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忘你冬妮娅般的模样,
舞动的水兵裙曾让多少男生发狂。
为搏得你那轻轻的一瞥,
和全班的小子们血战了一场。
忘不了暑假说再见时那淡淡的忧伤,
忘不了我们共同埋在沙坑里的梦想。
忘不了拉勾上吊时的专注。
忘不了你被泪水遮掩的目光。
毕业典礼的那天晚上,
我们围坐在营火堆旁,
离别的愁绪缠绕在心头,
有多少话想讲却没有讲。
毕业后我们劳燕分飞去向四方,
所有的苦难都降临在这一代人身上。
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
我们艰难的跋涉、探索、彷徨。
磨难在我们的鬓角写下了风霜,
撒旦夺走了我们最美好的时光。
醒来时世界已彻底改换了模样,
我们已不再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摩天大楼尽揽了阳光,
抬头低头满目高墙。
物欲横流、铜臭弥漫,
传家的红灯也为嫖客们点亮。
人们疯狂于假面舞场,
面具戴回了家里、戴到了床上。
日历停留在了四月一日,
不完的愚人节如此漫长。
受够了排打挤压、棱角早被磨光,
看够了人情淡漠、世态炎凉。
听够了甜言蜜语、恶意中伤,
唯一的安慰是昔日的像册、当年的同窗。
梦中常回到学校的后操场,
那条小路、那排高大挺拔的白杨。
喃喃地呼唤着你呀——冬妮娅,
你是否挺过了那场洪荒?
多么想再一同唱起友谊地久天长,
多么想再一同荡起小船的双桨。
多么想找到那条神秘的隧道,
多么想——多么想——多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