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典型的日子里(5月1-6)
作者:老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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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些因为 我问了其中有 另外,学院家属宿舍里那个外单位的非典患者的家终于被隔离消毒了。学院为了做到这一点费尽了周折。那家人大概因为有人不幸而心态有点激动,一直不让人消毒,自己也不隔离,每天在楼里和院子里来回乱窜。学院报告了很多上级部门,竟然在那个病人去世过后很久也没人理睬,指导学院向海淀区发出“强烈要求”,这才有人来干预。总算解决了。 一个老师告诉我说,国家为了治疗这些非典病人真的是下了本了。一个人平均一天的费用竟然高达8000元。而治愈的人均费用则高达20万。我的天!如果这是真的,还真是够惊人的了。 今天,学院里充满了安谧祥和的空气。通报说, 学院给每个学生家长发了一封热情洋溢但多少有些概念化的信,是个意思,不能要求我们的行政领导都把信写成美文不是? 我今天在系里值班,突然街道体育老师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热情洋溢地说:我们正在楼下排练室里组织五一乒乓球赛,请你来参加。 哈!看来不管非典现在是否控制住了,至少大家的心情是被控制住了!跑出楼道,但见这个五一的天空正多云转晴。 值班,很烦闷,原来很不愿意上课,现在却觉得这样干呆着实在没多大意思。 学院加强了对学生的管理。有两个学生私自跑出学校住宿,受到了纪律处分。对现在的一些学生,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面对空空的校园,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时候也没有这些日子考虑国家前途多。很久不这样考虑了。 我知道非典会过去,我知道人们又会上学和逛商场,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面临着怎样的局面呢? 昨天回家太晚,没能向大家汇报。其实也还是没什么汇报的。 昨天学院依然平静。我去上班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导演系的系主任,他是因为与谢飞接触而被学院隔离的一个。见到他时,他正准备钻进夫人开的汽车。我问:到哪里去?他哈哈笑了,回答说:还没想好。不过我们俩被关了这些日子,闷坏了。到哪里去也可以,只有一个心情,就是出去转转! 你看,人是多么需要自由啊!他才被休观了两个星期就憋成饥不择食的游客了。 学院里的小院也已经开了原本锁着的大门。所有与非典患者有过接触的人都没有发烧迹象,于是都放生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院门口那块“隔离区”的牌子还在。后来一问方才知道,原来那些学生虽然被解禁,却不愿意回到原来楼里的宿舍去。原来是在隔离期间住的是单间,而且大家关系日渐友好,竟然对小院有所留恋。再说,回去也怕宿舍的同学对他们多少还有点戒心。所以索性自己把牌子再竖立起来,还住在里边。 奇怪的是,非典病人不是对所有人都传染的。比如学院家属楼的那个已经去世的老人,他家中的几口人,一个都没被感染。另外, 值班的时候,学院党委书记来了。坐在那里和我聊天。我们谈到了招生考试,谈到了学生毕业作业,谈到了恢复上课的困难。总之,有很多事情已经被搞得不知道如何办了。学生总要毕业呀,他们要答辩,要开毕业典礼。专升本要报名,研究生要录取……书记说,上面会有安排的吧? 接着,我们也讨论了今年来教学出现的问题。也许在别的学校这样的情况不太明显,可在我们学院却十分突出:没人愿意多上课,没人愿意写教材,没人愿意给学生留作业,没人愿意参加系里的研讨会……总之。不太爱干学校的事情。原因很清楚:外边的世界诱惑太大。这些老师都是年富力强的人,他们在外边搞创作。挣得多的人究竟能有多少收入?我不太清楚,但一年40万的收入应该是有的。一集电视剧如果两万稿酬,二十集就是40万。而我看到有的老师从来就没有停歇的时候。总之,学院不是可能满足人的欲望的。所以,现在学院进行了大规模的扩招,而教学质量却有待提高。一些老师不是讲课,而是混课。他到课堂上放个片子就走人,学生看完就下课。有的老师连学生期末考试试卷都不批阅,一放就是两年!其实,学院的教学已经跟不上时代,研究生的教材亟待编写。很多教学问题要研讨……怎么办?我问书记。书记回答说,本来是准备开始搞教学的。可现在非典了!看来非典不仅误事。而且给误事找到理由。我想,现在大学一定都有各自很多问题吧?家长把孩子交给了我们,可我们的教学却跟不上,实在惭愧。 昨天之所以没能向大家汇报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没什么可说的新情况。二是我下了班就到妹妹家了。妹妹是一个活宝,她追求现代生活。要有汽车,要有房子和好的装修。她最早开夏利,后来汽车也不断地换,现在开赛欧。过去在城南买过一个120平米的大房子,挺好。装修后住了一段,却又卖了,然后搬到城北,又买了一个 这两天,尽管大街上的人少了。可锻炼的人多了,吐痰的人少了;常回家看看的人多了,而逛商场的人少了;上网的人多了,上街的人少了;看新闻的人多了,看电视剧的人少了;打电话的人多了,学习的人少了……不知道别的城市是怎么样的?我想一定大同小异吧? 今天没什么新的情况。学校依然十分安静。我已经有好多日子没敢到老爹家去了,老爹自母亲去世,身体好像一下虚弱了不少,哪里敢轻易“惹”他。可昨天他开始呼唤我,让我一定过去看看,因为他和照顾他的女孩清华两个人闷死了。所以下班 老爹兴致极好。给清华不断地讲香山的相关故事,讲49年的时候毛主席住在香山的情况,还讲到我如何在母亲肚子里来到北京,如何生在中央党校之类的。最后,老头要到松林餐厅吃饭,我以为这里的餐厅一定也会和城里一样,不会有人光顾。可到了那里却发现高朋满座,大家都愿意坐在外边吃,看着山花,闻着槐树花的香气,喝着啤酒,是一种享受。很多年轻朋友在草地上野餐,他们打羽毛球,甚至做广播体操,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受到感染。你到香山,不仅能放松,而且能找到一种久违了的精神状态。 爸爸吃饭的时候要从外边移到屋里,我本来希望能看看风景的,可也不得不依了老人。进屋之后坐定,方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到这家餐厅,为什么要进屋吃饭,他说:“我和你妈上次来就坐在这个桌子上吃的饭……”老爹好可怜啊。 我拍了很多数码照片,可因为像素设得太大,照片很大,不太镐上传。以后鼓掇小点再给大家看。 下面,转贴一个新闻: 著名导演谢飞病情稳定 十天后就可出院(附图) http://www.sina.com.cn 谢飞看起来精神很好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本报记者正在采访谢飞 信报记者 孙京龙/摄 23集电视剧《日出》在北京电视台开始热播,而该剧导演谢飞却因感染非典型肺炎住进了地坛医院。与病魔抗争了十几天后,这位著名的导演目前已经度过危险期,病情稳定,他的主治医生蒋荣猛告诉记者:再过十天左右,谢飞就可以回家了。 昨日下午,记者通过“捷视宝”可视电话,采访了正在恢复期的谢飞。 病好后就去教书 昨日下午,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可视电话安在了谢飞病房的床头。15时10分,电话接通了。本报副社长、副总编辑胡富在电话里对谢飞进行了慰问。 屏幕上,躺在床上的谢飞侧着脸,握着听筒的左手显得有些吃力,但看起来精神很好,语气很轻松也很开朗。他说:“我的病情现在一天比一天好,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今天刚刚撤去呼吸机的脸罩,但是还需要吸氧,从早到晚一直在吸。”多说了几句话,谢导的胸脯就开始起伏,放慢语速后,他仍旧很乐观沉稳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 谢飞说, 最大的乐趣是看电视发短信 从 谢飞告诉记者,再后来,与外界的沟通更多的是靠发短信了。因为短信不用说话,也不会太累。“我已经闯过14天的鬼门关了,死里逃生啊,体温和呼吸都已经正常了,开始恢复,谢谢大家连日来的关心。”……他每发出这样一条信息,换来的是朋友们更多的祝福,每次看着这些,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战胜疾病的信心。 再过10天左右就可出院 关于谢飞染病的原因,有种说法是他在一家医院进行身体检查时,偶然感染上的。到底是不是,谢飞和他的家人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主治医生蒋荣猛告诉记者,现在非典病毒传播的途径很复杂,是不是体检传染很难确定。 谢飞说,他现在已经完全退烧了,食欲也好了很多,医院的饭菜也挺对自己的胃口,米饭呀肉呀水果呀天天都吃得挺香的。谢飞还说,他相信地坛医院医生的医术和经验,因为在他住院的期间,已经有10多位病人康复出院。现在自己就是天天数着手指盼出院。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回家了。 蒋荣猛大夫也证实了谢飞的观点。他说,刚来医院时,谢飞的病情确实很严重,发烧、胸闷、呼吸困难、肺部阴影等症状非常令人担忧。医院对他迅速采取了紧急治疗措施。在无创呼吸机、激素治疗、免疫药物支持、营养补充、心理治疗等多种手段作用下, 病榻上关心自己的新作 尽管躺在病榻上的谢飞,嘴上说“现在惟一的事情就是治病”但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的自己的作品。据谢飞的妻子讲,现在他关心的是电视剧《日出》的播出反应和另外一部新作《豪门惊梦》的送审。23集电视剧《日出》是根据著名戏剧 谢飞自己也说,闲下来时,在病房也会看看电视,也看自己拍的电视剧《日出》。不过最让他操心的是《豪门惊梦》。这部根据香港作家梁凤仪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由秦汉和斯琴高娃主演。该据已经在3月拍摄完毕,目前正在送审。谢飞估计,到下半年,这部电视剧就可以和广大观众见面了,到时候,自己的病也就好了。 远在南极的儿子不知情 身为中国第五代导演师辈的谢飞,创造了很多经典的电影形象。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儿子是一位医生,而且是一位赴南极参加科学考察的医生。谢飞说,儿子是北京同仁医院的一位外科医生,今年29岁。去年11月,他被医院外派作为科考队的随队医生奔赴南极,到明年春节才能回家。在南极,不能打手机,也不能用电脑发邮件,所以和儿子的联系特别少,只能偶尔通过海事卫星电话聊几句。 这次生病,远在南极的儿子根本不知道。生病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办法和儿子联系上。谢飞说他也挺想儿子的,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替他高兴。虽然南极也很苦,但是儿子由此避开了“非典”的劫难,做父亲的替他感到高兴,觉得这是一种福气。 真心感谢白衣天使 生病期间,谢导每天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和几位护士。他讲述说,每天一早,护士就来到病房帮助他洗漱、量体温,然后送早点,准备治疗……还经常在工作时和他聊聊天,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她们每次进来,都穿着厚厚的隔离服,我看不清她们的脸,这么多天也没有把她们的名字和人对上号。但是她们真的特别辛苦,我真的从内心感谢她们。” 说了一大堆话后,谢导的胸脯又开始起伏,说话也有些气喘了。记者不忍心再让他多说话,问他还有什么最想说的话时,他回答:“我希望北京防治非典工作不断取得突破性进展,希望能尽快切断病源,能够打赢这一仗!”对于即将到来的国际护士节,谢飞激动地说:“感谢白衣天使挽救了我们的生命!” 92岁的母亲毫不知情 谢飞是革命先辈 他的母亲王定国今年已经92岁。她和自己的孙子一样,也对谢飞的病情浑然不知。这位不简单的老母亲是位老红军,她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目前,这位老妈妈正在外地。据谢飞的爱人讲,谢飞生病的事一直瞒着她,怕她老人家知道后非要回北京。为了老人的安全,谢飞夫妇和其他亲朋好友已经统一了口径,不让老人知道真实的情况。信报记者张薇 谢飞档案 谢飞单独执导或与别人联合导演的作品已有10部之多,其中《我们的田野》(1983),《湘女萧萧》(1986)、《本命年》(1989)、《香魂女》(1992)和《黑骏马》(1995)五部影片,以其代表性和风格鲜明地反映了作者的艺术创造手法。 我一直不知道诸位是如何把照片放到网上的,现在我试试。如果成功,这是我那天和老爹一起逛香山时照的。香山开满了这样的鲜花。 5月7日 我本来以为非典也许没什么了。可今天老爹打来电话说,他们院子里又有一位小学老师得了非典。老爹说:“你也注意着点儿吧,别刚刚缓缓你就到处瞎跑。”老爹还说,明天他们党校动员为义务人员捐款,他正好刚刚长了一月200元工资,一下会补发1000元,他就把它们都捐了。问我这里捐没捐,说,如果要咱捐,你就捐。我说:知道知道,我肯定会捐。 现在,你下班之后到公园,真是很好的享受。人少,花开得也好。今天5点到了景山公园,看到一位退休老妈妈在画那里的牡丹,我就把牡丹、老人和老人画的牡丹都给拍了下来。很油时代特色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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