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会冉君(外一篇)
作者:凤栖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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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会冉君
冉君受雇于某日本公司,去浙江、上海、山西、内蒙宁夏陕西甘肃青海转了一大圈。见许多难见之景象,去许多人迹罕至之地,观人间世像。冒了生命之虞,劳其筋骨却精神焕发,让人十分羡慕。 日本神岗公司生产的大型挖掘机需要售后服务,老冉随行,每天的核心工作时间不长,仅20分左右,但行程艰苦。于艰苦中,黄土高原之壮观、戈壁沙漠之寂寥、青海湖与草原相连之唯美、矿山采掘之疯狂,老冉一一阅过。可惜竟不带相机,只能口述所见,让人徒生向往。老冉认为,看过了,体验了就够了。老冉提到,不解黄土竟能造出刀砍斧劈的效果,是真正的鬼斧神工,变幻莫测;戈壁不是他想象的卵石构成,而大多是锋利的小块的岩石;青海湖并仅不因湖而美丽,湖与草原的珠联壁合才是它的最美的特质。在青海木里的深处,有全世界最壮观的景象,上千台载重80到100吨的载重车在矿山里活动。还有无数的挖掘机。成为世界名牌载重机械竞争角逐的主战场。那些巨型载重车因公路堵塞而成天等待在漫长的路途中司空见惯。当大风飞扬,原本可以没脚的粉尘立刻搅得天昏地暗,几十公分距离伸手不见五指。有两幅图景让人震撼。数公里宽度的露天矿坑边,工人全身灰黑,只剩翻白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另一景象,人艰难地驱赶毛驴,驴驮着水,人背着馍。在艰苦的环境中人竟能只靠这简单的食品存活。金钱!发财的梦想恶魔一样驱动着人们拼命,在那里,一朝致富的神话屡见不鲜。 老冉啊,吃了、耍了、经历了,还挣了一包包钱回家。老冉又可以安心在家将息,慢慢反刍,施行他一贯的“意淫”策略,玩味人生。
奇逸很安逸,据说今天是穿着最光鲜的一回,平平而已。老哥们于是笑他平日的落拓不拘。笑他居室的简陋,烧水的壶漆黑,铺盖不理。鳏夫一个,不用手机。曾有人给他介绍中央美院某画家,家世显赫,坚拒。称不能接纳封疆大吏。其女闻之,莞尔一笑,无小怏。 说到研究,奇逸深研甲骨文,最近有两本大部头即将付梓。其人认为,河南殷墟,仅为祭祀场所,并非殷王朝都城所在。犹如今之火葬场俱在郊外。故甲骨文乃宗教祭祀活动中的“菜单”,由乩卜决定祭祀的程序和每一道祭品及如何摆放等等一切细节。并非世俗日常生活的记录。所以从前的研究讲得通便通,不通则置之不理。而一旦解为菜单,某些字的解判则迎刃而解。全通。 其人认为,《诗经》并非民间爱情歌谣,而是祭奠亡魂的祭歌,由歌者歌咏而出,即使国风概莫能外。论说间以手势,右手握拳有力砸下,其痴迷无以言状。依据不甚了了,好象其中以四言为凭,以为便于吟唱。 窃以为有失偏颇。《诗经》乃孔子和其弟子编撰,收集之本意还是在于思想性和艺术性,不会单纯以是否宗教歌谣作为入选标准。即便孔子青年时代热衷于宗教礼仪,但他毕竟同时兼具多重身份。至于其中的宗教因素存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当时的编撰者想必只要“思无邪”,无论死活,定会收将入来。 书民则大谈马列研究,大谈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列宁主义,马第一卷与第三卷之差异,而第三卷应更为重视,列宁与普列汉诺夫之分,认为普为政治圈中罕见的谦谦君子等。总而言之,认为列才是最大的修正主义。 Gar从外来,领博士衔,反静默不言。明翁身为西建院老总,其外曾祖为四川工业化始祖,惊言川师大新校区规划想做得那样糟都实在不易。 一拄双拐者称罗头,亦静默,据说,此人极会思考,有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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