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月华如水(外一篇)
作者:戎马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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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月华如水
只记得那时的月饼,五仁的。吃的时候我常常仔细搜寻里面的红丝绿丝,倒不是喜欢吃,只是感觉鲜艳、赏心悦目。那时月饼一毛四一块,几十年不变,直到改革开放以后。 当年的月饼很硬,估计按我眼下的牙口是啃不动了。 如今,每逢吃月饼,还是习惯搜索里面,但是很遗憾,赏心悦目的东西踪迹杳然,一直没发现。 自插队到从军后,有整整十年没在家过中秋。那时还不懂得牵挂。偶尔见到战友在花好月圆之时感怀怅然,思念故乡,心中不甚理解,言语间每每有调侃与不屑。而今想来真为当年的浅薄无知而惭愧。 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有了家小后,方渐渐有所牵挂。 西北的中秋。 暮色中,荒野无声,炊烟袅袅。放眼东方,一轮银盘样的圆月,自塬上冉冉升起,秋凉飒爽、清辉恣肆、风华绝代。令人眼前一亮,如同一阕古词或一曲仙乐从天国缓缓传来,穿云裂帛直抵胸臆,异样的感觉悠然而生…… 遥想那月亮似存人情味,也有阴晴圆缺,如同人生悲欢离合,只觉心底一颤,思乡之情好像凄清的琴弦被轻轻拨动,仿佛春日里河上的薄冰,风一拂便随着水纹的波折,发出一声脆生生亮响,破碎了…… 夜,月色皎洁,群星黯淡。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2010-09-23
早起,天清露凉。风掠过,牵来一阵花香。问老兵,方知五里外,城关有株老桂花树。一过秋分,满树金桂锦簇,风随香溢。 听罢,心中不禁半信半疑。 国庆休息,到城关。远远闻到桂香,转过山脚,香气愈烈,倏然望见那株硕大的岩桂。 树冠高十余米,华盖铺张如云,树干斑驳老气横秋,枝桠飞扬遒劲。满树黄色的小花,给墨绿色的树冠点缀得金光灿烂,华彩炫目。更兼溢香丰沛,馥郁浓郁,袭人若醉。 一打听,树龄已有三百余年。 此时,始信花香十里之说。 它走来 带着 淡淡的清婉 秋水般怡人 风华弥散 沉香奔逸……
寒风中 它走了 簌簌凋零 悄然隐去 一如 轻盈远飏的黄鹤 抖一抖裙袂 梨花带雨……
留下 空灵澄澈的幽香 还有 美好如斯的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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