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东:《1966的獒》 作者:林子搜集


 

 

  郭小东:《1966的獒》

 

                   

作者:郭小东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年2月

开本:16开页码:243

版次:1-1

所属分类:小说>历史

 


  编辑推荐

触碰几个家族不愿提及的隐痛掀开“文革”亲历者的心灵档案直面一只藏獒与一个大时代的回忆以刮骨疗伤般的勇气,如实记录在大环境下一个15岁孩子屈辱的感受讲述夫妻仳离、父子反目、挚友背叛、同窗偷渡等带给亲历者难以抚平的创伤

夫妻仳离:恩爱的夫妻,在政治和生活的双重重压之下,只好劳燕分飞。虽然彼此牵挂,却是咫尺天涯。

父子反目:父亲曾经是自己的偶像,但是,在父亲成为阶级敌人的那一刹那,荣耀变成了屈辱:为什么我不是别人的儿子?

挚友背叛:和蔼的叔叔,刹那间变成了凶神恶煞。他不但出卖了朋友,更将被出卖的朋友踩在脚下,只为自己获得片刻的飞黄腾达。

偷渡逃港:在这座海边小城,偷渡已经成为人们的一种习惯。在香港遍地是黄金的诱惑下,即使是十四岁的少年也以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只为万分之一的偷渡成功的希望。

姐弟乱伦:不好的家庭出身迫使这户人家离群索居,在隐秘的小屋深处滋生出罪恶的姐弟乱伦之花。然而,他们却生下一对天使般美丽的儿女,而“天使”却以惨痛的青春死亡事件告别人间。

1966年,“文革”狂飙的突飞猛进,打破了一座沿海小城的平静。无论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是普通的渔民,甚至是残障者,都不可避免地被卷入斗争的漩涡。

由于家庭出身不好,亚雷——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不得不屈辱地面对父亲被批斗、母亲被强制学习的现实。为了寻找自由,他想到了偷渡,并且付诸实施。但由于走漏消息,偷渡计划失败,所幸在远方——一只藏獒的救助下,他顺利躲过公安局的追捕。但是,其他的偷渡者却没有亚雷这样的幸运,被抓获后,他们被游街、被判刑,完全丧失了自尊与自由。

尽管如此,在见证了一幕幕悲剧之后,亚雷仍然渴望和追求光明。为了离开小城,他选择自愿去海南——在他看来,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尽管当时的海南非常贫瘠。

在海南,亚雷经历和见证了一次次生离死别,那些惨痛的青春死亡事件,在亚雷心头刻下终生未愈的伤痕……

 

  作译者介绍:

郭小东

教授

国家一级作家

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1966的獒》:激活了知青一代人的记忆和良知

胡小娟/施自习整理

来源:羊城晚报2010年05月27日


    《1966的獒》是郭小东于2010年2月出版的第十部长篇小说。该小说系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作品问世后,引起广泛关注。《1966的獒》作品研讨会日前在广州举行。

小说描述了发生在生活中的真人真事,对特定年代作了逼真的还原,写出了文革时代的残酷、扭曲和荒诞。小说的纪实性和亲历性的特点使内容更加感人。廖琪认为《1966的獒》激活了当年知青一代人的记忆和良知。小说中的许多细节读起来都感同身受,作品的真实性在于作者大胆而又富有技巧地选用了“第一人称”叙述视点,这种情感的真实与那个年代的读者产生了共鸣。章以武以“表现民族的记忆与人类的良知”的尺度来衡量这一作品。这部小说勇敢、大胆、真实地表现文化大革命,当下像郭小东这样有良知的作家不多,这样的作品是真正经得起时代筛选的作品。

若不反思文革历史,中国文学是很难获得发展的,黄树森说,《1966的獒》恰恰做到了这点。作品具有批判性却无浮躁感和匆忙感,让人感到作者确实在思考着和反思着。邝邦洪认为,一个人的伤痛是不容易撕裂开来的,而作品透露出“自胜者强”的精神激励着一代人,感染着每位读者。

宋剑华从作品的名字切入,认为一个时间点为一个意象。1966这一时间点很怪,是民族整体疯狂的态势、非理性的生命体;“獒”则是带有野性而忠诚的生命体。江冰从时代变化切入,把作家作品放大到整个文学创作背景而谈。相对于许多知青作家纷纷转型的潮流,集作家、评论家、学者三位一体的郭小东一以贯之坚持自己的创作情怀,这是文学史上一个特殊的现象。

钟军红坦言在看作品时两次泪流满面,不单单是作品的真实性,更是人性的描写特别感人。她认为《1966的獒》走出了个人恩怨,具有更高意义的深刻,更丰富的辽远。这是一种不在表面的,而是真正的真实,郭小东站在民族的高度来反思我们民族曾有的罹难。作品温和而不乏批判性,处处渗透了作者的感情和感觉。

钟晓毅综合作者以往的作品,例如《中国知青部落》三部曲等,找到贯穿作者所有作品的关键词:“15”、“54”这两个时间点。她认为作者仍没有走出15岁,仍在寻找,围绕这两个关键词仍留有很大的创作空间,并期待作者从“寻找”突破到“被寻找”。“温暖”和“理想”系作者的生命底色,陈剑晖率性地认为作品背后有强大的精神支撑,理想主义、浪漫主义、悲天悯人高贵的情怀,对人性的善的追寻,恶的揭露渗透在作品中。

与会研究生也围绕这部小说的人物例如父亲、母亲、八相等,饮马滩和一只叫做远方的獒,诗性语言和精神的回归诸方面发表了看法。激情飞跃,暖意融融。

 

 


  《1966的獒》的人性情怀

施自习

来源:羊城晚报2010年05月01日


    郭小东文学的忧郁,从《非常迷离》一直贯通到《中国知青部落》三部曲,再到《风的青年时代》。读过他刚出版的《1966的獒》,才突然感觉郭小东的忧郁已经释然,他已经把自己从灵魂深处的精神苦难中彻底拔出来,用一种更为博大的情怀宽恕那段岁月。《1966的獒》追忆了“精神坍塌的年代,背叛爱情、出卖朋友、偷渡逃港、姐弟乱伦等光怪陆离的乱象”,“再现了红旗漫卷的岁月里,一个孩子无告无求无助的惊惶,从眼睛到心灵”的真实。小说完全是作者自己心灵幽处颤动的结晶,深藏于作品里的人道主义精神似珍藏多年的佳酿般浓醇。从践踏人性的野蛮到渴望人性的企盼再到寻找人性的执着,最后终于到达崇尚人性的境界,“亚雷是一个耶稣”,他心中并没有怨恨。郭小东在这部小说里完成了自己的精神诉求。

《1966的獒》属于后知青文学。“完全抛弃主流知青作家的文学观念、文本方式和写作手法”,“从而把个体的人,独特方式的‘人’字高悬于世俗之上。这是文学中人本主义精神的异度张扬。”作者在小说序《寄往天堂的信》里写道:“因为这个狗洞,我愿意做一只1966年的獒,一只天狗,而不愿做一个直立地行走着的人。”在一个不把人当作人的年代里,只有做一只天狗才能够自由地如风地奔跑。

从小说行云流水般的文字里,我们能够看到一个执着的少年在深深体悟着人性煎熬的苦痛。与“我”朝夕相伴的远方,“它憎恨一切虚伪与伪装”,对戴帽子、戴眼镜和穿黑裤子的人,“它会不顾一切地凶猛扑上去”。还原一切事物的本来面目是“我”和远方的共同心愿。远方的灵异带有那个特定时代的况味,狗都能够用眼睛辨别出事物的真伪,绝大多数人却迷失了方向。“我”之所以渴望成为一只獒,只是因为“我”渴望着黑夜里的自由。“我”渴望成为蟛蜞、成为戏班鸟,“我只要它的千分之一快乐就够了”。时代恶毒的利剑摧毁了自己去读北京电影学院或者成为赵丹的梦想。

郭小东写《1966的獒》,不再诉说曾经的罹难,“不在抚伤而在舔舐中刮骨疗伤”。他在作品中极力弘扬一种豁达的人生观,一种良知和博大的情怀。“我”对人性的渴望转化为对人性的寻找。伴随着远方一起,在黑暗中寻找着人性的复归。“我”与远方相伴于神秘的饮马滩,为寻找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坚忍地苟活。饮马滩可以躲避小城的锣声和口号声。饮马滩是“我”放逐自己的栖息地。饮马滩里有快乐有食物有风景。饮马滩成为“我”少年时期的乐土,在这里,“我”找到了生命的可贵和尊严。“我用一支枯枝,把那些活着的小鱼小虾拨进有水的地方”,“再卑微的生命也有活着的权利。”饮马滩是“我”避风的港湾,“我”在饮马滩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人性尊严。饮马滩下面有城,饮马滩里面有刺血槽,饮马滩的空气中有凄婉的哭声。饮马滩见证着海阳城的历史。

虽然是小说,我们不妨把它当作一段真实来读。

 

 

  感受那段真实的岁月

        ----走近郭小东的《1966的獒》

作者:镜花水月

来源:镜花水月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f2915a0100i95r.html


    一直以来,对史上用“十年浩劫”一笔带过的文化大革命那段岁月有着极大的好奇,对那个年代人类心灵的扭曲、说话权利被剥夺、屈辱伤痛等等,甚为不解。曾经向长辈询问关于那个迷失迷乱的年代的真实、具体境况,都未能满足那颗好奇的心,今天,走近郭小东的《1966的獒》,去感受那段真实的岁月,去感受那段留给我们疼痛、忧伤、思考、成长的日子。

《1966的獒》是作者郭小东收藏了许多岁月的一部真实的小说,那是作者一直以来时常怀想却又不敢触碰它的一段岁月。初看书名,还以为内容是描述有关獒之类的动物,其实不然,那是在那个非人的年代---1966年,一只值得作者依恋的、名叫远方的狗。作者和这只狗共同拥有一个出入口。在红卫兵“森严”把守的大院门口,作者宁愿从远方出入的狗洞,爬进爬出,也不愿在红卫兵们审视、轻蔑的目光中,毫无尊严的进出大院门口。当年,作者正值15岁,一个15岁的少年宁做一只獒,一只天狗,而不愿做一个直立的行走着的人,可见那段岁月带给人们的屈辱和伤痛是何等地惨烈和悲痛。

《1966的獒》一书描述的是1966年,“文革”狂飙的突飞猛进,打破了一座沿海小城的平静。无论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是普通的渔民,甚至是残障者,都不可避免地被卷入斗争的漩涡。由于家庭出身不好,亚雷——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不得不屈辱地面对父亲被批斗、母亲被强制学习的现实。为了寻找自由,他想到了偷渡,并且付诸实施。但由于走漏消息,偷渡计划失败,所幸的是在远方——一只藏獒的救助下,顺利躲过公安局的追捕。可是,其他的偷渡者却没有亚雷这样的幸运,被抓获后,他们被游街、被判刑,完全丧失了自尊与自由。尽管如此,在见证了一幕幕悲剧之后,亚雷仍然渴望和追求光明。为了离开小城,他选择自愿去当时非常贫瘠的地方---海南,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在他眼里。在海南,亚雷经历和见证了一次次生离死别,目睹了知青们太多的生离死别及政治运动下人性的疯狂与扭曲。那些惨痛的青春死亡事件,在亚雷心头刻下终生未愈的触碰几个家族不愿提及的隐痛……

历史无法改写。每一个经历过1966年的中国人,都会明白是怎么的一种境况。在那非常的年代里,国家民族集体的迷失了。在这种迷乱迷失中,家庭与个人心灵的惶惑与伤痛,孩子和他的父母的心灵对话,是如何被剥夺,扭曲乃至消灭的。书中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恩爱的夫妻,在政治和生活的双重重压之下,只好劳燕分飞。彼此牵挂,却咫尺天涯。曾经是自己偶像的父亲,可在父亲成为阶级敌人的那一刹那,荣耀变成了屈辱:为什么我不是别人的儿子?和蔼的叔叔,转眼间变成凶神恶煞。他不但出卖了朋友,更将被出卖的朋友踩在脚下,仅为自己获得片刻的飞黄腾达;不好的家庭出身迫使某户人家离群索居,在隐秘的小屋深处滋生出罪恶的姐弟乱伦之花。然而,他们却生下一对天使般美丽的儿女,而“天使”却以惨痛的青春死亡事件告别人间;等等。

家庭是社会安定和人心架构的最小细胞,也是社会伦理的最基本单位,文革期间,却是以摧毁“家庭”这个单位为基本手段,从而达到人心崩溃的目的,所谓“触及灵魂的思想大革命”,道破了目的的内容和形式。而这种破坏一经坍塌,便无法修复。美丽无比的苏州街,春夏秋冬风采不同的饮马滩,下雨的饮马滩、阳光下的饮马滩,欢笑与哭泣的饮马滩,饮马滩中消失的城,城中的“刺血槽”;时光、伦理礼仪、民俗风习、传统文化,还有那只叫“远方”的天狗,连同赋予它这个充满憧憬与希望的高贵女性。都一一的遗失了。怀想的同时更令人唏嘘……

21世纪的1966年,于现在的中国人来说,时间距离并不陌生,却在文字与记忆中被陌生化了。文革的物质后果也许早已显现,而精神后果却将由几代人去承担,如果缺失一种清醒的社会批判与深切反思,这种精神后果将以另一种方式沉淀下来而成为传统、习惯和风习被固化。那对于国家民族的伤害而言,就将不是几代人而是几个世纪的梦魇(作者自序)。被强暴被扼制被歪曲的心灵,那找不到伤口、找不到血流的出处的无言的精神伤痛,在寻找光明的路上,承受怎样伤痛的煎熬,付出多少沉重的代价?人生或许没有对错,人性惟有高下,善恶也自有道理。报应不是最好的理由和办法,仇恨终将慢慢消解。哪怕痛彻心扉,如虫咬般咬噬着心灵深处。每个人,想必都会从这场浩劫中收获一个后果。以一种责任的态度和清醒的社会批判与深刻的反思,以一种宽容和感恩之心,去宽恕生活的一切,用文字去还原文革清晰的样貌,在小说舔舐中刮骨疗伤,于弘扬民族的传统文化、保护国家文物;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言论自由的今天。

 

                                                                    2010-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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