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的底气

    左派，曾经在大陆叱咤风云多年，其在我脑子里始终定格于如金家父子或萨达姆高高耸立，朝芸芸众生挥着巨大无比的手的形象，那形象多高大！多威武！真的有泰山压顶之势！当年的左派都是挺胸抬头，骄傲自豪：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

星转斗移，这些意图牧世界之民，革文化之命的狂人们终于在历史车轮的碾压下，变得灰溜溜的，且千方百计抖落过去的劣行，藏掖思想，规规矩矩做起人来。是的，大多数左派经过文革“洗礼”，已经觉悟，对自己的行为有所反省，从而跳出禁锢多年的“动物庄园”，回归人类本性。但是，坚守“信仰”，誓死不二的人还是有的，他们时而“上书”，时而“纪念”，在他们的圈子里，聚集着“志同道合”者，他们的“沙龙”还“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若有看法相左的，一律予以拒之，更别提“来路不明”的。虽然，他们霸气犹在，但毕竟已处半地下，做起事来总是鬼鬼祟祟。

显然，阿左们已经没有了当年“阳谋”的底气。那么他们的底气何在？我以为：一是认为自己有崇高的革命理想，而革命理想高于天，在这个理想的鼓动下，他们可以对任何人、任何群体施以“专政”；可以无视国际准则输出“革命”，乐此不疲；二是有伟人可以崇拜和依赖，他们追捧伟人，伟人利用他们，如蜂如蚁形成链环。阿左们唯伟人马首是瞻，伟人是他们的“舵手”、“太阳”，只要伟人挥手，阿左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抢夺浮财，没收土地，陷人牢狱，毁坏文物乃至肉体戕害等等。他们知道只要伟人不倒，这一切劣行都是“革命行动”而不必承担罪责。

然而，几十年过去，事过境迁，阿左们的情况有点不妙，而且每况愈下。首先，他们的理想变得越来越渺茫，近乎破碎，再打气也鼓不起来，原来绕口令般的“经院哲学”，如今被人遗弃，逐渐成为茶后饭余的笑谈。阿左们依然搂抱的基本都是空洞的口号，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其次是偶像的轰然倒塌，再也不能朝着大家从容挥手、指点江山，也不能为阿左们为所欲为的行为撑腰、担责，阿左们如果触犯法律，该“喝茶”的“喝茶”，该坐监的坐监，无人同情喝彩。所以，阿左们行事开始小心低调，有点像地下工作者，这一切全因缺乏底气，心里有点虚的缘故。

随着社会的进步，阿左们的底气会越来越不足，直到彻底泄掉，那时，人们期望的理想社会就渐行渐近了。

 

                                                        2009-0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