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东西
作者：戎马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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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这东西
作者：戎马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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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题记
而今，几千年光阴弹指一挥。从远古稍加琢磨的漂亮贝壳，到现如今令人眼花缭乱的现代金融衍生品，金融，这个虚无缥缈但又确凿无疑的事物已根深蒂固地渗透到人类社会的每个角落。它像一个法力无边的魔咒，时而使人驯良平静,时而使人暴戾颠狂;忽而变身温馨和谐的润滑剂，忽而又发动一场或有硝烟或无硝烟的战争。 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直到今天，经济学者们对货币本质的争论仍然在喋喋不休。内中奥秘玄机，波诡云谲，与政治牵绊纠结，说不清道不明。可以肯定的是，它越来越异化成弱肉强食者手中出神入化的独门利器。挟此利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金融战，没有硝烟的战争。
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对钱不屈不挠、梦寐以求的追逐。神奇的钱，以它前所未有的无穷魅力征服倾倒着每一个人，给这个光怪陆离的星球制造了无数的温情、慈善、浮华、虚荣、罪恶、杀戮、仇恨和阴谋…… 毛主席说；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的牺牲了…… 如今，无数人民公仆为了利益，义无反顾、前赴后继，有的锒铛入狱，有的慷慨就义…… 不战而屈人之兵，金融也。
（二） 敢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许…… ——题记
我去烟台，黄金设计院的表弟特地陪我到招远、栖霞、平度、乳山等地的一些金矿转了转。从井下开采、选矿到冶炼，整个流程走下来，对黄澄澄光灿灿的诱人金锭的来历，有了一个大概了解。表弟老家蓬莱，弟媳是招远人。一些亲戚和同学在金矿工作，见面自然亲热，喝了酒更是无话不谈，说得最多的是金，还有钱。 他们云山雾罩时我插不上嘴。手里没金子，底气不足。只有洗耳恭听。 招远是著名的黄金之都，古老的玲珑金矿就在此地。古往今来，多少悲欢离合在这里演绎……
二十岁冒头处了个对象，同村的，青梅竹马。女方家里嫌他穷，看不上他。放出话来，等他盖起新房，就同意他俩成亲。话也在理，没房娶啥媳妇？睡柴火垛里？ 后来两人外出打工，她东去烟台在酒店里当服务员，他南下广东在建筑工地干瓦工。孔雀东南飞。 临别女友哭了，泪眼婆娑。恋人泪，一滴就醉。他心里一痛，暗下决心：挣钱盖房，把媳妇娶回家，一定善待她……农家娃憨，不懂也不会甜言蜜语。只是小声劝：“等俺两年，挣够钱俺就回来盖房。” 女人点头，越发哭得梨花带雨……
一年，房子没影儿……挣的钱还不够回乡路费。 二年，房子还没影儿……拿到手的钱勉强够砌个猪圈。 三年，她嫁人了。 但新郎倌不是他，是县城的一个小老板。 可叹，昔日的恋人成了他人的娘子。
但心里头憋屈郁闷，又无人诉说，窝囊得大病一场。高烧三天三夜，把脑瓜仁儿烧坏了一部分。病好后心情落魄，不言不语光知道闷头下死力干活。包工头、建筑商对他赞许有加，屡受加薪奖励，大家却说他缺心眼。 虽然缺心眼，手头活计却是越干越漂亮。不光活漂亮，做人也到位，包工头满意，工友也尊重，对一些不三不四的刺头，宵小之徒，他也不时施以小恩小惠，甩盒烟送瓶酒，处得也挺融洽。这年头，一招鲜吃遍天的时代早已过去，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从官场到赌场，不管你是社会精英还是三陪小姐，玩的是综合素质。 后来他干成一个小包工头。一年苦心巴力，也有一二十万的进项。 若干年后，积了些钱，回村里盖起了小楼，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还买了几台二手货车跑运输。日子有点模样，就是缺个媳妇。 有房有车，也有人上门提亲。缺心眼归缺心眼，找对象还挺挑剔。腰长了腿短了瞅得还挺仔细，高不成低不就，老大不小的一直对不上隼儿。大家也纳闷，不知他到底想找啥样的。后来乡亲一瞧他那副苶呆呆的德性样儿，没人稀给他再提亲了。 不幸沦落成了剩男。 剩男有时会坐在海岬的礁石上看海，一坐就是半天，望着望着泪就会流出来…… 多年后，小表弟几经沉浮，事业有成。一次酒后感慨道：“假如，人生可以重头再来，最想做的事，就是和自己曾经心仪的女人谈一次恋爱。” 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
（三）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跛足道人
剩男三十六岁那年，开始走光棍运。 有人包了一个金矿。又花了好几百万在地球上打了两个深深的洞，一无所获。无奈想把矿转让，但知情者都不敢接。后来那人找到他，一通天花乱坠就把他绕进去了。转让费倒不高，连设备50万，不抵原矿主投入的1/10。这50万几乎是他全部积蓄。大家都说他缺心眼。估计不缺心眼也不敢接这个烂尾矿。 开金矿他是个纯棒槌，地道门外汉。他也不在乎，反正光棍一条，钱闲也是闲着，赌呗。 也是，地球里好几百米以下的事儿，除了土地爷，谁能说得清？只有靠运气了。 接手烂尾矿后，按前者路数，继续向地球深处掘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及三米，便触到矿脉，储量高出地质勘探预测好几倍，且品位极高。真是苍天有眼，福星高照，一炮砸在金包上！ 三米，仅仅差三米！一失足成千古恨，噩耗传来，原来的矿主悔的恨不能一头撞死！ 财运来了拦都拦不住。两年后，主矿脉采完，产值过亿。剩下的尾矿他也不想操心，八位数轻飘飘随手兑出去了。 他圆满完成华丽转身，成了十足的亿万富豪。 正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于是，购悍马、置豪宅；修桥补路、捐款捐物；出资带着乡领导出国观光考察…… 当地属经济发达地区，乡里辖区金洞子好几十。乡干部出国就像走亲戚，五洲四海闲庭信步。当时乡里书记刚上任，是位老大姐，原来在县里工作，没出过国。他一邀请她便欣然笑纳。虽然书记只是八品乡官，但毕竟是乡里的大掌柜，他倍感皇恩浩荡受宠若惊。立马带着书记等一干领导母仪天下，到当今世界最发达的国家考察餐饮业、娱乐业和博彩业，风月场没敢太深入，只观摩了一场艳舞表演。 书记挺富态，不足一米六的个头，足有一百五十斤，白白胖胖笑眯眯，像个雌弥勒。听说看舞蹈，不明就里，大咧咧嚷着也要跟一帮大老爷们儿去看艳舞。他草根智慧，赶紧危言相劝：“帝国主义的舞场都是黑社会控制，领导你这么出众，万一让黑老大相中，出点儿啥事儿，俺回去可不好交代呀……”吓得书记胖脸一哆嗦，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不敢去了。 其他乡领导望着书记丰硕的厚腰板子掩嘴窃笑，纷纷向他暗挑大拇哥。书记虽未去看艳舞，也不能冷落。他递她一叠美钞，由她自由购物。回国后，在乡领导的关照下，他在高速公路附近圈了块地，建起休闲度假村，专门接待县上市里的达官贵人。 后来他成了县政协委员……剩男成了香饽饽…… 再后来，他娶了个外县媳妇。新娘没有乡亲传说的那么漂亮，只是眉眼儿和他以前的恋人有几分相似…… 困扰多年的剩男问题彻底解决。
从此，没人再说他缺心眼了。
（四） 财运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题记
小表弟烧包，是个手里攥不住钱的人。在苏州治病期间，他看中了姑苏城外金鸡湖畔的一处别墅区，本想买一栋，可被漂亮的售楼小姐吴侬软语一忽悠，一出手便买了三栋，每座别墅还带一个游泳池，总建筑面积两千多平方。歪打正着，几年后房价暴涨，去年他卖出一栋，把总房款全收回不算，还把剩下两栋的装修钱也赚回来了。 真是一箭三雕。 后来我问他赚钱的秘诀，他思索好一阵子说：“财气是有味道的。” 我说：“什么味道？”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出来，但真是有味道。我接手烂尾矿时闻到过，建度假村时闻到过，买别墅时也闻到过，但又说不出来。” 这，也许是他的过人之处。 人生有些东西与金钱无关或关系不大，比如智慧、才华、善良、际遇、健康等等；但生活却又与钱息息相关，衣食住行、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它。 所以人们常说，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此言不谬。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人生如梦。云雾散尽，归去来兮。逝水流年的岁月都化作一幕幕虚无缥缈的故事，是非曲直、价值得失，尽在梦幻之中。 众说纷纭，见仁见智。
“你到处出溜，看到好地方早点告诉俺，俺也去体验体验。树挪死人挪活，理想的生活方式是一个城市居住一年，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就挪窝走人。当然，如果走桃花运，能弄个当地婆娘搭伙过日子那就美了。” 我说：“如果再养个娃儿，满地跑，那就更美满了。” 听罢，他哈哈大笑。
（五） 股市有机会，输赢不一定。 ——题记
幸福总是短暂的。 上证综指2001年6月达到2245.44的高点后，随后便坠入长夜漫漫的四年阴跌之旅。跌得周天寒彻，人人自危。但表弟却不知深浅，愚公移山一般，照样操作交易不止。他只做短线，满仓进倾巢出，一只票很少能捂上一星期。他的股票账户成交量在证券营业部名列前茅，是个货真价实的优质客户，证券营业部把他当财神供着，三天两头约他吃饭，还出资请他去新马泰旅游。但到年底一算账，资本金却惨遭腰斩。2005年秋，作为金融衍生品市场的敲门砖，我国证券市场的又一创新产品——权证于上海证券交易所粉墨登场。表弟仿佛看到了翻盘的希望，毫不犹豫地投身到吊诡莫测的权证交易中，打T加0，有时一天打好几个来回，烟都顾不上抽，整天把他那不到0.1的眼珠子贴在屏幕上博傻，忙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但仍旧是输多赢少，回天乏术。不久便赔得底儿掉，咸鱼翻身无望。 财富如夜空中的流星一划而逝。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2005年深秋，又到满山红叶时。风云过尽，大树飘零，残阳如血。表弟无奈，神情落寞地把余款取出，不玩了。痛却并不快乐。入市时满满一大箱子钞票走时都没装满一电脑包。 挥一挥衣袖，黯然离场。 七年之痒，功败垂成，铩羽而归。聊作安慰的是，表弟有意无意地忠实履行了一个纳税人应尽的义务。粗略算下来，那些年他在股票交易中所贡献的印花税有数十万元之多。 金盆洗手后，表弟病了一场。病愈后四年多时光，他出没无常，游走于各地，不时遁入空门，钻进深山里的寺庙中休养。那段时间，他经常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期间上证指数经历了从2005年12月6日的1074点到2007年10月16日的6124点又到2008年10月28日的1664点，从“扶摇直上九万里”到“飞流直下三千尺”，波涛汹涌，惊心动魄。跌宕起伏，波诡云谲。可惜的是这么波澜壮阔的场景，却与表弟无缘。 四年后表弟归来，复出江湖。过了几年的神仙日子，百尺钢化绕指柔，修炼得超脱恬淡，以前的粗犷禀性荡然无存。重返股市，表弟以打新股为主，申购中签的新股，他会在上市首日卖出。几个月后一算账，年化收益率7%，超过银行定存利率的两倍，也跑赢国家公布的CPI，他挺知足。偶尔手痒，也会买点股票，但只是点到为止，仓位极轻。即便被套，也会在第一时间果断斩仓，不伤筋骨，无碍大雅。 经过一番历练，表弟成熟多了。如果说初涉股海的表弟像一个急功近利、无知无畏的匆匆赌客，而今的他则仿佛是一位独钓寒江的渔翁，情怀散淡，悠然自得。与以往相比判若两人。 徜徉股海，表弟似乎算不上一个成功者。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他的股市经历，只是千千万万中国股民的一个侧影。 这，或许能为中国资本市场二十年的过往填写一个小小的注脚。
（六） 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 ——羊牯
战战兢兢、苦心巴力干到处长，就止步不前，上不去了。退二线后，领导开恩，赐了个副厅调，安慰了一把。所以大家当面叫他梁厅，背后戏称他“慰安副”。 退休后，老两口离开省城，来到苏州女儿家。老伴儿给女儿带孩子操持家务，老梁则混迹于股市，炒股票。老梁一生谨慎，没什么赌性。他到股市主要是消磨时光，当然也不排除见机行事捞一票的想法。 股市有种说法：新手看价，老手看量，行家看势，精英看道。 老梁都不是，凭着感觉走。 他浸淫官场多年，惯看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练就了一身不动声色、处变不惊的本事。股市和官场，隔行不隔理。玩的就是心态。 改革开放这些年里，灰也罢、黑也罢，老梁积攒了些来路不明的银子。钱财来之不易，操作起来格外谨慎小心。开始六七年，一直没赚大钱，也没赔大钱。权当消遣了。即使赶上大行情，也不贪，一只票赚十个八个点便落袋鸣金，赔五七个点便斩仓出局。所以，十几年下来，经历几次大起大落，有惊无险，收获尚可。私下里感叹：“股市适合我，有张有弛，波澜不惊，宠辱皆忘。” 股市无专家，只有赢家和输家。老梁是赢家，小赢家。
老李入股市纯属偶然。 他有个外甥在中南海给领导人当秘书，在当地也算是有点名堂的人物。市里一家企业准备上市，知道老李背景，请他出面，并承诺上市后送他4%的内部职工股。老李不知深浅，被人高帽一扣，自恃朝中有人，信心满满，拍胸脯满口答应。陪着企业的一干人马，数十次赴京到证监会烧香拜佛。 无知者无畏。为表示信心和诚意，前期费用全部由他出。预计一但上市，回报上亿。 人算不如天算。因该企业基本条件不具备，虽然请香港知名会计事务所做了财务报表，前前后后大张旗鼓忙活运作了一年半，最后铩羽而归。老李投入四百多万费用，血本无归。 学费也不白交。通过此事的历练，老李对资本运作有了一些了解。堤内损失堤外补。老李本是个赌性十足的汉子，干脆投身股市大赌一把。2007年1月初，机会来了。一次他和几个朋友聊天，有个做落地油生意的老弟给他透了一个信息：锦州六陆可能要重组，如有资金可进些。第二天开始，一连几天，他毫不犹豫在10块钱左右的价位上吃进20万股。一月下旬，重组消息确认，停牌。七个月后，重组后的锦州六陆更名东北证券，复牌第一天，他便在58块的价位上全部清空，原市值200万的股票，净赚近千万。完胜。 人，大都有三分赌性；或者说，三分之一的人有赌瘾。而股市对中国的赌徒来说，便是一个合法的赌场。
乐极生悲。年底人民日报一个社论，股市应声大跌，一泻千里。阿龙使出浑身解数，借钱补仓。大盘一跌再跌。阿龙回天无力，无奈忍痛斩仓，把亲友的饥荒一还，自己身无分文。 碧空如洗，不留下一片浮云。 对散户而言，股市如赌场，炒股票说到底是玩心态，心态一坏，就不能玩了。如同中国足球，令无数球迷痛并尴尬着，因为痴迷，所以销魂；一旦参透，心灰意懒。现实的龌龊把球迷的梦幻打回原形。中国足球是中国国情的一个缩影。如今的球迷，任你胸中自有万丈豪情，也难以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现实的龌龊肮脏令人心寒意冷、沮丧窒息，只能从世界杯中释放心底对足球的迷恋狂热，隔岸观火。正所谓，人娶媳妇俺过年。 丢盔卸甲的阿龙应聘到证券营业部当分析师。阿龙喜欢武侠，为人直率。文笔很好，经常写股评，文章写得飞扬奔放。看他的股评像读武侠小说一般，当地报纸金融版隔三差五就有他的文章，深受欢迎。但他从来不读文史类的书籍，他认为文史都是谎话连篇的迂腐之作，是毒害麻痹人们的精神鸦片。不久，又受聘当地电台做股评节目，每天中午白话半小时，阿龙谈股论金，一时成为热门节目，真是应了句老话：炒股赔光的，就去做股评。想想也符合辩证法，失败是成功之母。没赔过钱的股民，不是一个成熟的股民。 大多现代人，已被物质世界包裹得严严实实。
七十年代中期在闽西看电影《青松岭》，车老板钱广说：“谁发家谁光荣，谁受穷谁狗熊。” 质朴而生动的语言，感召着当时人们与现实相悖的内心世界；超前的思想观念，居然在计划经济的年代，就有了科学发展观意识。 那年月，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只有坏人才爱财。荒唐的可以，但人民却习以为常。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赶上了钱广们向往预言的时代，当年的持不同政见者而今结成了完美的战略合作伙伴。 哲人说：“最重要的公民美德就是会赚钱。”自己养活自己，不依赖别人。 而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已成为一些人的信条；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也被人习以为常；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已成为人们共识。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放之四海而皆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醒了人们对金钱本能的渴望追求，令一代人从小所受的赤色经典教育，轻而易举地瓦解。 坚冰已打破，金色之舟扬帆起航。 钱这东西本身无是非，如同网络。中国有数亿网民，绝大多数上网打游戏、聊天；西方绝大多数人利用网络从事商业活动或进行科技信息咨询。也就是说一个烧钱、一个赚钱。天壤之别。 钱的多寡和官职的高低相仿，是衡量个人价值的硬指标。 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于有而废于无。 看来，八荣八耻与钱还挺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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