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狗肉与狗”
作者：不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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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狗肉与狗”
作者：不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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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狗肉与狗”
中国吃狗肉的地方很普遍，尤其是在冬天，狗肉馆遍地开花，比如南昌城区的大街小巷，以花江狗肉馆居多，清蒸狗肉，列入江西特产名录，是当地人的馈赠佳品。还有那什么湛江的“白切狗肉”、台山的“五香狗肉”、顺德的“凤城狗肉”声闻天下。我小时在长沙生活，长沙也应是吃狗肉的地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长沙街头巷尾常有手挎竹篮叫卖“地羊肉”的，吆喝声宏亮到回荡，菜场中“挂羊头卖狗肉”到处可见，黄兴路的那家龟羊狗肉店当时也是誉满市内，长沙现在是不是还有专门的狗肉馆，因不住在长沙，就不太清楚了。 我是吃过狗肉的，对关于禁吃狗肉的传言不好表态，一个曾经“以身试法”的人，调子只能低一点，西风渐进，时尚风流，现在谴责吃狗肉的人越来越多了，特别是在后辈们和那些热爱小动物的女性面前，对狗肉这事只能模模糊糊，嗯嗯几声，每当这时，我自觉是在扮城里人的矫情，做出没有立场观点的样子，不然，会遭到他们的鄙视，在他们的心目中，如果是：“一个吃过狗肉的人！”，那是很难想象的。 本文标题是“狗肉与狗”，狗肉在先，狗在后，因为最先接触的不是狗而是狗的肉：记得很小的时候，晚上睡觉尿床，说是吃狗肉可治尿床，父亲带着我，在鱼塘街边的一个小巷中，支呀一声，推开木板门，这是当地一家炖狗肉很有名小店子，在光线很暗的房中的高高的木桌上，吃到了此生第一次狗肉。在以后的日子里，当袋中有点碎银，也常到黄兴路的龟羊狗肉店光顾，特别是在下乡时期，过年过节回长沙也常去，当时，店中一排硕大的锅，传说那锅底汤有若干年的历史，从不让其干涸，我当时也是相信的，汤锅冒着热气，满屋飘香，抄勺师傅熟练悠闲的神态，使那坐在桌前的我更是期待那一碗久别的狗肉汤，肉是肉，汤是汤，肉有形，汤见底，那个味道至今都值得回忆。 虽然曾吃狗肉，狗肉是个什么味儿？至今，我是讲不清楚，只是觉得在芸芸众肉中，猪肉肥、牛肉腥、羊肉膻，唯独狗肉可称为“香”，但怎么个“香”法，还是讲不清。 都说知青在乡下喜欢偷鸡摸狗，这勾当在记忆中，还真没有过，有一回关自家门捉了一只鸡，那不叫偷不是，虽说没有暗里摸过狗，明里打狗是参与过的，那个时代，精神文明没有现在这样的多，人的心肠没有这会软，和农民兄弟一起打狗，那是使人很兴奋的事，吊起狗、对准狗头几木棒，狗命顿时呜呼，这时，能够体会到什么是人性的刻意恶毒和肆虐的心态，凶残暴露无遗，将狗火烧退毛时，那狗头被火燎过，青面獠牙，面目全非，着实令人恐怖，农民兄弟没有恐怖，对着那恐怖狗头亲个嘴，说道：“三个羊头当不得一个狗头”，然后经刀解入锅，火烧旺旺的，不一会，狗肉飘香，有道是：“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一个个急不可待，把盏传杯，吃将起来，此刻，那残酷和恐怖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焗一只乳猪，烤一只全羊，似乎都是天经地义，而且乐不可支。当人们至今还在用刀取向泪流的老牛的时候，狗却不能被人心安理得地吃，从社会来说（中国的），是近十年的事，有曰：狗是人类的朋友，在吃狗肉的国家中，中国、朝鲜、越南，韩国原来吃狗肉很盛行，据说现在狗肉餐馆在渐渐减少，特别是韩国，狗肉料理已经历五十多年时间，在其国内饮食文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一席之地，现在也能够终止杀狗吃狗了。从我个人来说，自从养了一只小京巴后，也提高了对狗的认识，狗的确有灵性通人性，很难想象我现在还会吃狗肉。 但是，如果又回到上个世纪人祸饥荒的六十年代呢，那又当别论了，几千万人都饿死，树皮草根都要吃，狗还要有求善终乎？狗啊狗啊，别说人没有爱心，还是会要吃你。 窃以为，对于狗肉，吃与不吃，是两种思维和行为，有历史原因和各自的理由，就像回民不吃猪肉一样，有很多的道理甚至教义，汉人吃猪肉，也自有他们的理由，井水不犯河水，各吃各的。随着社会的进步，文明占了上风，把吃狗肉打入地狱，但我总认为这种理论（说法）很难上升到社会主流形态，只是人们生活中的点缀和插曲，是人的自我精神的调味品、装饰品？以此升华人类自己之精神，当年《物种起源》刚出世时，不是有一阵惊恐吗，人类竟然与猿是近亲！人总是恼怒自己的动物属性而标榜智慧精神，而爱心，是最神圣的智慧精神，爱狗，自然也就陶然拔高了这种精神，这是人类文明的一种精神活动，当然，并无可厚非，只是，往往又看到，在表象下，那些不吃狗肉的人群文明程度高一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人和对其他民族的杀戮，当今就有很多的“文明”言论，对华人吃狗习俗而引申出华人是亚人种的说法，此中的险恶，反过来看，吃不吃狗肉，又已经不是主要的了。 “众生平等”“以慈眼等视一切众生”是佛的教导，一切众生，即包括属于畜生的动物在内，狗莫能外。在“公平正义”依旧是个虚幻口号的时代，佛光常常照耀不到世间，也难以照耀狗们，翻翻历史，不要说狗，这人么，经常连自己也照顾不了自己，不是有几千年人吃人（鲁迅）么？人怎样吃这个世界，是人类自身的游戏，道德和法律都是游戏规则，都在装潢着吃的门面。“狗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还将是国人的诡秘、玩世不恭的文化阐释。当然，我很希望，随着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发展的进程，人不吃人，人也不再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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