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面对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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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年代荒唐事——春节期间,听一个长辈讲了一段老故事。一查资料,还真有此事。于是汇编起来讲给各位听听。稍长了点,请耐心看。 - ly 2001年2月03日 13时39分 - 链接:《荒唐年代荒唐事(ly作)》
我估计此事基本真实,出入不大。据老人讲,张继本人也是风流场中英雄,出个“好汉”儿子不足为奇。 希望这个故事能够引起一些网友的思考: 为什么毛、邓等人选择了马克思主义?
毛和邓的选择在西方社会是行不通的。
我的思考是:为什么毛、邓在中国实行了马克思主义之后,在共产党“解放”了中国之后,在毛发动的文革的时候,中国960万平方公里大面积地不断地发生着比上述更荒唐,更辛酸,更悲惨的事情。
主要原因是没有能够解决专制问题,没有建立起宪制、民主的现代国家。 百年来,包括毛在内的许多人认识到这个主要原因,许多人进行了结束专制、实现民主的种种努力,但迄今尚未成功。
马克思主义在当初的时候可能真的让他们激动了一下,有这么个主义,在打天下的过程,也令他们拥有凝聚人心的理论基础。在当时中国的处境,着实能令眼看国家即弱几十年的知识分子和有头脑的中国人向往。这就是毛为什么得到人民的支持而打败了老蒋。但由于马克思主义这东西毕竟离现实太遥远,当毛们取得了权力之后,由于真正的内心深处还是摆脱不了农民起义打天下,坐天下的心态,绝对的权力让他们不再愿意结束专制,实现民主。实现民主是当自己没有权力的时候的希望。正如当你的口袋里有90元,而我只有10元,我会提倡我们把各自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加在一起,然后二一添作五,每人50元。这就是为什么毛在1949年取得政权前大喊民主,而49年之后就把民主说成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了。我没有研究过马克思理论,但研究过的人都纷纷指出,以马克思理论去验证毛领导几十年的中国社会现象,充满了种种的荒唐和不合理。我真的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毛本人以及他的同僚们,即使刚开始的时候理想主义了一下,归根到底,没有把国家,人民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或者起码可以说,他们慢慢地退化到只在乎自己的党的事业,只在乎共产党的江山,只在乎手中的权力。以毛当时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有心结束专制,实现民主,他绝对可以这么做并且成功了。现在的领导人,就更没有这个心胸,这个胆量,这个见识。
毛的许多党内同事确实如你所说:“由于真正的内心深处还是摆脱不了农民起义打天下,坐天下的心态,绝对的权力让他们不再愿意结束专制”。但毛不是。为了结束专制,他努力了,尝试了,甚至不惜“天下大乱”。但是失败了。他没有找到螃蟹,带着全世界的许多人一道吃了一个毒蜘蛛。他是一个吃了蜘蛛的失败者。尽管许多人热衷于依据“效果”来贬损这个吃了蜘蛛的失败者,至今仍然有一些人因其“动机”而对他心怀敬意。
我赞成唐人的“权倾神州”说,不赞成呼伦的“大权旁落”说。 为治历时千年的专制痼疾,毛找错了药,误食蜘蛛,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他没有找到螃蟹,帅哥脱帽,有法有天。 ●●还是不同意先生“找错了药”的说法。用极端的专制去治专制?太牵强了。从他早年的“革命”经历起,毛一开始就是机关算尽的精明的权术玩弄者。反对专制,建立民主可能只是他年轻时短暂的理想。认真地审视一下49年以后到他死,先生能指出他作了任何的反专制,树民主的事吗?依我看,正好相反:反民主的极端专制。而且,他所建立的这套反民主的专制系统盘根错节一直顽固地伸延到今天,令政治改革非常困难。
反专制的举措有:①提倡“造反有理”;②批水浒“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要害;③号召“敢把皇帝拉下马”;④将“四大(鸣、放、字报、辩论)写进宪法;⑤文革期间,使中国人享受了结社、出版的自由;⑥批孔“克己复礼”…… 窃以为,儒家“君君臣臣”是中华文化根深蒂固的专制的文化基础。虽然毛所误食的“造反有理、无法无天”这个毒蜘蛛带着全世界许多人大病一场,但它也松动了禁锢中国人精神数千年的枷锁,开启了中国走向现代民主国家的大门。
语录说过,“。。。一切斗争,都是为了夺取政权,巩固政权。。” 毛不仅用之于国共之争,而且用于G内部权力斗争。 毛对于最高权力的追求及手段在中国厚厚一层官员中有着深远的影响。蒋,刘少奇都太书生了。
同意67“毛一贯联合穷人造反”的说法,不同意唐人“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毛试图建立一个…公平的国家”的说法。
林的571工程提出了“民富国强”,邓的“一部份人先富起来” 49年至79年底的历史恰证实了毛动机与效果的因果关系。
毛一贯“不患贫而患不均”,平等优先。 毛一直站在穷人和弱者一边。看看毛49后言论,只怕穷人骂娘,从不怕权贵骂娘。这一点,是很明显的。
荒唐年代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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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有个独生子叫张琨,乃抗战时期大后方著名的花花公子,但不幸华年夭折。本故事说得就是这位张公子死前死后的荒唐事。 张琨从小就被二老娇生惯养,养了一身坏脾气。尤其好色,俨然一个现代版的登徒子。还未长成人,就有不少风流之举。张继夫妇望子成龙,一见儿子象个成人了,连忙送到巴黎去“镀金”。只是时运不对,不久欧战爆发,希特勒把巴黎变成战场,吓得张继连忙又把儿子召回来,再送到西北联大读书。 不料这个张琨根本不是读书的料。进校不久便沟引上了学校不远的一个木匠焦老二的老婆。这张琨也是个手狠心毒的种。为了独占焦二嫂,竟顾人杀了焦老二,然后带上焦二嫂跑到四川广元县躲起来。张继老两口得知后气了个半死,但又没法,就这一个儿子啊!好在这个司法院副院长神通广大,很快就查出张琨的下落。张继有张继的办法,先派人把张琨抓起来,再找了一个甘肃人,给他一些钱令他把焦二嫂带到甘肃的某个偏僻山沟里去处理掉,决不能让张琨再见到这个焦二嫂。最后再把张琨放回家。谁知张琨不见了焦二嫂,竟疯癫起来,发作时还跟张继打架,甚至一掌把张老头掀下楼梯,差点让老头闭气。张继一气之下,要登报与张琨脱离父子关系,但经不住张老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阻,这父子关系终于没断绝。 冷静之余,老两口决定,还是先送张琨治病要紧。于是又把张琨送到了四川成都的华西协和医院。一诊断,张琨得的是癔病。这在民间称之为花痴急症,迷了心窍。经过著名医学专家的调治,张琨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不过,此人沾花惹草的毛病也恢复了。抗战时期的成都可是个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张琨如鱼得水,没日没夜的鬼混。父母不在成都,管不了他;医务人员哪里管得住这个公子哥儿,只好不管不问。终于有一天,张琨遇上自己的克星了。 当时四川省政府经济委员会有个委员叫刘绍禹,很有收罗钱财的手段,当然也就有不少黑钱。一日兴起,花钱买了个曾在南京秦淮河边当歌女的安徽人刁守默当第五房太太。同时还在成都的北门外修了一处庄园给她住,取名叫“萼园”。刘委员天天守着刘五太太,日子过得满逍遥。不料1944年,张群当了四川省主席,打着“严惩贪污、整饬吏治”的幌子要整治四川地方势力。大人物他不好下手,这个刘绍禹的官职不大不小,名声又差,正是动刀的好对象。谁知国民政府里是藏不住秘密的,张群刚要动手,刘绍禹就知道了。脑袋要紧,吓得他连忙躲起来,据说连家人都找不着他。这下可好,偌大的一个萼园,就只剩下刘五夫人和一个使女桂红、一个老妈子整天三人形影相吊。 这年八月,四川省银行董事长举行家庭舞会,刁守默和张琨皆是被邀之人。张琨先到,照例周旋于各位太太小姐之间。突然他眼前一亮,只见一个摩登女郎娉娉婷婷的走来,便魂不守舍了。经人介绍后,张琨就缠上刁守默不松手了,当然对方也看中这个公子哥儿了。这天晚上的舞会,两人成了大家注目的中心,从舞会开始到结束,两人就没分开过。第二天,张公子打扮得光光鲜鲜,借了一辆大轿车,买了一堆礼物,出门寻萼园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萼园,刁守默一见喜出望外,满面生辉,温情招待。临别时拉着张公子的手,眼里是千种风情、万般温存的说:“萼园里环境好,空气清新,张公子到这来养病吧!”张公子一听这求之不得的邀请,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答应。第二天,他就把一切安排停当,安安心心的跑到萼园来“养病”了。 在这里“养病”真亏人啊!直养的张琨日渐消瘦,不久就有些脱人形了。但张琨痴心不改,继续坚持在萼园“养病”。直到1945年初春的一个晚上,张琨终于在这里把命送了,而且还引出一段荒唐官司。 张琨是怎么死的?按后来使女桂红的说法:那天晚上,刁守默和张琨一直鬼混到二更天。突然刁守默一声惊叫,原来张公子断气了。这下吓得刁守默没了主意。还是老妈子久经世故,叫刁守默先不要声张,她跑到离萼园不远的家中叫来老伴,让他把尸体背出萼园扔了。老头背着死人刚要出门,刁守默突然来了主意,拿了张琨平时穿的几件衣服,叫老头弃尸后再把衣服扔在尸体附近。这老头人老体衰,夜里背着死人又心中害怕,所以走不了多远就背不动了,只好丢在田野里,自个回家喘气去了。 第二天一早,当地农民就发现这具尸体,忙向当地警察所报告。警察一看就认定:这是个嫖妓狎娼的荒唐鬼,不当一回事。也许当年这类死鬼比较多吧!正当警察们张罗着让保甲掩埋尸体时,突然有人认出死者是住在萼园的上客,警察一下慌了,忙打发人通知刁守默。这刁守默一听到死讯,顿时捶胸顿足、悲泪涟涟:“天啦!不得了啦!这是张继老的公子啊!。。。。。昨天出门后就一直没回来,怎么就死在野地里啦!” 成都县县长王运民一听张继的独生子横死在田野里,吓了一大跳,忙带上一群随从、警察、法医赶赴现场。经过详细周密的勘查,结果出来了,很有意思:死者“年三十左右,裸体,无一丝遗物,身上亦无任何伤痕,面部与眉宇间在死前无挣扎与痛苦表情,且有快感神情遗留两颊,眼微闭,口微张。。。。。。。。。。是因两性结合,输精管失去控制力,以至脱阳而死。”法医鉴定完后还俏皮的补一句:“这个房事过度的不要命的风流鬼!”随后,省民政厅长带着省高院的法医也赶到现场。省高院法医的鉴定结论和成都县的一致。于是,王县长自做主张的把这结论向随后赶来采访的各位新闻记者发布了。不过,为维护风化,让记者把“脱阳而死”改为“路毙”。当然,这则消息当天就见报了。 可事情并不到此结束,因为张琨非等闲之辈。张继可是蒋介石都要尊称“张老”的人物。张继一听到儿子的死讯和死因,虽又气个半死,但马上清醒的一口否定验尸报告,并随即从陪都重庆飞到成都要求重新查明真相:我堂堂张继的儿子,怎么能是这种死法?!张继“凭着”他多年的司法经验,认定这只能是一桩凶杀案。他到成都后,立即命成都地方法院从重庆请来当时的法医学权威林基教授及重庆高等法院的资深侦探来重新勘查此案。 成都王县长一看捅漏子了,着急了,忙派警察、侦探按凶杀案四处寻查真凶。这些人也真不是饭桶,很快就查出当地拉板车的任洪发、卿万顺、任的老婆任王氏、开小店的吴大兴和一个当脚力的老头是杀人凶犯,而且证据确凿:张琨的衣服就藏在这些人家中(——笔者在此奉劝各位看客,路边的财喜可不是随便好捡的,小心把祸事捡回家)。案件又很快定性:劫财凶杀案。可这结论报到张继那里,老头子还是不认可:是啊!几件衣服算什么财?萼园的邻居们会因几件衣服去杀萼园的人吗?哄傻瓜去吧!王县长见又没把事办好,灰溜溜的只好回去再想法子。 林基教授真“不愧”是法医学权威,来成都开棺复查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出验尸报告也就完全不同了:死者“耳膜破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五十余处”。由此确定:张琨是因伤致命。验尸结果一出,张老爷子来劲了,一面痛骂成都县和四川省的法医不尽职,一面责令成都县立即查明真相,惩治真凶! 在重庆高等法院来的资深侦探协助下,成都县王县长很快破了案,而案情真如张继判断的那样,是一桩有预谋的凶杀案,而且连凶杀案的主使——小生意人陈俊志兄弟也抓捕归案了,同时还找到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吴猪儿当证人。据王县长向记者介绍:吴猪儿开始因为害怕不敢说,自从被县长接进县府里住下后,胆子慢慢变大了,终于在几天后敢说事件的真相了。 二十多天后,成都地方法院开始公开审理此案了。在法庭上,吴猪儿背书式的声称亲眼在半夜从墙壁缝里看到任洪发和任王氏合伙杀了张琨。杀人时是任王氏按住张琨的头,任洪发用吹火筒打死了张琨。卿万顺、吴大兴和当脚力的老头在一旁协助和望风。杀了张琨后,几人剥了他的衣服分掉并把尸体扔到门外的野地里。至于新闻界一直追究的为何没找到张琨的鞋(当时报界有人戏称,应查查张琨是否有赤脚上街的癖好),吴猪儿也有证词:她亲眼见到任王氏把张的皮鞋扔到火里烧掉了(不知任王氏为何要留下衣服,烧掉皮鞋?——笔者注)。这几个小百姓为何要杀张琨呢?检查官的起诉书说得清楚:张琨在萼园养病时,是桂红(即刁守默的使女)非常热心非常细致的照顾他,从而引起桂红的未婚夫陈俊志醋劲大发。陈俊志和兄弟陈小凡商定后,决定买通任洪发等人将张琨杀了。于是就有了吴猪儿亲眼所见的一幕。同时,成都县地方法院检查处送交的被告口供皆对上述案情供认不讳。这样,此案事实清楚,人证物证齐全,算是铁案如山了。因此,虽然几个被告实在“刁滑”,在法庭上坚决不承认成都县送上的口供,一再的泪流满面高呼青天大老爷伸冤;虽然几个成都的大律师出于义愤,义务为被告辩护,把起诉书中的犯罪事实一一驳倒,令检查官无言以对,但这一切皆无济于事。判决结果是:任洪发等三人判死刑,任王氏等四人判徒刑七年。 案件审完,主审官,成都地方法院院长徐尔僖连升三级,成了重庆高等法院首席检查官;成都县县长王运明则调到当时较偏僻的乐山县当县长。不过,此事还没完。一些查明事件真相的新闻记者在良心驱使下坐不住了,顶着高压不断的在报上披露真相,一时间川渝两地街谈巷议,令当局很伤脑筋。可能也因此,任洪发等人的死刑竟没执行。拖到1947年,张继死了,更没人追究他们的死刑了。不过,此事事关国民政府的声誉,这些犯人也不能放。这样,卿万顺后来就病死在牢里了。任王氏入狱时,身怀六甲。临盆时请保外分娩,不准!只好在牢里生产,产出的小生命也很快死了。任王氏喊天不应,叫地不理,只好终日啼哭,以至双眼哭瞎,可还得在牢里呆着。直到1950年,成都解放,人民政府根据老百姓反映,重新清查此案,才使沉冤大白。已成人的吴猪儿坦白到:是王县长威逼和教她说的证词,加之她和任王氏有过节。这样,无辜坐了五年牢的小老百姓终于出狱了。出来时,个个形销骨立,气息奄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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