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底的胡思乱想(二)——说说颜色和《关于08宪章》
作者:董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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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底的胡思乱想(二) ——说说颜色和《关于08宪章》
这个文件并无新意,且起草文件的刘某实在也不是个东西。有朋友掌握了刘某确切地贪污8*8时期捐款的第一手资料,朋友说,只要刘党上台,就揭露刘。(略过) 我同意文扬的这段话: 中国人花了一个百年轮回以无数人头作代价所换回的教训就是:除非在一个蓝色和红色相平衡的政治光谱中,在保守主义右派势力和自由主义左派势力相对称的政治博弈中,以谨慎小心的态度,渐进地推行这些堂皇辞藻所代表的高级政治,才具有起码的可能性条件。而指望一群比百年前的浅红色民主派更偏红,红到深陷于共产党遗留的深红色政治文化中不能自拔的革命后代,再来重提百年前自由人权平等共和民主宪政的历史旧事,还有比这个错误更错的事吗? 话虽如此,但也不是完全赞同文扬的主旨,在我看来,文扬的主旨是告诉大家,稍安勿燥,等待GCD自己慢慢来。那么怎么慢慢来?换汤不换药?如果文扬是这个意思,那么他一定是买鸦片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清楚他的背景。所以看文章还必须知道作者的背景是不是?反正不知道别人,我对GCD是失望之极。 无论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中国需要反对党,在野党。至于在野党是否有能力执政,那是另一回事。因为如果有在野党,至少可以使GCD没有那么肆无忌惮。有例子可举的就是台湾。从国民党的执政——失政——执政,再到陈水扁的贪腐,就可以看出民进党如同暴发户,一朝权在手,便把抢钱行——毕竟嫩了些。如果不是04年的3.19,恐怕04年就执不了政。 反观国民党,蒋经国的国民党,可不是49年前的国民党,是经过深刻反思的国民党,是浴火重生的国民党。如果拿蒋经国的国民党来点评文扬文章里的国民党这只螳螂,文扬会怎么说?所以,由于不了解文扬的背景而要对文扬的文章作出正确的判断有点难,不过从他笔调的老道看,文扬多半是浅红的,所以我的看法是:那么可以指望现在的GCD不是过去的GCD吗?我的答案是不能,至少眼下不行,现在的GCD与1978年前的GCD没本质区别。 其实说白了,无论什么党执政关我等老百姓什么事,只要让老百姓手里的选票成为的确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哪怕谁用钱来买都可以,那么至少我可以知道自己手里的票是值点钱的而不是废纸。要使选票真正成为“神圣的一票”,就要有竞争,竞争不就是在野党吗?所以期待蒋经国。开放党禁。党禁一旦开放,还怕不宪政?军队不国家化? 年底了,目前理论界的2大争吵就是08宪章和穿李必胜马甲的写的《人人都应提问和回答的七大问题》,洋洋4万字,俨然是康生再世。 在我看来,怀有民主思想的大致有2种人。 1、如08宪章起草和签名者,他们有从政的思想,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人,是精神贵族,对于底层普罗民众的疾苦只给予道义上的帮助而决不会在实际中给予任何实际的帮助。换言之,他们关心的概念上的“人民”。 2、不敢在08宪章上签字的人,如我这种。没有从政的欲望,只想做个监督者,比如办报纸之类。但是却会对遭遇不公,或者给需要要帮助的人提供自己的微小的帮助。我关注的是个体,所以我是草根。 抄一段朋友的话 “如果将一百年前的故事来拓印现在,未必会准确,世事、人心、水平、格局、政治、经济与百年前已是大不一样,沧海桑田,不可同日而语,文杨在探究别人的思想资源的出处时,可曾想到自己的思想资源来自于何处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他的思维模式,他的高论:“除非在一个蓝色和红色相平衡的政治光谱中,在保守主义右派势力和自由主义左派势力相对称的政治博弈中,以谨慎小心的态度,渐进地推行这些堂皇辞藻所代表的高级政治,才具有起码的可能性条件”。这种思维和语气充满着诱惑力,好像就是真理,我差点没有当它是一篇政论文章而当是文学作品了,但仔细想想,他所谓的这种“可能性条件”是非常渺茫的, “平衡的政治光谱”“相对称的政治博弈”会从天上掉下来?我们这辈子闭眼前怕是看不到了。“ 关于颜色,我倒是以为对D来说深红固然可怕,蓝色恐怕也同样可怕?所以不动摇就为目前的政治格局定下了基调。其实,说穿了就是继续维持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而既得利益者利益的维护是很需要D对政权的绝对领导。 所以无论深红或者蓝色都将影响既得利益者的利益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两年前的《当代中国社会流动》研究报告曾有统计说,我国处于社会优势地位的阶层,高干子女职业继承性明显增强,“干部子女当干部的机会比常人高2.1倍”。国务院研究室、中央党校研究室、中宣部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等部门的最新一份关于社会经济状况的调查报告,较详细地记录了社会不同阶层的经济收入:截至今年3月底,内地私人拥有财产(不包括在境外、外国的财产)超过5000万以上的有27310人,超过1亿元以上的有3220人。超过1亿元以上者,有2932人是高干子女,他们拥有资产20450余亿元。而考证其资产来源,主要是依靠家庭背景的权力下的非法所得和合法下的非法所得。 这个事实是:中国亿万富翁91%是高干子女。 至今,邓小平关于这一问题的论述已经兑现: “现阶段让什么人富起来,让什么人先富起来,这还是我们的权力范围内可以掌握控制的,也是可以办到的。在这方面如果确实不能实行公平竞争的话,那么我们就不要提了。我们的接班人这些年来经受了各方面的锻炼,现在我们把他们安排到合资企业中去锻炼,或让他们自己开设集团公司去收购那些收益亏损的国营企业,相信他们一定能够胜任。只要我们给予他们适当的政策,允许他们使用适当的关系和机会,让他们先富起来应该来说是不太难的。但是我们在舆论上更多的还是应该宣传那些白手起家的万元户,这样看上去就体现了机会平等和公平竞争。” 所以无论走深红或者蓝色的路,都将使这种寡头经济和寡头统治的继续终结,所以披一件浅红的外衣是最合适的。 意味深长的是在“三不”发表时,杨恒也发表了《融合左右 超越对抗——《零八宪章》的背景、现实与未来》,这是不是巧合?谁在前?我看这文章的客观作用在于向当局服软,请求谅解。当然,也许是一种策略?可见蓝色们的悲哀。而相比之下,深红可硬气的多,为什么呢?因为政权中有深红的基础。而蓝色虽没“庙堂”背景,却有着“江湖”基础。所以,我觉得这种“三不”的路走不长的。 如次,关于颜色的区分就出来了:深红、浅红、浅蓝、深蓝。 所谓深红,就是极左分子,毛派人物;浅红(略),浅蓝就是如杨恒者;深蓝就是极右分子。奇怪的是极左和极右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要提倡暴力清算。 正如任何阶层的诉求都有其合理性一样,深红和浅蓝、深蓝都要求惩治腐败,但是在我看来,深红和深蓝在反腐败上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换言之,深红惩治腐败的目的是在于惩治“个别”的腐败,就是说,深红反对“个体”的腐败而支持组织的腐败。 在1978年前的近30年里,因专制导致的民不聊生,比如3年灾害,比如10年文革,死伤之多,实在是世界史上的绝无仅有的,为了组织的利益而由民众缺衣少食也是不胜枚举的。 而深蓝的要求惩治腐败在我看来则是要求公平正义但路径是革命。问题是无论深红还是深蓝的手段无疑是要以巨大损失为代价的,虽然从个人感情出发,我是赞同深蓝的要求清算的诉求的,而从理性出发,只能支持浅蓝。 看目前的红蓝力量对比,深红和深蓝都拥有名义上广大的民众基础,红方(包括浅红),拥有政权的力量而蓝方(包括浅蓝)则既无政权力量也无从政经验、资历,所以就民众支持来划分,深红、深蓝拥有的民众支持的数量既分别大于浅红和浅蓝,甚至大于浅红和浅蓝的合计数,从综合实力看,就眼下,深红的实力又大于深蓝。 同样,就我的看法,这4种力量面临方向的是浅红,事实上,所谓“政令不出中南海”,已经说明了浅红的尴尬。它面临要么坚持红,要么投向蓝,但是投向深红,其结果与投向深蓝一样,虽然浅红与深红有着先天的联系,犹如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浅红的所有缺陷都是深红发展的必然,但由于浅红毕竟是深红的变种,因此浅红是不会投向深红的,投向深红就意味着清算,进而把既得利益吐出来,这无疑是要命也不干的,所以,浅红投向深蓝也就变得不可能,而浅蓝却并不要求清算,简单地说,只要求浅红到此为止,既往不咎,按法律(比如物权法)保护浅红已经取得的利益。所以浅红更容易接受浅蓝的观点。所以我觉得浅红必定投向浅蓝,只是我们这代能不能看到浅红转变的问题了。 这4种力量都在鼓吹民主、法制、人权,但是红营(包括浅红)的民主、法制、人权仅停留在口头上,虽然浅红比深红要略微进步些但这种进步如果放在大的环境中去考察,则是可以忽略不记的。而深蓝想通过革命来实现民主、法制、人权本身则是危险的。 所以,以我的理解看,最没前途和愚蠢的是深红,最有前途但也最无奈的是浅蓝,而深蓝因为鼓吹暴力革命,因此也难为当今社会所难容。嘿嘿,就不给浅红算命了。 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这4种力量中最不敢大张旗鼓反对腐败的恰好是浅红,这是不是意味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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