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服务之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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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子整理
文军新年好 【海宽2007】2007-01-04 01:25:54 在台湾过的新年。今早离开台湾,晚上回到北京。 我的家庭和我本人都是那个时代消极面的直接受害者。对于这些消极面,我有切肤的感受。当然,没有遇罗锦的感受深。我读遇罗锦的《春天的童话》,感到一种让人战栗的寒冷。我相信她的描写是基本真实的。读过她的《冬天的童话》后,对她印象并不好。看了她的《春天的童话》之后,对她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曾经草原所在大队的一个知青,就曾被亲姐姐揭发。他写给姐姐的信被他的姐姐寄到东乌珠穆沁旗政府。这封举报信揭发出一个知青中的“反动小团体”,成为将她的弟弟和《狼图腾》作者等几个知青送进监狱的原因之一(同时还有其他原因)。 这些消极面是真实的。另一方面,积极一面也是真实的:成千上万的人真诚地追求乌托邦的理想,真诚地将“为人民服务”作为自己的人生追求。 我已经说过,20世纪人类在对乌托邦的追求中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这是悲剧,不是罪恶。对于悲剧,只能像对待车祸肇事案一样进行动机审判。对于这类没有主观动机的悲剧,效果审判是没有意义的。 我非常同意秦晖的观点:乌托邦理想没有错,错的是强制。该放弃的是强制,而不是乌托邦理想。 兄说“‘硬实力’不如外来入侵者的汉民族,最终却以‘软实力’征服了入侵者。”我以为不然。 其实,这个“征服”是对等的,如果“软实力”是指文化的话,“征服”与“被征服”之间相互影响着,即互相“征服”着,谈不上就大汉或儒教征服了其他族种或教派,兄不见有人鼓吹汉服的同时更有人追崇圣诞节吗? 应改为: “硬实力”不如外来入侵者的汉民族,最终却凭借“软实力”使自己的民族文化得以延续。 谢谢教诲。
看了海宽兄最近一些帖子,许多地方有不同想法。在这里交流一下,并不想争个谁对谁错,只是想让海宽兄了解为什么许多人难以认同他的观点。我只会凭着感觉写,没有理论,肤浅是难免的,请勿见笑。 “对于社会问题和心理问题,海宽偏爱神学的思维方式,不喜欢社会学、经济学和生物学的思维方式。”也许是起点较高,我看海宽兄的帖子总有云里雾里的感觉,很难弄懂。象这个谈乌托邦的帖子,文兄说:“乌托邦是一个纯精神的寄托”,“理想应该是合理的、可以实现的”,我很能理解。一回到海宽兄的帖子,我就糊涂了。老百姓希望恭喜发财,计划攒几年钱买幢大房子,希望考上名牌大学,希望找个好工作,将来找个好对象。按文兄的定义就是理想,按海宽兄的定义就是为人民币服务,恐怕算不得理想。那电影导演希望拿奥斯卡奖,运动员希望拿奥运会金牌呢?恐怕还是逃不脱为人民币服务。那学院院长,工厂厂长,大大小小的单位领导设法把本单位的工作搞上去呢?恐怕和反文革派的白猫黑猫没有多大区别,离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理想还有一段距离。那究竟什么才算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理想呢?是不是不拿工资义务劳动就算呢?海宽兄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界定标准,我只好一头雾水了。 海寛兄很推崇为理想奉献的人,这里的定义也很抽象。虽然海宽兄举出了为黑人平权而献身的马丁。路德。金,为台湾民主作贡献的李登辉,陈水扁等人,愚昧的我细细一想还是糊涂。一个亿万富翁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把自己的财产全部奉献给为纯洁伊斯兰教义,为消灭邪恶的魔鬼的事业,面对数十万美军围追堵截毫无惧色,转战在阿富汗山区,他算不算为理想奉献的人?为了这同一个理想,孤身潜入世界上最凶恶的国家,视死如归,勇敢地劫机撞向世贸大楼,他们算不算为理想奉献的人?类似的例子也可以举出很多。看起来为理想奉献的人不见得都值得推崇。那么,什么是崇高的理想,什么是邪恶的理想?用什么标准区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区分,谁才是对的?我还是糊涂。 共产主义大概可以算崇高的理想吧。这中间有失误,但理想本身还是崇高的。“对于这类没有主观动机的悲剧,效果审判是没有意义的。”这里我又糊涂了。这主观动机如何判定?谁说了算?红色高棉杀人魔王波尔布特杀害了全国人口五份之一以上,他在临死之前还说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他都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这算不算没有主观动机的悲剧?我糊涂了。 也许我把话题拉得太远了,那就回过来说说我们最熟悉的上山下乡知青吧。这中间的确有一部分自觉自愿为了崇高的理想下去的。海宽兄多次以他们为例说明他们就是“为人民服务”理想的人,国家的未来只有靠这些真诚地将“为人民服务”作为自己的人生追求的人才有希望。我不否认他们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但国家的未来如果交给他们则不寒而慄。79年云南知青绝食请愿,国务院工作组组长赵凡先生顺应民意,果断地作出向上级反映放知青回城的决定。如果当时的工作组组长让侯隽,朱克家,柴春泽这些具备“为人民服务”理想的人来当,结果会怎样呢?恐怕截然相反。因为我们只知道他们向党表忠心的豪言壮语:“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我们上山下乡知青千遍万遍地向您保证,扎根农村志不移,海枯石烂不变心!”从未听说过他们敢顶上犯下为知青谋权益的事。 也许这只是推测,不足以说服人。那我就说说新疆兵团知青标兵的功绩。当时各地知青通过病退等方式回城,我们应该都知道这回事。新疆兵团的知青当然也想回城,为了稳定农场知青的情绪,知青标兵献计献策,兵团下了一个专门对知青的文件,农场农业连队的知青编制必须保持稳定,不得以任意方式调离。结果农场职工在内地家里死了人,老年父母无人照顾,只要有证明可以调回。只有知青不能调,因为有这个文件。知青借调到农场学校教书,只能保持农工编制,农工待遇。他们教出的学生毕业了分配到学校当老师,马上就拿教师工资。他们的知青老师还是农工,也还是根据这个鬼文件。这些知青标兵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出来为知青谋权益?我们下面这些“为人民币服务”的知青说起这些“为人民服务”的标兵就恨得牙根痒痒的,说如果有一天让知青投票选自己的代表,我们随便跳上去一个人就可以把她选下去。 我并不认同海宽兄所说的国家的希望就靠这些将“为人民服务”作为自己的人生追求的人这种绝对化说法。如果可以让大家自由地投出自己的一票,我宁可投给务实的执行“为人民币服务”的人,也不会投给务虚的“为人民服务”的标兵。因为他们往往会不知不觉地把自己高尚的理想放入政策中,让广大凡夫俗子大喊吃不消。 搬只小矮凳,嗡了宁堆里,轧闹猛 【米老鼠A】 2007-01-07 10:30:46 (45) 隔壁头吵相骂,各得一样。寻个机会打黑枪 DDN兄…… 【海宽2007】 2007-01-07 08:49:02 (3KB) 很希望能与你及其他网友进行深入的讨论。但实在是力不从心。我目前的状况是,经常是我在家里,同事和学生在办公室,共同熬通宵。通过网络交换数据,通过电话进行沟通。我有几个很出色的学生。我现在确实很担心他们的身体,怕年纪轻轻把身体累坏,无法向家长交待。 感谢华知的版主们编辑了文集。请DDN移步扫一下这篇: http://www.hxzq.net/aspshow/showarticle.asp?id=773 对你提出的问题,文中有一些讨论,是1994年在国内公开发表的。 请注意两处: 1、我在谈论价值要素时,提到“己所欲,勿施于人”。 2、我引用了卢梭《爱弥尔》中的话:“对男孩子和女孩子们讲解道德,无非是破坏他们以往所受一切良好教育的成果”。 我想你一定已经注意到我回西里的贴。我不仅不会去批判“为人民币服务”,20年前还曾在正式发表的文章中为“为人民币服务”进行过辩护,曾写到: “人们迫切需要以一种诚实的生活态度去正视和肯定个人的物质享受需要和其他方面的需要。对于个人,这是发展健全人格的基础;对于社会来说,则是发展健全的社会需要调节机制的基础。”在当时,我认为理直气壮地“为人民币服务”属于“诚实的生活态度”和“健全人格的基础”。这文章是可以从图书馆中查到的。 20年后的今天,不过也想为“为人民服务”辩护几句,也想为那些“为人民服务”的人辩护几句。那些因“为人民服务”的考虑而造成灾难的人,是悲剧人物,不是恶魔。 究竟是出于”为人民服务”的考虑还是出于其他的考虑?人们的看法是分歧的。因此,需要进行“动机审判”。 车祸、误伤,经常发生,“动机审判”每天都在世界各地进行。记得近几年美、英就出现过多次警察误杀黑人的案件。 动机是心理活动,是“天知地知己知”的,是他人只可推论infer而无法确认verify的。因此,我偏爱神学的方法而不喜欢社会学或生物学的方法。 法制环境下的公正审判,通常可以对“动机”作出公正的判决。对于你提到的那个“知青积极分子”的“动机”,我相信,在一个法制的环境下,是可以作出公正判决的。 其实,我很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在民主、法治、宪政的社会中,对那个被格瓦拉奉为老师的“傻冒王”进行一次公开、公正的“道德审判”。受害人家属可以提起诉讼,被告的后人也可以聘请律师进行辩护。开庭前,双方需要就陪审团的成员达成协议,由双方都可以接受和认可的人,组成陪审团。 那将会是中国的一件盛事,甚至是一件引起世界关注的盛事。 该贴于2007-01-07 19:11:13被海宽2007编辑过 交流能加强沟通,学到知识。我曾经说过,这不是争谁对谁错的问题,如果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投出自己的一票,我和海宽兄可能会投给不同的候选人,这时唯一能鉴别的是谁的观点能赢得多数人的赞同。 海宽兄的旧作拜读了。有一段话(仅管我还是一头雾水,还不能完全认同)可以看作对我质疑海宽兄的一些表述抽象,模糊,难以理解的回答: 尽管我们很难用语言清晰地界定这一价值体系,尽管构成这一体系的几乎每一个要素都可能受到怀疑,。。。,但是,这一体系是存在着的。它被以历史沉淀的方式刻于世界各个民族的脊骨之上,溶入人们的血液之中。它被知识精英们以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一种不可言传的意会而世代坚守和承传。 既然如此,这一方面的交流可以暂告一段落。 海宽兄指出:“今天的当权者为什么对网络实行严格的控制?为什么剥夺许多人的说话权?”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完全同意。而下一句话:“无非是“为人民币服务”而已。”我就不敢苟同了。不过再深入探讨下去会涉及今天的当权者为什么没有勇气彻底抛弃过去专制时期的新闻控制,还人民以知情权的软肋,会触及到禁区,会给斑竹惹麻烦的。是不是点到此为止?我只提醒一点,如果还是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当权者执政,会如何对待网络和人民的说话权呢?恐怕不但那些直率的说话者,连海宽兄(老鼠兄,你也跑不掉)您这样温和的说话者都已铛啷入狱,我们敬爱的无私奉献的斑竹们也小命难保。 时间关系,先回应这点。以后还会继续向海宽兄交流和请教。
1。就许多事物来说,我们得到的讯息远远不足以辅助我们的判断,更何况 2。就像不少人与海宽在隔壁所讨论的问题一样,我还是赞同傅斯年,让史 3。就是见到真材实料,还存在的一个,引用现在大概能引了的一句话:有 4。且莫忘记,在那年代,许多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许多声音也是发不出 提倡“为人民服务”的人同时也在提倡“四大”和“造反有理”。提倡“为人民币服务”的人取缔了“四大”,声称“稳定压倒一切”。 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在我和DDN兄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宪政在中国的实现。那时,我们就可以看到,是否有人会在面对手持选票的选民时,诚实地宣示自己“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的价值观,诚实地宣示自己“人民币高于理想”的价值观。当他们如此宣示的时候,是否会有很多人像DDN兄那样将选票投给他们。 我恰好刚刚在台湾过完新年回来。我看到的是:面对选民的扁、马,都在电视上竞相表白自己是如何如何地不在意“人民币(台币)”,表白自己的追求是如何如何地远远地超出了人民币。就这一点讲,我对他们二人都是基本相信的。 看台湾的情况,我担心,在未来的宪政中国,DDN兄可能会找不到投票对象呀。-:) 四大居然能作为让人说话的例子?难道四大的本质连你海宽这样的专家都看不明白?封锁言论自由居然也和为什么服务有关?晕~~~~
我更相信自己的亲身经历而不是别人的忆苦思甜。 1966-1967年间,我自己曾参与了从编报、采购极其稀缺的新闻纸、联系印刷厂、上街卖报的全过程。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一个短暂的没有新闻检查的时期。 那时,我和许多人还曾经短暂地享受了宪法所规定的“结社自由”。 那时的统治者主要靠“两报一刊”的社论来统治。今天的统治者却主要靠坦克和防暴队来统治。 60年代也曾盛行“忆苦思甜”。那时忆的苦和思的甜,并非都是虚假的,只是苦和甜都是片面的,都只是全部真相的一部分,都有意掩盖了另一部分。 今天盛行的“忆苦思甜”也是一样。今天所忆的苦和所思的甜,大多是真实的,同样,这些苦和甜都是片面的,都只是全部真相的一部分,都有意掩盖了另一部分。 我无意否认所忆的苦和所思的甜。我只是说,还有另一部分真相。 短暂的昙花一现还不是说明了它根本就没有生命力?我的经历和记忆就是在四大中群众揭发群众,那真是自由得很,胡编乱造什么都可以说,反革命、坏分子帽子随便安。我就记得我们学校的语文教研室每个老师都被学生用各种各样的名堂打成了反动分子,无一幸免。再就是还记得四大中谁都可以抄家、打砸抢、抓人游街。真是太自由了!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光荣的为人民服务?打砸抢、武斗打死人的人可都是满怀革命理想,不信你到重庆的红卫兵幕去看看。你是自由了,可林昭呢?遇罗克呢?张志新呢?杀死他们的人都以为是在为人民服务呢! 没有新闻检查就叫做言论自由了?不至于如此幼稚吧?你那时敢对至高无上说一个不字吗?Ooops,又忆苦思甜了!现在再不好,那些满腹牢骚的人还不都活得滋滋润润,照样满嘴跑舌头吗?换到你推崇的为人民服务时代,敢吗? 如果你真这样认为,那就真是象wenjunq所说,没什么好讨论的了
感受确实不同,没有滋滋润润的感觉。在网上说话需要小心翼翼地字斟句酌,敲键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有所思。既要考虑不要危及论坛的安全,又要考虑不要惹脑那些感觉滋滋润润的网友们。
在你那为人民服务的年代里可是连动动念头都不敢。如果一点儿不承认进步,说言论自由是今不如昔,那就太矫情了。 在国外你也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至少为人民服务时代的“四大”就绝对行不通。你刷一张大字报到人家家门口试试,警察绝对抓你蹲小号没商量!
因为大家都是“奔六”的人了,谁也别指望说服谁,所谓“世界观已经定型”大概指此。孔夫子说“六十而耳顺”,心不会顺吧? 其实,不用等到将来。今天,权力已经掌握在“务实的”、“为人民币服务”的人们手中。确实,许多人对这些“务实的”、“为人民币服务”的当权者很放心,很满意,“忆苦思甜”的热情汹涌澎湃,长烧不退。 这些“为人民币服务”的当权者也给我本人带来了不少的既得利益,我也因此获得了相当可观的”合法的非劳动收入“。但是,我却总也产生不出“忆苦思甜”的热情。 我2005年一篇以真实身份公开发表的文章的结束语是: “在我看来,对于各种不同的意识形态和宗教信仰都应该多一些宽容精神。唯一不能容忍和宽容的行为是剥夺别人说话权的行为。我愿意与属于各种政治派别的人进行对话,愿意去尝试理解各种不同的看法,但对那些凭借暴力剥夺别人说话权的人,我总是感到鄙夷和厌恶。我一贯认为,只有那些缺乏自信和缺乏勇气的人,只有那些低能和懦弱的人,才会去依靠暴力剥夺别人的说话权利。” 今天的当权者为什么对网络实行严格的控制?为什么剥夺许多人的说话权?无非是“为人民币服务”而已。如果按照DDN兄的意见,权力就应该由这些“为人民币服务”的人来掌握,那么,这些当权者出于“为人民币服务”的考虑来封锁网络、管制言论,以至化公为私、巧取豪夺,就都无可厚非了。 我无法认同。 元旦期间奔三江侗族一个贫困村去做了一次秀,参加了别克车主自驾游捎带着捐了点钱、物给那里的孩子们,昨晚才回到家。换来的是亲身体会了侗家人生活的只鳞片爪。
老文说:中国如果还有戏,全靠这些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的孩子们。 老文真的希望小文“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吗? 老海的职业是教师,老海对小海以及学生们的期许是非常明确的:淡泊名利。不仅不要太在意“人民币”,也不要太在意户口、身份、学位、职称、职位等等。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如过眼烟云,随时都可能随风飘去。要看重的是自己的“道德文章”。 老海经常对小海和学生们讲: “没有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朋友和社会的信任。” “保持沉默”,这实在是对学生们太高的奢望。在今天,他们为了“保持沉默”,不仅可能会失去挣人民币的机会,还可能失去获得北京户口的机会,可能会在求职机会、住房、医疗养老保险、学历、职称、职务等许多方面付出代价。 看到包括自己的个别学生在内的一些青年人“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我确实很伤感,这种内心的伤感,超过看到股市跌破1000点、自己的人民币大幅度缩水的伤感一万倍。尽管这样,我内心仍然对学生们抱着“不要太在意人民币而勇敢地保持沉默”的期许。
本人浅见:所谓的“不要太在意户口、身份、学位、职称、职位等等”,是因为已经有了“户口、身份、学位、职称、职位”等等。 其实,只要不违反游戏规则,“为人民币服务”无可指责。理想这东西太浪漫、空洞、渺茫,只有道德约束才可能使人高尚起来。 我的理解是,人民币高于理想,道德则是对追求人民币方式和手段的约束。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迄今,在世界的几十个国家已经建立了124所“孔子学院”。正在继续以几天1所的速度增加,估计几年之内将发展到几百所。孔子不仅已经成为中华文化的代表性人物,而且在世界上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请教华知各位大俠:在中华历史上,从秦皇汉武到唐宗宋祖,信奉“人民币高于理想”的英雄才俊何止千万,为什么偏偏是“爱唱高调”的孔子成了中华文化的象征呢? 中国历史上多次出现这样的事:“硬实力”不如外来入侵者的汉民族,最终却以“软实力”征服了入侵者。中华文化没有像人类历史上许多伟大文明那样因外来者的入侵而凋零,是否多少与孔子有关呢? 兄说“‘硬实力’不如外来入侵者的汉民族,最终却以‘软实力’征服了入侵者。”我以为不然。 其实,这个“征服”是对等的,如果“软实力”是指文化的话,“征服”与“被征服”之间相互影响着,即互相“征服”着,谈不上就大汉或儒教征服了其他族种或教派,兄不见有人鼓吹汉服的同时更有人追崇圣诞节吗? 只希望他能正常地生活下去,别活得太累。他进小学前那个暑假,俺爹带他到深圳、广州来,问及我对他的希望,我告诉他:第一不要去争一百分;第二不要去争三好学生;第三多读课外书。他很奇怪,因为跟他爷爷奶奶的要求刚好相反,于是问为什么?我的解释是:一百分拿多了,人就变傻了;三好学生争久了,心理就病态了;课外书读多了,才会聪明起来。并非说说而已。直到他初中毕业,任何补习资料没买过,补习班没参加过。放学回家或假期,就去玩,不许再加班加点复习功课。至于请家教之类,我以为那是摧残孩子的最佳途径。如果他有兴趣,可以学些技艺,那时他喜欢踢足球,我们就送他到市体校业余足球班去踢球,但那里的老师说他更适合打篮球,经他妈同意,改进篮球班了。结果是孩子没兴趣,学了一期就黄掉了。俺责怪他妈,孩子没兴趣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呢?大约是初二吧,有次模拟考试,数学考了55分,他妈气急败坏。我告诉他,没关系,你爹以前还考过35分,总结经验知道为什么就行了。最出格的事情是,初三上学期他们学校就考过毕业考了,下学期全部用于复习迎中考。一气之下我不让他读了,自己在家玩电脑、学英语、读课外书。没理由把如此宝贵的青春生命耗在复习功课上。连同他们校长在内,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说俺发疯了,劝说不断,俺干脆把他送去大连俺老妹那里,进了一个韩国人办的英语班。直至11月,他的同学们高一上学期快完了,才给他办了澳洲留学。总之,我对儿子的期许就是心态平和,做一个正常人。至于功利,社会上本来压力就大,我没必要去火上浇油。而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何苦孜孜不倦地去追求呢?他能读书我就供,不愿读就自己找事做,时至今日,我仍旧弄不懂他的专业是什么,大概唤作3D设计之类,也无需我懂,因为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如何教育后辈和青年学生的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我从来就不对学生说什么“淡泊名利”之类的话,我自己都做不到完全淡泊名利,又如何教育别人?对大多数人来说名利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他们的权利。我给学生的建议是把名利放在有意无意之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是。是你该得的名利,一般是跑不掉的,不必斤斤计较;不是你该得的,勉为其难去强求,伤害了他人,最后一定是损失比得到的多。 “学会正确地为自己”、“先做人后做事”、“绝不能伤害他人”是我对学生的要求。学生应该懂得,正确的做人做事,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或者社会。一个企业要创自己的品牌,一个人也要创自己的品牌,品牌的一部分就是诚信、务实、助人。个人的品牌会为自己赢来很多机会和资源(这种例子多了去了),反之,每个人最终都会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创个人的品牌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如果为一点儿名利损害自己的品牌,那才是天下最傻的事儿。一般来说,损人很少能真正利己的。 我希望我的学生之间有团队精神,互相帮助。我对学生说的是,你们每个同学取得的成绩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你自己能利用的资源。 我的教育方式和海宽相比可能世俗了很多,但我认为也要实用的多,也更具可操作性。学生们出去后愿意为人民服务也好,愿意为人民币服务也好,都没关系,这是他们的选择。我只希望他们知道不择手段和伤害他人的后果是要自己去承担,任何错误的最大受害者最终都是自己。学会的应该是“正确地为自己”。我也相信,大多数学生会记住这个道理。 我绝对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人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但是,我同时也坚定不移地认为教育的基础和国家政策的制定绝不能建立在“相信”大多数人能够被教育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否则,就真正是误国误民了。 把教育学生“为人民服务”转向教育学生学会“正确地为自己”才有可能使教育真正有成效。 说实在话,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在很多情况下并没有明显的界定。王进喜跳进泥浆里搅拌阻止井喷肯定被定义为“为人民服务”,那么华为公司最近过劳死的青年工程师胡新宇,他算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人民币服务?他的老板和公司算不算人民的一部分呢? 俺没学生,但俺对女儿说,君子发财取之有道。是你的,就不要放弃 门背后撤污,天要亮额
看来,在老文的鼓励下,小文并非“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 那些在人民币之外还略知一二的孩子,可能比那些“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的孩子,更可靠一些。 我看,“为人民币服务”就像睡女人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是无师自通的,是不需老师和父母教的。 希望你们能够有保持沉默的勇气,希望你们在某些时候能有勇气保持沉默,而不去讲违心的话 疑问呢,又是以前提过的问题:海宽兄好象离开了前面说的话题了. 有句名言,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借汝名而行之.经验告诉我们,有许多人总是借为人民服务的名义做坏事.
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对一切“义举”保持冷漠,都对一切“善举”心存猜疑,那么,世界将变得很恐怖的,生活将变得很暗淡。 是否存在一些真正热衷于“为人民服务”而不太在意“为人民币服务”的人呢? 许多人不相信。 我相信。 即使在这个以“为人民币服务”为时尚的时代,我仍然几乎每天都可以在我认识的人中,在我的朋友中,见到这样的人。 我从素不相识的“大仙鹤”整理的资料中,获益很多。我相信,他的努力,与“为人民币服务”无关。 7年来,号子为华知的生存付出很多。我相信,她的努力,与“为人民币服务”无关。 7年来,华知的生存与发展依赖于沪上老康等许多人的付出。我相信,他们的付出,与“为人民币服务”无关。 为了“曲库”,小路承受了不知多少病痛的折磨。我相信,她的努力,与“为人民币服务”无关。 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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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洁对吴仪说:“他们在骗你”(图) 小路做“曲库”,并非与“为人民币服务”完全无关。
向为人民服务者致敬 【海宽2007】 2007-01-21 05:23:28 质疑“为人民服务”的最具代表性的观点是:只要每个人都“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就可以实现“为人民服务”的目标。“为人民币服务”与“为人民服务”并不矛盾。 在“英特纳雄耐尔”实现以后,或许这种观点是对的。对与否,都是后人的事情,不用我们来操心。在“英特纳雄耐尔”尚未实现的今天,这种观点是站不住的。在许多时候,“为人民币服务”与“为人民服务”是矛盾的,是需要在二者之间作出选择的。 具体到此例,是一种策略性的争论,争论双方都具有“为人民服务”的情怀,都不属于“只知道为人民币服务”的人。 向具有为人民服务情怀的双方致敬。 以下是转贴: 美国的一些高科技公司将联合*组织和学术机构,共同制定措施来制止一些国家的互联网审查机制。该决定在保护*方面确实会产生一定的积极影响,不过,这对美国高科技产业的发展是利是弊,专家的意见有很大分歧。 *谷歌雅虎微软欲破中国网管* 中国青年上网网上封锁重重包括谷歌、雅虎、微软在内的一些全球高科技业界巨头宣布,他们将联合一些包括大赦国际、记者无国界组织在内的*组织,以及包括哈佛大学法学院、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法学院在内的学术机构,共同制定相关措施来制止包括中国、伊朗在内的一些国家对国际互联网实行的审查机制和制约条例。 相关组织在一份声明中声称,这个行动将寻求解决方案来促进在互联网上的自由表述,保护网民的言论自由和隐私权,并更好地帮助高科技公司在全球经营业务。 *曾被批以牺牲*为代价* 长期以来,美国国内批评高科技公司以牺牲*为代价,为打进或巩固外国市场而迎合当地政府的声音一直不断。去年,谷歌公司为打入中国市场而专门设置了一个谷歌中文搜索引擎,并把包括*和西藏问题的相关搜索都过滤掉。此举当时就引起*组织的强烈抗议。 另外,包括*观察和大赦国际在内的*机构也谴责雅虎公司把中国雅虎电子邮件用户的资料交给中国政府的做法;*组织相信,此举将导致中国网络异议人士被捕。 本月早些时候,新泽西州的共和党国会议员克里斯.史密斯推出了一项名叫“国际互联网自由法案”的草案,该草案为美国包括搜索引擎公司在内的互联网公司设定了一些最基本的准则,其中包括搜索引擎不得设置在限制互联网使用的国家,不得因为当地政府压力而改变或过滤搜索结果等等。 *高科技公司和*组织联合* 对于谷歌、微软、雅虎等公司和*组织合作的消息,克里斯.史密斯议员的办公室给予了肯定。 克里斯.史密斯的新闻发言人帕特里克.克里默在接受中文部记者采访时说:“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行动。国会希望看到美国高科技公司采取行动,改变目前的这种现状,这个行动表明了美国公司是负责任的,他们自己愿意采取行动来进行改变。” 克里默说,有些公司的持股人甚至联合向公司提出要求,希望公司能够采取措施对付一些政府对互联网的镇压行为。他表示,高科技公司和*组织联合行动非常令人鼓舞,而国会也一定会尽快跟上,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反对者:可能因此被屏蔽* 不过,美国智曩机构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主席罗伯特.阿金森却不认可这个做法。他认为,设定互联网审查机制的是当地政府,美国公司进入人家的市场,所做的只是遵守了人家国家的法律罢了,不应该让美国公司来承担*的责任。阿金森举了中国为例。 阿金森说:“如果有人认为一旦美国公司改变了这种侵犯*的商业行为,中国的*状况就会消失,那就大错特错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中国政府,而不是美国公司。” 阿金森认为,哪怕就是美国公司撤出中国互联网市场,中国还有最大的搜索引擎公司百度。而百度是一定会遵照中国政府的意愿,中国政府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会怎么做。因此归根结底,这种举动伤害到的是美国高科技公司的商业利益。 阿金森说:“中国政府可以借此促进中国的高科技和互联网公司的发展。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个政治问题,而且还牵涉到经济问题。如果谷歌或者雅虎因此被中国政府屏蔽,那么受益的就是中国自己的互联网公司。” *议员:*重于赚钱* 美国国会众议员克里斯.史密斯的新闻发言人帕特里克.克里默则认为,经济利益不能放在第一位。 他对中文部记者说:“这次的行动会让美国公司更尊重*,而不是一味追求经济利益。这些公司现在遵守象中国政府制定的限制互联网自由的规定,或者让当地政府使用美国的高科技去追踪、镇压民主运动,我们希望这种事情能够得到杜绝。” *阿金森:立足中国就有利于民主* 美国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主席罗伯特.阿金森则认为,美国公司在中国经营业务其实有益于中国的民主化进程。 阿金森说:“我认为美国公司在中国营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为即使他们遵守了中国政府制定的一些政策,美国公司也仍然比中国公司提供更多的*保护措施。所以,谷歌、雅虎、微软能够立足中国市场,就是一件好事情。”
因为美国人始终奉行“我们大家一块活”的因特纳雄耐尔的原则!海宽-我们同路!
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完全可能有一种“为人民币服务”的观点:争取知情权和言论空间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应由中国人自己去争取和解决,美国公司没有必要去为中国人的知情权承担经济损失。 报道中介绍的互相争论的两派,都没有站在这种赤裸的“为人民币服务”的立场上。事实上,在美国未必没有人持这种“为人民币服务”的立场,但是,在美国的舆论环境中,这种观点是难以立足的,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这种“为人民币服务”的观点为什么可以在中国登堂入室呢?这是半个世纪“唯物主义”教育和近30年“实践标准”教育的结果。一些人对这些从政治课上学到的东西津津乐道,殊不知这些鄙俗的东西,与人类主流文明是相去甚远的。 请参看我的旧贴: http://www.hxzq.net/aspshow/showarticle.asp?id=779
美国的国体就是建立在对统治者不信任的基础之上的,不管他们干什么,一定有人质疑。政府工作人员们的“服务”也是建立在拿的是纳税人的钱基础之上的。所以,那里的为人民服务从一开始就戴上了浓重的为人民币服务的色彩。 深秋你好像没理解海宽的本意,我也是看来看去才绕清楚。我的理解:他想表达的最终意思是文革的发动者尽管差点儿让中国亡国,但其目的是为人民服务,动机是好的,我们不能质疑这一点,要坚信不疑。以前打击右派、禁党禁言、红色恐怖、祸害百姓都是为了为人民服务,可以极大地理解和宽容。现在呢,所有的错误都是因为要为人民币服务引起的,不可饶恕。白了说吧,就是宁要为人民服务的草,不要为人民币服务的苗。 但愿我的理解是错的。
一些人可以对争论双方所表现的“义举”和“善举”进行“质疑”,可以表示“不信任”,可以认为他们的努力“一开始就戴上了浓重的为人民币服务的色彩”,也可以怀疑他们的善良动机。 我不这样认为,我相信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带有“浓重的为人民币服务的色彩”,我相信他们的努力是出于人的善良天性和正义冲动。 因为我相信,所以我心怀尊敬,心怀感激。
至于你说的所谓傻冒王,我就不相信引蛇出洞等招数是为了为人民服务这一说。 为了为人民服务而为人民服务值得尊敬,为了人民币而为人民服务也值得尊敬,我不认为二者有明显的高下之分。难道一个人为了生存勤勤恳恳工作就不值得尊敬了吗?或者说应该比只是为了为人民服务而工作的人获得少一些的尊敬?
挺身而出声援章诒和的沙新叶和甘为打手的邬书林的价值观真的没有高下之分吗?在我看来,不仅有高下之分,而且有天壤之分。 抗日的蒋和投日的汪的价值观是有高下之分的。 舍身传教的耶稣和见利忘义的犹大的价值观是有高下之分的。 出卖同志的甫志高和慷慨赴死的江姐的价值观是有高下之分的。 对朋友落井下石的舒芜与坚守“底线”的胡风的价值观,是有高下之分的。 恪守学术自由的陈寅恪与趋炎附势的郭沫若的价值观,是有高下之分的。 舍身(财)取义的事情和见利忘义的事情每天都在我们的身边发生着。二者的价值观是有高下之分的。 20年前,我之所以大声地为“为人民币服务”辩护,是为了寻求“诚实的生活态度”和“健全人格的基础”,是为了反对讲假话,反对讲言不由衷的话,反对讲违心的话。在我看来,讲假话的人多少都有些病态。 今天,我为“为人民服务”辩护,就是要反对你这种是非不分的观点,就是为了寻求不同于动物的人的尊严,就是是为了抵抗“中国人”向“中国动物”的滑落。
法律是社会价值观的体现。
我对被迫卖血者心怀同情,对无偿献血者却心怀尊敬。 对无偿献血者也怀有更多的感激之情。 同时,对行使自己“质疑无偿献血者是否另有图谋”的权利,毫无兴趣。
美国实行的就是无偿献血制度,不允许买卖血液,这主要是为了血源安全的制度保证,也是长期经历了有偿卖血的痛苦后积累得到的制度,跟为人民服务基本无关。美国学校和社区提倡无偿献血也从来不用为他人或者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理念,无偿献血就是为了自己,为了我们拥有一个安全的血源。 我去献过血也陪我先生去过,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在我需要输血时也能得到干净安全的血液。这样的利己愿望一定就比没有这一愿望者低下吗? 对无偿献血自然不会有人质疑,谁会质疑?但对引蛇出洞的始作俑者也不能质疑吗?
蒂特莫斯是英国人,英国早就是无偿献血。蒂特莫斯呼吁美国取消有偿采血,就像今天许多美国人呼吁中国放松互联网管制一样,并不是出于利己的考虑,而是出于对人的尊严的理解。 蒂特莫斯及其同道们的努力,最终得到了社会的理解,推动了社会的进步。 许多专家已经指出,由于及时取消了有偿献血,使美国大大减少了爱滋造成的损害。 河南的爱滋之害,是与有偿采血制度有关的。 我希望自己的学生们能以蒂特莫斯为榜样,坚持利他信念,争取也能为促进社会的进步尽一分力。
我只想说明美国取消有偿献血的根本原因绝不是为了“尊严”的虚名(媒体和宣传也许会这么说),而是为了保证血液的安全,保证公共安全,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这种目的也决不比“尊严”“利他”的名义低下。 我敢断定,在中国用“为人民服务”、“尊严”等来推动取消有偿献血,决不会比“公共安全”、“血液安全”、“是有利于我们自己”的更有效,没准儿适得其反。到时恐怕又有人会说“动机是好的……”。
安全问题早就被血液政策的制定机构深入地讨论过了。 “安全”的理由根本不足以推动美国取消有偿采血制度,就好象“安全”和“发展经济”的理由根本不足以推动美国保护南方黑人的民权运动一样。 推动了美国取消有偿献血和美国民权运动的最重要的因素是,这样一种观念占了上风:人不是动物,人类社会的法则不应是丛林法则。 确实,许多人像你们夫妇一样,无偿献血是出于自己将来用血安全的考虑。但是,还有许多人在报名献血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将来用血问题,仅仅是出于一种助人的善良冲动。 你可能此生都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我也不可能说服你去相信这一点。我只能说:我相信有这样的人。 · 按你的说法有偿食品不是为人民币服务吗? 【西里】 2007-01-22 17:12:58 (406) 为“尊严”岂不是也应该无偿提供?怎么没人倡导?利他主义者都哪儿去了? 我也相信有完全以助人为乐的人,我说过,助人是身心健康的表示,同时也是个人情感的需求,被人需要是一件快乐的事儿。但我和你最大的分歧在于,我同时也非常尊重为了自己而助人的人,这些人应该是社会的大多数。我和你更大的分歧在于,国家法规和教育政策的制定,不能基于所有的人能被教育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否则就一定会误国误民误导教育。 o 京沪穗等地的最低生活保障线已经无偿提供了最低限度的食品 【海宽2007】 2007-01-22 18:12:15 (581) 欧洲一些国家也已经开始在一定范围内无偿提供药品。 这是许多利他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们努力提倡的结果。 利他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们会继续努力的,他们也会得到越来越多的理解和支持。伴随普遍生活水平的提高,伴随普遍教育水平的提高,无偿提供食品和药品的范围会逐渐扩大的。 当然,你可以把所有这些人的努力都解释为“为自己”。这是个人偏好,谁也不可能说服谁的。 当然,这一无偿提供的范围不能超过一定的上限。否则就会养懒汉。傻冒们不会傻到心甘情愿养懒汉的程度。如果哪一天海宽感觉无偿提供的范围超出了上限,海宽就会像20年前一样,再一次大声为“为人民币服务”辩护。 § 当利他主义者也挺好,可以把别人的努力都归功于自己 【西里】 2007-01-22 18:38:22 (51) 那些勤苦谋生的凡夫俗子也只好为你们当奠基石了 好,我多听!在美国多年的朋友有这方面的丰富阅历和发言权! 我们的体制让政府工作人员的定位是为了自己的饭碗(人民币)或者个人的名声来为人民服务的。这样,我们纳税人至少和这些人是平起平坐了,提意见、提要求就理直气壮,腰杆也硬了许多。 为了人民币而为人民服务同样是光荣的,用不着躲躲闪闪。 若是把自己罩在为人民服务神圣的光环里,国家工作人员们钱一样不会少拿,而服务却成了一种施舍,结果反而把要被服务的人民弄得矮了一截,见了政府官员都战战兢兢的。 腐败问题吗,本质上就是各级政府手中掌握的资源太多了,制约又太少了,跟为什么服务真没有什么内在的关系。
关于“人民”和“人民币”的思考——与海宽兄讨论 【宇雨】 2007-01-23 09:44:25 关于“人民”和“人民币”的思考——与海宽兄讨论 首先说明,我是个机械工程师,未受过相关专业训练,不具相关学力。所以,只能说是自己的思考,无法从逻辑上获得充分的证明。显然,思考的结果未必是完整的,欠缺之处,欢迎砸砖。 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显然还在道德范畴内。就将我们的讨论,限于道德范畴。 我看法:在道德范畴内的一切观点,本质上无高下之分。过去的那种“某某观点是对的,某某观点是错的”的说法,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灌输”后的怪胎。 我的看法:现在是到了抛弃我们被灌输的“凡事必有对错”的惯性思维的时候了。换言之,我们不再盲从了。 下面以比较敏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为讨论对象。 过去,对于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指责,认为它是腐朽的,靡烂的生活方式。我们绝不能接受它,因而必须批倒批臭。大家都是过来人,都知道所谓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具体是指穿着上的奇装异服,日常生活细节上的考究。深入讨论下去,还会发现这种“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与金钱还有联系,还和人民币有关(资产阶级生活的 “奢侈”,就是指生活水平上的富足,显然需要金钱的堆积)。乃至于,享受这种方式的人,受到极大的迫害。至少,在当年我们的周围,这些人受到批判斗争、被送去劳动教养是免不了的,楚歌处处,有如过街老鼠。街头红卫兵手持剪刀,对牛仔裤裤脚的当场剪去,除了表现自己的“革命性”以外,哪有一丝一毫的人性! 这种对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伐挞,直接导致了当全国人民服装穿着上的灰溜溜——一衣着颜色的灰、蓝色流行,人人自危,无非是害怕别人指责自己不和上头一致罢了。 但是,我们大可自问:现在的你我之辈,谁又不用香水?谁不是几双皮鞋?谁不拥有几套高级衣服?又有谁不讲究点“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这不正是当年我们大家不遗余力批判过的“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吗?革命几十年,竟然革到自己头上!! 若是我们以“道德上的观点本无高下之分”的看法来看待,人们在道德范畴内,选择自己认可的生活方式,与道德高下无关! 此时,你还会感到现在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生活方式是自己大力批判过的生活吗? 下面再举二个例子。 其一,某青年在公共汽车上让座,同车人纷纷赞以“雷锋精神”、“做好事”之类。于是,青年说了一通我们大家颇为意外的话:“给妇女儿童让座是人类社会的公德而已,与雷锋叔叔无关。雷锋,不过是十三亿人的榜样,而人类,却有六十多亿。” 其二,在人民医院站,上来一位衣着入时的漂亮女郎,气度不凡,看见“老、弱、病、残、孕妇、抱婴者座位”无人,安然入座。过了二个站,有几位老者上车,站在女郎旁边。时髦女郎就是不让座,仍然是一副恬然的形态,继续安坐在座位上。此时此刻,车上开始讨论了:“什么高贵,连遇见老人都不懂得让座”,更有绕舌妇冷嘲热讽,说什么“养女不教养,还不如不养”之类。一时间,众人纷纷谴责,全车都是圣人,除开那位女郎以外。 实在忍无可忍了,众目睽睽之下,女郎有点艰难地站了起来,眼里噙着泪水说:“我刚从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回来……”,此时无声胜有声。一会儿,全车圣人们,便开始将头转向车窗外,议论起“今天的天气哈哈哈”来。 想不到吧,对雷锋和雷锋精神的宣扬,竟是如此的结果! 下面是分析。 第一例中,按被传统地灌输的观点,那位青年无疑是XX主义精神的典范。可是,如我们从另一角度看问题:让不让座就真的象政客们说教的那样,就是世界观的问题?恐怕没有说服力,恐怕不那么简单。仅仅指出一点:给妇女儿童让座,不过是人性底线而已。为什么要将全人类的道德与十三亿人的道德对立起来?再深入下去,就可看到:将哪怕是道德底线的东东,说教成“主 义教育的成果”,不是与全人类道德观对立,又是什么?给一个事物捧场,恐怕有没有必要非要与全人类对立吧?曾记否,马祖师就是以解放全人类自诩的。何以到了我们这代,就与全人类对立起来?说句笑话,实在是马先生的不孝子孙。 第二例中,明明白白:我们在道德指责中,伤害了无辜女郎。可仔细思考:那些伤害了别人的道德圣人,该不该受到批评?该不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我们从“各种观点本质上无高下之分”伸展开去,必然得出:各种生活方式本质上无高下之分,让座不让座本质上无高下之分,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本质上无高下之分,……。 若是以生活方式为例,既然各种生活方式都是人们自己的选择,本质上没有高下之分,我们现在“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又有何不可? 若是以让座为例,必须说明:每个乘客是花了同样多的钱,必须得到同样的服务,方才显得人人平等。众所周知,“站着乘车”的利润,肯定高于“坐着乘车”的利润(从汽车设施的完善来说,给乘客提供座位,当然成本要高些),我们没有义务为公共汽车的所有权人提供额外利润的义务。公共汽车公司,必须为我们每一个乘客提供相当于我们票价的服务。绝不能提倡我们大家“克己”,放过了公司的责任(记得,相关讨论在铁路运输中出现过)。看看人家资本主义社会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别的我不知道,在中国香港,人家提倡的是一人一座,而不是“让座”。(举例:香港的公民教育宣传片提出,如果汽车座位上有安全带,乘客就必须使用,否则属于违例,罚款若干) 若是以“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为例,这二种服务,本质上没有高下之分。深入一点:比尔·盖茨和巴菲特各自捐出了数已百亿美金为慈善用途。能否用 “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的分别来解释吗?我是按“捐”与“不捐”,本质上没有高下之分来解释的——人家不过是在法律范围内处分自己的财产而已,有必要提高到高尚不高尚的层面上来吗? 此外,近日与某些我所钦佩的网友讨论,正思考:思想也是生产力。题目可能太大了,论据如下: 迄今为止,美国佬创造了 一、 人类社会最为强大的生产力。 二、 究其原因,在于美国社会的思想自由。 三、 各种各样的思想和思维,不断的交流和碰撞,进而产生出新的思想和思维。这种新的思想和思维,或许就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 四、 结论:1、思想也是生产力。2、中国社会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在于思想贫乏而已。 思考到此,意犹未尽,后一话题,似不宜讨论。 附: 周恩来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 1999年底到华知最初的几贴中我就曾讲到:左右之分,就像吃酸吃甜,属于不同偏好,没有高下之分。 因此,我今天的朋友中,多数在人们眼中都是“右派”。少数几个堪称“生死之交”的人,在人们眼中全都是“右派”。其中有的人对我讲:“在西方的语境中,我一定是左派”。 我们共同的看法是:中国的进步,人类的进步,要靠“中左”和“中右”的良性互动,即对抗,又合作。在反对“极左”和“极右”上,我们是完全一致的。 我在1986年公开发表的文章中,提出“中庸人格”是“理想人格”,原因也在此。当时,很少有人像我这样明确地“倡导中庸”。 简单说,左派“患不均”,右派“患贫”。左派关注分配,右派关注生产。 极左导致“贫”,导致无物可分;极右导致“不均”,导致“分配不公”。 因此,通常左派也更多地关心弱势群体。 通常,左派更关心“为人民服务”,右派更关心“为人民币服务”。 在这个范围内,你的观点是正确的,确实是没有高下之分,没有对错之分。 但是,左右与“极左极右”之间是有高下之分的。左不仅高于极左,也高于极右。右不仅高于极右,也高于极左。 说到“让座”,你已经滑向了“极右”。 在公共汽车上是否“让座”,是一个如何对待弱势群体的问题。“漠视弱势群体”已经不是“右”,而是“极右”。 在公共汽车上是否让座,目前在中国还仅仅是一个道德问题,还仅仅有道德约束而没有法律约束。伴随社会的进步,中国迟早也会像许多发达国家那样,把 “让座”的道德约束变为法律约束。在美国的公共停车场都设有为残疾人预留的专用停车位。即使空着,也不许健康人占用。健康人如果占用,违犯的已不仅是道德,而是法律,要受到惩处。 这恰好成为我下面所说“价值观是法律的爸爸”的一个例证。 是否捐出部分遗产,在中国目前也仅仅是一个道德问题,也仅仅有道德约束而没有法律约束。在美国,已经形成法律约束,必须要交出部分遗产,要交遗产税。 中国的问题是是否收遗产税。美国的问题是是否减低遗产税(小布什的主张)。碰巧,盖兹和巴菲特都是明确反对减低遗产税的。今天,是否减低遗产税,是美国左右两派较力的一个问题。是否设立遗产税,则是中国左右两派较力的一个问题。 当然,对于左右两派,目前都不是主要问题。两派需要首先合力打赢了“宪政”这一架,回头再去打遗产税的架。 还有许多话想说,但我必须打住了,必须马上将注意力转向“生产”了。否则,我就要滑向“只顾分配不顾生产”的“极左”了。 请宇雨兄移步: http://www.hxzq.net/aspshow/showarticle.asp?id=773 这里有关于你的问题的更多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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