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野花盛开的地方 作者:深秋


 

   在那野盛开的地方

  

妈妈说我小时候就喜欢花,一看见花草就高兴,并不断的说着,“花儿,花儿”“花儿”字的后面总带着长长的儿音。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没有穿过鲜艳的衣服,总是拣哥哥的衣服穿,总是跟在哥歌的屁股后面跟一群男孩子摸爬滚打,上树爬墙,为此还挨过爸爸的打,妈妈也时常说:“我家cc象个男孩子,还从来不爱穿花衣服,怎么却那么喜欢花呢?”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品性吧。蓝天,白云,清风,绿草都会燃起我对生命的热爱,对自然界,对绿色,对花草,树木,无一不情有独钟。记得上小学时,一个邻居搬走了,去了南方,丢弃下一盆长得正旺盛的小辣椒,几天没人浇水就蔫儿了,我心疼极了,天天拿着小盆踮起脚给花浇水,由于花放置得高,我个子小够不着,水顺着脖子流下来,搞得满身都是水。后来是爸爸为我的行为打动,把花拿下来放在我家门前,我天天浇它,它越发旺盛,直到秋天枯萎。学校组织去故宫拔草,我蹲在地上实在不情愿拔掉它们,它们生长在砖地的缝隙中,生命力格外顽强,远远 望过去,砖缝中小草犹如古道的花边,虽略显荒凉,但也不失为一道风景,清风佛处,凄凉而婉约,仿拂写下了满地的历史。我不忍拔掉它们,拔掉这神密宫廷中的一抹绿色。那时在我幼小的心里总也搞不命明白,国人为甚么那麽爱拔草,宁让风吹尘起的土地就那麽裸露着,也见不得青青芳草钻出地面。国人的环保意识历来薄弱,从来将破坏环境的举动不当回事,常常是好端端的一棵树说砍就砍,好好的一片林子说没就没了,这种麻木,冷默,令人寒心彻骨。曾经读过赵鑫珊的“莱茵河的涛声”真是对德国人的环保意识表示由衷的赞佩,这种意识已经完全渗透在每个热爱自己家园德国人的血液里,“人,森林和一切,都不能生存在非自然状态中,”“人之所以不卑微,是因为它以天空,海洋和森林为怀的缘故,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环境和命运击散骨架的。”哲人赵鑫珊以优美,精辟,干练的语言,透彻地产述了人与自然的合谐关系和以自然为本的人文关怀。一切自然的,本色的东西都是美好的,而不是插在花瓶里的塑料花。

置身在清冲淡远蓝天,绿草,野花之间,常常会使人产生出一种物外超然的感觉,此种感觉除了使生命更具价值之外,更会激发人的奋进向上的精神,同时也是这种源于崇尚自然的本色成为我插队草原的动力。

夏秋之日的草原有一种原始的苍茫之美,绿草与绿草之间盛开着一簇簇充满强劲生命力的野花,粉白的是干枝梅,黄色的是野菊,开紫花的是荆草,以及许多叫不出名的小花,犹如风动中的立体合弦,奏出大自然旋丽的华采乐章。宁静中的风吹草动,牛羊在草浪中若隐若现。

在苍翠如滴的草原清晨,我赶着羊群沐浴着凉爽的晨风走向开满野花的草场,晚上,月光下的原野,苍凉,柔和,博大精深,一曲“银色的月光下”伴随着凉爽的清风佛入蒙古包。由其是五月的草原风清气爽,远处的牛铃更衬托出悠悠空碧的意境,即便是弥漫长空的灰白浮云,都会引发我充满激情的无限暇思。就连牛粪和羊粪的气息都带有可爱而浓郁的草野风情。,我不能不情牵梦挂那野花盛开的地方!三十多年无论怎样都无法抹去心中那片可爱的绿色。野花盛开之处承载着我人生之初的美好梦想。那时候,远天,白云,清风,草就是我的精神伴侣,是我心中永远而神圣的“月光奏鸣曲”。

好好保护它吧,草原,她是蒙古族牧民赖以生存的土地,是蒙古族牧民的衣食父母,现在肆虐的黄沙正在由西向东滚滚逼进,狂风敝日的沙尘暴严重威胁着这片千年草场,此时,这片绿色显得如此可怜,仿拂正向苍天呼救,保护草原最后的绿色,不要再让锡林郭勒盟被沙漠吞食。

西部的浑善达克差不多以全军覆没了,黄沙滚滚而来,虽有自然的因素,但是人为破坏的因素不容忽视,快速增加的人口和无计划的过量放养都加速了草场的毁灭,如果继续下去,我们美丽的乌珠穆沁草原也将面临灭顶之灾。2001年,当我看到沙麦河成了流沙的涌道,风沙过处,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岌笈草象沙海中的座座孤岛顽强地固守着草原上的最后阵地。青草不再,野花不再,目力所及滚滚黄沙,这绝不是当年把青春和汗水洒在着片土地上的现已是不惑之年的知青们愿意看到的,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如果草原没有了,就没有马头琴悠扬的蒙古长调,没有浓郁飘香的奶茶,随之消失的是草原风情。滚滚绿浪和风情万种的野花,这将是人们心中永远的遗憾,是现代文明最无情的讽刺。

 

                          

                                                                                 摄影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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