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黑龙江边境之旅（二）
作者：中条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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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黑龙江边境之旅（二）
作者：中条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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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黑龙江边境之旅（二）
现在我们是在大兴安岭林区内穿行，所有的道路都是林区的工作道路，没有柏油，全部是砂石土路，而且很窄。路边的树木都只有一拳粗，但长势很好，我们很快到了莫尔道嘎。一路上遇到过许多的木材检查站----路边一栋房子，操纵着横在路中的一根横杆。 莫尔道嘎已经通火车了，铁路往北一直经金河通到满归，往南通到齐齐哈尔连接到内地。大兴安岭的木材就是通过这条铁路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各地。我们没有停留，直接北上金河，中午时分，在金河用餐，向满归前进。顺便说一句，路上的饭菜还是可以的，饭馆一般不大，饭菜也不算便宜，但量大，每盘菜都至少可以分成北京大饭店的四五盘，只是色香味不能比及，总之还比较实惠。 从金河到漠河的路是一条很重要的道路，虽然地处大兴安岭之中，但它是内蒙古东部连接黑龙江北部的一条重要通道，金河往南是根河市，再往南是内蒙东部重镇牙克石市，连接呼伦贝尔盟首府海拉尔。在“四万亿”的支持下，这条路开始拓宽。 这里人烟稀少，望眼四周，不是树林，就是荒野，除了修路工人和工程车以外，走了一天，我们几乎没有碰上一个人。从金河到满归，总共150公里左右，然而我们却走了近6个小时。 天快黑的时候，路中央一座雄伟的凯旋门映入眼帘，凯旋门上镶嵌着四个巨大的铜字----“中国满归”，金光闪闪，耀眼夺目。乍到满归，以为是个县城，镇口竖立着高大的三面型的广告牌，每一面牌子上都喷绘这同样的画面：胡-锦-涛总书记挥着巨手，满面笑容，热情地欢迎着每一位前来满归观光的客人，让我们直接感受到了来自党中央的关怀。可以想象四十年前，一定是毛主席的巨型塑像在把守着满归的大门，同样以他的万丈光芒温暖着身处边疆的满归人民。 我们在满归转了一圈，街上极为冷清，看不到几个人，但是镇新区广场附近的满归宾馆却是很高档的，一幢高大的建筑，豪华的门厅，两个漂亮的服务员姑娘不卑不亢，轻声细语地报价：一个普通标间318元，并且不打折。看样子，根本不屑普通旅客的入住-----那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高档的宾馆让谁来住呢？ 我们决定继续前行，因为这里离漠河还有110公里的路程，如果顺利，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住在漠河了。但是满归的确是太好客了------通往漠河的公路因为刚刚铺好油，等待冷却（实际上已经冷却，可以通行），但是修路方执意封路，告之通行时间为晚9点至凌晨6点，与对方多次商谈未果----显然要留下我们----我们只好又拐回镇里，在这里吃晚饭，住下。决定明早三点半起床，四点出发，争取明天早上到漠河吃早饭。
因为要三点半起床，我就通知了女老板，让她到时候喊一下。事实往往这样：你越想早睡，越睡不着，其实也不是不累，就是睡不着。我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等到10点的火车，那洪亮的汽笛声和下客、接客、出租车、三蹦子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小镇的宁静，也彻底粉碎了我的梦想。三点钟，我懵懵懂懂地醒了，可能睡了一两个小时。我赶忙叫老伴，其实她比我醒得还早。我们悄悄地收拾好东西，像贼似的离开旅店，而此时女老板在值班室里还在酣然大睡，桌子上还摆着她写的条子：三点半叫9号客人。 天蒙蒙亮，驶上公路，发现路障已经撤离，一条青色大道通向远方。内蒙境内阶段性修路，一段好走的路和一段难走的路交替出现，天大亮的时候，总算走出了内蒙，进入黑龙江境内。看来两个省没有合谋，黑龙江方面暂时还没有修这条路。路过一个检查站时，一个要去漠河的人请求搭乘我们的车，正好让他带路，我们于早上6点多顺利到达漠河。吃过早饭，在漠河小转一圈，前往我们这次活动的重点之重点----北极村。 漠河到北极村84公里，途中也在修路，好在允许通行，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全中国人民向往的地方----北极村。北极村被认定是中国最北的地方，据说，在夏至时分，这里没有黑夜，是地道的不夜城，还能看到美丽的北极光。显然我们晚到一步，就不奢望欣赏到这些了。门票60元，还不算太贵，可是汽车门票却贵得吓人，一辆车100元。但是你已经到了中国的最北端，还能心疼门票钱吗？----正是摸透了游客的这种心理，全国景点的门票见风就涨，居高不下。 嘿嘿，不管怎样，我们终于找到了北！
随着旅游的火爆，北极村已经限制开发。不过老五说，是限制我们村民，真正的有钱人是不受限制的，他指着远处的一栋新起的楼房，说，你看，那里原来是个加油站，本来这里的车船很多，加油站是必须的。但来了个大老板要盖楼，凄哩喀嚓，加油站就拆了，加油得去漠河。 呼玛晨日
（11）黑河之恋 老实说，对于黑河，真是一无所知。而当进入黑河市区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是我们途中遇到的唯一一个具有城市味道的小城市。阿尔山、满洲里、都比它大，也都比它艳丽，然而，黑河作为一个并不古老的城市却还保留着一丝淳朴的气息。
（12）夜宿宝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中午时分，知青博物馆开馆仪式结束，车队向北回黑河，我们继续南下，向下一个目标嘉荫进发。按计划，先到逊克县，然后还有一百多公里到嘉荫。不出意外，晚上轻松住在嘉荫。 真是天意，刚才开会时晴空万里，会散了，天渐渐阴下来。老实说，这次来东北，在内蒙境内，天气还算凉爽，结果到了北极村----中国最北，发现特别热，简直让人怀疑它是不是最北，好像向我们宣布：地球变暖，从我做起。结果一路下来，漠河，塔河，呼玛，黑河，爱辉，都很热，每天的衣服都要被汗水浸透。 当我们离开爱辉的时候，下雨了。而且有一阵下得特别大，在汽车里已经看不到外面了，恰好经过一个小镇，我们就在镇里的一家饭馆吃中饭。饭菜不错，我们吃到了真正的东北大米，两头圆，颗粒很大，吃起来，软软的，糯糯的，油性很大，非常香，要不是下大雨，真的应该买一袋，带回来吃。肉也香，肯定不是饲料猪，要了一盘东北名菜----锅包肉，非常正宗。 到逊克时，我们得到了不幸的消息----逊克至嘉荫修路，必须绕行。必须的。顿时，刚刚享受美餐的喜悦立刻转化为无奈的沮丧。问了许多人，才比较清晰地得到一条绕行线路，完全是乡间小路，土路----遥远，曲折而且坎坷。别无选择，只有前进。还不错，一辆松花江小面包从我们前头走了，我们就跟着它在荒郊野地跑了起来。 经过了几个村庄，那辆松花江小面早已不见踪影。我们只有一路问，一路走。路时好时坏，主要是刚刚下过雨，有些地方很泥泞，我的车曾陷入一个泥坑，幸亏我们的伙伴带了铁铲，又是垫沙土，又是垫树枝，才把车从泥坑里开出来。当然，基本上是有惊无险，只是开不起来，速度大约只有30迈左右。我们忽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村庄了，曾经有几辆车超过我们，但是很快就无影无踪了，这不得不让我心存一点点忧虑。 天终于黑了，车亮起了大灯。忽然，前方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光，这让我们很高兴。原来是个村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对我们说，还有15公里就到宝山啦！啊，这不啻如一声春雷，给了我们极大的鼓舞。仿佛一个人在茫茫黑夜里望见了北斗星----其实，现在北斗星就在我们头顶上，清楚得像我手里的方向盘，可是没有用。宝山是个什么地方，车里的人有的说是县城，我想是县城就好了，起码今晚吃住有着落了。 谢天谢地，当我们绕过一个山包的时候，一个加油站在我们的灯光中闪过，好啊，我们几乎欢呼起来，紧接着，看到了一些闪闪烁烁的昏暗的灯光，它冷冷地告诉我们，这绝不是县城，最多是个镇。管他，镇也行。果然这是属于逊克县管辖的宝山镇，据县城120公里，也就是说，我们走了六七个小时，仅仅走了120公里！ 这一夜住在一个小旅店里。老板是山东人，开着一家农资小店和一家汽车旅店。他说，我们路过的加油站已经停业，根本没有油，离这里最近的加油站在乌伊岭林业局，还有80多公里，这的确很扫兴。不过他说，这一段路是很好走的，所以不必担心，晚上只管踏踏实实休息。他有一个很大的室内车库，可以宽宽绰绰地停两辆大吉普车，冬天有火墙，车会得到很好的保护。客房是大炕，虽然不豪华，不过很干净，只是上厕所是个问题。镇里没有多少人，路上也没有路灯，但是蚊子成群，方便的时候很容易受到袭击。我们住的房子紧挨着路边，你说小镇没人吧，夜里汽车摩托车却时有经过，马达轰鸣，声音巨大，震耳欲聋，给人的感觉是：我们就睡在大街上。 嘿嘿，这一夜，基本没睡。太太也一样，尽管她的耳朵有点背。
（13）惜别嘉荫 清晨，仔细地向旅店老板询问了去乌伊岭的路。从宝山去嘉荫，乌伊岭是必经之路。乌伊岭名气很大，是乌伊岭林业局所在地。到了那里就是水泥路面了，每天有很多次伊春-乌伊岭，汤旺河-乌伊岭，嘉荫-乌伊岭的班车。不仅如此，乌伊岭还通火车，可见其地理位置有多么重要。这就说明，到了乌伊岭，一切都会有的------人，会有的；汽油，也会有的。 离开宝山，经过“四场”，阿廷河，美丰林场，绕过一道一道的山梁，穿过一片一片的森林，走过一弯一弯曲折的沙土路，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乌伊岭。毫无疑问，我们第一个目标是加油站。加油时，我们向营业员打听去嘉荫和萝北的路，营业员说，嘉荫好走，一马的柏油路，又平又宽，但萝北不敢说，可能也在修路，如果绕行，前途未卜，他建议到汤旺河再打听一下。加了油，我们精神焕发，踌躇满志地向汤旺河前进，路虽然稍窄，但水泥路面非常平整，看得出来是精心修建的。 很快一座城市出现在面前，一条很宽的河上有一座很漂亮的大桥，这条河就是汤旺河。河对面就是汤旺河城区的中心地带，它是伊春市的一个区，也是汤旺河林业局所在地。山坡上许多房子，有平房，也有楼房，但不太高；东边可能是新区，几栋高楼拔地而起。桥口有一副巨型广告牌，上面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面，赫然写着欢迎我们来汤旺河漂流！ 我们在桥口停下，下来方便。对着大桥，有一个非常高档的卫生间，先进入一个洗手间，洁白的水盆一字排开，里外全部瓷砖贴墙铺地，洁具一律水冲式，一点气味没有，卫生间外面有专门的清洁员工作室。这个卫生间至少应该是三星级，而且不收费。 在路边问了几个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嘉荫至萝北在修路！经历了昨天的迂回辗转，难忘的宝山之夜看来毫不客气地警告了几位无所畏惧的勇士，领导征求大家意见，计划是否需要更改？最后，重新制定了计划：从这里去嘉荫，然后返回伊春，从伊春回哈尔滨----返程。内蒙黑龙江的边境之旅宣告结束----取消东极之行----领导说，那里是一片沼泽，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在给自己找借口。呵呵，永远正确的领导哪里都有。 一点多钟，顺利抵达嘉荫。途中，我们参观了一个恐龙博物馆，原来嘉荫是我国著名的恐龙化石发现地，展出的恐龙化石具有极宝贵的价值。嘉荫县城不大，但是非常干净，路上也是没车没人，在县城最繁华的街上，我们居然看到一个“天津”菜馆。他乡遇故知，得了，哪都甭去，就这儿了，谁让几位都是天津人？花了一百元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餐，当然，也没吃出多少天津味来。但盘子大，菜量大，仍体现了东北人的豪爽----整一顿是一顿的！绝不抠抠嗦嗦。 吃罢饭，到黑龙江边转了一下，对面仍然是俄罗斯，转了十几天，就没逃出人家的包围圈！其实，一百五十年前，那都是咱的地方！娘的，怨谁？谁让咱摊上一个“对内如豺狼，对外如绵羊”的腐败无能的清政府！？ 下午三点多，我们离开嘉荫，南下伊春。这是我们此行专程拜访而又停留时间最短的地方，而据说嘉荫小城充满了故事，而且风光秀丽。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再见，嘉荫！ 嘉荫的黑龙江畔
（14）梦幻哈尔滨 美丽的松花江 从嘉荫一路南下，五六点钟到伊春市，晚上住在联通的一个宾馆，条件还不错。伊春明显的人多了，但是比起廊坊，还是清净。伊春不是很大，中心广场一带有个颇具规模的地下超市，逛了一圈。没有来过伊春，但是却很熟悉伊春，因为在廊坊认识很多伊春人，光我们单位就好几个。 第二天一早继续南下。伊春到哈尔滨约350公里，我手中的地图上标注有高速，其实没有，因为去哈尔滨的路上，修路大军正在原来的222国道的基础上修建伊绥高速。所以车也开不起来，几乎没有超过100迈的时候。中午到绥化时，进城吃了一顿饭。这时候才出城西往南上了绥哈高速。 进哈尔滨时，已经是下午近三点钟。哈尔滨是一座享誉中外的大城市，道路纵横交错，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人口密集，商业发达，街市繁华。我们入住通达街的一家宾馆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驰名国内外的太阳岛。 二十年前，王立平先生的一曲“太阳岛上”被天津歌手郑绪岚一夜之间唱红大江南北，“太阳岛”------这个哈尔滨的象征也不胫而走，成了家喻户晓万人向往的旅游亮点------来到哈尔滨，如果不去太阳岛将被视为弱智。 到太阳岛时，太阳已经偏西，我们匆匆买票进去，登上景点内的电瓶车。电瓶车断断续续地把我们送到每一个景点。我们游览了水阁云天，松鼠园，鹿苑等人造景点，风景挺美，但属于公园性质，并非自然风光，因此也很难令人激动，只有那与游人嬉戏的可爱的小松鼠能够给人一点与自然和谐的感觉。哈哈，音乐的魅力就在于此，它可以把你召唤到很遥远的地方，来考量你的智商。 像打仗一般，我们又转而乘出租车去著名的中央大街，那里有俄式百年建筑群，还有闻名世界的索菲亚教堂，也是来哈尔滨的必到之处。虽然王立平先生还没有来得及作一首讴歌中央大街的歌曲，但作为哈尔滨真正的历史名片，它们早已尽人皆知了。中央大街是步行街，出租车只能把我们放在与它平行的西边的一条街上。 很快，随着我们前进的步伐，一条人流如海，洋溢着浓厚的异国情调的街道呈现在我们面前。那鳞次栉比，形态各异的俄罗斯风格的建筑，那五彩斑斓，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那商品琳琅满目的橱窗，那无处不在，飞扬飘逸的俄文字母，无不显示着一种独树一帜的俄罗斯文化。我们不由得被深深震撼了，怪不得哈尔滨在外国人喜欢的中国城市中名列前茅。虽然这里可能也经历了改造，但是它还是比较完整地保留了许多历史的原貌。街上的中国人，外国人，衣着鲜艳，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啊，这里不仅街道漂亮，建筑漂亮，人也漂亮！ 在马迭尔商务中心的二楼阳台上，一男一女，身着艳装的两名歌手边弹边唱，他们用俄语演唱俄罗斯民歌，歌声委婉动听，虽然我们听不太懂，但仍唤起了四五十年前中苏友好时的记忆。无数游人走到这里驻足倾听，欣赏，陶醉于优美的旋律之中。路上，有一些音乐人在演奏曲目，还有一些年轻画家在给游人画像，价格不高，需求者排队。 在附近一个很大的俄罗斯商品专营商场里，我们花18元买了一个正宗的俄罗斯大列巴，据说它这里的列巴是专门给住在附近的俄罗斯人预备的，是他们用餐的主食。大列巴用一个浅棕色的布袋装着，这是我们在哈尔滨购买的唯一的商品。 逛完中央大街的十二道街，我们来到位于哈尔滨百货大楼附近的索菲亚教堂。教堂已经闭门，门前的广场成了游人消夏的休闲场所。索菲亚教堂有着百年历史，高大雄伟，造型古朴，是一座漂亮建筑，在五彩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圣庄严。在它马路西边的华联商厦和哈尔滨一百都是现代派建筑，非常大气，也是哈尔滨的代表性建筑，显示着时代潮流的气息和朝气蓬勃的活力。这里显然是哈尔滨市的商业中心地带，它的确无愧于“东北小香港”这一称号。 很晚很晚，我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打车返回宾馆。坐在车上，感到两只脚底板有些微微作痛，但心中充满了快乐-----因为我们的旅行即将结束，在这次边境之旅的最后一站，哈尔滨，特别是夜幕下的哈尔滨，给我们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让我们回味永远。 啊，我梦中的哈尔滨，我心中的哈尔滨…… 索菲亚教堂
中苏边境的边防公路 流水帐般的十四篇所谓游记写完了，像电视连续剧一样，总得有个大结局。让我们接着说：离开哈尔滨，宣告我们这次内蒙黑龙江边境之旅的圆满结束。8月14号上午，我们驶上沈哈高速飞驰南下，路过长春时停留了两个小时，参观了末代皇帝溥仪的伪皇宫。傍晚到达沈阳，第二天早上，在街上转了转，看了看沈阳故宫的大门和刘老根大舞台，就回宾馆收拾东西。这些都属于挂角一将，就不赘述了。 中午出发，上京沈高速，预计晚6点钟左右到家。结果晚上10点40分才进家门。从沈阳到廊坊约600公里，京沈高速全程双向6车道，限速120公里，我们却跑了约10个小时，这里有三个原因：1、京沈高速辽宁段阶段性修路，经常走几十公里就有封道并道的情况；2、路上有抛锚的大货车；3、大规模武警车队（不知是迁徙，还是进京执行任务，还是演习）占用了快车道，速度低，规定不允许社会车辆穿过，压住了大批社会车辆。可是大货车不能容忍占快速道，又不快开的行为，就破坏了“禁止穿过”的规定。而部队车队受到挑战，这又让人民子弟兵不能容忍，他们叫来了交警强行制止社会车辆，而又收效甚微，于是路上经常发生冲突。三个原因凑在一起，造成了京沈高速8.15大堵车。 我们是幸运的，因为我们一直按警察规定的车道走，最早被放行；凡是乱占用紧急道路，挪动路障的只要被发现，就会被警察压到最后放行。这种情况到进入河北地段结束，但是此时已是晚上7点多了。 回顾15天旅行，感觉到：我国的北疆是个好地方，你说，它什么没有？森林，钢铁，煤碳，黄金，粮食，真是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更重要的是它有丰富的洁净的水源和良好的生态。我们走过的这条线路，人烟稀少，有些还处在原始状态，还有一定数量的野生动物。所以环境优美，空气新鲜。 现在封山育林，整个北部大兴安岭地区几乎没有什么产业，当地人虽然借旅游业的兴起收入有所增加，但仍看不出有多么富裕。气候的寒冷，发展的不平衡，使这里的人只要离开就很难再回来。而人才的流失和难以引进，则使它的封闭状态得以无奈地延续。 我们到达伊春时，感觉人口明显增多，但仍显冷清，只有到了绥化、哈尔滨才有和华北地区一样人口爆炸的感觉，越往南走，越感觉城市拥挤，行动受限，空气浑浊，呼吸困难。然而人却偏偏愿意往人多的地方扎，这就是本性难移----人本是群居动物。 人少保护了生态，可人才不足使发展受到限制，真是两难。愿意走的都离开了那里，舍不得走的赶都赶不走。除了那主宰财富的人以外，更多的是和北疆那山，那水，那土地，那蓝天，那白云，那一草一木相依为命，同呼吸，共命运的北疆劳动者。他们偎依在黑土地的怀抱里，和它一起冬眠，一起苏醒，一起歌唱。 让它沉睡吧，寂静的北疆，也许这不一定是坏事。鲁迅说，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我想，如果都成了路，人类也就走到了尽头。 阿尔山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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