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中的儿子
作者：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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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中的儿子
作者：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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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中的儿子
儿子是七九年生的。第一次对他在与异性的交往上引起警觉，是在他上小学六年级。 元旦前下班回家，进屋看餐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堆儿子同学送的贺卡，我随手拿起翻看。突然，一张贺卡上的署名令我一惊，你的心上人：李悦。你的心上人？！早恋了？！太早了！我真想拿着贺卡，立刻去问问正在写作业的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想，还是深吸一口气，把那张贺卡悄悄地放到抽屉里，和他爸爸商量商量再说。 晚上睡觉时，我拿出那张贺卡给他爸看，说出了我的担心，“用心上人这个词，那不是处对象的语言吗？才六年级就有早恋的倾向可不得了，我得审审他。”“不要问，也许他们用词不当，其实什么也没想，你一问反倒强化了他们的一些意识，注意观察观察。”有道理，我得沉住气。 过了两天，儿子写作业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翻看他的贺卡，一边称赞贺卡漂亮，一边拿出李悦那张贺卡，问：“谁叫李悦呀？是男孩吗？”儿子脸不红，心不跳，头也不抬地说：“女孩，我后排的。”他没有敏感地跳起来抢走贺卡，看来心中没鬼。我松了一口气，年龄确实还小，没有险情。 儿子上高中后，女同学的电话逐渐多了起来。时间长了，我感觉有几个女同学电话来的勤，通话时间长，不免担心起来。便常和儿子讲，要安心学习，高中阶段不能结交异性朋友。儿子对我的说教总是不以为然，说他们都是正常来往，我是瞎操心。可是这女同学的电话一多，我的心就不稳当。一个星期天，一个女同学一天来了三个电话，儿子在楼上接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我悄悄拿起了搂下的分机，想听他们谈什么。他们在谈一本书。我放下了电话。一会儿，儿子从楼上下来，走到我面前，脸色通红，似乎是愤怒，“妈妈，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我哑口无言，脸色变得比儿子的脸还红！ 可怜天下父母心！说教不解决问题，偷听，自己都感觉到极为羞愧。丈夫笑我，为了儿子竟干如此苟且之事。 一日与桂林的嫂子通电话，聊起成长中的儿女，她也正在为上大学的女儿的恋爱操心。婷婷，我忽然心生一计。婷婷是哥嫂的二闺女，比儿子大三岁，集中了爸妈的优点，长的又文静又漂亮，气质特别好，是我非常喜欢的那类女孩。既然说教不解决问题，何不引导，调高儿子的胃口，让儿子与有气质的漂亮姐姐在一起相处一段，自然不会为一般的女孩所动心，就不会轻易陷入情网。我和嫂子说出我的主意：“让婷婷放假到沈阳来吧，让他们姐弟俩互相影响。他们之间能说到一起。”嫂子说，“这是个好主意!”儿子还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见过婷婷姐，那时他们就很能玩到一起。婷婷气枪打得准，在北陵公园，赢了好多奖品，儿子极其佩服。听说婷婷姐要来，儿子很兴奋，天天盼着。 婷婷来了。 我也有三四年没有见到婷婷了，看到身材修长，亭亭玉立的漂亮侄女站在我面前，我心里乐开了花。儿子见到姐姐，一时竟有些羞涩。还是婷婷拉起了弟弟的手，笑着说“弟弟也成大小伙子了。”姐弟俩很快融合到一起。婷婷谈大学的生活，谈到肯德基打工的经历。儿子谈自己喜欢的专业，向往的大学。有的时候他们似乎也在谈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听到的话题。 一个假期很快过去了，婷婷返校了。在婷婷走之后，一天，儿子对我说“我喜欢婷婷姐这样的女孩，我们班没有。”我心中暗暗得意，看来高中阶段无情况了！ 九七年，儿子上大学了。 大二时，我发现儿子经常用军线给一个女孩挂电话，我问是谁，儿子说是住在北京海军大院的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才十六岁，小妹妹。他们是网上认识的，经常在一起探讨一些计算机问题。 大三时，一次星期天回家吃饭，儿子红着脸对我说“老妈，我认识了一个比较喜欢的女孩，是××大学中文系的。”儿子的恋爱季节到了！ 不待儿子将他喜欢的女孩带回家看看，我已焦头烂额了。父亲检查出了癌症，我每天跑医院，安排手术的事。突然的打击，内心很痛苦。一天晚上，我身心疲惫地回到家里，看到儿子和一位女孩坐在客厅，女孩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说：“阿姨好！我叫汪琪”我赶忙应答。个头高挑，文静秀气，一个还不错的女孩。 那天晚上女孩走了之后，儿子问我喜欢这个女孩吗？我说“还好，你们互相了解了解吧。”父亲手术完回到家里，病情暂且稳定，一切安排就绪，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汪琪到家里来了几次。或许是那个阶段我们比较忙，心情也不好，对汪琪的到来有些忽视，不够热情，汪琪对我和丈夫总是很拘束，没有话说。对此我和丈夫都有些遗憾，就一个孩子，我们多么希望儿子的女朋友会象我们的女儿啊。但是只要儿子愿意，他们相处和谐，我们乐于接受，我们尊重儿子的选择，我们希望他们幸福。 儿子在恋爱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和汪琪似乎慢慢发现彼此性格上的不和谐之处，关系淡了下来。 儿子大学毕业，出国读研究生了。儿子与汪琪分手了。 可爱的北京小女孩长大了，儿子与女孩在英国相遇。儿子在电话中告诉我们，女孩成为他的女友时，我们能够感受到儿子的喜悦和掩饰不住的幸福感。我和他老爸也由衷的高兴。 儿子回国探亲时，将女孩带回家。我从女孩身上看到了婷婷的影子…… 女孩象我们的女儿，我们有了贴身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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