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羊油灯》之议


整理/白云鸟
  • 《羊油灯》象一曲草原古老的马头琴曲,激扬、深沉、悠远、悲凄,如诉如泣。(曾经草原请进)(1213字节) - 宇鹏 2001年3月18日 21时58分15秒 ( 8)

    曾经草原:
    请转告《羊油灯》的作者逍遥,谢谢她用泪和血写成草原知青心路历程中的一曲悲歌。
    《羊油灯》作者用真实、生动、流畅的语言记述了那个年代一群知青在内蒙古草原插队落户的心路历程,她象一曲草原古老的马头琴曲,激扬、深沉、悠远、悲凄,如诉如泣。
    这几年我从来没看过一本文艺作品,对于知青题材的一些作品也只是放在书柜里,懒得看它。1999年1月,我给远在国外的女儿的信中写到“人生是一本很难读懂的‘书’,自己的‘书’ 都不一定能读好,更何况别人的‘书’呢?”《羊油灯》把我吸引住了,我不会用恰当的语言概述它,只是用心的在努力地读它。
    不知道我们知青的后代、年轻人以及与我们有着同样经历的同代人读过这本书后,会有怎样的感受?一般感觉到的东西我们不能去深刻地理解它,只有更深刻地认识它,才会有深刻的感觉。同样的经历、同样的人生,每个人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和理解。
    同时也谢谢岳建一为知青文学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但是我不喜欢他的《希望在于民间文本》的编语。文本的思想、观点有点强加于作者和读者之嫌。对于多数知青(包括在文革和下乡中犯过错误的知青),我主张的是理解、宽容、博爱。岳主张知青集体忏悔,忏悔什么,向谁忏悔!这跟历次人为的运动有什么区别?
    另:“羊油灯”有一处的“大市寨”,应为“大石寨”。羊油灯的灯心不应该用羊毛线。
    谢谢曾经草原和你的知青朋友。
    宇鹏 2001/3/18

    • 也想看,哪里有?(无内容) - 由于 2001年3月19日 08时37分00秒 ( 1)
    • 谢谢,我会转告她。(无内容) - 曾经草原 2001年3月18日 23时47分38秒 ( 0)
    • 谢谢!(736字节) - xiaoyao 2001年3月18日 23时40分52秒 ( 4)

      宇鹏:您好!
      除发电子邮件和看新闻,我是从不上网的。只是听说有人在知青网上骂我卖身混饭吃,觉得好笑,才怀着游戏的心情到网上溜达溜达。却恰好看到了你的发言。我非常感动,又很惭愧,但一定要感谢您对我的鼓励。
      过去,一直在忙着别的混饭吃的事情,虽有想法,却没有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历史落成文字的行动。要感谢岳建一和我的一个朋友,如果没有他们的不断鼓励、鞭策,甚至是催逼,就不会有《洋油灯》的问世。因为自己缺乏比较认真的态度,有点儿忙于交差出版,所以作品显得粗糙,结构比较松散,造成了很多不该有的遗憾,愧对读者。
      为了这套丛书,岳建一真是呕心沥血,这我是亲眼目睹的。这样不计名利又忘我的编辑,也许已经是绝版了。我欣赏你的态度,不搞人身攻击,尽管对他的观点有不同看法,但能和颜悦色地指出,谢谢!

      真诚感谢您的逍遥

      • 读xiaoyao 帖子有感(1752字节) - 王老五 2001年3月19日 14时12分02秒 ( 3)

        1/ 宇鹏对阁下作品的评价,应该大抵不错。他在内蒙东部劳动、生活过很长时间,肯定有发言权。你的作品,我会尽量找来拜读,没有阅读之前,我没有发言权。

        2/ 我对阁下及阁下作品,完全陌生。不过阁下的这段不长的帖子,有些部分我感觉很好。譬如(A)对骂了“卖身混饭吃”的人,阁下没有暴跳如雷,够大度、够涵养;(B)譬如“要感谢岳建一和我的一个朋友”以及(C)“作品显得粗糙,结构比较松散,造成了很多不该有的遗憾,愧对读者”等等,说明阁下心里常常想着朋友(包括岳先生),对自己(已经出版)的文字也仍然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以为,这都是一个人值得敬重的好品格。

        3/ 我对阁下褒扬岳建一先生的有些话,则有不同看法(其实,我和岳先生只有一面之交,我们彼此间从无争论和利害冲突)。我从来认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因此,我不赞成阁下所说的“这样不计名利又忘我的编辑,也许已经是绝版了”。为名为利,有何不妥?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我早已不再讳言“名利”二字。“追求名利”所必须遵从的只是一项原则,即:“君子爱财(或者爱名),取之有道”。我还担心:褒扬岳先生为“也许已经绝版”的优秀编辑,恐怕也会伤及其他出版社的优秀编辑。

        4/ 和阁下一样,我亦赞赏宇鹏兄“不搞人身攻击”、“和颜悦色”表述个人观点的态度。故不揣冒昧,概括、复述鄙人对“忏悔”的基本看法:中华文化和民族精神之中,亟待引进忏悔意识;(A)需要对文革暴行和知青运动做出忏悔的,首先是党和政府;(B)鉴于党和政府对此项工作“重视不够”(也可理解为“很重视”,甚至颁发禁令),对民间有识之士先走一步忏悔自己过错者,我深表钦佩(如广东省委前书记任仲夷,对自己在1949年之后、文化革命之前的一系列运动中的错误,进行了深刻反思和公开忏悔);(C)有识之士呼吁他人忏悔,也是一件好事,但呼吁者似乎应遵从如下原则:耐心、好言、循循善诱地鼓励劝慰他人自愿忏悔;忏悔不能“集体进行”,即必须遵从“不搞运动”之原则。简言之,岳先生可以言辞激烈地呼吁党和政府首先忏悔、抓紧忏悔,但他无权大声呵斥、要求“中国知青”集体忏悔。


    K 幸亏有一盏羊油灯(1252字节) - 烧炭党 2001年3月19日 11时41分17秒 ( 6)《羊油灯》的出现至少说明,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开始从这个角度思考:是什么样的教育把本来应该大写的“人”字从我们内心甚至早在孩提时代就驱赶了出去?以至于小到风吹草动、大到急风骤雨的政治动荡一来临,我们简直就是欢欣鼓舞地加入了这场人肉包子大筵宴和屠宰唱诗班?
    我想岳建一先生所说的“忏悔”是指心灵的忏悔,它的目的不是要算个人的帐。如果说算帐,当然发动这场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人才首先应该被算帐。即使有一天有高层人物出来说:“那场运动是错误的,知青是无罪的、无辜的。”我们是否从此就能得到心灵的平静了呢?我们该不该寻找——用逍遥女士的话说——“我失落在另一个世界的孩子”?这孩子是什么?当然不仅是我们曾有的经历,更应该是我们曾有过的心路历程,我们失落在草原、荒山、林莽、黑黄红色的土地上的人性的精神?我们曾经那么执著于完善社会,却不懂得完善社会应该从完善个人做起,从完善人性精神做起。如果我们一味倾诉苦难,或者喋喋于曾有的辉煌,那才真正是老三届的耻辱,耻辱在麻木,耻辱在落伍。
    幸亏有一盏《羊油灯》。《羊油灯》的写作当然并不尽善尽美,但它在知青文学史上的重要意义在于,它至少努力去表现美好的人性追求,在体制教育的重压下,归芯是一株斜逸旁出的小树,她渴望并主动接受了古今中外优秀人文精神的滋养,在混沌的年代里保持了相对的心灵清醒。《羊油灯》的光虽然微弱,但它存在并烛照过我们这一代人同样微弱的人性精神(注:是人性精神的微弱不是人性的微弱),我想这是它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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