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乡之旅——南河惊魂·打炮眼
作者：西部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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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乡之旅——南河惊魂·打炮眼
作者：西部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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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乡之旅——
这一天风和日丽，知青们和往常一样，熙熙攘攘地往河床工地走去。这条南河世世代代没有桥梁，涝季要乘船，旱季要踩水，是进城的必经之地。县政府下了决心要在南河上架起一座桥梁，既方便群众也展示了政绩。 小雨（男生）与丰云（男生）拉着架子车，车上放满了铁锹洋镐，后面跟着同学们和老乡们，兴高采烈地顺着宽大的河床走着。知青们能够出门架桥修路，那是很开心的事情，不用操心磨面砍柴，不用担心吃不饱饭，更重要的是同学们又能体会集体生活了！ 劳动开始了，丰云、小雨、俊康还有大嘴四人一组，用粗粗的麻绳结成活扣，把重四、五百斤的大石头套住，再穿上两根很粗的木杠子，抬住杠子的两头，发一声喊，便把大石头抬了起来。小雨身单力薄，高高的身躯颤抖着，随着劳动号子的旋律艰难地移动着脚步。从采石场到桥墩处足足有一公里，每个工作日要抬够10块大石头才算完成任务，由专门的领工来发牌子，下工时按牌子数量来记工。 中午时分，灶房的伙夫把饭送到了工地上，大桶的热粥（当然是玉米茬子），大个的馒头（当然是窝头），些许的大头咸菜切成丝，给每人用筷子夹一些，主食还是尽饱吃的。小雨、丰云们狼吞虎咽地吃着，劳动强度太大，吃下去一、二斤粮食，半天的功夫就又饿了。 吃完午饭有一小会休息的时间，领工和公社领导们都回工棚去了。小雨、丰云还有其他同学顾不上河床上泥土的脏，把衣服紧一紧就歪倒在大石头旁，抓紧时间喘口气。 “丰云！丰云！”小雨推推半睡着的丰云，“我怎么听见有吼叫的声音啊！”小雨说道。丰云挣开眼睛，趴到地面上用耳朵听听，“我也听见了，好像是老虎的吼声”丰云紧张地说。 他俩站起身来向远方遥望，隐隐约约看到河道的远方竖起一堵白墙来，足有数丈高，仿佛是一道天幕，水天一色煞是壮观，这时隐约的吼声已经清晰入耳。 “不好了！洪水来了！”，丰云大声地喊了起来，这时也有其他人看到了，“快跑啊！逃命啊！”，大家伙惊慌失措地向岸边跑去了。 小雨拉起了架子车，丰云、俊康把大队的宝贝-柴油发电机装到了车子上，毛泽东时代教育的“爱护公物”素质，在这一霎那体现出来了！这时洪水已经铺天盖地的推过来了，可以清楚地看到洪水里席卷着大石头和大树干，几丈高的水头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小雨、丰云、俊康拉着车子拼命的跑向岸边，与洪水赛跑这是平生第一次，谁也没有想到有多危险。当他们刚刚拉着车子爬到了岸上，水头撵着他们的脚后跟涌了过去。“我的妈呀！”，丰云惊叫起来，大家回头看看，大水已经淹没了深深的河道，河中央漂流着牛羊、石块、树干、屋檐的木椽等等。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已经葬身水底了！ 爱护公物，临危不惧。公社表彰了在这次洪水中的英勇事迹，当然，也包括了“丰云”、“小雨”、“俊康”等等老三届知青。
打炮眼 天气是阴沉沉地，呼啸的北风在身边嗖嗖地掠过。小雨抡起18磅的大铁锤，一下、一下地往铁钎子上砸去。丰云两手紧握住铁钎子，大锤每接触一次铁钎，小雨与丰云的手臂都会震的发痛和颤抖。 ……，几天前，小雨、丰云、俊康、老二、大嘴等知青被大队派往这里做工，大家听说去修水库，每天还有2角5分钱的补贴，都高兴坏了，顾不上腊月的寒冷，打起背包来到了段家峡水库建设工地。 段家峡水库是陇县政府修造的一所中型水库，地处关山山脉的段家峡村，所以命名“段家峡水库”。水库工地上到处可见“知青”的身影，随处可闻“知青”的歌声，火热的劳动工地，辛苦的劳动环境，已经成为了“知青”栖身和生存的“天堂”。 “丰云，我冻得受不了了！”，小雨嚷嚷着。老二也站起身来，把棒棒棉袄用手使劲地紧紧，两手相互抱住胳膊肘，上下牙在不停地磕碰，浑身冻得发抖。关山中的腊月，温度只有零下二、三十度，没有了阳光的关照，北风呼呼地吹到身上，手和脚都冻僵了，脸庞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丰云是知青中的大哥，什么事情他总是档在前头。丰云看看工地周围的劳动小组，基本上都因为天气太寒冷，三五成群地卷曲在石岩下避风。工地上由于放炮炸石有火药，严格地禁止烧火取暖。没有到晌午也不能提前收工，何况还有工作定额的“炮眼”没有打完呢。丰云不愧是“智多星”，他大声地喊道：“要想不冷，就轮流打钢钎，不要停”！ 俊康自告奋勇抓起了钢钎说道：“老二，快来抡大锤”！老二个子小，只有一米四多些的高度，自小练武术，身体并不弱。18磅的大铁锤在他手中抡起来呼呼生风。丰云也抓起了另一只钢钎，招呼小雨拿起大锤敲打。 工地上的寂静被打破了，只听见丰云、小雨、俊康、老二们抡锤扶钎的劳动号子响彻云天！大家的身体慢慢地暖和了，大家的汗水从头上脸上流下来了，汗水滴下未落地已经成冰！ 这时候，远远地走过来一队人马。小雨他们只顾抡起大锤劳动御寒，没有留意这些人的到来。这队人马来到了小雨他们的跟前，有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大声地向小雨他们喊道：“同学们，你们辛苦啦”！丰云与老二同声回答道：“我们不辛苦”！心中说道：“不干不行啊，谁让天气冻死人”！ 人马远去了。小雨他们还在轮流打着铁锤扶着铁钎。忽然，工地上的高音大喇叭响了：“乡亲们，我是县长XXX，今天这么冷，XX公社的知识青年不畏寒冷，战天斗地，他们是：丰云、小雨、老二……，大家要向他们学习！我们的水库一定能早日建成”！ 丰云、小雨、俊康、老二等知青听到广播，停住了手中的铁锤和铁钎，傻傻地站立在大岩石旁，心中充满了“喜悦”、“惭愧”和“惆怅”！ ……，段家峡水库建成了，高峡出平湖，岁岁月月灌溉着陇县的土地，我们远去了，我们的汗水洒在了这片土地上，我们无愧于……。
于北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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