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四)
作者:任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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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四)
“触电”,是如今某些人第一次在影视剧中扮演其中的角色或男欢女爱一见钟情比较流行的引用词汇。而我们哥俩用现在时髦的话说确确实实是“原生态”的触电。这次触电差一点使我们这两朵含苞欲放的花菇朵破残凋零…… 小时候我脑袋瓜转得不算慢,但比起弟弟来我就差得多了。每次我们哥俩要是一起惹了祸,无论大祸小祸、大事小事,只要父母一旦发现,他就会想方设法“交待罪行”,哄父母开心,争取宽大处理,父母一看也不深究,批评批语、教育教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弟弟在父母和一些大人面前很受崇爱、很有人缘。 而我和弟弟的性格就完全不同了。自己犯了错、惹了祸不但不及时向父母承认错误,反过来还死强死强的。我父母说我是“死爹哭妈活强种”。记得老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吗:打死强嘴的,淹死会水的。没办法,我就是不会说软话,有一股子“打死也不服,打死就拉倒”倔驴脾气。 小时候,我们哥俩的好奇心一点也不比别的孩子差,而且动手动脑的能力也特别强。在家没有什么可玩的,家里有什么拆卸什么,有什么祸害什么。稍微值钱一点的几大“家用电器”像暧壶、手电、剃头的推子等都没能幸免遇难,所有的这些东西让我们哥俩拆得七零八落。 那个年代,除了看一些宣传英雄的小人书之外,根本没什么科普读物给我们看,所以我们的好奇心大大得不到满足,有时就是懵懵懂懂地瞎胡琢磨。 一次,我们亲眼看着父亲戴上手套用很短的时间换上了家里损坏的白炽灯。并告诫我们,修理电灯是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千万不能鼓捣这些东西,不然会电死人出大事的。修理时还必需拉下电闸,不能让灯头里有水,水有就能导电等等。我嘴上答应,心理却不由地对电产生了莫大兴趣,暗暗嘀咕:我到时候一定要摆弄摆弄。 一天父母不在家,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模仿父亲的做法,把灯泡卸下来拧上去,拧上去卸下来,时间一长,觉得乏味,也不足以满足我们往深里“研究”的好奇心。 我们一不作、二不休,拉下电闸用螺丝刀子把灯头卸下来,找来几米包皮的电线,往灯泡上一触灯泡真的亮了。我们哥俩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异常。于是,我们又炮制一个标新立异的想法:找来旧布条拧成两股绳用水浸湿,分别绑在抓来的一只小鸡崽儿的两个爪子上,推上电闸给小鸡崽儿上起了“电刑”。 小鸡崽儿被电得扑扑棱棱上窜下飞,我们哥高兴得前仰后合。就在我们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小鸡崽儿带着湿布条突然窜到我的脚面上。随着麻酥酥的一股强大的电流传遍全身,我被电得蹦了好几个高,激灵一下蹿出几丈以外,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抢屎”。 弟弟见状吓得哇哇大哭,邻居们听见我家的小孩儿不是好动静的哭喊声,纷纷过来看个究竟。问明原由,邻居家的叔叔、婶婶们看我们哥俩没什么大事,边安慰边责备我们说:你们哥俩也太能“作”了,电是随便捅鼓的吗,会闹出人命的。 父母回到家知道以后,我和弟弟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彻彻底底、原原本本地如实“招供”以后,父母是又可气、又可恨,当然最重要的是真的后怕。 这回父母不偏不倚给我们哥俩每人“五十大板”一顿胖揍,打得我们哥俩的屁股蛋儿肿得老高老高,好几天白日不敢坐板凳,晚上只好趴着睡。 这次父母打我们时下手第一次那么异常的狠。 现在回想起来那回父母打得该、打得值,不这么针砭时弊地教训我们一下,我们说不定还会没深没浅地去触这个电老虎,没准又会惹出什么其它的大祸呐……
(十六)偷“油”的“耗子” 十六团科研连是全团小麦、玉米、谷子、高梁等农作物和蕃茄、辣椒、茄子等各类蔬菜的种子繁育科研基地之一。 每当北大荒冷风呼嚎、冰天雪地的时候,连里就会派出专人带上本地的各种种子到四季高温海南岛去繁育作物种子,大人们都有习惯地称之为“南繁”。 由于当时的经济条件、交通条件和信息条件,凡是听说这件事,自认为符合条件的人都把脑袋削个尖争着抢着要去。一是可以乘乘火车、坐坐轮船过过瘾;二是可以长长见识、开开眼界散散心;再就是可以看看北京、逛逛上海观观景,饱览一下祖国各地的秀丽河山。 当然主要的任务还是到南方繁育种子。据说到了种子繁育地,前去南繁的人到了当地工作相当繁重、条件相当简陋、生活相当艰苦。 春暧花开、大地复苏时节,科研班的人们便把“南繁”人带回的各种种子播到了试验田里。 试验田面积不大,每块也就那么几分地。为了防止种下的蔬菜作物被人为偷窃和牲畜糟蹋,周围都种上了玉米、高梁等高杆作物进行形式不同的掩护和伪装。里面种有西红柿、柿子椒、早黄瓜、小香瓜。这件事就从这儿说起…… 有一年八月份放暑假,我和我的几个伙伴一同到这片试验田的玉米地里去采猪食菜。采着采着,看到玉米地里出现了一块不一样的地方,与本地不同形状的菜秧上接着一嘟噜一嘟噜青绿西红柿。隔着几行玉米的不远处,还有一块接着又绿又大的大青椒。刚开始,我们几个也没在意,有个好信儿的伙伴顺手摘下一个大的青青的西红柿,用袄袖子蹭一蹭掰开一看,里面透粉透粉的沙瓤,咬一口。好家伙,甜甜的、爽爽的,味道好极了。 这时我想起了父亲曾叨咕过说:有人从海南岛繁育过来了一种比较特别的品种“贼不偷”西红柿(里面已熟透但外面仍然是绿的,不知道的人一看还没熟就不摘,因此谓之贼不偷)和皮厚肉甜的柿子椒的事。这次偶然间发现使我们几个兴奋不已。 于是我们几个偷“油”的“耗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围坐在地上开始享用了这些在当时来讲称为美食的“贼不偷”和柿子椒,不管是大的小的,统统摘下来里面不熟就扔之,熟透了就“咪西”之,半个多点的功夫,这片“贼不偷”西红柿试验田就让我们几个人连吃带扔就给祸害得差不多了。 有的伙伴提议多摘点拿回家炒菜吃。听着这个动议,我忽然想起父母一直谆谆教导我“不偷东西,不窃钱财”。别说往家拿了,这事儿就是让父母知道了,还不要我的 “尕拉哈”没同意。随着伙伴们叽叽喳喳叫喊声,早把长辈的教诲抛之脑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肚饱兴尽,便挎着猪食菜蓝子,唱着得胜歌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们几个吃惯嘴、跑惯腿的“耗子”又来到这片试验田偷“油”喝。这时有个伙伴又发现了一块香瓜试验田。我们不约而同几个百米冲刺似的跑向发现的“新大陆”,不管熟没熟见瓜就摘,有纽就拽,把这片不大的瓜地造祸得就像家猪拱圈一样不成样子。之后,我们便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扬长而去。 隔了几天,小伙伴们又相约来到这片菜地、瓜地,准备再到我们发现的宝地去美餐一顿。 俗话说:事不过三。我们几个风风火火,气喘嘘嘘刚刚来到目的地,突然听见一声尖厉的口哨声,随即从四周的玉米地里窜出五、六个男青年,一边向我们围拢一边嚷嚷着:原来是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可抓住你们这些“破坏生产”的偷油的耗子了,害得老子几个在这儿蚊叮虫咬蹲了好几宿。 随后,我们几个伙伴连同“物证”一起被几个青年揪着脖领子带到连里,连里领导马上把我们几个伙伴的家长召来训话,根据那些作物被破坏的程度要对家长予以罚款。 听着我们几个伙伴犯下的“滔天罪行”,看着摆在面前的“如山铁证”,家长们无话可说只好“认罪伏法”。 回家的路上,母亲怒不可遏,边走边用脚用力踢着我的屁股:你真是“碟子扎猛子不知道深浅”,人家干什么你干什么,知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晓不晓得你吃几碗干饭。挺好的地让你们几个小毛贼糟蹋了,把你们抓起来蹲几年都不多…… 现在想起来,我们几个伙伴那时确实“作”的有些过头了,人家辛辛苦苦搞的实验田,我们随随便便就给祸害了,实在是不应该。
(十七)小小“工匠师” 从小我们哥俩养成了强于其他孩子的动手能力,而且模仿能力也非常强,无论想做什么玩的东西只要搭眼一看,保证做得有模有样。弟弟和我相比,别看他年纪小我几岁,他更是心灵手巧,什么东西都能做出来。 有些玩具都是根据四季交错变化应时制作的,像春天扎制各式各样的风筝,制做种类不同的风车;夏天用麦秸编各种形状蝈蝈笼;冬天制作滚雀笼,钉做各种冰爬犁等等。反正一年四季总有做不完的手工,而且做的手工在同龄的孩子中质量可靠、样式别致,同伴们都用新奇的眼光看着并且羡慕我们。 春天来,春风刮,也就是到了我们做风车的时候,我和弟弟就找来宽五、六公分,厚半公分的薄松木条,截成一段一段的,没有专门工具就想尽办法土法上马,用镰刀一刀一刀仔仔细细地刻风车,刻好以后装在我们自己制做的木头飞机模型上当作螺旋浆,再用蜡笔涂上五颜六色的彩绘,在飞机的尾部拴上一缕彩色的布条,在轴上装上几片铁片,钉在一根松木上高高的竖起来,随着一股股春风刮起,一阵阵哗哗的响声就像优美的音乐,一眼望去,好似一架螺旋浆飞机悬在半空,那彩色的布条随风舞动就像真飞机空中拉出的七色烟雾煞是好看。再听着一走一过大人们的夸奖声,就象获得了莫大的成功,心里头美滋滋的,相当有成就感。 有的孩子自己做不好,父母没有时间做,就“拜”我们哥俩为“师”,让我们哥俩帮着做。也有的和我们哥俩有些隔么的找我们也不可能给他做,又嫉妒我们做得好,只好用弹弓子、石头子想方没法往下打,白天打不掉达不到目的,半夜三更成帮结伙到我家去“偷”,“偷”不着就“宁让玉碎,不让瓦全”地搞“破坏”,把好好的风车弄坏。因为风车的事儿我们哥俩没少和那些“臭小子”们发生口角甚至是面对面的直接“冲突”。 小时候还有许许多多种乐此不彼的游戏,摔元宝、打“piaji”就是其中的几种我们常玩的游戏。(用自己手里的元宝和“piaji” 赢对方的元宝和“piaji”直至将对方手里的元宝和“piaji” 赢的没多少或赢光)因为在字典、电脑里都没有找到“piaji”这个词,所以只能无奈地用拚音替代了。 我们哥俩不但会摔元宝、打“piaji”,还能自己亲自动手用废纸和香烟盒叠元宝和“piaji”。那时商店也有卖用纸壳作的整张 “piaji”的。有些小朋友家里条件好家长给买。我家里条件不允许,我们只好自己想尽办法,开动脑筋动手制作和印刷。 刚开始印制的“piaji”实在不成样子,拿出去以后小朋友们都说实在太难看,根本没人和我们玩,也没少遭受小朋友的冷嘲热讽。 架不住我和弟弟没事天天琢磨,弟弟脑袋瓜就是聪明,通过一段时间的“刻苦钻研”,练就了一手用废旧塑料鞋底刻印“piaji”的“绝活”,他首先用铅笔在废旧塑料鞋底上照着古代名著小人书《水浒》、《三国》、《西游记》等人物形象一一画出轮廓来,然后用刀刻出模子,再把废旧塑料鞋底切割成碗底大小的圆型,蘸上红墨水、蓝墨水或黑墨汁,印在纸壳上用剪刀剪出圆圆的“piaji”,这“piaji”的整个工序就算大功告成,印在“piaji”上的各种人物微妙惟肖、栩栩如生。 把制作好的“piaji”拿出去和其他小伙伴们玩,他们谁见谁都想从我们哥俩手中多赢点回去,以显示他们打“piaji”的水平之高和不俗的雄厚实力。 就是一些大人看到我们哥俩制做的“piaji”模具,也纷纷夸我们哥俩心灵手巧手工做得好。都说我们是一个很不简单小小工匠师。 从制作简单、普通的玩具,从小就锻炼我们动手动脑的习惯和能力,因此,现在制作一些简单的手工,我们一点也不犯愁,有一种“万事不求人”的劲头。 随着社会的发展,交流的方式越来越多,越发越感觉到我们不会的东西也越来越多,需要学习的知识也无穷无尽。无论过日子、干工作、交朋友都不能“房茇开门,灶坑打井”。俗话说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需要帮助别人,同样有时我们也需要别人的帮助。希望我们这个社会多出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小小工匠师”。
(十八)拆“墙角”代价 小时候,我们家住在连队的取北面,隔着一条土道和一片菜地,是连队的几栋大猪舍。曾经红火一时的猪舍里饲养着成百头的种猪、肥猪和小猪羔,饲养班也是团里出名的先进典型。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猪舍的饲养规模江河日下,养猪数量也越来越少。特别是在几年前的一次数十头母猪和猪崽葬身火海的灾火中,几栋猪舍被烧成一片废虚,仅仅剩下几堵残墙断壁矗立在那儿,显得十分孤独和凄凉。 时间一长,被火熏燎黢黑的破旧砖墙也被东家扒、西家搬、南家拆、北家拽弄得七零八落。 有一次,家里养猪垒砌猪圈,从各个地方、各个角落捡拾来的一大堆砖头瓦块都用完了,就缺那么几十块完不了工。 一些贫下中农的子女从老猪舍一摞一摞“明目张胆”地往回搬砖,看到这个情景,既然是废弃多年无人管的旧红,贫下中农能拆能搬,我们这些“地富反坏”搬几块用几块也无妨。于是,也就背着父母“毫无顾及”将猪舍的红砖搬回几十块垒了猪圈。 哪知道,在那个“只许他人放火,不许我们点灯”的年代,我们哥俩的“偷窃”行为被人到连队告发了,说我们这些“地富反坏”分子对社会不满,趁贫下中农放松警惕的机会搞破坏,大“挖社会主义墙角”,“垒资本主义猪窝”。 父母一头雾水地被双双召集到连部,首先是召开批斗会,然后就是写检讨书。那些领导让我父母从“认真接受改造”的高度剖析和认识这次“偷砖”事件的根源、性质和所造成的危害。父母面对“铁”一样的“事实”,深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只好“低头认罪”,并拿出悔改的实际行动。 父母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我们哥俩叫到一起,狠狠地教训我们一通:贫下中农怎么搬都行,你“地富反坏”搬一块也不行,你们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半斤还是八两。千万不要再做那种“人家前面偷驴,你们后边拔镢”的蠢事。 紧接着,父亲又把刚刚垒好的猪圈齐里咔嚓全部扒掉,同时让我们哥俩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偷”来的红砖一块不少地送回了旧猪舍原地。豁牙露齿的猪圈只好用我们冬天在北河套割来的木条子简简单单地对付上了…… 过了几天功夫,我们再去看时,结果,那些被我们“还”回去的红砖一块不剩地被别人悄悄地搬走了。我们哥俩还不服气回去和父母理论。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有父母说的话还是相当有道理的: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公家的东西就是公家的,无论大小贵贱,无论有用没用,都不能占为已有,不然的话就会摊事儿!
(十九)遭受“无名掴” 弟弟小的时候生性乖巧,嘴甜懂事,从不惹事生非,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所以人见人喜欢。 不像我从小就是个“讨厌鬼”,今天打老张家的狗,明天撵王家的鸡,后天砸老李家的窗,再就是踹老赵家的门,隔三差五地给父母捅些小篓子,左邻右舍两天不去三天早早地到父母那儿告我的状。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伙的。 弟弟虽然老老实实,也着实着人喜欢,但是在那个极左的唯成份论年代,谁叫你家家庭出身不好,又是被戴了“帽”的“地富反坏右”和“五类分子”,只要你是这个 “圈子”里的人,无论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良好表现,那些根红苗正的人都会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你,也随时随地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刘姓女孩儿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谁也不敢惹的主。一次,弟弟放学回家时,无意中瞟了一眼刘姓女孩儿。 这一眼瞅得可不得了了,这个“早熟”的女孩儿说弟弟瞅她是不怀好意,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弟弟辩解道,你不瞅我怎么知道我瞅你。无论弟弟如何辩解,刘姓女孩儿就是不依不饶,又哭又闹地跑了回家…… 功夫不大,连哭带闹的刘姓女孩儿拽着他气势汹汹的父亲直奔弟弟而来,说是弟弟欺负她并非礼她,弟弟还没等回过神来,刘姓女孩儿的父亲不由分说抡起右手照着弟弟的的脸蛋就是几巴掌。 弟弟被打得双耳嗡嗡作响,嫩嫩的脸蛋上立时隆起了通红的五个手指印儿。弟弟后着脸哇哇大哭往家里跑去,一些过路的大人都为被打的弟弟鸣不平。 母亲下班以后,正忙活着做晚饭,发现弟弟的双眼哭得红红的,就以为我们兄妹几个又起内讧没有在意。但当她看到弟弟的双颊红肿异常,在百般的追问之下,弟弟才吞吞吐吐与说出真相。 母亲年轻时是位大家闺秀,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非常通情达理、明白事理。要是我们兄妹几个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闯了什么祸,从不无原则地护“犊子”。 这次母亲可是真的急了:这简直是骑脖颈上拉屎,把人欺负到家了,我的孩子有错我来管、我来打,他有什么权利打我的孩子,不行找他说理去。说着把正在贴大饼子的玉米面往盆里一摔,拉起弟弟直奔刘家而去。 刘姓虽然为女儿出了一口气,但大人打孩子终究不是个事儿。看到母亲带着弟弟来他家讨说法,感到理亏的刘姓连忙向母俩子赔不是、说好话,并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后来,母亲又找到连队领导,连队领导还是比较公道的,对这次打人事件非常重视认为:“父亲改造,子女无罪”。 不但让刘姓在全连大会上作深刻检讨,同时在全连大会上向我母亲公开道歉……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两家早已冰释前闲成为相当要好的邻居,而且现在还经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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