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鸿:重大发现——改写中国知青上山下乡史的一张照片
作者:林子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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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鸿: 重大发现 ——改写中国知青上山下乡史的一张照片 来源:《老三届论坛》http://xz.netsh.com/eden/bbs/793892/html/tree_32881329.html 2008年11月23日,新浪博客网友“睡莲露珠”给我发来一篇《我们是中国“文革”第一批知青》及一张照片。我一看,顿时惊呆了。 照片相关文章http://blog.sina.com.cn/s/blog_544f29e60100b9rf.html-
照片相关文章可看““睡莲露珠”的博客: 《连载:岁月留痕(3)》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b9b28b0100b8iz.html 附:本照片提供人陈莲根写的文章 我们是中国“文革”第一批知青 真正有组织、大规模地把大批城镇青年送到农村去,则是在“文革”后期,中央决定给红卫兵运动刹车的时候。1968年12月22日,中央下达了*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上山下乡运动大规模展开。1968年当年在校的初中和高中生(1966、1967、1968年三届学生,后来被称为“老三届”),全部前往农村。 我们福建省龙海一中1966届初中毕业生约70多人,则在1966年10月16日和10月27日,分别被组织到本县程溪公社下庄大队知青点(1965年已经有一批龙海一中学生到那里插队落户)、浮山农场知青点(1964年已有石码一批青年下乡到那里)、浮山大队(新开辟的知青点)上山下乡。 就整个知青历史看,我们“66”这批知青,不是全国上山下乡第一批,但从“文革”短历史看,我们则是第一批,全龙海第一批,全福建第一批,乃至全国第一批!为什么会有这“文革第一知青”的出现,这是历史的课题,我没兴趣研究探讨,但我以为原因很单纯,是当时极左环境造成的。 作为“文革第一知青”,我们内心却是五味杂陈。除了个别同学是由政治热情和年少轻狂所驱使,主动要求上山下乡的,其他同学都是学校内定名单组织上山下乡的。 我一直说是“文革第一批”让我们免除遥远的苦难,其实在当时,我们被内定为“文革第一批”是“唯成份论”的第一牺牲品。 我们这些同学,家庭背景被大多有问题,或有牵连:出身地主、资本家、工商业者、伪职员等“黑”家庭,或者家庭社会关系“复杂”,如有海外关系、有右派、现行反革命牵连的等等,还有一些被居委会、红卫兵想像出来的“黑记录”。 作为“解放牌”群体的一员,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接受红色教育,无论出身如何,社会关系如何,我们虽然不敢说自己赤红,但在红色染缸浸染下,我们不可能不红的,我们大多数人是很效忠的。 “文革”初期,我们大多数人一样热情高涨,热血沸腾,写文章批判毒草,声讨牛鬼蛇神,我们并不落伍。可是当红卫兵组织大肆兴起的时候,我们却被拒之红色队伍之外,更有甚者,成为同学的批判的对象,什么“兔崽子”、什么“资产阶级的孝子贤孙”……云云。 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红”也好,“黑”也罢,其实没有一个明了自己不过是风云下一颗极细微的沙粒,制造不了飞沙走石的大气候。 第一次出远门,当时的路,当时的车,当时的九龙岭,离家好远,好远。出发时,锣鼓喧天,红旗招展,我们大多数人没有哭,奔赴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第一线,多么光荣和自豪啊! 毕竟是从激情岁月过来的,我们这“文革第一批”哪一位没有革命热情?“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革命时代当尖兵,哪里有困难,哪里有我们,赤胆忠心为人民”,激情的歌声至今余音缭绕。当年第一批上山下乡,我们的主动因是明亮的、高昂的,灰色种子不过主旋律外一个小插曲。 虽然有人晕车,有人随着故乡石码的远去而开始想家,想爸爸妈妈,但一路上,我们还是欢歌笑语,毛主席语录歌引领我们上康庄大道。 上九龙岭的时候,我们还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下九龙岭进入浮山农场,我懵了:这就是“社会主义新农村”? 回头看看九龙岭,见不到顶峰,石码早已经被峻岭阻挡在40公里的视线外,我真想哭,但没哭,不敢哭,开始仇恨那些大字报。 幸亏有丰盛的欢迎晚宴,我生平第一个大餐,情绪暂时退出浪头。但第一天晚上,我真的哭了,我躲在蚊帐里偷偷啜泣,很伤心,很揪心。 天哪,何时才能走出九龙岭?临行前,父亲关于浮山许氏家族香火旺盛的美丽故事和赴京赶考贫士对仗九龙岭的美丽传说,夭折在黑夜里,迷失在黑色的梦中。 陈莲根 2008-10-10 陈莲根笔名夏荷 1950年1月7日生福建龙海石码镇人 1966年10月16日上山下乡到福建省龙海县程溪公社浮山农场 1978年民办教师转正龙海一中退休教师。 “中国‘文革’第一批知青”老照片。前排左起第六人为陈莲根: (林子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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