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故事二则 作者:襄河-王德民


身在襄河种马场如果没有骑过马那将是一个遗憾。我对当年三分场种马厩的那匹放牧马一直是情有独衷,这匹马个头不算高,脾气也较温顺。所以从先前的学习骑马,到后来时不时要去过过瘾,以至发展到常常去借用出门办事。记得冬天时庄长林、潘华政等几个去穿冰窟窿抓鱼,中午时分我会拿饭盒去食堂打菜、还有烤饼装在挎包里,就是骑着它去给大伙送午饭的。

不过,这匹温顺听话的马也让我吃两次过苦头。

(一)
  冬天的时候,沟里都冻上了,到那去反比其它季节方便,因为与七号地食堂联系好了(七号地在二分场北面,那时算第几生产队忘了),于是由我去那取干豆腐(上海人叫厚百页)。自然是到种马厩借了这匹放牧马作坐驾,来到七号地食堂,取了干豆腐,用一方平时盖馒头用的盖布扎成包裹状挂在了颈上,骑上马儿返回三分场。
 

从七号地下了坡,穿过沟底一上坡就可以看见西猪号,眼前是一大块农田,农田道顺着地块向北划了个弧形即可到达西猪号。也许是马儿想家了,马儿一上坡就想颠,我撒开缰绳,顺着马步一起一伏在农田道上飞驰。
突然,马儿跃上拖拉机深翻过的农田直经向东奔去,我一手紧紧地拉住缰绳一手紧护着胸前的包裹,任由失去控制的马儿在坎坷的农田上纵情驰骋。一瞬间,我重心向前一冲,只觉得两脚离开蹬子,身子慢慢------,慢慢------地飞向空中(大概这就是“蒙太奇”吧),“噗”地重重地摔在田里。还好有厚厚的棉衣还有棉帽子,加上秋天翻的地土块还算松,我坐了起来,裹着干豆腐的包裹在怀里好好的,(同志们那,在这最最紧急的关头我护着干豆腐包裹的手没撒开,这是什么精神?)马儿在不到百米的地方看着我,尾巴一甩一甩。我忍着疼慢慢走向马儿,牵绳上马,继续前进。

(二)
杨师傅的家搬到石头山去后,许久没去看望,想去串串门。一天下午有空,我骑上马一路飞驰十几里来到石头山杨师傅的家门口,此时天色傍晚。我下了马,把缰绳绕挂在他家院门口的篱笆上,进了屋。
还没等我们唠上几句呢,只听得屋外有人喊:“谁的马跑了!”当我冲出院子,马已跑出老远,没顾得上和杨师傅打照呼,我一路狂追。从石头山一直追过大桥,黑暗中在快接近场部的道边看见它的影子,当我跨过路沟接近马儿的时候才发现缰绳和笼头都没有了,原来这马儿也学会了调皮,它把嚼子吐了得以开溜。我只好拣起一根树枝,边呼唤边靠近它,翻身上马。我刚刚抓住长长的马鬃,它便快速跑起来,跃过路沟,急促的蹄子在砂石路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夜色下格外清脆。因为害怕摔下来,我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肚。穿过场部,前面就是二分场,心里多么想到马厩借一副笼头,可没有了笼头和缰绳的马根本不听呵斥,出了二分场速度越来越快,我的腿也越夹越紧。直到过了大桥上坡以后,好不容易才使马儿转进农田道,此时我紧张的心情才略微松弛下来,回到种马厩,跳下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我的两腿内则上下出现了青紫色的淤血块。路也走不动,东北人讲话:抽档了。

上海            mr_wdm@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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