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别重逢小记
作者:牛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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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不足5分钟,她骑着脚踏车从离我20多米处一掠而过。虽然我们上次见面是在12年前,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我从后面追上去,在背后用20年多前对她的称呼喊了一声。她一转身看到了我,“是你呀,你怎么来了?”从她脸上一瞬间表现出来的惊讶、惊喜神情我知道:我事先没打招呼、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决定还是正确的。为了这一刻,我在她单位大门对面的台阶上整整坐等了4个小时。“心诚则灵”、“苍天不负苦心人”。 我们对视着,岁月的沧桑已经明显的在她的脸庞刻上抹不掉的烙印。生活的年轮已经把她装饰成一位标准的中年职业妇女。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熟悉的举止,在诸多熟悉中又有几许陌生。这位让我魂牵梦萦中的她也是下乡知青,是我的初恋,“我心中的玫瑰”。 她匆匆忙忙上楼请了假,我们来到一个小咖啡馆。咖啡馆里安静极了,要了两杯咖啡,我们相向而坐,谁也没开口说话,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我们分开20多年了,相隔千里,加之彼此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这中间我们仅仅在12年前见过一面。她还是那样温文而雅,她还是那样端庄大方,她还是那样具有女人的魅力,她还是20多年前的“她”。此时此刻,我百感交集,似乎有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又似乎感到无话可说,真乃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你好吗?”我们几乎同时道出了这不是废话的废话。接着我们彼此谈了多年的工作、家庭、孩子,谈到了过去熟悉的朋友,谈到了我们曾经生活过的第二故乡,谈到了彼此的变化。或许是心灵上的默契,我们没有谈到那段历史,没有涉及彼此的他(她)。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3个小时,我该走了。她执意要送我到车站,到了车站之后她又执意要等着送我上火车。等车的时候,我们在车站外的广场上慢慢踱着步谈着彼此的经历。她对生活的满足令我欣慰,她的一些不快令我担忧,我们对事业、对生活、对家庭、对孩子、对感情的认识是那样一致。虽然从我们的话题和表情上看不出彼此此时的内心情感,但我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同我一样:挽惜、酸楚、哀痛。 她送我登上列车,当火车开动我们不得不挥手分别时,借着站台上发黄的灯光,我分明看到她眼中浸满泪花,我鼻子发酸,眼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20多年前我们相遇是天意,最后又不得不分开亦是上天的安排,我们谁也没有错。我们彼此也深深地知道:我们曾经深深相爱。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们没有在一起,虽然我们仅仅见过两次面(算这次),但彼此都是默默地牵挂着,都在默默地祝福着。“在我心灵深处,开着一朵玫瑰,我用生命的泉水,把她灌溉栽?”我今生的情感世界里,她会伴随我始终。我会遥祝她幸福愉快,我祈祷她过得比我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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