,有时间你教教我好吗?”严颖边看边说着。“可以啊!但是,得要交学费啊!”巴特开着玩笑说。“你们在说什么呢?咋这么近乎啊?”关克迪说着话走了进来。“我找巴特要本月的刑事案件现场报表,正说着话你就进来了。”严颖解释说着。 关克迪进来后,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神秘地说:“我听说,局党委已经研究我和巴特的职务,要准备提拔我俩当付大队长了。”“太好了!我得先恭贺两位领导了!”严颖打趣地说。“已经上报了,要等着组织部门的批准。”关克迪又说。“等批下来,咱们几个战友得喝酒庆贺庆贺。”巴特看着严颖和关克迪说着。 严颍接着打趣地说:“关克迪,你们俩当官是不是借了你岳父的光了。”关克迪故作生气地说:“他啊!那可真是个老革命啊!一点错步都不带走的。我爱人在市局工作,想要调整一下工作,你看把他给正经的啊,说什么都不行。”严颍伸着大拇指说:“好样的!我们有这样的好局长,我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巴特接着又说:“咱们局长是个老公安,为人正直,刚正不阿。这样的领导让人信服。”关克迪叹口气说:“你们不知道啊!像他这样的领导,越来越吃不开了。”巴特和严颍频频地点着头说:“是啊!这是实话。”严颖看到巴特的办公桌上,摆放的知青新兵照片说:“咳,真不知道王振东他现在咋样了?”“听他的爱人麻丽说,他在盘海新生劳改队。咱们应该去看看他。”巴特接着严颖的话说着。关克迪翻着办公桌上的台历说:“星期天休息的话,咱们去新生劳改队看看王振东。” 星期天,深秋季节,天高气爽。 巴特、关克迪、范伟明、严颖乘着三轮摩托车,疾速地向盘海新生劳改总队驶去。车速带起的风中夹着丝丝的凉意,他们的心情也跟着紧缩了起来。 盘海新生劳改队,办公大楼的建筑工地。 狱政科的同志带着他们来到工地上。犯人们穿着褐色的同一囚服,正在施工现场紧张地忙碌着。劳改三大队的赵大队长接待说:“王振东在劳改队表现挺好,他有文化,人又挺聪明的,我们已经安排他做施工员了。”接着又说:“你们都来了,我给他半天假,你们在一起好好聊聊吧。”“王振东!”赵大队长喊着。王振东跑着来到大家身边,他非常规矩的站在那里。 “你的战友们来看你了,我今天给你放半天假。” “谢谢队长!”王振东大声地回答。 大家急忙地走过去,仔细地看着王振东。巴特握着王振东手说:“你晒黑了。”严颖她拉着王振东说:“这是麻丽给你捎来的东西。”“这是我们哥几个给你买的食品。”关克迪和范伟明也说着。王振东默默地看着大家,他的眼睛渐渐地湿润了。 巴特递给王振东一支烟,他紧忙伸手接了过去。关克迪掏出了打火机,上前给王振东点燃了香烟。他大口地吸着香烟,看着大家说道:“你们都好吧!我真的很想你们,想念我们过去自由的美好时光。咳!”王振东叹了口气,又说:“我最对不住的是父母,他们都那么大的年龄了,还要为儿子操心上火。我对不住麻丽和孩子,没有尽到我的责任啊!”王振东接过范伟明递的纸巾,擦拭着眼睛又笑着说道:“我现在是托管,又是工地施工员。以后你们谁要是盖房子就找我吧,我可以帮着你们监管施工。”王振东接着又问:“严颍,你转业了吗?安排在啥单位了?”严颍她点着头说:“我已经转业了,现在安排在公安局了。我和巴特、关克迪都在刑警大队,我做内勤的工作。”王振东笑着又问道:“巴特、克迪你们俩好吗?”“他们俩可厉害了!我第一次跟他们出现场,只用三个小时就把案子破了。告诉你们吧!他俩马上就要提拔当副大队了。”严颖她接过王振东的话说着。“好啊!好啊!真行了啊!伟明你咋样?”“你说他呀!还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严颖说完后,大家都逗得乐了起来。“你们听听吧!就听你咋呼了。”范伟明反击着说道。 王振东也开心地笑了起来,五知青战友相拥着乐了起来。突然间,巴特和关克迪的传呼机,几乎是同时地响了起来。王振东疑惑地问:“这是啥东西啊?”巴特回答说:“这是传呼机。”“是刑警大队值班室的电话。”巴特、关克迪看着传呼机说。“我们去附近找个电话吧,看看队里有啥事?”巴特对关克迪说着。“不会有太大的事情,我的传呼机就没有响吗?”严颖她看着大家说。“不行啊!我俩得赶紧回电话。”巴特、关克迪说着就去找电话去了。 “你和关克迪马上回来,组织部门的同志找你们俩谈话。”刑警大队的值班员说。 “明白!我和关克迪马上就回去。”巴特说完急忙放下了电话。 “振东!我们还会来看你的,你自己多多保重吧。”大家向王振东告辞。 刑警大队的会议室里,组织部的领导同志,分别找巴特和关克迪谈话。 宣布任命巴特、关克迪为刑警大队付大队长。巴特分管刑技工作和情报资料工作,关克迪分管专案的侦破工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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